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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田缘-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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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如风的来历说了一遍。这虎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赵御史不由瞪大眼睛,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当日,他便领着林春去荆州书院拜见老友周夫子,一番考问后,林春便被周夫子收在门下。这周夫子,便是百年前就蜚声大靖的青山书院山长周楠的族人。

杜鹃等人听了这消息,都欢喜极了。

当晚,她特地烧了一桌好菜为他庆贺。

吃完,林春又开始闭关,潜心制作另外三扇屏风。

杜鹃则每日里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每当他出来透风的时候,迎向他都是欢喜的神情、诸事顺心的模样。这是怕他担心,不想以外事打扰他。

而黄元常出去会友、处理各种俗务,闲暇时则尽情和家人相处,一天天融洽起来。

他发现。这个新家对他越来越有吸引力,老实爹和娘并非跟他隔了天堑,无法沟通,相反,他们很容易亲近。

就拿老实爹跟小妹黄鹂的相处来说,每每看得他失态。

某天,黄鹂忙完了事。正靠在椅子上给他这个大哥缝衣裳,老实爹从外兴冲冲地进来,手里举着四串糖葫芦,献宝似的对小闺女道:“黄鹂,瞧爹给你买了好吃的!”

黄鹂一看,道:“这不是糖葫芦?”

黄老实得意地点头。道:“你们四个一人一串。”

哄小孩子呢!

黄元正和杜鹃商议元梦斋的未来规划,闻言抽了抽嘴。

倒是杜鹃笑着伸手道:“爹,给我一串。”

黄老实忙走过来,递给她和黄元各一串,另一串给黄小宝了。

黄元刚要推拒。杜鹃一把接过去,塞给他,还朝他使眼色。他只好接了过去,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就听那边黄鹂问“爹,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黄老实道:“一文一串。”

黄鹂大叫埋怨道:“哎呀爹,你吃亏了!这糖葫芦就是山楂外面沾了一层糖。四个山楂就要一文钱,这是坑你呢。每年八月咱们摘那许多山楂,照这么卖,你想想能有多少钱?”

听小闺女这么一算账,老实爹心虚了,强辩道:“那还有糖呢,糖可是值钱的。”

黄鹂一边咬山楂一边鄙视道:“这点糖……连一勺子都没有。爹你太老实了,人家说什么价就什么价,那怎么成!你应该还价,要两文钱三串,三文钱五串,这样才划算。唉,这里面就是山楂,我年年吃的,什么好东西!嗐,这城里人真是没见识,花钱买这个吃。”

冯氏正好进来,听见这话插嘴道:“你爹一辈子糊涂,哪会买东西。还好没给他许多钱,不然还不晓得怎么乱花了呢。”

黄老实见小闺女把糖葫芦批得一无是处,又说自己不会买东西,媳妇也说自己,很惭愧,心里过意不去,便讨好道:“你不稀罕山楂,那爹再出去给你买些点心吃。”

黄鹂忙道:“算了算了!爹要是走远了,回头走丢了,给人骗了钱,我们还要满大街找爹。找不着,还要去衙门报案。”

黄老实嚷道:“爹这么大了,怎会走丢呢!”

黄鹂白了他一眼,揭露道:“昨天咱们上街,爹看见卖东西的就走不动了,要不是我拉着你,还不知拐哪去了呢。”

黄老实无可抵赖,便道:“爹就算走丢了,不晓得问路?都说路在嘴上,多问问不就成了。”

黄鹂坚持不让他去,说要去也等她有空了,陪他一块出去才放心,一面指使道:“爹,帮我倒杯茶来。”

黄老实就颠颠地跑去倒了。

黄元早听不过去了,忍不住就要训斥小妹,也太没尊卑上下了,就见她接过爹手上的茶,顺嘴问道:“爹,你晚上想吃什么?先说了,我好早些准备。”

黄老实就跟个孩子似的。立即报出一串菜名。

黄鹂点头,一一记下了,暂把针线搁下,起身去厨房。说先把要提前准备的菜先准备好。黄老实也跟了去,说是给她打水洗菜。

黄元便闭上了嘴,觉得自己纯粹是没事找事。

他将糖葫芦往杜鹃手上一塞,道:“给你。”

杜鹃笑道:“你不吃?山楂可是开胃的,你不用怕吃这个觉得幼稚丢人。我们在家的时候,年年七八月都能摘许多山楂。吃不完,就晒干了收起来,冬天用来泡水喝,消食最好了。”

黄元见她本来就双唇嫣红,如今吃了糖葫芦。更是红艳艳的,连嘴角都沾了红渍,心里一动,掏出手帕帮她擦了,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杜鹃瞅着他就笑了。一副洞察他小心思的模样。

“那等今年山楂上来了,我做了山楂糕你别吃。”

“为什么不吃?我也不吃米,可是米煮的饭我还不是一样吃;我也不吃麦子,可是面粉煎的饼我也吃。”

杜鹃指着他道:“你……看你实诚,这么狡辩!”

黄元笑着道:“谁狡辩了?我再狡辩也狡辩不过你,少年锐气,直冲九霄。是何等振聋发聩!”

杜鹃急了,扬起拳头要打他,被他一把攥住胳膊,说“别仗着你学了几天武功,就可以欺负弟弟。”

黄小宝悻悻地插嘴道:“欺负弟弟算什么,她和雀儿姐那年还把我摁在河滩上好一顿打呢。打着我还问我服不服。你不知道,那时候她才两岁。”

黄元听了失声问道:“这是真的?”

杜鹃大叫:“黄小宝,你怎不说你干了什么事?”

黄小宝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黄元便追问当年情形,听后牙痒痒,连说黄小宝该打。兄弟姐弟几个互相取笑。

这时冯氏端了一碟在井里凉浸的瓜果进来,就看见这样温馨的场景,十分欢喜,走过去殷切地对黄元道:“来,歇歇气,吃点东西。别累着了。”

话说他们刚才根本没干活好不好!

黄元忙道:“好。谢谢娘。”

杜鹃就埋怨道:“娘眼里就剩下弟弟了,我跟小宝哥哥坐这,娘两个眼睛都没看见。”

黄元噗嗤一声笑了。

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家庭气氛,喜欢老实爹被儿女呼来唤去,喜欢娘高声责怪爹无能,喜欢姐姐和妹妹用心给家人做每一顿饭菜,晚上一家人聚在一块闲话,看她们娘仨做针线……好像很没有尊卑上下,亲情味儿却很浓厚。

好日子没过两天,麻烦来了,还不止一桩。

首先,是黄元的前表妹陈青黛找上门来了。

杜鹃听后,要黄元别出去,自己去应对。

黄元摇头道:“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这事还得我去了结。她那脾气,你不清楚,应付不来的。”

杜鹃怀疑地问道:“你能应对?别人家女孩子一哭,你就慌了,就怜香惜玉起来。男孩子都是这样……”

黄元瞪了她一眼,道:“瞎说什么!”

于是出去,一面迎了陈青黛进来,一面派小二去通知陈家,一面喊杜鹃黄鹂出来陪客。他是不会单独面对陈青黛的,知道跟她扯不清。

陈青黛十三四岁,身形纤巧,眉眼灵活,行动间没有小女儿家的含蓄害羞,也不像大家小姐拘谨端庄,气势足的很,猛一看,倒跟黄鹂神韵有些类似。

当然,这是指黄鹂厉害时候的样子。

黄鹂是多变的,哄人的时候乖巧着呢。

陈青黛见了杜鹃一愣,猛然想起这就是当年在黑山镇见过的小女孩,转脸质问黄元道:“你就是为了她才退亲的?”

眼中溢满愤怒。

黄元沉脸喝道:“青黛,这是我姐姐!”

陈青黛这才收声,但不知为何,看着杜鹃还是很不喜;杜鹃对她也不喜,一看就是个骄纵的小女孩。所以说,情敌对对手的感觉很敏锐。

因黄元劝她回去,就听她回道:“他们瞒着我退亲,我是不认的。他们要退是他们的事,我只认定表哥,生是表哥的人,死是表哥的鬼。”

乖乖,居然是个敢恨敢爱的女子!

黄元皱眉道:“青黛,你知道这事已经无可转圜。”

陈青黛静静地坐着,不言不笑,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跟她的丫鬟站在一旁,神情十分着急。

见她这样,黄元诧异极了。

说他一点不感动是假的。他为了惩治和躲避她,对她百般刁难和弹压;而她为了迎合他,获得他认可,居然能沉下心学那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以一富商之女,在那些官宦小姐中也博得了些名声。

可是,他还是不能违心地接受她。

此时,断不能心软!

想毕,他对杜鹃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等黄元一走,黄鹂先开口道:“你跟我哥哥已经退亲了,那天在大堂上好多人都听见的。你还过来找他,传出去你还有什么脸面?”

她很不客气,就差没说“不要脸”三个字了。

陈青黛冷冷地说道:“我说过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杜鹃微微一笑,道:“陈姑娘,也不能这么说。你家的长辈再怎么样,也是为你好。不然,真要是牵累陈家和杨家满门抄斩,你又于心何忍?这样事历史上不是没有过。”

陈青黛激动地说道:“现在不是没事了!”

杜鹃很无语,没事了就吃回头草,当黄元是什么?

正在这时,黄元引着陈夫人走进来,后面跟了好几个媳妇婆子。

“这是怎么了?”

陈夫人看着黄元问。

黄元躬身道:“陈姑娘想是走累了,进来歇歇,还请陈夫人带她回去。”

连声姨妈也不叫了。

陈夫人看着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退亲后,没想到黄元却无罪,被放了出来。她本来就后悔了,偏青黛倔脾气,放出话来说非黄元不嫁,不然就死。

她虽也拘管着她,明知管不住,只得暗自希望闹大后,黄元能念旧情,重新续上这门亲事。若是那样,就将青黛嫁入黄家也是肯的,反正黄家是庄户人家,好拿捏。

但眼前这情势,黄元明显不肯认了。

陈青黛流泪道:“任你怎么说,我今天也不会离开。我从小心里就没有旁人,你是知道的。这城里谁不知我们定了亲,如今退亲,你让我嫁给谁?谁还肯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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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心有灵犀(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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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元硬下心肠,只对陈夫人道:“晚辈与至亲血脉失散多年,又遭逢牢狱之灾,心灰意冷,准备跟爹娘回山里去,耕田种地,在长辈膝下尽孝,为他们养老送终,弥补多年来的亏欠。这几日便要动身了。陈姑娘不过是一时意气,还请陈夫人带她回去慢慢开解。”

陈夫人听得呆了——

黄元是说回乡下去,不求取功名了?

就算以后还会出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若是青黛嫁入黄家,就要去山沟沟里伺候那乡下粗鄙婆娘和农夫?

陈青黛也失声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去年你说年纪小,没参加乡试;再耽搁几年,要到什么时候?况且在那山旮旯里,谁教你?耽搁几年出来,你拿什么考?”

黄元若是不读书考功名,那还是人人称羡的少年郎吗?

还有昔日潇洒的风采吗?

她无法想象他种地的模样。

而黄元正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很有几个倾慕者,似陈青黛这样的,更是难打发。这几日他也想通了,决定回泉水村去住几年。——诸葛武侯年轻时不就“躬耕于南阳”么,他又算什么。在深山里,一面修身养性,一面潜心攻读,一面在父母膝下尽孝,时候到了再出山。

待个六年,他也才二十岁。

哼,就不信那些丫头能耗得过他!

想必等他出来,一个个都嫁做他人妇了。

黄元这话一出,杜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退出,一溜烟跑去厨房叫爹娘,“来客了。弟弟原来的姨妈来了。好歹出去见一见,不然太失礼了。”

她一面急急忙忙地说着,一面拉过冯氏。将她前额头发扯了几缕下来,手在灶台后一抹,沾了些灰弄到她脸颊上,衣裳上面也弄了些。眨眼间冯氏形象就狼狈起来。

可怜她还不知道,以为闺女在帮自己整理妆容呢。

黄老实看得瞪大眼睛,结巴道:“杜鹃,你这是……”

不等他说完,杜鹃已经催着冯氏先走了,她则顺手从灶上烧好的菜碗里抓了一只鸡腿塞给黄老实道:“爹,给你吃。”

又把油手在他前胸衣襟上擦了擦。

黄老实慌得往后倒退一步,却还是被擦了一大块油污,皱眉嗔道:“这丫头!”连句淘气都没舍得骂,因为平常杜鹃姊妹给他换洗衣裳可勤了。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来不及想,他举着那鸡腿道:“就这么吃,多不好。”

杜鹃斩截道:“就这么吃!爹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腿吗?现在就吃!马上吃!走,咱们去前面,边走边吃。”

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前面去了。

于是,陈夫人和陈青黛就看见这对乡下夫妇堆着一脸笑走出来,男人还举着一只鸡腿,刚啃了一口,嘴唇上都是油,胸前衣服上也有;妇人拘谨又热心地问:“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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