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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虎狩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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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回来问清事实,问完照走!”   
  “不,你不是。”慵懒的笑容悠悠荡漾。“你回来是因为你想躲入我怀里。”   
  “我说过我不想…………”   
  “这里是你唯一觉得安全、唯一可以依靠、可以摆脱恐惧的地方,所以你回来,所以你彻夜等待、所以你现在会这么生气,嗯?”   
  “干什么?我不要你再碰我!”她奋力扭打着他席卷而来的双臂,将她捆死在硬紧有力的胸膛里。   
  “冰雅。”他紧抱着柔软的细小挣扎,贴在她耳畔吸取着淡雅的罄香。   
  “放开我!”别以为她会再被这些打动!   
  “你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在那么恐慌的情形下拼命赶回来。”   
  “你胡说!”   
  “那你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   
  “为什么颤抖?”   
  “因为我在生气!”   
  “为什么紧紧揪住我的衣襟,怕我突然消失?”   
  “我这是准备狠狠把你摔出去!”   
  “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无语,努力保持坚决的怒气,严厉阻止自己泄漏情绪。   
  “你恨我,是因为你爱我。”   
  冰雅不小心逸出一声痛泣,猝然埋入他怀里紧咬下唇,仍掩不掉令她羞愧的抽息。   
  “冰雅。”他慨然地一再轻唤,不断以脸庞痴醉地摩蹭着她的粉颊。“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怕。”   
  她顿时全然崩溃,瘫伏在他怀中放声哭泣。她等了一夜,惶恐了那么漫长的时刻,期待的就是这一句。这句承诺太过轻忽、太过优闲、太不可靠,这些她都知道,但为何自己还会如此无能地败在这残酷的温柔里?   
  她不知道。   
  这一回,百祯没有乘势与她炽烈纠缠、激狂地翻云覆雨,只是在炕上这么静静地紧拥着她,拍抚着,轻柔地摇摆着。仿佛正呵护着一个婴孩。她时而啜位,时而恍惚睡去,时而迷茫转醒,发觉自己总是细密而完全地被他搂在怀里。   
  好任性的笨蛋冰雅!她苦涩一笑。   
  她最看不起把一切都系在男人身上的蠢女人,活像个奴才。生死由他、喜怒由他、取舍由他。一离了男人,就如废物一个。她怎会沦入这种连自己都瞧不起的处境?   
  “放开我吧,百祯。”沙哑的嗓子细细吐息。   
  他在深邃的黑暗中微微抽紧手臂,将她更加贴入怀里。   
  “不用勉强你自己。”他有这份心意,她已经满足了。“我想……我大概是被市街上碰到的那些怪人吓坏了,才会乱闹份绪。”   
  深沉的夜里,没有任何烛焰灯火,只有屋外月光映在雪地上的幽亮,蓝蓝冷冷地透过轩窗。整个世界没有一点声息,只有她脸庞贴着的胸膛,透过层层衣衫传来沉稳有力的声响。   
  她闭上双眼,让自己再沉沦些许,因为她就将清醒。没有百祯,她还是得活下去。至少,她也该开始学习凡事靠自己。   
  “我该走了。”可是她仍枕在他怀中。“你若想好攻击敌手的计谋,派人到东跨院通知我就成…………”   
  她忽然痛苦地皱眉轻吟,几乎被腰上蛮横的铁臂截断身躯。   
  “我明早就派人着手提亲事宜,中间拉拉杂杂的程序了结后,我再放你回家去,等我迎娶。”   
  百祯此话,不只冰雅惜愕,连他自己也暗地一惊,遑论数日后得知此事的其他人。   
  “你发什么神经?娶她?”   
  “鸳鸯,冷静点吧。”一名男子不耐烦地蹙起浓眉。   
  ‘你为什么要娶冰雅?”鸳鸯差点气爆脑门。   
  “反正这事已成定局了。”百祯懒懒接过这府邸主人递来的信笺拆阅。   
  “你说你只是想玩玩,我才帮你一起哄骗冰雅。为什么突然假戏真做,对她认真起来了?”   
  “我还是在玩啊。”只是事情愈玩愈大罢了。“啊,那个混帐老头,我就知道他巴不得自己跳上‘白虎’宝座。”他无聊地浏览信件内容。   
  “你要是不惹他,他也不会这度鲁莽行事。”府邸主人淡漠地用小牙匙舀了些鼻烟,通通气息。   
  “我在跟百祯谈冰雅的事,不要岔开我的话题!”鸳鸯大叫。   
  “盐务的事比冰雅要紧,你最好别意气用事。”一旁始终看鸳鸯这疯婆样不顺眼的贵公子低声警告。“钟老头打算围剿‘四府’的壮举,搞不好会反过来把自己人给全剿了。”   
  “老人家嘛,闲着也是无聊,让他闹闹又何妨。”百祯斜瘫在大椅内玩着玉扳指。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日子太和平就不好玩了。”   
  “那你为什么要找冰雅玩自己的婚姻大事?”鸳鸯冷道。“你把她留在你院落里静养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后来没把她遣至东跨院更不对劲,现在还发神经地准备娶她为妻!”   
  “你今儿个是怎么了?”百祯无辜地苦笑。“平常温柔聪慧的鸳鸯跑哪去了?”   
  “你什么人不娶,为什么要娶她?”   
  百祯慵懒的笑眼闪过一道冷光。“就算我不娶她,也不会拿你当成亲的对象。”   
  “为什么?”她痛心怒斥。   
  他耸耸肩,一脸坦诚。“对你没感觉。”   
  她什么都给他了,只挽来一句没感觉?“那冰雅呢,她跟我有什么不一样?”   
  “她嘛……”他闲眸沉思,渐渐漾开沉醉的笑容。“很不一样。”   
  “倒底哪里不一样?”她狂啸。   
  “不告诉你。”呵呵。   
  鸳鸯震怒与伤痛的双眼狼狠瞪着他的轻忽,半晌之后,愤而离席,不发一语。   
  “女人!”贵公子厌烦地以茶碗益刮着林上茶沫。“一谈起感情就整个人走样。”   
  “就是这样才可爱。”百祯咯咯笑不停。   
  “别随便惹那些看来小猫般的女人,她们一旦感情受挫,比母狮子还凶狠。”府邸主人冷嘲。   
  的确,这是百祯不曾碰过的危险,他也没料到鸳鸯会就此赶往他家,冲进他的院落寻找冰雅。   
  “鸳鸯?”   
  “好久不见,你头上的伤好些了吗?”她温柔地笑望冰雅的错愕,飘然入室。   
  “从我清醒后那日,你为何都不再来?”   
  鸳鸯凝望她,伸手探向她领口,翻开雪白粉颈上曾被她刺破的伤痕。“这……还痛不痛?”   
  “还好。”   
  “真对不起,我……再怎么说,也不该为了严守秘密而伤你。”   
  “无所谓。”这反而也让冰难顺这得知百祯为“白虎”的严重性。“我反而该谢你,因为你在我受伤期间的悉心看护。”   
  “那是因为不得已。”   
  “可还是改不了你照料我的事实。”   
  鸳鸯沉默,空茫瞅着冰雅的颈际许久。“你的坠子呢?”   
  “什么坠子?”   
  “你什么都没想起来?”她不觉微愕,冰雅也尴尬。   
  “我……一直都极努力地试着回想,却印象一片空白。不过我曾经两次在相同的地方碰到熟人。”   
  她疑惑地将一切悉数倾吐,鸳鸯始终满脸关切。   
  “那个马车里的男子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月儿。不知为何,我听了很害怕,当下就逃走,什么都来不及问。”   
  “因为你忘记了一项最重要的事。”鸳鸯悠悠低喃。   
  “是!就是这奇怪的感觉2”冰雅突然激切而惊喜地抓住鸳鸯。“你知道那是什么,对不对?”   
  “百祯贝勒也知道。”   
  “可他从不回答我。每次我一问及过往,他……他就……”   
  鸳鸯冰冷地瞪着冰雅羞愧的红脸。“我知道,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冰雅微怔。老毛病?   
  “那家伙,老是以折腾新鲜玩物为乐。”   
  冰雅的戒备倏地涌上,疏离地回视鸳鸯的苦笑。‘你很熟悉他了?”   
  “因为我过去也曾新鲜过。”   
  冰雅倏地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拒绝接受这残酷的顿悟,却又无处可躲。   
  “别生气,你的处境比我好多了,至少他已经着手要与你成亲,不是吗?”她柔声劝抚。   
  “那为什么不干脆与你成亲?”冰雅冷道。   
  鸳鸯深叹。“我的作用没有你大呀。”   
  “什么作用?”   
  “你我都是女人,能带拾他的享受是相同的,所以我想,最大的不同应该是你独有的作用。”   
  “别再兜圈子!”   
  “这个嘛……”鸳鸯故意拖拖拉拉地想了想。“我看,于脆把坠子还给你好了,或许你的把柄就不会落在他手里。”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坠子?”   
  “别凶嘛,怪吓人的。”她娇嗔。“我想想……对了,他向来都把重要东西藏在那里。”   
  冰雅僵立在花厅桌前直瞪着鸳鸯的一举一动。她为什么这么熟悉地就往内房深入?为什么这么老练地就爬上百祯的床榻,在壁格暗门里抽出东西?百祯不是从不放女人驻进他院落里吗?   
  她是百祯的第几个新鲜玩物?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冰雅努力稳下隐隐胀痛的脑门。不管百祯的过去如何,他俩要共度的是未来,计较过去的事毫无意义,徒增恼扰。而且……冰雅冷眯笑吟吟捧着小坠子走来的鸳鸯。她觉得鸳鸯有股说不出的亲切与熟悉,却又带着些许不可信。在无法判断鸳鸯究竟是敌是友的状况下,她宁可站在百祯这一方!   
  “冰雅,我若想害你,就不会冒生命危险翻找百祯的秘密。”她诚挚地步步逼近。“要把你害惨很容易,只要继续隐瞒你实情就行。”   
  “什么实情?”   
  “这个。”她将坠子高高滑落至冰雅的掌心。“带着它去那间茶楼吧,我相信你五哥和五嫂一定派了人在那儿继续等候你。去问他们这坠子是什么,你就会知道一切。”   
  握住那条坠子的瞬间,她如遭电击。就算她的脑子不顾想起,她的手掌却有记忆。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再熟悉不过的重量与存在,这是比她生命还重要的珍宝,她灵魂的一部分…………   
  一块温润白玉雕成的水月观音。   
  紊乱而熟悉的画面交错闪现她脑海中,千万个声音、千万个细节.急遽爆发,击碎了她短暂而幸福的梦境。   
  “去吧,冰雅。”见她寂然伫立.鸳鸯不禁使劲鼓动。“你若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就拿它去问你五哥、五嫂…………”   
  “不必问。”   
  鸳鸯诧异于她幡然转冷的慑人神色。   
  “我已经想起来了。”   
  乍见她时,还以为这是专仿照六、七岁小女孩做的假娃娃。粉雕玉琢。不言不笑、不动不眨,晶透明烁的大眼视而不见地望着地面。仿佛拒绝别人进人她的世界,也拒绝进人别人热闹的圈圈。   
  “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一名美少年温柔笑问。   
  小女孩坐在书斋大椅内,紧抓着她方才在屋外捡到的一块木雕佩挂不放。   
  “元卿!你是不是又躲到书斋里去了?”人未到、声先到的男子在老远就一路朝这儿边跑边叫。   
  少年没什么动静,依旧安坐在小女孩隔壁的大椅上,倒是她,连忙钻进他的椅子底下,躲在他衣摆的遮掩后面。   
  “外头的喜宴上见不着你人,就知道你一定又溜到书斋里混!”男子一身红袍地杀进屋里哇哇叫,一屁股坐在之前小女孩待的位于上。“太不够意思了,这是我的婚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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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一点都不抱歉!”哼。   
  “真是不识好人心。”   
  “是啦,你早点闪人对我来说是比较有面子,省得大伙只顾着观赏你而忘了身为主角的我。可你不在,我更没面子,因为每个人都拿我当听差似地猛问:元卿呢?元卿在哪里?都没人来跟我说恭喜!”   
  “你节哀顺变吧。”   
  “我是早已习惯这事儿,可是碰多了还是会不舒服。加上找你之外,我还得找小九。我看我这新郎官不用当了,去当跑堂倌还差不多。”   
  “什么小酒?”   
  “我们家老九。”他不耐烦地比画着矮小的个头和形貌。“就这么大,头上扎这个样的娃儿啊。这丫头,一天到晚不理人、不说话,跟个鬼影子似地四处游荡。”   
  “就是你阿玛一直没给她取名字的老幺?”   
  “我阿玛跟她,简直一模一样的臭脾气!”害他这个老大当得真麻烦。“不过我心里有时也会像阿玛那样地怨她,毕竟就是为了生下她,我们才丢了额娘。”   
  “我看你阿玛其实挺关心她的。”只是不喜表达。   
  “问题是他们父女俩脾气一样硬,两人一对眼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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