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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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杏山见岳书瑶有事相商,连忙闪身让她们主仆二人进屋,岳书瑶一坐定便开口说道:“我记得明儿镖局要出一趟镖去杭城,对吧?”
见赵杏山点了点头,岳书瑶接着说道:“我接管了镖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真正的跟着大家伙出去走一趟镖,所以我想明儿跟着去杭城那趟镖出去走一趟。”
赵杏山听了岳书瑶的话后,吃惊的问道:“瑶儿你想要跟镖?”
“对,我想亲自走一趟镖,多了解走镖过程中会遇到的各种事儿,以后再推出什么新点子时才能替大家考虑得周全一些,兴趣还能通过跟镖想出什么新的赚钱点子来。”
岳书瑶说的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但赵杏山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这押镖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儿,路途不但艰辛还存有许多风险,况且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不会武功的女子一路跟镖……”
“这倒没什么,我女扮男装便是,至于路途上潜藏的危险这也是不能避免的,赵叔叔若是不放心,多派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随行便是。”
赵杏山略微思忖了下,开口说道:“若是瑶儿你真的想跟一趟镖,那我就亲自随你一起押镖,同时还要再多带上几位武艺高强的镖师,这样我才能放心让你同行。”
“就按赵叔叔说的办,”岳书瑶说着犹豫了下,最终咬牙把此次前来的另一个目的说了出来:“瑶儿刚刚听丫鬟说夫……”
岳书瑶本是想用“夫君”二字称呼冷骏飞的,但想了想却还是改了口:“不,是冷少爷还在我们镖局大门外站着,小厮怎么劝也劝不走他。瑶儿想请赵叔叔出去把他请走,就说我今儿一早已跟着镖局里的镖师出镖去了,眼下不在镖局里他就是站到天亮也是无用。”
秋香闻言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岳书瑶明明心里还是牵挂着冷骏飞,不愿他受寒受冻的在镖局门外站上一宿,却始终不愿亲自前去同他相见,而是想了这么个法子请赵杏山把冷骏飞支开,甚至为了不让冷骏飞再来傻站,还决意亲身跟着出去走一趟镖……
这又是何苦呢?
秋香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多说,而赵杏山只当岳书瑶是不愿见冷骏飞,才请自己去把他打发走,于是爽快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是同那小子说你已不在镖局里,免得他天天在我们镖局门口傻站,影响我们镖局做生意。”
“那就有劳赵叔叔跑一趟了,我和就回去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同大家一起出发。”
岳书瑶说完就起身告辞,走到自个儿屋门口时突然对秋香吩咐了句:“你且去看看赵叔叔有没有把冷少爷劝走,若是冷少爷还是不愿意走,你帮着赵叔叔再劝一劝他,务必要把他给劝回去……终于明儿出行的行李,我自个儿收拾即可。”
秋香得了吩咐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反问了句:“小姐您当真要跟着出镖?”
岳书瑶点头,道:“都同赵叔叔说定了,我又岂会当成玩笑?况且我若是不走,他终日在镖局门口站着始终不好,只要我不在了他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秋香见岳书瑶心意已定便不再多说,按着她的吩咐到门前去瞧了瞧,果见冷骏飞听了赵杏山的话后依旧不肯离去,秋香再次觉得满心无奈,只得上前同赵杏山一起劝冷骏飞,一直劝了许久冷骏飞才在秋香的劝说下暂且离开了镖局。
而岳书瑶回到卧房里后,一直心不在焉的收拾着衣服,直到秋香回来说冷骏飞已经被劝组了,她才真正放下心来认真的收拾起出行的衣物,并吩咐秋香去找了几套干净的男装过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岳书瑶便在秋香的服侍下换上了男装,而秋香也按着岳书瑶的吩咐打扮成了小厮模样,主仆二人乔装打扮妥当后便出去同赵杏山会合,岳书瑶和赵杏山一起清点清楚了货品,才和众人一起踏上了押镖之路。
第四卷 全朝快递 第七章 走镖(1)
#一同押镖的人有镖师也有帮着推车的伙计,上上下下数下来竟有数十人,接收镖物的清单和官府开的通行证都由赵杏山保管,以前岳书瑶还不知道这走镖还得带上官府开的通行证,经赵杏山解释后才知道,原来没有官府开的通行证,这镖是走不成的。
这所谓的通行证,其实就是一纸加盖了官府红印章的文书,其作用就是证明这间镖局是合法的、并已在官府里备过案。这通行证一般由领头的镖师携带,遇到有官兵把守的关口,领头镖师就拿出通行证给官兵查看。
为了避免官兵们无事做纠缠,镖师往往会根据对方看守的城池的大小,顺手塞给他们一些辛苦费,这繁华的关口塞的银子要多些,小地方则塞得少一些,一般塞了银子又有官方开的通行证,镖队都可以顺利通过城门前往下一站关口。
这给守关卡的官兵塞银子这点岳书瑶之前是知道的,只是她却不知道这“贿赂的银子”还能因地而异,赵杏山听了她的疑问笑哈哈的说道:“这银子当然得看地方给了,若是小乡小镇的官兵一般不会太贪心,有给他们钱财他们就十分知足了。”
“可若是去了大都城,你给守关卡的官兵的银子也是那么少,那咱这镖物指不定还会被强拉走几车呢!所以这贿赂官兵的银子得因地而异、因人而异。”
岳书瑶点了点头,随即便好奇的观察起诸位镖师随身携带的兵器,岳书瑶同赵杏山相处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带着自己的兵器出门,于是一脸好奇的问道:“赵叔叔,你这兵器叫什么?”
“我这兵器叫做‘青龙偃月刀’”
“青龙偃月刀?”岳书瑶吃惊的问道,她怎么记得这青龙偃月刀貌似是关羽的兵器。
岳书瑶一个弱女子对兵器不甚了解也属正常,赵杏山忙进一步解释道:“就是关羽大将耍的那把大刀!”
这下岳书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这个在她所知的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竟然也有关羽的这个人物!
不过岳书瑶的震惊却被赵杏山理解为是因为兵器而震惊,于是赵杏山热心的指着各位镖师的兵器一一介绍道:“张镖头用的是张飞用的丈八蛇矛,王镖头那把斧头是程咬金用的钣斧,林镖头身上的那个是方天化戟,那个枪头像鱼的主齿骨叫鱼齿长枪……”
“当然这些都只是仿造品,因被那些大人物耍过大家伙才会争着用,不过这些兵器也着实用的十分顺手。”
岳书瑶震惊过后,依旧对镖队的一切感到十分新鲜,转而开始研究起镖车来,这镖车可以说是镖局赖以走镖的重要交通工具,这押镖专用的镖车和普通的小车不一样,它的特点是只有一个车轮,亦被称作“独轮镖车”。
这种独轮的车子走在平坦的大路上大多会左右摇摆,不好掌握车身的平衡,但走起崎岖不平的山路却方便多了。镖车上放着镖局请木匠特制的镖箱,这镖箱一般都是用硬榆木圪塔制作的,普通一个镖箱本身重就有七八十斤。
岳书瑶以前翻过一些和镖局有关的书籍,知道这镖箱上的锁可是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防盗暗锁,虽没有现代的密码锁那么厉害,但却只有不同的两个人身上的两把钥匙合并起来,才可以把镖箱打开,这也是起到一个防镖局内鬼贪污的作用。
眼下这趟镖开镖箱的两把钥匙,一把在赵杏山身上,一把在岳书瑶身上,到了目的地他们二人才能拿出钥匙,当着接受镖物的人的面把镖箱打开,当面交付镖物。
赵杏山见岳书瑶一脸好奇的盯着镖箱,便笑着解释道:“这镖箱有专门走水路用的,也有走旱路用的,旱路用的镖箱可以抬着或放在镖车上,水上用的镖箱则经过特殊处理,是可以防水的。”
岳书瑶听了连连咂舌,称赞道:“没想到这镖箱还能做成防水的箱子。”
赵杏山笑而不语,岳书瑶打量完把目光从镖箱上收回,不经意间看到镖车上插着一面三角形小旗,不由好奇地问道:“赵叔叔,那插在镖车上的可是镖旗?”
“正是。”
岳书瑶仔细的看了看那面小镖旗,不解的问道:“我看那旗上似乎写了赵叔叔的名讳,这是为何?”
这岳书瑶既然有兴趣知道,赵杏山自然是耐心的一一解释了,只见他指着那面镖旗说道:“小镖旗上的字儿代表负责押送此趟镖的总镖头的姓,在走镖路途中这面小镖旗必须一直插着,不能随意取下。”
“为何不能取下呢?”岳书瑶问道。
赵杏山慢慢的解释道:“瑶儿你有所不知,这走镖难免会遇上大小山匪,但这些山匪遇到镖队却不一定都会打劫,这山匪劫镖前定会先看看插在镖车上的镖旗,看一看这一趟镖是哪位镖师保送的。
若是武艺高强、名扬武林的镖师保的镖,那山上的山匪就不敢轻易下手,只会无声无息的退去,久而久之,这个小旗帜就成了镖师出镖必备的标志了。”
岳书瑶听了这番话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小的镖旗一眼,暗叹这小小的一面旗帜,竟是整个镖队的护身符,怪不得有个镖师专门走在镖旗旁边,时刻关注着那把小镖旗,一旦镖旗因为路途颠簸而插歪了,镖师就会立刻把它扶正。
岳书瑶想起以前看电视剧,这押送货物的镖队遇到山匪,为首的镖师都会先喊上一些江湖俗语,有时候喊一喊就能逃过一劫,岳书瑶看电视剧时觉得这江湖俗语很神奇,眼下有了亲身体会的机会,她自然要好好的问一问了。
恰好刚刚赵杏山提到了山匪劫镖要看人,于是岳书瑶便顺着他的话问道:“赵叔叔,那这镖队要是不幸遇上山匪,那是不是二话不说就打起来?”
岳书瑶的话让镖队里的镖师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姓李的镖师还调侃了岳书瑶一句:“三小姐,若是每次遇到山匪咱都同人家打上一架,那这一路上咱们得打多少次架啊?指不定打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能把东西顺利押送到目的地。”
赵杏山带着笑意接下了话茬:“李镖头说的对,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们不会轻易同山匪起冲突的,正常情况下我们会先用别的办法同山匪进行谈判。”
“谈判?”岳书瑶纳闷了,山匪还会同你讲道理吗?
不过岳书瑶虽然经营了镖局这么久,但相对走镖这一块她始终是个门外汉,所以她乖乖的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同山匪谈判呢?”
李镖头似乎也来了兴趣,抢在赵杏山前头说了句:“谈判有好几种呢,这好几种都行不通双方才会亮出家伙打上一架,最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赵杏山瞪了李镖头一眼,道:“你给我少说两句,好好的看好镖车上的镖旗!”
“就是,我还不知道这谈判的方法有很多种吗?我问的是具体的法子哩!”岳书瑶也嘟着嘴小声的抱怨了句。
赵杏山见状笑笑的摸了摸岳书瑶的头,慢慢的解说道:“我们若是远远的就看到山上有土匪,就会先扯开嗓子向他们喊镖,当然这喊镖也是有一定的讲究,‘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这句就是道上人都知道的喊镖俗语。”
岳书瑶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合吾”的意思,于是只得虚心的再次求教:“赵叔叔,‘合吾’是什么意思呀?”
赵杏山还没回答,那李镖头就又凑了过来,抢先卖弄道:“这个‘合吾’即合五的谐音,是镖行的人为了纪念历史上第一个开镖局的‘张黑五’而确立的喊镖俗语。”
赵杏山先伸手敲了李镖头的脑袋一下,才接上他的话说道:“李镖头虽然呱噪了些,不过解说的倒也没错,合吾就是这个意思。”
岳书瑶见赵杏山骂李镖头呱噪,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而那李镖头的脑袋被赵杏山敲了一记,他不但不沮丧,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岳书瑶,把岳书瑶看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赵杏山也懒得理会李镖头了,接着说道:“我们喊了镖,让山匪知道咱是道上的人,那山匪就不一会下山劫我们的镖了,但这喊镖也不一定次次管用,若是喊镖不管用,那就得改用春点对话。”
岳书瑶问道:“春点对话?那又是什么意思?”
“春点是武林中的行话,只有镖局内部的人知道,外行人根本听不懂的。”赵杏山顿了顿,给岳书瑶打了个比方:“比如行内人管抽烟叫炒坑,管火折子叫做亮子,上衣刚称为叶子。”
岳书瑶听得一片雾水,于是便按着自己的理解把这“点春”理解成对暗号,然后接着问道:“若是点春也讲不通,那又该如何?”
赵杏山叹了口气,道:“如果连春点也行不通,那就说明山匪不给镖师一丁点情面,那双方就得兵刃相见、以死相拼了。”
“干镖师这一行真的挺不容易的,每位镖师在出镖之前就会事先打点好家里的一切,提前做好万一不能平安归家的准备,这样的举动正是说明了走镖这个行业雨具十分危险。”
这点岳书瑶很早就知道,不过这存有风险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