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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兽恋-b小调旧时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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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开车上路,波罗乃兹在车流之间见缝插针,自由穿梭。张彻把一盘“甲壳虫”乐队的磁带插进录音机里,一路跟着唱。可惜车载录音机实在太旧了,喇叭也有一个不响,声音模糊不清,约翰…列侬像个感情丰富的大舌头一样。 
  “回头一定得找一好音响。”张彻说。 
  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开到了破烂山。张彻和黑哥钻到山洞里去弹琴,我和动物般的女孩顺着山谷走,迎面碰见了老流氓。 
  老流氓今天眼袋肿得像疝气,眼屎足有二两重,一看就知昨天没睡好。 
  “你丫干什么亏心事了?”我问他。 
  “醉里挑‘灯儿’看剑,忧愁国事不能成眠。”老流氓打着哈哈往山洞里钻。 
  动物般的女孩说:“看来这儿昨天晚上肯定有事。” 
  我说:“去拉赫玛尼诺夫那儿看看。” 
  “别直接去。”她说,“假如昨天来的是异乡人,他一定处于紧张状态,在洞里设下什么机关也未准。” 
  她竖起一只手指凝视一会儿,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在指尖汇集。光芒随着风,像羽毛一样往山谷深处飘去。不一会儿,远方出现一个人影,拉赫玛尼诺夫双手插在呢子外套兜里向我们走来。 
  “昨晚有人来过这里。”他和我们在山谷里慢慢走着说道。 
  “是不是那个自称异乡人的小团伙?”我将棕色皮肤的姑娘等人的外貌描述给他听。 
  “就是那几个人,”他说,“不过你看到的并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 
  “经过化装了么?实际什么样子?” 
  拉赫玛尼诺夫看了看动物般的女孩,动物般的女孩毫无表情,不置可否。他顿了顿说:“实际的样子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至于棕色皮肤的姑娘等等究竟是什么人,你去查一下师范大学登山队队志就能弄清楚。” 
  登山队队志?我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他们说过,是为了魔手而来,这个你是否知道?” 
  “那当然,这些人一出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魔手。我曾经告诉过你,魔手是天才的音乐才能,不过这并不是全部。魔手是一种无所不能的能量,如果改变用途,会成为可怕的超常能力。这种能力你已经见识过了吧?” 
  “领教过了。你的时空穿行也是利用魔手才办到的吧?” 
  “对。时空穿行已经是魔手很高级的能力,但还有更厉害的。所以我决不能让魔手落入这些人手中,否则就要出大乱子了。” 
  “听着怎么那么像恐怖组织?” 
  “比恐怖组织还要恐怖。” 
  我掏出烟来点上一颗,看了看拉赫玛尼诺夫,也递给他一颗。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他的右手上歪歪斜斜地缠着几圈白纱布,纱布缝隙渗出血和脓液来,看起来犹如麻风病人的患处。   
  17潜入城市的异乡人(5)   
  “怎么搞的?” 
  “昨天晚上交手留下的伤。” 
  我低头近距离观察他的伤手,胃里一阵恶心。那伤势不像任何刀砍斧斫所至,却像是被浓酸烧伤的,食指和中指已经不见,只剩下两个肉瘤。 
  “听我女朋友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摸那只手,“你的超能力远远强过异乡人的,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一时失手?” 
  “不完全是失手。”拉赫玛尼诺夫又看着动物般的女孩说,“异乡人的能力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却拥有我所不具备的特别能力,那是我所没法防备的。” 
  动物般的女孩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会使这招,因为会对异乡人本身也造成极大伤害,这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禁用了的。” 
  “看来他们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拉赫玛尼诺夫道。 
  那手上的伤势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似乎预示着真正的危机已经出现。 
  “还是抽颗烟吧,”我把一颗烟递到他嘴边,给他点上火。 
  动物般的女孩侧头看着伤手,忽然用右手食指在左臂上划了一下。指尖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如同刀一般割破皮肤,流出血来。血液鲜红,但表面也隐约渗出白光。 
  她抬起左手,将血滴在伤手上。血液渗进纱布,转眼之间,拉赫玛尼诺夫摘掉纱布,右手已经完好如初。 
  我看得目瞪口呆:“疼么你——你的血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拉赫玛尼诺夫用治愈的手按住她左臂的臂弯,她的伤口立刻不流血了。 
  “异乡人的血既能腐蚀一切,又能治愈伤病。两种结果只存在于流血人的一念之差。”拉赫玛尼诺夫低头沉吟着,“用血伤害我的那个姑娘必然恨我入骨,而你却对世界怀有爱心。心地善良的异乡人非常少见,实在是世间的异数。” 
  动物般的女孩猛然像下了决心一样抬头望着拉赫玛尼诺夫的眼睛:“不只是我,我母亲也一样。” 
  拉赫玛尼诺夫背过脸去,目光随着山谷外的疾风飞远。半晌之后,他说:“你是安琳的女儿。” 
  动物般的女孩点点头。 
  怪不得拉赫玛尼诺夫说过,他仿佛见过动物般的女孩。在两次时空穿行的投胎转世中,安琳是他前世的情侣,动物般的女孩则是他今生的女儿。 
  “从我记事时开始,母亲就是一个忧郁的人。”动物般的女孩说,“她在异乡人的组织里长大,却与其他人性格迥异。她对异乡人的理想不感兴趣,对他们的行事方式也不赞同,但由于她的超能力出类拔萃,组织的首领出于爱才之心才容忍她。大约三十多年前,她接到任务,到一个叫方骚的男人那儿盗取魔手,得手之后却没有把东西带回组织,因为她发现魔手这东西如果被异乡人获得,将会变成极其可怕的武器,异乡人可能用它毁掉整个世界。于是她便带着魔手远走天边,隐姓埋名躲藏起来,打算从此脱离组织。但魔手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她没法把它们控制在稳定的状态,并因此费尽心力,身体也搞垮了。终于有一天,她的行踪被组织发现,异乡人对她进行围攻,在死之前,她将魔手放飞,使它们散落人间,而没有落入异乡人手中。” 
  拉赫玛尼诺夫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这么说安琳已经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本以为能找到一圈泪水,但却看到了像《第二钢琴协奏曲》一样深沉的忧伤。 
  “已经死了。”动物般的女孩强调性地说道。 
  拉赫玛尼诺夫道:“她死前你在她身边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动物般的女孩道:“我在。当时她逃到丽江郊外的一条小河旁,让我把她放进河水。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和异乡人发生瓜葛。她死后,我把她送到水里,她就像溶化一般立刻不见了。” 
  拉赫玛尼诺夫说:“异乡人死去之后,必将重新融入自然界。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像是流浪在外的孩子回到家乡一样。” 
  “我想让你们说得再明白一些,”我插口道,“异乡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他们组织的宗旨目标之类的又是什么?现在你们没必要再瞒着我什么了吧?”   
  17潜入城市的异乡人(6)   
  动物般的女孩说:“异乡人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楚。从这一点来讲,我连自己是谁也没弄清楚。诺夫大叔可能知道?” 
  拉赫玛尼诺夫欲言又止:“还是不说的好。” 
  “至于他们的目的,”动物般的女孩接着说道,“很简单,就是控制世界,确切地说是从人类手里夺取对地球的控制权。”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我喊道,“你们都有超常能力这我知道,但毕竟还是单个的人而已,异乡人也无非十几个人七八条枪,要想夺取地球谈何容易。现在是什么时代?全球资本主义时代。帝国主义国家拥有庞大的国家机器和军队——”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借助魔手的能力。”拉赫玛尼诺夫打断我,“假如我想给你演示一下,三天之内我可以让你的女朋友变成国有银行的行长。” 
  我说:“你说的是催眠术?” 
  “异乡人打算如何使用魔手,我也不十分清楚,”他说,“但我估计催眠术将是有效的方法之一。现在他们的能力还很弱,催眠的时候只能采取一对一的模式,也就是说,只能对特定的一个人进行催眠,不能同时蒙骗所有的人。” 
  “也就是说,只能用于小规模的诈骗活动。”动物般的女孩笑着接口,我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拉赫玛尼诺夫道:“如果使用魔手的力量,他们的能力将变得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可以通过广播和电视媒体对全世界进行诈骗,冒充成政治领袖、商业精英和文艺明星,把地球搞得一团糟。只要他们愿意,就能人为地制造全球经济危机、引导道德堕落或者干脆发动战争。” 
  我说:“现在不是已经满地经济危机、道德堕落、局部战争频频了么?” 
  “那是人类社会自己行为导致的恶果,”拉赫玛尼诺夫道,“异乡人会利用人类的秉性将这些恶果无限放大,把地球变成人间地狱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虽然对人类的前途不甚关心,但出于最庸俗的考虑,有生之年活在人间地狱也不是一件乐于接受的事情。 
  “总之绝不能让魔手落入他们手里,这不仅关乎人类社会的现状,对我——也至关重要。”拉赫玛尼诺夫接着说,“但让你们卷进去也只能导致无谓牺牲,我有能力独自打退他们。” 
  我说:“看起来人家来势不善,您的手都弄成这模样了。” 
  “那只是一时失手,照常理来说,我的能力比他们强太多了,从我手里抢走魔手的希望微乎其微。而且就算他们打败了我,我还有一件秘密武器。” 
  动物般的女孩说:“问题是,现在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您。为了清理门户,异乡人也不会放过我。” 
  “你放心,只要相信我,这些都有办法解决。在打退异乡人以后,我会设法让你摆脱他们的追杀,平安地度过一生。” 
  “您知道,”动物般的女孩说,“我和异乡人一向敬畏您,就像敬畏神一样。异乡人对神发难,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而身为组织的叛徒,我不想将希望寄托在您身上。” 
  拉赫玛尼诺夫道:“就算我没有十足胜算,你也必须信任我,就像女儿必须信任父亲一样。” 
  动物般的女孩说:“我不是您的女儿。” 
  拉赫玛尼诺夫说:“即使不是实际的,也是名义上的女儿。我会像他一样保护你。”他说着看了看我。 
  我还没接口,他又对我说道:“记住,保全你的性命,这一点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18夜袭(1)   
  和拉赫玛尼诺夫长谈过后,我和动物般的女孩往集装箱山洞走去,他则消失在破败的山谷里。 
  “你到底是不是方骚的女儿呢?”在路上,我问动物般的女孩,“照理来说有这个可能。” 
  “绝不可能。”她说,“异乡人是没有父亲的。” 
  张彻和黑哥保持常态,一个狗屁不通地练琴,一个构思无限期拖延的自杀计划。老流氓在指挥呆傻青年收拾几台“索尼”牌音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散落在垃圾山坡上,辛苦地把音响和主机拆开往山谷里运,如同顶着狂风在梯田里耕耘的农夫。 
  我想起在另一处山洞里举行的古怪仪式,不禁驻足观察了他们许久。这些老实巴交的人一天到晚身穿雨衣,头戴塑料布,从来没露出过真面目,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世上有何意义。 
  但我也不比他们强到哪里,生活的含义对于我来说,也是永远无法破解的谜题。每次看到这些呆傻青年,我总会生出一种自怨自艾的悲凉之情。 
  “你说他们是天生呆傻呢,还是拉赫玛尼诺夫把他们变傻了?”我问动物般的女孩。 
  “说不好。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仅仅是被老流氓收养的那么简单,诺夫大叔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必有用意。” 
  我趁老流氓不注意,到一堆废铜烂铁后面拉住一个呆傻青年。 
  “爷爷好。”他正弯着腰,感到有人拉他,便顺从地站起身来说。塑料袋上当然毫无表情,只有被风吹的波澜滚滚。 
  我问他:“每天都在山上拣破烂,你累不累啊?” 
  塑料袋里瓮声瓮气:“不累。” 
  我说:“对了,你的编号是几?” 
  他响亮地说:“六!” 
  “那么,六,”我说,“卸下塑料袋和雨衣,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模样。” 
  他好像没听懂一样愣在原地。我揪住他头上的塑料袋往上揭,露出一张茫然失色的脸。脸孔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五官长得还挺顺眼,双眼皮,鼻梁高耸,由于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又白又嫩;只不过眼神空洞,下嘴唇像一切智力有问题的人一样松弛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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