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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凤栖宸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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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发出一声舒坦的低哼,眉宇间的那抹阴霾略微散了些。
    路映夕手下未停,口中边柔和道:“臣妾安排不当,令皇上扰心了。臣妾本想,桃之阁雅致清净,适宜栖蝶养胎。”桃之阁确实清幽,只是离斋宫较近,她也没有想到会因此引起纷争。
    “皇后无需自责。”皇帝没有睁眼,语气怠倦,“凌儿这脾气,数年如一日。”
    路映夕微微挑起眉梢。“凌儿”二字,他说得极为顺口,像是曾经唤过无数遍的亲昵熟稔。
    又听皇帝接着道:“记得有一年,朕送了她一只白兔,她十分喜爱。后来林德妃见着,亦要朕送她一只。”
    “姚贤妃要的是独一无二?”路映夕轻声接言,没有探问姚贤妃和林德妃的过往纠葛。
    “就是这四字,独一无二。”皇帝自嘲地勾起薄唇,“朕能够给她全天下最昂贵的礼物,却惟独给不起这样东西。之后,当她知道林德妃也有朕送的白兔,她并没有一句吵闹,却做了一件令朕骇然的事。”
    “她将兔子放逐了?或是诛杀了?”路映夕猜测着,不禁联想到上次斋宫失火的事。
    皇帝依然闭着眼睛,只是唇角的苦笑愈加浓重,低沉地道:“她把兔子活埋了,而且立了个墓碑,上面写着——吾爱玉碎之墓。”
    路映夕心中不由发寒,姚贤妃如此偏激阴狠,竟将无辜的白兔活生生埋了?她给兔子取名为“玉碎”,显然就是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女子,是天性刚烈极端,还是经历世事后的遽变?
    “皇上,可要让栖蝶搬离桃之阁?”路映夕继续为他揉着鬓角,柔声询问。
    皇帝抬手,握住她的素手,缓缓睁开眼,瞳眸深沉幽暗,淡淡道:“不必。”
    路映夕点了点头,心忖,姚贤妃修佛多年,脾性仍旧未变,皇帝怕是很失望的吧?
    皇帝站起身来,与她平视,忽然冒出一句莫名问话:“映夕,如果是你,你可会要求独一无二?”
    路映夕浅浅一笑,抽回手,答道:“世间女子大多相仿。谁不希翼着一份专注之情?”
    “如此说来,你与凌儿是会惺惺相惜了。”皇帝轻笑,笑意却未抵眼底,一片漠寒。
    “臣妾能够理解姚贤妃的心情,却不认同。”路映夕敛了神色,叹道,“争取和强求,是两回事。太过执着,就变成了顽固偏执。”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宁缺毋滥。但她与姚贤妃不同,若明知不可得,她宁愿放手,而不是选择玉石俱焚。
    皇帝颔首,俊容温和,但眸光冰凉。他曾经钟爱的女子,天真烂漫,单纯甜美,为何最后会变成了剑走偏锋的极端之人?是他害了她,抑或是她本性使然?
    “皇上,姚贤妃不准栖蝶接近斋宫三百丈之内,臣妾怕栖蝶因此行动不便,常需绕道而行,还是迁居吧?”路映夕好言提议。
    “何须这般迁就?”皇帝扬唇冷笑,眸中终于迸出锐光,“朕已经下令,斋宫不再有特权,一切礼节,比照宫规。”
    路映夕微诧。也就是说,姚贤妃以后不能再清闲避世了?这样一来,姚贤妃和栖蝶倒是真正结下梁子了。
    皇帝觑她一眼,稍缓口气,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皇后陪朕下盘棋吧。”
    “是,臣妾这就去摆棋盘。”路映夕盈身,正要举步,寝门外却有禀声忽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姚贤妃求见!”
    路映夕菱唇轻扬,转回头望着皇帝。
    皇帝眼色一暗,又现阴霾,沉沉扬声道:“让她去正殿等着。”
    路映夕笑看着他,开口问道:“皇上,为何要在正殿接见姚贤妃?”
    皇帝冷淡道:“朕方才说了,她并无特权,一切依循宫规礼节。”
    路映夕但笑不语。皇帝不愿再纵容姚贤妃,追根究底是为了她好,希望她不要一遇事便钻牛角尖。但恐怕姚贤妃并不领情,而且,会怒火中烧。
    “皇后要与朕一起去正殿,还是留在寝居歇息?”皇帝半眯眸子,凝视她。
    路映夕知晓他此话的含义,是要她别出面,但她却只作不懂,笑吟吟道:“姚贤妃第一次来臣妾宫中,臣妾自然要好生款待。”
    皇帝轻哼,宽袖一甩,径自先行。
    路映夕不疾不徐地跟上,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兴味。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她若不去看,未免太可惜了。皇帝会如何对待曾经爱过的女子?她想知道,他会顾念旧情,还是郎心似铁
第十二章:若如初见

       路映夕与皇帝前去正殿,高坐主位,睥视下方。
    殿堂的中央,姚贤妃面无表情,跪地叩拜:“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路映夕安静不语,侧眸看着皇帝。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薄唇紧紧抿着,扫了下跪的姚贤妃一眼,淡声道:“免礼。”
    姚贤妃没有立即起身,微仰脸庞,一字一顿道:“谢皇上。”言毕,才规规矩矩地站起,退至旁侧侍立。
    路映夕暗自摇头。以姚贤妃的分位,根本无需行跪拜大礼,她却偏要如此,不免有负气之嫌。
    “姚贤妃有何事要见朕?”皇帝的语气漠然,难辨喜怒。
    “臣妾依照宫规,前来向皇后请安。”姚贤妃低眉垂眸,姿态恭谨。她身穿一袭浅色宫裙,绾了发髻,但无金饰点缀,素净如旧。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也并未用脂粉稍作遮瑕,看上去触目惊心,与她精致的五官极不协调。
    “姚贤妃有礼了,不过往后就不必每日来请安了,本宫生性疲懒,这些缛节能免就免吧。”路映夕温声开口道。
    姚贤妃欠身,回道:“谨遵皇后旨意。”
    路映夕心中无声叹息。如此真是矫枉过正了。这般刻意,实在令人不舒服。
    皇帝面上隐有不耐,冷淡出声道:“如果没有其他事,姚贤妃就先退下吧。”
    姚贤妃却再次跪下,恭敬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说。”皇帝抬手示意她平身,浓眉轻皱,眸光暗沉。
    “臣妾向佛之心坚定不移,请皇上成全,准许臣妾出宫,落发为尼。”姚贤妃的神情沉寂,话语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早已在心中默背了百倍。
    皇帝微怔,不怒反笑,朗声道:“凌儿,同样的招数,你要用多少次?”
    姚贤妃抬眼看他,口气肃冷无温,重复道:“皇上,臣妾心意已决,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轻轻地眯起眸子,阴鸷之色一闪而逝,缓缓道:“朕收回你所有特权,你便要与朕斗气?若朕赐还你原有的一切,你可还要坚持离宫?”
    姚贤妃沉默不言,眼中掠过晦涩的波光,似愤恨似凄楚。
    皇帝低低一笑,声音却毫无笑意,转眸看向路映夕,问道:“皇后认为如何?”
    路映夕一时无话。姚贤妃想要清静日子,也不算过分。但她方才的那番话,几乎是在威胁皇帝。若皇帝不答应,她便要出家,这种处事方式,着实叫人不敢苟同。
    思索半晌,路映夕温和地道:“皇上,臣妾宫中一贯人少清净,不如就把偏殿赐予栖蝶才人暂住。”这事是源头,她这么说,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就依皇后之言。”皇帝轻嘲地扬起薄唇,睨向姚贤妃,“姚贤妃,你可以退下了。”
    姚贤妃面色清冷,并没有移步。
    路映夕打圆场道:“姚贤妃诚心礼佛,本宫会交代其他嫔妃们,若无要事,莫去打扰。”
    虽然皇帝没有应允赐回特权,但路映夕的话已形同一种保证,姚贤妃这才躬身行礼,告退离去。
    望着她瘦削的身影,路映夕不由轻叹一声。真正堪破红尘,是多么难的事。世上许多人做不到,而姚贤妃,显然也做不到。她原以为可看一出好戏,现在才发现这出戏让人不禁唏嘘。
    “皇后为何叹气?”皇帝不咸不淡地问,自雕凤高椅中站起,走下白玉阶。
    路映夕跟在他身后,低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皇帝没有转头看她,接着念出下半阙。
    路映夕盯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微微一笑,口中解释道:“臣妾并非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少年时光无限美好,令人感怀。”
    皇帝淡淡笑起来,回头睇她一眼:“皇后正值豆蔻年华,怎么说话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
    路映夕回视他,笑答:“臣妾这是少年老成。”
    “皇后此言差矣,皇后是少女,不可算是少年。”皇帝揶揄道。
    路映夕浅笑静默。他虽在谈笑风生,却遮掩不了他眼底的阴沉暗色。他在郁悒什么?因为不再爱姚贤妃,而愧疚自己变心?又或是,他仍旧爱着姚贤妃,却无奈回不到过去的无忧时光?
    皇帝大步走出殿堂,负手立于晴空下,仰首而望。空中浮云朵朵,悠然飘动,天色蔚蓝,辽阔明亮。
    路映夕上前,与他并肩而站,同望蓝天白云。
    “朕是否应该放手?”皇帝似在自语,目光远眺,久久不移。
    “也许,该放手的那人,并不是皇上。”路映夕轻轻地接言。只有姚贤妃自己放过自己,才是解脱。如果刚才皇帝真同意了姚贤妃落发出家的请求,只怕这不仅不算是放手,还会使姚贤妃更加痛恨他。因为,女人时常口是心非,用反话试探某些事。
    “却道故人心易变……”皇帝低喃,眼神悠远,唇角慢慢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时光人事随年改。”路映夕感叹,“并非人想变,而是时间的力量太强大,人心渺小,无法不顺势而变。”
    皇帝抽回视线,半眯深眸,凝望她:“你似乎一直在为朕开脱责任,是真的理解与体谅,还是有所求?”
    路映夕平静地摇头:“臣妾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并不是为谁开脱,也不是求取什么。”
    皇帝的眸子越眯越细,似带着探究剖析的敏锐。
    良久,他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映夕,你用了心,所以才懂得朕的心。”
    “没有!”路映夕直觉反驳,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失态,忙再道,“臣妾不敢妄自揣测皇上圣意,亦不敢自认懂得皇上的心。”
    皇帝优美的薄唇渐渐扬高,瞳眸中满是意味深长的莫测
第十三章:皇城生乱

       半个月倏忽而过,解蛊药的研制比预期稍快一些,已陆续发放至各军营。
    皇帝却并未因此而松懈,再次微服出宫,暗巡京都。但此次,他没有带上路映夕。
    路映夕落得清闲,悠哉地在御花园中闲逛,摒退了随侍的宫婢,独自漫步。
    据她所收到的消息,近日京都并不太平。慕容宸睿戒备地防范着龙朝奸细,但有些事怕是防不胜防。
    日落西山,路映夕坐在凉亭中,观赏天边云霞,唇角扬着一抹浅笑,甚是惬意。她只需隔岸观火,再顺势做点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娘娘!娘娘!”远远的,宫女小南匆匆跑来,神情显得凝重。
    “何事?”路映夕端坐不动,平淡开口。
    小南欠了欠身,走至她身旁,压低声禀道:“娘娘,不好了!凤栖宫进了刺客,晴沁受了伤!”
    路映夕面容一凛,站起身来:“伤得可重?有否抓到刺客?”
    “回娘娘,晴沁的手臂被剑划伤,不过应该只是皮肉伤,不算严重。禁卫军及时赶来,但只在偏殿擒到一名刺客。”小南低声禀道,有条不紊,逻辑清晰。
    “回宫!”路映夕不再多问,疾步返宫。刺客的目标是凤栖宫,要找的人应是她。只不知哪路人马要对付她。龙朝?抑或韩家山庄?
    回到凤栖宫,只见大殿中一片肃静沉凝。
    禁卫军包围整座宫殿,宫婢太监们缩在一旁,战战兢兢。晴沁右臂带伤,但气色尚可,应无大碍。
    路映夕跨入殿门,沉声问道:“捉到的刺客何在?”
    还未等人回应,她眼光一扫,已看见角落里躺着一具尸首。那是一名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嘴角渗血,脸色泛黑,已无气息,显然是咬破舌下毒囊自尽身亡。
    路映夕走近观察,眼神愈发凛冽起来。这是死士的作风。之前曦卫曾带回消息,说韩家山庄暗中培植大批死士,难道真是韩家指使?但是,如今韩氏势力尚未巩固,应不会急于铲除她。那么……
    心中蓦地一突,她转头看向晴沁,冷声道:“小沁,你随本宫来。”
    晴沁垂首恭顺道:“是,娘娘。”
    举步之前,路映夕扬声对殿中众人道:“任何人都不许搬动刺客尸首。”
    小南上前一步,面有难色:“禀娘娘,禁卫统领已派人通知刑部,刑部尚书应该很快会到,照规矩是要验尸的。”
    “替本宫告诉沈尚书,若要验尸,就在凤栖宫验。”路映夕抛下一句命令,便入了内殿。
    晴沁沉默地跟随在后,穿过内殿,经过庭苑,一直到了寝居,她才扑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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