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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若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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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屋子,翠儿点上灯,我就软在侍棋怀里,再也没有力气了。我指了指一边的卧榻,侍棋和翠儿就把我扶到卧榻里。

侍棋低着头,在一边抽泣,我笑了笑,确是满脸的苦涩,“怎么和我到这儿委屈了?”

侍棋摇摇头,跪在榻边低着头,拿帕子擦着泪。

“主子,你……”翠儿在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你们去烧点热水吧,我想洗澡。”

侍棋和翠儿便默默地出去了。眼角瞥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头吹了灯,让自己独自窝在了黑暗里。

那些年自己与他总是有着或近或远的距离,不是他的事由,便是自己的执着。自己后来回想起那些日子,竟觉得是那般奢侈,那般地挥霍我与他的日子。

慕然淡日飞云端 飘雪寒心意外事

之后,我一直住了慕然斋,苏培盛三天两头的会来送些东西,吃的用的,还有那天我没看完的三国现在也摆在桌上,只是我一直没去翻过了。不久前听得苏培盛说起,我才知道他受命去江南有几天了。

“侍棋,你要走这儿。”我抢过侍棋手里的棋子落到棋盘上。

侍棋点点头,“果然还是主子厉害。”

我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茶,忽略掉对面翠儿愤恨的眼神。

“你们慢慢下,谁输了就要给我上树取风筝去。”我边说边站起身,一个人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屋里传出翠儿和侍棋的声音:“你怎么悔棋?”“主子还替你下了一个子呢!”“主子也暗示你的。”

我听了笑笑,眯着眼睛放松了身体躺在摇椅里。那日让苏培盛拿着我画的图纸去做这个椅子,本还不抱什么希望,后来苏培盛给我把摇椅送过来时,我着实惊喜了一把。

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侍棋,是不是你输了?”我边说边扯下那双手,看见十三阿哥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什么时候来的?”

他绕到我面前,“刚来。”

我挪挪身子,拉他一起坐下, “留下吃饭,我做给你吃。”

十三阿哥笑着看看我,“你怎么下厨了?”

我淡笑。

转眼看见侍棋和翠儿端了茶出来,我摆摆手让她们放在一边的小桌上,说:“决定谁给我去拿风筝?”

十三阿哥拉着我的手,问道:“什么风筝?”我指了指院子里的大树,侍棋说:“那日主子放风筝来着,却给放到树上去了。”

十三阿哥听后笑着倒在我怀里,我瞥了侍棋一眼,侍棋见状笑着退到一边拿了点心。

翠儿对我说:“还是让苏培盛那个梯子过来吧。”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看着树上的风筝说:“只要拿下来就好,不然看着我难受。”

转眼苏培盛便叫人取了梯子,让人爬上去拿了风筝下来。让十三给我放到天上后,我伸手又拿过十三阿哥手里的风筝线,手一松,风筝就飞走了,急得十三阿哥在一边跳了脚。

我笑道:“一个风筝也把你十三阿哥急成这般?”

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是咱们一起放起来的风筝,可就这么让你放没了。”

我拉过十三阿哥说:“风筝飞到天际去找云端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可好?”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与十三阿哥一起进了屋子,拿起一些细竹条比划,转身又拿起身边的小刀,苏培盛在一边惊得连忙夺过,“福晋,要怎样的竹条子,奴才给你削。”又见十三阿哥拉着我的手臂直摇头,我撇撇嘴,让苏培盛在一边帮我拿着刀削竹条,自己和十三一起拿绳子绑竹条子。

到了中午,直到侍棋过来催了好几回,我才和十三放下手里的活去用了午膳。匆匆的吃了饭,又和十三回到屋子里重新做起了风筝,做好了框架,又糊上了纸。一会儿功夫,风筝就飞上去了,我走近十三阿哥,抬头看着风筝说:“还真能放上去。”说完就拿过十三阿哥手里的风筝线,十三阿哥一脸紧张地紧紧攥着风筝线,我好笑道:“怕我又放走了?”说完转身就坐回摇椅,摇摇头抚着手掌,“我这会可不能陪你再做一个了。”

十三阿哥见状,收了风筝,交给一边的翠儿,走上前拉过我的手看了看,皱着眉说:“还好没让你拿刀。”

转眼看见翠儿拿了药膏过来,我看了一眼,摆摆手说:“哪有那么娇贵?”

十三阿哥接过翠儿手里的药膏,说:“我们时常舞刀弄剑的,这么点折腾自然没事,你不一样。”我叹了一口气,任他们给我手上药。

近傍晚时,送十三阿哥到了院门口,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一边的小太监,对十三阿哥说:“不要在宫外瞎转悠,把这些糕点带上,给你额娘带些,往后来再吃我煮的菜。”十三阿哥点点头,我转身对赶车的太监说:“小心赶车。”惹得十三阿哥又一阵好笑,我瞪了他一眼,他便拿着风筝,坐进车里放下了帘子。

在慕然斋的日子过得很轻快平淡,仿佛又回到了以往在自己府里的日子。转眼来到慕然斋近两个月了,那天我正在屋里捧着热茶,看侍棋打络子。

翠儿匆匆的走进屋子, “主子,不知是谁叫人递了封信过来。”

我抬起头,放下茶杯,接过翠儿手里的信,有些疑惑,信封上没有写什么字。我打开信封,抽出纸笺,“十月三十,玉翠水绿,水榭烟蒙。”我轻念道,“是给我的?”

翠儿点点头,说:“有人递过来说是给四福晋的。”我又看了看纸上的字,“绿烟?”心下想,难道是她?十月三十,那日不就是……我恍然,原来那晚苏培盛送走的绿衣女子竟是她,绿烟。好一个“玉翠水绿,水榭烟蒙,”我叹道,收了信,缓了缓气息,“叫人备车吧。”

“主子。”侍棋唤了声。

“不碍事,去去就回来。你在屋里呆着,苏培盛来了,就说我宫里去了。”说完就与翠儿一起出了院子,坐着马车往洛风轩赶去。

车赶了一半就停了。翠儿挑起帘子,我看了看车外,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近马车,打了个千,“福晋,这边请。”翠儿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回头向翠儿笑笑摇摇头,便下了马车。

那个小厮引着我往另一辆马车走去,我上了车,挑了帘子,果然看见绿烟坐在车内,穿着一身淡绿纱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披风,面露疲惫之色,但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丽。我坐进车里,看着她,问道:“那晚是你吧?”

她抬起头,有些惊讶。

我淡笑说:“若你要进府,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只是会花些时间。”如果要进府,绿烟的身份的确是个大问题。

她看着我,摇摇头,用似乎叹息的口气对我说:“怪不得……”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继续说:“我让你出来只是想让你帮我……”

“什么?”

“把孩子生下来。”话语不多,声量不大,但确实让我心里猛地震了一下,我咬紧了嘴唇。她继续说:“我想你应该也不愿看到四阿哥骨肉,皇室血脉漂流在外。”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她,说:“先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我再想办法。”

她看着我扬着嘴角,不知为什么我看着竟觉得有些凄凉,我撇过头,对她说:“我想你必须要离开洛风轩了。”

“我已经离了那儿。”

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先陪你去京郊的一座别院,暂时安顿下来。”说完我就下了马车,一阵冷风呼的转进了脖子,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上自己的马车,由翠儿扶过我坐下。

“主子。”我抬起眼看着翠儿,见她握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自己手紧紧攥着,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肉里,自己却毫无知觉。

翠儿小心翼翼地松开我的手,拿帕子给我包上,手上一阵滚烫,我收回神,见翠儿落了泪,我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让你和侍棋在我身边却是给我操心的。”

“叫何柱儿往京郊的别院去。”说完我闭上眼靠在身后的坐垫上,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绿烟的话语,心境复杂的让人恍然如梦,仿似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纱帐床幔,然而手上隐隐的痛感及心里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酸涩又告知我,一切的真实性。

近傍晚我把翠儿留在了别院,自己先回了府,进了院子就看见苏培盛在站在院子里。

“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培盛抬眼看了我,有些惊讶,这是我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提起他,“估摸着还要半月左右。”

我仰起头,看雪花又纷纷洒洒地落下了。苏培盛扶着我进屋子,“福晋你的手……”

我摇摇头,转身对他说:“尽快给我置办些日常要用的,齐全些给我送过来。”

苏培盛抬头看了我一眼,“福晋……”

我闭上眼, “我想到京郊的别院去住阵日子。”说完就自己走进了屋子,屋里很暖和,身子却还是和在外面一样的冰冷。

“主子,到底怎么了?”侍棋站在一边,急急的问道。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没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好累,或许自己一直把自己的能力看高了。意料之外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走多远。

别院清日淡知交 冬日劝言深论情

翌日,我带着侍棋一起往别院去。马车内。

“主子!”侍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催道:“拿了药马上上车,不要耽搁。”

“主子,这安胎药你……”

我皱了眉,便想自己挑帘子下车去,侍棋见状忙说道:“我去我去。”说完就挑帘子跳下了车,进了医馆。

听见车外有些声响,我挑起帘子一看,竟看到张廷玉,一如那日的风度儒雅,侍棋和一个跟随蹲在一边捡着掉在地上的药。张廷玉抬头见了我,走上前说:“福晋身子不爽?”

我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说:“张大人久违。”他看着我没说话,我看侍棋拿着药站在一边,示意她上车,又向张廷玉颌了颌首,张廷玉抬起眼,做了个揖。我便让侍棋放下了帘子,重新赶了路。

我看着低着头的侍棋,说:“怎么撞见了他?”“我刚拿了药出医馆就遇见了张大人,我一慌,脚下一滑,药就掉了。”侍棋说道。我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不去理会,自己实在是分不出精力来理会这些了。

到了别院,看见翠儿在院门口等我。翠儿走上前,对我说:“刚苏培盛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我点点头,对翠儿说:“没什么事吧?”

“苏培盛有些疑惑,但终究是主子下的吩咐,便没问什么。”

我听后提起步子走进院子,对翠儿说:“这事先不要让别人知晓。”侍棋听了,忙说:“可是主子……”

我叹了一口气,说:“至少也要等四阿哥回来再说。”说着看见绿烟站在院子的树下,我摆摆手,示意翠儿和侍棋进屋去,自己走上前,对她说:“有什么缺的就让人去置办。”

她回过头,对我说:“为什么要如此?你完全可以把我遣到天涯海角,或是打掉孩子,或是……”

我看着她,说:“孩子无辜。既然你找了我,想是信我的,我必尽力帮你。”她扬了扬嘴角,抬头看着天空,没说话。

“进屋吧。雪地里凉。”

她转过头看了看我点点头。“你这样做将来也许会后悔。”她坐下后,摆弄着茶盏说。

“你……”一边的侍棋听得她这么说,有些气急。

我回过头,示意侍棋和翠儿出去。站起身,“那就后悔吧。”

她听后笑出了声,说:“你果真淡的像浮云。”我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那天,我在别院的房里写着字打发时间,就听见院子里有些人声,和翠儿一起出了门,看见李氏和宋氏一起来了,我便使了个眼色,让翠儿往绿烟的房里去叫她别出来。我走上前,浅笑道:“怎么一起过来了?”宋氏低着眼行了礼,说:“听福晋到别院来了,便过来看看。”

李氏走上前,对我说:“听下人说,福晋身子不大好,爷走之前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福晋,有些放不下心。便与碧淑一道来看看。”

我扬着嘴角,说:“倒也没什么,就是呆在府里有些儿烦闷,就想出来住几天,不必挂心。过些个天我就回去了。”李氏听了没说话,宋氏走上一步说:“那就不烦扰福晋了。”我点点头,直到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离开了别院,我才回过身。却见绿烟身子轻倚着门框笑着看我,我走上前,她笑着说:“脸笑僵了吧。”我干笑着看她没说话。

自那日后我便以福晋要静养为由,不让人到别院来。那天我正坐在屋里翻着书籍,抬头见绿烟走进了屋子,“有些烦闷,找你说说话。”

我浅笑着放下书,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道:“住的习惯?”

她点点头说:“福晋都陪着我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过些天等四阿哥回来了……”我还没说完,她便接过话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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