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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千古一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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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晗一下子清醒了,嚷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娘亲一起睡“那曦儿呢?”冯宁笑问道。

“她睡得跟猪一样,不用理她!”拓拔晗大人般摆摆手。

冯宁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轻斥道:“你是哥哥,要爱护妹妹,不许说妹妹像小猪一样。”

“娘亲,晗儿不敢了。晗儿跟娘睡好吗?”拓拔晗可怜兮兮地从侍书的怀里挣扎地向冯宁伸直双手,吓得侍书连忙紧紧拥住,免得一不小心摔坏这位小祖宗,谁都赔不起。

冯宁见状,心中泛起爱怜,就要应允,却被拓跋浚一把拉住。冯宁有些不满地看向他,拓跋浚却对着拓拔晗说道:“晗儿想像王大人一样杀虎吗?”

拓拔晗连连点头。拓跋浚闻言又说道:“那么杀虎英雄是不会跟娘亲一起睡的,这样就不勇敢了拓拔晗听了,眼睛眨巴了好久。才迟疑道:“那儿臣自己睡!”

“这就对了!”拓跋浚马上赞扬道。于是拓拔晗依依不舍地被侍书抱走了。

望着偷笑不已的拓跋浚,冯宁一个手肘撞过去,数落道:“我都替你脸红。堂堂皇帝陛下去骗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拓跋浚反手一勾,却把冯宁拉进怀里。有些气闷道:“那两个小鬼白天占着你还不够啊,晚上还要跟朕抢。”

冯宁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但是身子却随即放软依偎在他怀里。

“宁儿,朕只愿我们岁岁有今朝,年年如今日!”耳边传来拓跋浚的呢喃。。奇∨書∨網。

冯宁一笑。双手紧紧握住他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对了,刚才晗儿说晋昌是个花架子,可是你说的?”拓跋浚过了一会却轻笑道。

冯宁有些恼怒他破坏如此美好的气氛,语气不好地回道:“是又如何,他本来武功就不高啊!”

“朕倒没什么,只是你说晋昌听到会有什么反应?”拓跋浚调笑道。

“你……”冯宁一阵气闷,要知道哥哥冯熙最得意地就是自己的武艺,容不得别人说个一句不好。虽然他地武艺不是顶尖。但绝对不是冯宁所说的花架子,那次她只是为了暂时打消拓拔晗那么早学武的念头,才随口一说。要是被哥哥听见还不得说死她。

“不过如果宁儿你能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守口如瓶!”

“什么条件?”冯宁瞪了他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问道。明知道这是所谓的夫妻情趣。可是被人威胁还是有些气闷不已。

“一个……吻,很容易的条件吧?”拓跋浚有些忐忑地问道。满怀期待却又不敢奢望冯宁会轻易同意,毕竟两人在一起将近四年冯宁从没主动吻过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纵使死缠烂打也要得到一个吻。

听得这个所谓地条件,冯宁突然一阵心酸,也许自己真的有时候忽略了他。只是不断地索取,却少有付出。柔情自心中涌现,拓跋浚对自己的用心与重视真是无可挑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在她领受到拓跋浚这么炙烈直接的情感表现之后,更难冷脸相对。

冯宁缓缓地低下头,漾出一朵笑花,然后轻轻地点头,登时拓跋浚大喜过望。

冯宁压下心底的羞涩,眼睑半垂,唇缓缓地落下,鼻尖轻触鼻尖,厮磨一会,轻启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轻轻吸吮,品尝那浓厚的男人味,理智渐远,情欲蒙上心头。酩酊的幸福感弥漫,身子不禁一软,完全倒卧在拓跋浚的怀里。

拓跋浚稳稳地接住她倾倒的身躯,并用双手紧紧锁住她地蛮腰,揽进怀抱,滑溜的舌敲开齿列,猛然地入侵芳香之地,探索、吸吮、交缠,难分难舍。

“嗯……别……嗯唔……”

手无力地抵着拓跋浚的肩膀,冯宁发出无意义地嘤咛,全部的心思与感官都在领受这吻地诱惑,火热地温度在两舌交缠间窜升,焚烧了所有道德礼教、纲常名统,冯宁再也无法继续欺瞒自己只是很安全地喜欢他,她确实沦陷了……安然自愿地陷入这紧密交织、重重牢牢地困住他的情囚中。

“我爱你!”三个字轻轻地从拓跋浚口中说出,却重重地落在冯宁地心间。

此生足已!

若论今次京中谁最春风得意,问十人会有九人答是当朝国舅爷冯熙。如今谁比得冯氏一门的圣眷,太妃出自此,皇后出自此,太子出自此。冯氏家主冯熙更是被皇帝提为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右一品的大员,可谓是位高权重。好事者这时才发觉这位国舅大人只不过将要弱冠而已,不由纷纷议论,眼红者,羡慕者,嫉妒者,忿忿不平者,一时间无数。冯府的门槛也几乎被踩平。

但是议论的中心冯熙却是丝毫无喜,甚至是忧心忡忡。都只因十六日的宴会就像一根刺,生生划破拓跋浚要向人展示天朝上国的威风画卷,徒留一个虎吓人的笑话。龙颜大怒自是不可避免,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大臣都受了皇帝的斥责,而负责宴席筹备的目辰,负责内宫警卫的李奕皆是被连降三级。冯熙对于这些倒是毫不在意,顶多是心中一声叹息,只是陛下不知被谁挑唆要扯查老虎来源,这种事可大可小,大了便是刺杀皇帝,想要谋逆;小了也是为官不慎,斥责降级再所难免。

冯熙再是叹息一声,说不出地烦躁,刚才在朝会上已经查明这只猛虎乃是秦州刺史所献,可陛下雷霆大怒未息,不仅要问罪秦州刺史,还要牵连秦州府衙的一众官员。如今特使已经前往秦州羁押秦州官员。要是换了他人,冯熙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家族的灾难,使冯熙遍尝世态冷暖,如今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他只管冯家人,冯家事,他人与他何干。只是这次案件却牵连进了自己的挚交好友,李冲现任的就是秦州长史,为秦州衙门的第二号人物,是无可避免了。

他也曾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可是似乎他越求情陛下越怒,最后甚至拂袖而去。难道自己去外地久了,陛下变得这副喜怒无常,迁怒他人的人,陛下原来本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冯熙正想着,他的贴身侍从进来禀报道。

“可有结果?”冯熙忙问道,正是他遣了他去查关于铁笼的事。

“果然不出大人意料,铁笼的铜丝有人动过手脚,别说是老虎,即使是人也可以扭断。”

冯熙一听,面色一喜,挥挥手,侍从正要退下,却听冯熙又吩咐他备车,再次点头领命而去。

陛下已因此事对他颇有微辞,但是陛下宠宁儿入骨,这铁笼之事让宁儿去说,想来是不费一点力。

“我不会去说的!”谁知清扬宫里却是妹妹无情的拒绝。冯熙登时变了脸色,不由怒喝道:“你难道不知道思顺也陷入此案中?!”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去为他求情!”冯宁一边玩弄着窗台上的盆景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冯熙若是仔细看去便可看见那指甲掐入手掌的青红。

冯熙又气又急,骂道:“你难道为了荣华富贵连思顺都不顾了吗,可怜他对你……”

他还没说完,却被冯宁猛地捂住嘴巴,冯宁瞪眼道:“你想害死大家吗!”

冯熙连连摇头,冯宁才放开双手,见冯熙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理他。无奈地苦笑,亲自泡好茶递上去。

冯熙难得起了脾气,一手挥开,正好将茶水打翻,撒了冯宁一身。

“好烫!”冯宁一声惊呼,冯熙心中终是疼爱妹妹,忙转身看去,只见冯宁的双手已是红了一片,急忙大喝道:“快叫太医来!”

“叫什么太医啊!没的大惊小怪!”冯宁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哥哥终是气不了多久,一边嗔道,一边向外喊道,“侍书!拿盆冷水来!”

侍书没多久就端进一盆冷水,冯宁一下子就把手浸入冷水中,手上的灼热没多久就好了许多。

“这样就可以了吗?”冯熙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可以了。”冯宁答道,然后一笑,吐吐舌头说道,“哥哥,你不生气了?”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原谅的!”冯熙闻言又恢复了一副冷脸。

冯宁叹了口气,才说道:“哥哥,如果我去说才是真的害了他!”

冯熙一惊,突地想起李冲醉酒时说过的话,着急地看过来各位大大要是还有票票多,给我一点吧,这样的数字太难看了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九章  冷眼

“我越为他求情,浚哥罚得越重!”冯宁用手巾拭了拭手,方才淡淡地说道。

“难道?”冯熙也是玲珑心思,再加之先前李冲的提醒,终于还是想到了自己怎么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冯宁黯淡地点点头,这个隐患从来都是她心头的痛,是他眼中的钉,也是他仕途的紧箍咒。是苍天作孽,还是她自做孽!冯熙听到这个让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禁一阵气急,过后又是无止境的惊恐。但是冯熙终是经过太多世事的人,没一会还是尽量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有些涩涩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幅画被他看到了!”冯宁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几分的力道,茶水撒出了不少。不过这对兄妹谁也注意不了这么的小事,任由茶色的水渍蔓延开来。

“那幅?”冯熙先是迷茫,然后却是马上想到了,急急地脱口而出,“思顺给你画的莲花图!“

冯宁点点头,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就算舍不得毁了,至少也不能……也不能……”说到后半句冯熙自己都气得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一向聪明绝顶的妹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哥哥,你别太生气,喝口茶消消火!”冯宁有些谄媚地给冯熙倒上茶水,她不能说本来不会有事,只是被侍棋因妒忌出卖,这样的话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活撕了侍棋。有时候哥哥对不在意的人很下得了这种的狠

“我是为谁着急!亏你还这么悠闲!”冯熙怒瞪了冯宁一眼。虽然恼怒,但是脑子清明了不少,看现在冯宁的地位和恩宠。就知道并没有受此事多大影响,只是不疾言厉色一番。恐怕自己地妹妹下回还要搞出这种吓破人肝胆的事情来。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怪我了,毕竟这只是我嫁他前,毕竟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冯宁幽幽地说道,想起当时他地雷霆大怒。其实至今心有余悸,“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毕竟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幸福,而且我也不能害了晗儿曦儿,不能害哥哥,不能害冯家。”

“哥哥知道,苦了你!”冯熙终于放软了语气,其实当初毫不阻止的他也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我不苦。。。我现在很好!但是我却害了他!”每当冯宁享受这种幸福之时,心底总是涌上对李冲地愧疚。先是害得他至今未娶,后又害得被皇帝嫌疑。仕途几乎无亮,她千赔万赔情难赔。情难赔!

冯熙亦是一声长叹。当日思顺与他在雪中小庐对饮,那份悲凉。是否早已知晓?

先前他人在局中,迷了心性,一意要救出好友,才如此焦急不智,如今被冯宁一点,自是明白这次无论李冲将被如何,她们兄妹只能冷眼不救,至少明面上必须是这样的。

“可是我终是放不下,思顺可说是我的生死之交。”事到如今冯熙也只有茫然,

“我又何尝不是呢!”冯宁轻轻一哼,随即又说道,“只是本来浚哥未必是特意针对他的,只是在朝堂上被哥哥一说,正好给浚哥一个借口!”

“是我孟浪了!”冯熙现在也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要是好友真地因此而有事,他也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铁笼的事,我们冯家查得到,难道那些已经在平城呆了将近百年的勋贵和世家查不到?”冯宁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你是说?”冯熙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那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断不肯做无谓的事。”

“怎么是无谓的呢,这样一查下去,中间有多少利益可以瓜分,哥哥难道不知道?”冯宁一笑。

冯熙听了亦是一笑:“那我们做螳螂之后的黄鹊就好,这事我会办的!”

“至于他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捅出来,浚哥自然是转了注意,那么多的官员难道一直关着,总要放出来的,不过贬责是难免了。”

“是啊,法不责众啊!陛下即使生气也无可奈何,也不能特意针对思顺坏了自己地名声。”冯熙一叹,终于彻底放

“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呢。”冯宁嗔道。

冯熙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话。

“对了,哥哥,这次秦州官场震动,我们要早做打算,秦雍两州我们不能有闪失。”冯宁停了半刻,才正色道。

“这我醒得,雍州不用担心,接任的副手本就是冯家的人,只不过没在台面上。只是秦州,毕竟我当初在雍州,秦州全亏思顺坐镇,如今倒是不妙了。”冯熙眼带些许忧色。

冯宁听了皱眉想了一会方道:“爹爹当初在秦雍两州经营多年,两地遍布地多是咱家的故旧门生,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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