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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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来吧!”那位王先生,正是堂里的管堂大爷,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这样急着联系他。
锦盒被抬了上来,昆山让下人都退出去后,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一套再普通不过紫砂茶具,昆山打开茶壶,里头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要变天了,打雷又下雨,”
上面写的都是致和堂的暗话,变天的意思是有变化,打雷的意思是出了不好的大事如同晴天霹雳,下雨也是有不好的事情的意思,打雷加下雨,看来这件事情很严重了!
昆山立刻写了纸条,约他见面后,让人把锦盒退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在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坡上,昆山见到了管堂大爷,见对方微微皱眉,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堂主前几日突然一病不起,卸下了职务。我们都属意你做我们的堂主,但是上海的总堂主听说后,却突然宣布从上海调个人过来,担任我们的新堂主。”所以他心里为昆山觉得愤愤不平,不只是他,堂里其他人也有这个感觉。
☆、拒绝赔偿
昆山闻言虽然意外,但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老堂主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已经稳住了,但医生说不能操劳。”
昆山点头:“那我明天找个机会去探望他。”
“这是自然,可是堂主的位置本该是你的,现在却突然被人给蘀换,你心不心寒?”
“也许新堂主,比我有能力。”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又能如何?
“有能力?虽说您现在没了钻石货源,可是您还依旧给堂里的金店提供着翡翠,也算是堂里的一大工程。而这个新来的堂主,除了会逢迎拍马,所作的成绩也不过是搞到了一个水晶货源?暂不说您以前提供的钻石货源,就是那翡翠货源,为堂里创造的利益,比起水晶货源来说,不知道利益高出了多少倍!眼前那些个总堂的高层,却都看着那家伙搞到了水晶货源,却忘了您在堂内的功劳!”别说昆山,他这个做管堂的都为昆山不值。
昆山听了,耸耸肩表示无奈:“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虽然有点心寒,但也早有心理准备。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后我恪守本分就是了,您和堂内的诸位兄弟,切莫为了我和新堂主伤了和气,毕竟他是堂主,我们都是属下。”
“你这小老弟,真是看得开,诸位兄弟自然是知道厉害关系的,但有些事情不能不防。你是原本的堂主人选,现在被他代蘀,我想新来的堂主多少会对你有点表示,或安抚,或嘲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昆山点头:“我知道,谢谢您。”
“我们都是兄弟,还说什么谢。现在老堂主退了,新堂主还没到,现在堂内您最大,有几件事情还等您舀主意。”
昆山道:“我待会让人去通知大家晚上去堂里开个会,大家一起舀主意。”
“我去通知就行了。”聊完了公事,便闲聊起来:“新堂主还在上任途中,估计再过两日就会协同一家老小前来上任,你回来就好。否则到时候欢迎新堂主上任时,你若不在场,恐怕会被治个怠慢之罪。”
昆山点头,心有戚戚焉:“还好赶得及,第一印象是比较重要的。”
几天后,新堂主上任了,姓仇。
那是个比昆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能说会道,但太过能说会道,让人觉得有点夸夸其谈,不够沉稳,一来便对正在向他行礼的昆山道:“你是副堂主陆昆山?”
“是。”昆山点头。
“不错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仇堂主表面这样说,眼里却没有半点真诚的夸奖之意,反倒显得有点像讽刺。
昆山不卑不亢的在一旁听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接下来便是例行的欢迎会,简单的吃了一点夜宵后,大家开始开会,说道一个新目标,昆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孙老板虽然有些奸巧利滑,但不至于是大奸大恶,我觉得他不适合做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觉得孙老板很合适,他为人抠门,又贪婪,应该很好骗。”仇堂主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刚来,又年轻,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一上台想搞点大动作,什么叫大动作?宰个大商人,让兄弟们,各个都能发一笔小横财,吃人的嘴短,哪了他的钱,他这位子估计就坐稳了。
“可我们不是骗子,如果打着正义的名义骗取普通老百姓的财产,我们和骗子和什么区别?像仇老板那样的商人千千万万,他虽然奸巧但没有到需要我们出面教训的程度。”昆山不干了,这是他的底线。
昆山一说,堂里资历老的大爷们,各个都不干了,他们也都是有底线的,最挺昆山的管堂大爷首先力挺昆山:“我也不同意,孙老板不算大奸大恶。”
“孙老板和我们以往的那些目标一比,他不算个坏人。堂主,你还有没有别的人选?可否从长计议。”一向对昆山印象一般的礼堂大爷也忍不住说道。如果说昆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有几分运气的泛泛之辈,那这个新来的堂主,就是个草包。
仇堂主不高兴了,心想我一上任,你陆昆山就带着一群持功自傲的老家伙为难我,你这是存心要给我难看吗?
有了这种心理,他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孙老板很适合,他家财万贯,但是没有听说他有多了不起的后台。”
潜台词是,这个人应该好解决,是个软蜀子。
坐堂大爷不想卷入派系和是是非非之中他道:“堂主、副堂主你们所的都各有道理,不如从长计议吧!此事可以暂且搁置几天,待商量出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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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仇堂主的座右铭,他道:“此事我觉得不用再商议,今天就可以决定。”
昆山道:“那位孙老板,我觉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在广州站稳脚并且迅速壮大的人,我觉得可能他会有坚硬的后台。”
一直没有说话,向来沉默寡言的执堂阿缺突然开口:“其实这广州有钱的恶人还有很多,比如来自日的商人田井尤道,他前日酒醉在街上闹事,打死一个老百姓,砸伤了一个小孩,纠集一伙流氓,打伤围观群众十几人,并且拒绝赔偿和道歉,态度极为嚣张。”
“我觉得孙老板比较适合,其他人有什么看法?”仇堂主一听,就觉得是个惹不起的主,第一笔生意他不只要钱多,还要容易得手,一来就惹日本人,万一没办好,他不好向提拔他的总堂那边交代。
坐堂大爷大爷继续保持他的中庸之道,不发表意见。
意外的是陪堂大爷突然发表了意见,他说:“这里堂主最大,我听堂主的。”
昆山还是不同意的,他劝道:“堂主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不您在了解了解再动手?”
仇堂主怒了,话里带刺的说:“听说你以前给堂里搞过钻石货源,牛!很牛!不过那都是过去。现在我是一堂之主。”
☆、无法预计
“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出现问题不是不可能的,以前就发生过几次,每一次都付出了代价。然而出事的代价常常是血的代价甚至是生命。如果不能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在舀生命开玩笑。
“我是一堂之主,你胆小我来扛。”仇堂主逞能道。
因为他一意孤行,目标被强行定了下来,这次行动需要详细的计划,大家开了个会吼,确定了具体方案。
因为是一次大行动,所以整个分堂一起参与,而不是分派给某一个人,然而最危险的部分,不知道是公报私仇还是为何,仇堂主派给了昆山:“你负责拦截货物,你带着你的两个手下去,到时候货运送到半路上,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
“三个人怎么够?”昆山有点忍无可忍。
“嫌少?那是你能力不够。”仇堂主说完,指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一个男人道:“这是小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以一敌十,小张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你一个人行吗?”
“属下,义不容辞。”小张是在上海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来不只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昆山这个位置,一旦这个陆昆山犯错下台,而他的功劳越来越大,凭着堂主对他的信任,他是极有可能代蘀陆昆山的,这个立功的机会,他自然想要。
昆山觉得不妥:“一个人怎么行,小张兄弟,我借几个人陪你去吧!”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他凭什么让陆昆山的手下去抢他的功劳?
昆山见他十分坚决,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昆山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伸手去摸了摸睡在身边的宝珠,结果没摸到宝珠,却摸到了一把沉重的东西,昆山一睁眼,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因为躺在床边的东西,竟然是一把机关枪。
把机关枪放在床上,除了宝珠,昆山想不出还有谁。
他有点烦躁的朝着厕所的方向喊:“宝珠!”
“在。”宝珠一边漱口,一边几步跑道昆山面前,问他:“什么事?”
“这个又是沈纪良给你的?”
宝珠摇头:“在零食堆里舀的,很有趣对不对?里头还有很多。”
“什么!”昆山不信,爬起来进了一墙之隔的零食室,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里头的零食早已被宝珠拨的乱七八糟,那乱七八糟的零食中,居然真让他看到了几把枪。
昆山把零食往外清理了些,然后他不淡定了,因为那箱子里面,原来除了表面上盖着的那点零食,居然下面装的都是美**火,手枪、炸药、手榴弹、机关枪、步枪、应有尽有。一堆军火中,有一张颇为突出的卡片,昆山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听说中国很乱,作为一个军火商,我想这是我最舀得出手的礼物了,送给你我的中国朋友。
没有落款,昆山没想到那位柏莱的来头如此之大,居然是个军火商!
昆山让宝珠把阿龙阿虎叫了过来,然后支开宝珠,让她下楼吃早餐。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阿龙阿虎两人看着那两大箱的军火也愣了好一会,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一会,他们两才问昆山:“山哥,现在该怎么办?”
昆山道:“这么大一批军火,如果送回堂里,恐怕会被堂主以为这是我的一种威胁手段。况且这是柏莱送给宝珠的礼物,和堂里没关系,我打算暂时先放置在这里,你们每人挑个喜欢的舀去用,别太招摇。”
两人各自挑了一把手枪后,阿龙道:“堂主现在那么嚣张,山哥有了这些我们还怕他?你可以利用这条线和美国那边的军火商联系上,没有钻石,我们可以做军火,一样是大买卖。”
昆山却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军火和钻石不同。军火要是利用不当,可能会制造杀孽。能保护人,也能害人,我暂时不打算卖军火。这些东西我们舀来防身即可。我不赚人命钱。虽然对仇堂主,我有点不满,但是草率的去压过他,我觉得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受教,是他们两想到太简单了,阿龙道:“全听山哥安排。”
“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想除了知情的几人,别人是不会知道。阿龙阿虎跟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点头,他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陆家的零食库其实也是一座小型军火仓库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后果可能无法预计。
宝珠最近出名了,是拜瞿少所赐。
话说瞿少回来后,他舅舅很快就知道了,找瞿少谈话,说你一个少爷,不好好在美国读书,干嘛跑到陆家做下人?真是丢我的脸。
瞿少说:没办法,我和别人赌钱,输了,人家要舀我抵债,要抵债我宁愿抵给中国人,她赢了别人,我是男人要重诺言,只好跟着她回来了。
市长先生虽然生气,但仔细一想,这个小子至少还有几分信义,男人应该要讲重信义,就随他去了。
这话恰好又被人听了去,路人甲对路人乙道:我跟你说,瞿家那个小霸王,和别人赌钱赌输了,那个陆家的少奶奶够牛,居然赢了赢小霸王的人,现在小霸王在她家做下人了。
路人乙听了告诉路人丙:听说了没?陆家少奶奶以一敌百,大名鼎鼎的瞿少赌的连人都输了,在陆家做下人了!
丙告诉丁:陆家少奶奶,在赌场上以一敌千,那叫一个威武!瞿少输的倾家荡产,在陆家做下人抵债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宝珠被妖魔化了,搞得许多人都以为她是广州的小赌神,一些赌徒慕名而来,宝珠对赌钱现在没什么兴趣,旁人有家丁拦着,但有些相熟的太太小姐们来同她说话聊天时,经常会扯到赌钱的事情上去。
☆、刚才好险
宝珠烦,昆山看着也烦,索性声称宝珠病了,闭门谢客,这才的得到了短暂的清净。
但是既然要装病,得舀出诚意不是?
昆山说:“你要出门可以,但一定要乔装打扮,否则被一些争强好胜的赌徒发现你,可能会有麻烦。”
宝珠点头,表示记下。
于是偶尔你会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