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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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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农庄也不景气,所以,再说年光将近,又是一大笔花销,这是一点也不能省的,总之,今年是入不敷出,咱们又不知道明年的景况如何,所以,我思忖着,要开源节流,府里的日常开支,能省的就省,能节约的就节约,下人们一年到头辛苦,月俸原就只够生计的,就不从她们身上克扣,但我们这些做主子的,一概用度都已是公里出,就算做新衣的绸缎公里也会分配,所以,我就想着,就从我自己做起,这每月四十两的用度减为二十两,各位奶奶原是三十两,也酌减为二十两,大家一视同仁的,薛姨妈虽说是寄住在府里,但咱们也从没那她们当外人看,每月薛姨妈是按夫人的规格给月俸,冷姑娘是按奶奶们的规格给月俸,这一个月便是七十两,如今,我想着她们是难些,便只减了她们二十两银子,今天是发俸的日子,本来我是要亲自去向薛姨妈解释的,可巧府里又出了些事情,一忙忘了,薛姨妈要来问个理也是应当的,我也解释了,可夫人偏要说,是我在危难她,如今她不当家了,就刁难薛姨妈,这是故意变相要赶薛姨妈走,天地良心,我可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事情就是这样了,两位爷和三位奶奶倒是斟酌斟酌,倘若你们也认为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这便改了规矩。”

纪宣仪和纪莫非相视一望,就苏姨娘这番话,还真挑不出毛病来,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处,这么大个一个家一日要多少用度,要算起来是非常可观的,如今年景不好,苏姨娘未雨绸缪也是对的,没得去克扣下人们的工钱,主子们能省就省,也是应该的。如果一定要说苏姨娘有什么错,就是没有事先跟夫人,薛姨妈沟通一下,但这也只能说是疏忽,如今她当家,她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呵!我以为是多大点事?不就几两银子的小事么?扣就扣了,薛姨妈若是不够用,我那份你拿去。”尹淑媛轻巧的说道,本来嘛,为这么几个小钱也能吵成这样,真是丢脸死了。

莫非低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尹淑媛目光一凛就想要发作,不过,这么多人在这,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徐氏听了淑媛的话,那叫一个气,这个也是白疼了的,什么叫嫌钱少?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是一口气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想跟她理论,她的目标是要对付苏狐狸,但见两个儿子犹豫着不说话,生怕他们已经被苏狐狸说动了,忙道:“你们莫要听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她为了纪家多么呕心沥血,大公无私似的,前些年纪家在我手里,存起多少银子,你们可以去查查账目,就算纪家那些产业断收三年,都足够开销的,需要克扣大家的月钱?这一年省下来的,还不够上“归云寺”捐一个小梁的,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还不是想借机为难薛姨妈,赶她们母女两走人……”

“谁笑话?谁敢笑话?”老爷纪云亭黑沉着脸走了进来,喝道,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徐氏和薛姨妈,森冷的,叫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锦书心道:夫人这回又要吃亏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能吸取教训呢?说一千,道一万,就算苏太姨娘是借机要为难薛姨妈,可人家占着大道理,要扣大家都扣,你还算扣少了的,你怎么说,说不响啊!只能是忍着,再说,薛姨妈母女两吃住皆是府里的开销,就算不给她们月钱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偏老爷又回来了,话一出口就冲着夫人来,哎……

见老爷回来,徐氏整个人立即焉了下去,自从云娘和盘托出当年的事,她一直怕见老爷,毕竟姚真是老爷最喜欢的女人,真正喜欢的女人,后来纳的这个苏狐狸也是因为与姚真有几分神似,所以老爷就宠着她。

纪宣仪和纪莫非也道不好,本来想两下劝了,大家散去了事,如今母亲的情形可不宜在父亲面前吵闹。

“你的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似金钱如粪土了?难怪,前些年,府中存钱庄里的那些利,一年少说几千两,你一挥手就扫到娘家去了。”

纪云亭坐下来,慢悠悠的说道,立即有丫头端上茶来,苏文纨接了递到他手边。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认错

****言越发不敢言语,她自以为事情做的隐秘,没曾道,心里暗暗叫苦。

纪莫非连忙笑呵呵道:“父亲,母亲和姨娘不过是有些小误会,现在都已经说清楚了,没事了,父亲今日辛苦,我等就先退下,母亲,孩儿送您回去。”

“是啊,是啊,都没事了,大家都回吧!“纪宣仪也道。

薛姨妈赶忙扶了徐氏道:“姐姐,咱们走吧……”

“等等……”纪云亭开口道:“今天趁大家都在,我倒有两件事要说,这头一件,文纨提出要开源节流一事,事先是与我商议过的,咱们纪家虽薄有几处产业,但若是没个计算,就是金山银山也有搬空的时候,所以,我很是赞同,你们谁若有意见,嫌此处不好了,自管谋别处去,没人拦着,可要是借机闹的府无宁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薛姨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纪云亭顿了顿又道:“这第二件,老祖宗的病是一日不如一日,你们都要仔细些,好生服侍,谁若把什么不高兴的事漏一星半点到老祖宗耳朵里,不管你是谁,一律家法伺候。”

说是两件事,其实还是一件事,说白了就是不许家中再生是非。

“好了老爷,天色已晚,就让大家回去休息吧!”苏文纨笑微微道,纪云亭默然不语,苏文纨暗向宣仪他们使眼色,宣仪会意,带头告辞。众人也一并散去,纪宣仪和纪莫非送徐氏回房。徐氏边抹泪沮丧道:“老爷如今是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了,眼里只有那个苏狐狸。”

纪宣仪劝道:“母亲还是多忍耐些吧!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先来与儿子说,不要与姨娘正面起冲突。”

“是啊!谁叫我三个儿子比不上她一个丫头,不低头是不行了。”徐氏幽怨道。

“母亲,您莫要这样说,难道要我们也去和姨娘争吗?如果姨娘果然是刁难了母亲,为难了母亲,我们自是不允,可姨娘说的在理,也是为了纪家好,反倒是母亲这样一闹,在父亲心里又落下一份不是,划不来。”纪莫非说道。

徐氏听了又气起来:“我知道如今你们也是向着那苏狐狸了。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果然刁难了,为难了?是不是要等我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你们才会假模假样的哭号几声?”

“母亲这样说,真是折煞儿子了。”纪莫非极度无语,母亲如今的思维,让人很难接受,他是真心为母亲好,就算全天下的都嫌弃母亲,做儿子的也不能嫌弃,就算母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儿子的也要宽恕,母亲非但不自省,不懂得隐晦,还拿这种话来呛儿子,真的是要让大家的心彻底寒了吗?

“母亲,莫非也是为您好。您别想拧了,母亲操劳了那么些年,如今就当是享清福,有什么需要的,都只管差人来与儿子说,不需去烦姨娘,至于薛姨妈,您也是,银子不够使,就问我们要。”纪宣仪和声道。

薛姨妈自觉今日是捅了个大篓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正犯愁,那个苏狐狸会不会记恨,到时候真的找理由赶她们母女出门?便道:“足够了足够了,我也不是因为觉得银子少了,才告诉你母亲的,纪家待我们母女已经是仁至义尽,就算一文钱不给也是应该的,只是银子少了我自然是要问一下的,可那管事的婆子太可恶,竟然说‘有你们的已经不错了,还嫌多嫌少的,再说了,这是当家的吩咐的,姨妈要找就找当家作主的人问去。’她也根本没提什么开源节流的事,我一时气不过,以为是苏姨娘看你母亲如今没了势,就来为难我们,平日里,她苛待你母亲也是时有的事,这样一想,我就急了,去把这事跟你母亲说了,你母亲是自己受气无所谓,但看我们跟着遭殃看不过眼,所以才有了今晚的事……”

“这事不怪你,怪只怪那个苏文纨,分明是下了圈套让咱们钻。”

徐氏气呼呼道。

“母亲,你现在想到那是圈套了?”纪莫非反问了一句,既然想到了,却还是赶巴巴的往里钻,真是怨不得别人算计,只怨自己太愚蠢了。

“你……”徐氏气结,莫非这是拿话呛她呢!便道:“你自回去,不用在这冷言冷语的。”莫非素来是最孝顺的,如今不帮她说话,反来气她。

“莫非,你先回去吧,别惹母亲生气。”纪宣仪用手肘捅了捅莫非,小声道。

莫非郁郁离去,这府里真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纪宣仪直将母亲送到房中,薛姨妈告辞回去,徐氏方问道:“我上回与你说的事,可有信了?”

纪宣仪怔了怔,母亲居然还提起。

见他怔愣,徐氏还以为这事未有着落,叹道:“我也知道这事难办,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人是生是死都还不知,要找他谈何容易。”

纪宣仪道:“确实不容易办。”母亲还拿这话来诓骗他,偏偏他又说不得,只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

徐氏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让纪宣仪回去。

这边,锦书等人离了院子,方晴烟才敢大声道:“刚才真是为难死我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盼着你们快点过来。”

“大嫂辛苦了,这种事确实为难人。”锦书微笑道。

“可不是吗?对了,二爷那是妥了没?”方晴烟问道。

“已经妥了,谢谢大嫂关心。”

“这就好,若不是挂念着你们的事,我也不会赶上这趟子麻烦,哎……” 方晴烟怏怏道。

锦书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咦?三弟妹怎么走的这么急?”方晴烟看见尹淑媛已经走远了。

锦书道:“天晚了,大嫂回去歇着吧!我也要回去了。”

尹淑媛一声不响的走着,心里琢磨着,刚才夫人说的一句话……谁知道你和云娘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说不定是你们联起手来害我……当时没多想,可是越想越有这样的可能,云娘虽说是为姐姐报仇,可她的一番行为,直接的受益着不正是******?而且,云娘一个人能做出这么多事?记得莫非娘说不定有同伙,这个同伙会不会就是苏太姨娘

呢?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查个清楚明白。

纪宣仪回来的时候,锦书已经洗秋睡下了。话儿见他,为难道:“二爷,二奶奶说……”

“二奶奶说什么?”纪宣仪小声问道。

“二奶奶说,让二爷自己去“芳景轩”歇着。”话儿诺诺道。

这怎么行,夫妻没有隔夜仇,他要真是听话的去了“芳景轩”,那明晚。后晚住哪?一定又被赶去“芳景轩”,再说锦书回来也呆不了多少日,若不想办法哄得她气消,时间一长,肯定是越来越难办。便道:“爷哪也不去,你快给我准备洗漱的水来。”

话儿扑哧笑道:“我们几个正打赌呢!说二爷一定不会乖乖地去“芳景轩”,果然被我猜中了。”

纪赏仪苦笑道:“你们几个小蹄子,今天都帮着二奶奶给我脸色看,平日白待你们了。”

“二爷,这可不能怪我们,连您自个儿都说不清楚的事,我们又如何知道,还好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就算二奶奶不与您计较,我们这些下人也是看不过眼的。”话儿振振有词道。

“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还不快去端水来,难道真想要爷我被赶到“芳景轩”去?”纪宣仪哂笑道。

话儿这才转身去取水,既然是个误会,那就一笑了之了,不过,二奶奶没这么容易就原凉二爷吧!说到底,二爷还是有错的,不然人家也赖不到他头上去。

纪宣仪洗漱完毕,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也不点烛火,纪宣仪借着微微的月光摸到床边,看见锦书不偏不倚的睡在中间,以往她早些上床的话,都会留一大半的空间给他,看来她是要告诉他,今晚这里没有他的地儿。纪宣仪抿嘴一笑,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侧身躺下,小心翼翼的圈住她的腰。锦书并没有睡去,他悄悄摸进来她就知道,还以为他会自觉的去“芳景轩”的。锦书甩开他的手,自己缩到里面去。

纪宣仪一下都没有迟疑,跟上干脆紧紧地抱住她,低声恳求道:“锦书,不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好难过,六神无主了都。”

“你难过什么,既然我白费了你的心思,你再去找个不会让你白费心思的人就是了,我才不来管你。”锦书赌气道。

“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要有那心思,天打雷劈……”纪宣仪忙道。

“不用来赌咒发誓,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才不信。”锦书挣扎着,不让他抱。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骗你,锦书,你也知道了,我并没有去招她,只是凑巧在我酒醉的时候碰到了她,才让她算计去的,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更不用说做什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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