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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娘子吉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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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饭刚过,就有小厮到门口来通报,说是县令郭涛求见。赵老爷无奈地摇头,他就知道今后的日子不会清静了。赵夫人咂嘴道:“赵家的门槛只怕要重修了。”贞娘笑道:“爹娘总怪女儿少回来,家里冷清,这下不冷清了。”赵存旭瞪了贞娘一眼,叹道:“是儿子不孝,给爹娘惹麻烦了。”

赵老爷笑道:“这种麻烦别家求还求不来呢。只是我的确不喜欢应酬这些,罢了,我和你娘回房去了,贞娘也避一避吧。”说罢,起身拉了赵夫人笑眯眯地走了。贞娘抱着吉祥也要回房,吉祥却不乐意,经过赵存旭身边时抓住他的袖子甜甜地撒娇道:“吉祥要舅舅抱。”

贞娘柔声道:“吉祥别闹,舅舅有事情要谈。”赵存旭脑子转得飞快,一把接过吉祥笑道:“你且回房去吧,吉祥留在这里,若是谈得不愉快,我也有借口送客呀。”贞娘想了想,觉得赵存旭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放心地回房去了。

不一会儿,小厮就领着县令大人进来了。县令是七品,赵存旭是六品,所以郭涛一进来就朝赵存旭抱拳行礼,笑道:“下官郭涛见过赵大人。”

这郭涛长得也算敦厚,身板儿结实,国字脸,皮肤白净,单眼皮,双眉修长,倒有些像白脸无须的关云长,只是下巴上长了一颗肉痣,使他的面相看起来有几分喜感。

赵存旭抱着吉祥起身道:“郭大人切勿客气,快请坐。”郭涛在客位上坐了,跟他同来的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厮低着头立在他的身后。坐好后,郭涛飞快地看了吉祥一眼,压下眼中的那一点儿不满,笑问道:“这位小姑娘便是赵大人的外甥吧?长得真是标致呀。”

吉祥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虽然可爱,但是头发还短,而且又戴着帽子,外人压根儿不可能看出来她是姑娘,看来这位郭县令是有备而来的,连她这种不重要的角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管他呢,逢人三分笑脸总是不会错的,于是对着郭涛甜甜地笑道:“吉祥给郭伯伯问安。”

郭涛有些尴尬,他昨日里便将赵家的上上下下打听了个透彻,不过却只知道这位探花郎很疼他的妹子,却不知他这般喜爱他的外甥女儿,连见外客都要抱在怀里,若是早晓得了,今日便不会没准备她的礼物。小辈问安,又是第一次见,空着手是很失礼的事儿,于是郭涛急中生智,从腰带上取下一个象牙环佩,亲自送到吉祥手里,并笑道:“这个小玩意儿便送给侄女儿做个见面礼吧。”

赵存旭脸色变了变,忙道:“郭大人这可使不得,这般贵重的礼吉祥哪里受得起?”

郭涛笑道:“这不过是给小辈的见面礼,若是赵大人坚持不受,那可是看不起下官了。”赵存旭面色有些为难,郭涛却又对吉祥笑道:“吉祥,喜不喜欢哪?”吉祥摆弄着环佩,老实地点了点头,却又将环佩递还给郭涛,奶声奶气地道:“不要,还给郭伯伯。”郭涛笑道:“长者赐不可辞,赶紧收着吧。”赵存旭见郭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收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于是道:“郭伯伯送你的,你便收下吧。”

吉祥拿着环佩左看右看,象牙她是认得的,前世父亲也是大款一枚,不然怎么会招惹到小三呢,只是她不知道在这一世,象牙究竟价值几何,不过看舅舅的样子,应该是挺值钱的,但是她是一岁的小孩子嘛,应该不会因为收了别人送的“小玩意儿”就给舅舅带来受贿的罪名吧。吉祥以小卖小,甜甜地惋惜道:“好好看哦,不过,若是金子做的就更好了。谢谢郭伯伯哟。”

郭涛有些哭笑不得,若早知道这小祖宗喜欢黄金,他才不会拿象牙环佩给她呢,要知道那一块雕花的象牙环佩,至少可以换三块同样大小的黄金了。

吉祥得了便宜,自然不会再闹腾了,乖乖地趴在赵存旭肩头,一边把玩着那块应该是很值钱的象牙环佩,一边听他们讲一些不着边际的客气话。无非就是什么“你才学出众”“你才学更出众”“你提携提携我”“你才要提携提携我”之类的话,总之就是没命地套近乎,没命地拍马屁,没命地攀关系。虽然整个过程十分无聊,但是吉祥也算上了一课——原来马屁竟然可以这样拍。

到后来赵存旭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捏了吉祥的小手一下,吉祥便配合地扭来扭去,还直嚷嚷道:“吉祥要上茅厕,吉祥要上茅厕。”赵存旭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一副为难的样子,还斥责道:“这孩子!”郭涛只得告辞,临走还说下次再来。

待郭涛主仆二人离开后,赵存旭在吉祥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吉祥啊吉祥,你就是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啊,舅舅想什么你就来什么,不过,你怎么知道舅舅想送客了呢?”吉祥歪着头道:“什么蛔虫,什么送客啊,舅舅说的话吉祥不懂哎,吉祥是真的要上茅厕了。”

赵存旭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想当然了,之前又没有教过她,才一岁那么点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些,于是抱着她去茅厕,回来时又教她:若是以后舅舅捏你的手,你便像刚才那般嚷嚷,然后舅舅就会给你好多的金裸子。吉祥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舅甥俩才从茅厕出来,又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是城东张员外求见。赵存旭笑了笑,又再叮嘱吉祥了一遍,才回到堂屋,等着见客。

张员外与赵老爷年纪相仿,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这张员外看起来更和蔼一些,不如赵老爷那般天然威严。一张圆脸,鼻子眼睛都是圆圆的,嘴巴一刻也不停地笑着,笑得眼角额头全是皱纹,极像一尊穿着衣裳的弥勒佛。

跟着张员外一同来的,还有他那赐同进士出身的儿子。这父子俩长得极为相似,这位小张大人也是圆脸,圆鼻子圆眼睛,只是没张员外那般爱笑,娃娃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和谐的高傲和鄙夷。

寒暄一阵后,赵存旭请这父子俩坐了,又有小厮送来茶果点心,再闲聊一阵后,张员外道明了来意,他竟然是来说亲的。

十 贱招

吉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娘亲才回娘家两天,便有人来说亲了,而且对方还是未婚的大户人家的少爷。。不过,吉祥也明白,贞娘之所以行情看涨,全是因为太子的关系,若不是人人都认为舅舅搭上了太子那条船,就凭一个探花郎或者是六品官儿,还不至于让人这么急巴巴地跑来联姻。

其实这位小张大人是极不愿意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做正妻的。早晨出门前,他就赖在家里死活不肯走,张员外笑眯眯地问道:“你呀,就是脑子不好使,你算算看,给你捐个赐同进士出身,你爹我前前后后共使了多少银子?”

小张大人撅着嘴道:“你每天念叨二十遍,我都背得了,哪还用算,一共是白银一千两。”

张员外笑眯眯地点头道:“不错,那你可知道你补的这个七品的缺,你爹我又使了多少银子?”

小张大人不满地应道:“爹,我知道我欠你许多,但你也不要总念叨呀,等我做了大官,攒够银子就还你,连利也不落下。”张员外斥责道:“所以才说你脑子不好使呢。你爹我给你捐这么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就用了近四千两银子,若你还想往上升,那使的银子不比这个少,咱们家能有多少银子?”

小张大人懊恼道:“那怎么办?没银子就升不上去官儿了!就一个七品的官儿能捞多少银子!郭涛那厮就是七品,家里统共也搜罗不出来几千两银子,还落下个贪官的名声。”

张员外循循善诱,微笑道:“所以呢,你爹我这才给你找了条好路子,你还别嫌弃,如果不赶紧下手,只怕别人就抢了先了。”

小张大人颇为不屑道:“一个嫁过人的破鞋还带着个扫把星女儿,有谁会抢?”张员外摇头道:“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你若是娶了她,不就等于同未来的驸马攀上了亲戚?吏部那些人还不巴结你?到时候升官儿还须得着使银子?你算算看,娶了她能省多少银子?”

小张大人翻着眼皮望着天估摸了一下,然后拍掌道:“爹说得有理,这样说来,娶这么个破鞋也划算,只是想着她是别人用过的,心里总是不舒坦哪。”

张员外道:“傻小子,娶回来再说嘛,到时候你若是觉得不舒坦,大不了就不去她房里,你喜欢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只管收回家里便是了,谅她一个过婚女子也不会干涉你纳妾,到时候你想纳多少就纳多少,谁管得着你。”

小张大人这才高兴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爹不愧是爹,这么贱的点子都想得出来。”张员外:“……”

再说赵家这头,赵存旭一听张员外是来替他儿子说亲的,气得脑子都要炸了,这小张大人委实还不如李想,从小就是个草包,现在长大了,就是个大草包。李想那厮好歹也算是绣花枕头,这小张大人却连花都舍不得绣上一点在外头,从里到外都是草包。

只是,心里再气也不好骂人,一是怕落下坏名声,让那些正经人家再不敢来替贞娘说亲了,那不就断了她的终身幸福?二来也怕得罪了人,自己回京后人家给家里人难堪。于是,赵存旭只得打着哈哈,推说这事儿还得问过爹娘以及贞娘的意思。

张员外知他是推脱之辞,心里琢磨着打铁要趁热,笑眯眯地道:“二老与令妹都在家中罢?不如赵大人这就去问问?”他还是有些自傲的,虽说儿子的功名来路不正,但好歹也有个功名嘛,总比家境普通的白丁要强上许多,那赵贞娘又是再嫁,没理由不同意的。

赵存旭心里厌烦,脸上笑着说道:“张员外难道没听说我这外甥女的事?”

张员外笑容僵了僵,又复笑道:“那也没什么,既然只是克父母,不跟在父母身边不就没事儿了?令妹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机会生儿育女,何必非得将她带在身边呢。”

赵存旭勉强笑道:“张员外是有所不知啊,这闺女可是舍妹的命根子,半会儿也离不得的,为了张员外好,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话说到这份上,张员外自然也不好再说了,他总不可能真的让贞娘带着这个扫把星拖油瓶嫁进张家吧。

打发走了张员外父子,眼瞅着就到了午饭的饭点儿了,赵存旭疲惫不堪,憋闷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吉祥也困得直打哈欠,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除了晚上要睡觉以外,白天也要睡很长时间,就算身体里装的是成年人的灵魂,也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本想午饭过后就睡觉的,谁知张福带了两个人回来,第一次见识买卖人口的吉祥强打起精神,由贞娘抱着听张福的介绍。

张福带回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一个是五六岁大的小姑娘。那妇女长得挺朴实,结实的身板儿敦厚的面相,自打进了屋就一直窘迫地低着头。那小姑娘模样挺机灵,也不怕生,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四下里乱瞧,不过,她看得最多的还是被贞娘抱着的吉祥。

张福说,那妇女夫家姓周,原本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的,谁料不久前丈夫得了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家中需要收入,所以出来做活儿,家中由十几岁的女儿照顾着。像这等家中有夫有子的,通常不会卖身,只是雇佣,若是家中境况好转,大约就会辞工不做了。而那小姑娘却是买来的,家中揭不开锅的穷人家,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通常会把小女儿卖掉。小姑娘只有个乳名,叫小春,说是春天生的。

周氏主要负责贞娘院子里打扫房屋的活儿,那小院儿并不大,四间屋子,一正三厢,院子半亩不足,水池便占了一半,除了水边平台和石板路以外,其余地方全种上了花花草草,打扫这样的小院儿,每天花不了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便跟在贞娘身边,以便使个口什么的。

小春则全不用做事,只用陪着吉祥玩耍,逗她欢喜就成了。

吉祥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就在贞娘怀里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贞娘在屋子里点着蜡烛做绣活儿。吉祥心疼她,嗲嗲地道:“娘不乖哦。”贞娘放下手里的活儿,到床前坐下,笑道:“娘怎么不乖了?”吉祥摸着贞娘的手道:“娘不听干娘的话。”贞娘病重那段时间,曾经答应过李寡妇不熬夜做绣活儿。想起那段时光,贞娘有些伤感,叹道:“也不知你干娘现在睡下了没有,她一个人住那小院儿,也没个人陪着,不知她怕是不怕。”

吉祥见贞娘说着说着就要流泪,忙摸着肚子撒娇道:“娘,吉祥饿了。”贞娘忙眨了下眼睛,然后笑道:“是娘糊涂了,饭热着呢。”说着走到门口,朝厢房喊了声:“周婶,吉祥醒了。”周氏很快便将热的饭菜送了来,蛋羹、鱼肉丸子、青菜豆腐羹、肉糜粥,全用小瓷碟子盛着装在托盘里,看上去卖相极佳。

小春因为年纪小,跟周氏住同一间厢房,周氏送饭进来,她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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