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花落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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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半刻钟内作出一首与题相关的诗,难度有点提升不过几人倒也还算轻松。能过第二关的人也不少,但是能上楼的人确实寥寥无几,叶澜想,这第三关定是不容易,走到西角见和第一关一样一只签筒,却是术数题,对别人来说可能会难一些,但对孤云书院的人来说真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看看周围的人都还在冥思苦相,看来真是很多人要过不了这一关了。温漠他们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就陆陆续续都将题答上了。不一会儿就有书童来给他们引路。
此番上楼,只有寥寥几人。还好她的学生三关都过了,钱尚竟然也在其中,还有另一个和她一样白纱覆面的女子。几人跟着书童上楼只见窗边坐着一个女子,轻纱薄衣,身材玲珑有致,极尽妖媚之所能,一双杏眼似笑非笑,连叶澜这样的女子也移不开眼,那女子见他们上来,嫣然一笑,姿态翩然的走到一旁的琴旁坐下,书童上前焚香,女子轻抬手腕一首曲子就如云雾般飘散出来,无孔不入,
叶澜突然看见尹啸天穿着新郎吉服向她伸出手来,她突然心跳加快,正要伸手,却看见尹啸天拉着身着嫁衣的顾仑拜堂,胸膛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劲咬了牙阻止眼泪掉下来,她就像一个外人一样看着喧闹的婚礼,最终还是要一个人的……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桃花,转身准备离去,谁想一转身却看到众人都表情扭曲,有的狰狞可怖,有的伤痛欲绝,还有颓丧落魄。叶澜突然惊醒,回头见那女子依然在弹,才明白是那琴声的缘故,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清醒。
这琴很是邪门,再看那些人很痛苦的样子,叶澜看了看旁边的另一架琴,缓步上前,轻抚琴弦,一瞬间琴声如旭日朝阳,金色的阳光刹那间冲破迷雾,那弹琴女子一惊,冲她一挑眉手指急拨云雾更浓,叶澜没看她只是跟着她的节奏在她琴音空隙的地方插进去,女子心中暗讶,无论她怎样加快,叶澜总是疾步相随,终于日光渐炽浓雾散尽。众人脸上的表情由扭曲变得迷茫,逐渐的平静下来。温漠和钱尚最先清醒过来,刚好看见叶澜从琴边起身,再看那弹琴女子看着叶澜的表情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红莲也跟着起身,微微一笑:“只要能从这琴声中清醒过来的人便算过关,从来没有人能破了我这迷情曲,姑娘好本事!”
叶澜没有看她,幸好有两个姑娘,红莲也只是低头敛目并没有对着她说话,除了钱尚和温漠没有人知道红莲说的是谁。
“可是,你们都是受人所救才能清醒,算不算过关呢?你们刚刚看到的感觉怎么样?”红莲继续说道
叶澜开口:“规矩不是说只要清醒就可过关吗?没有其他前提吧。既然都清醒了,我们应该可以上三楼了吧。”
红莲杏眼一转掩嘴笑道:“呵呵,也是。好吧,不过这位姑娘要告诉我怎样破了我的迷情曲。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呢!”
“那你也要为大家解惑。”叶澜开口,看来是瞒不过,还好遮着面纱,没人认识,只要几个学生不说,悄悄消失就好了。
“好,迷情曲顾名思义,迷惑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众位先看到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得以实现,之后又突然失去,及时悔悟的人自然会清醒,陷在其中不可自拔的人当然采用各种手段夺回,只不过这个过程嘛有点丑恶,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灵星楼(下)穿越女主总是可以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闯过关哦!
亲们,我不知道是不是写太多没感觉了,状态不太好,不知这章写的是否符合大家心意,亲们一定要陪我走过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摆脱这种状态。越写越精彩的。
再次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灵星楼(下)
叶澜皱皱眉头:她内心深处的欲望是和桃花结婚吗?红莲将那双妖媚的杏眼里却装满了求知的欲望,然后眨巴眨巴的望着她。叶澜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阵恶寒,也顾不得深想当下道:“跟着你的曲子,插在你琴曲的节拍之间,或前或后。也无甚精妙。”
红莲听了眼中泛光:“妙,怎的不妙,也许这个想法算是一般,聪明一些即可想到,可是能跟上我的节拍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的琴艺当今天下应是无人能出其右。你不仅能跟上我的琴声而且还能可以辨别节拍插入。那你岂不是比我还厉害?”
叶澜看着她气鼓鼓不服气的样子,竟然觉得很可爱,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抱着一颗谦逊的心才可以提高,把自己当第二可以进步把自己当第一就永远停留在你所谓的第一了。”
红莲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点点头:“好了,上去吧!”
众人又跟着书童往上走,刚到楼梯口叶澜就觉得一道黑影向自己掠来,一愣神的功夫,只见眼前一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她面前,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
“哈哈……老白,很少一次上来这么多人啊。老黑我真高兴。”一个身着黑袍,花白胡子的老者看着对面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身着白袍的老者说道。
“你不是嫌闷吗?这下遂你意了。”老白冷冷的说道。
“呵呵……这不是太无聊吗?”老黑讪讪的说。
“哼!”老白坚持将冷酷持续到底。
老黑一看,也板了脸对温漠道:“既然你接了我的棋子,过来下吧。”
温漠捻了那颗接到的棋子,走到榻前坐定,原来他们上来时正该老黑下棋,那两人坐在楼梯对面,而他们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大棋盘。刚踏上楼正好挡住了那颗棋。
叶澜不会下,也看不懂,她对第一次认识围棋是在《天龙八部》里虚竹误打误撞下赢棋的时候。书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他们也引到榻前坐下,叶澜左边挨着温漠,右边挨着李穆,钱尚和那白纱覆面的女子挨着李穆坐了。
温漠捻了棋子下,轻轻一甩,黑色的棋子就飞将出去,精准的落在棋盘上。因为是刚刚开始,还不是很难,只是比较费内力,那棋子是铁质的,想必棋盘应该是磁铁,他们坐得塌离棋盘五米之遥,而且要精准的投到棋盘上,一时半会儿倒是没事,可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温漠头上就密密的出了一头汗,叶澜让李穆给她解释分析,倒也听得津津有味。最后看温漠实在不行了,叶澜叫李穆去替温漠,谁知李穆摇摇头,道:“这分功力,这里面除了钱尚谁也做不到了。”
叶澜看向钱尚:“钱公子,这一关应该也是下完这盘棋就能过,你换下温漠吧,他不行了。”
钱尚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换下温漠,然后几人在旁边商量,钱尚投棋。又过了半个时辰钱尚也是勉力支撑,而且思考的时间也加长了,叶澜只坐在他们旁边,好像他们已被老白逼入绝境了,叶澜就想到了虚竹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又过一刻钟,钱尚已经大汗淋漓,棋子捏在手里投不出去了。众人看着棋盘皱眉,据说真的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了,准备认输了,叶澜想反正已经输了,随便下一颗碰运气吧。便问温漠:“接下来我们最不能下的地方是哪里。”
温漠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指了一个地方,叶澜将一颗棋放入袖中小臂绑的机括上,那个是过年时叶澜定做的,装的是暗器,叶澜不会武功,现代的时候弟弟是学机械的她常陪着,耳濡目染会一些,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安全感,便翻了一些机关的书,结合现代知识做了这个用来自保。她每天都会练习,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卸下一颗暗器,装上棋子,一扳机括,众人只见一道黑影以无以伦比的速度飞向棋盘,在听啪的一声,那棋子稳稳的落在刚刚温漠所指的位置上。众人还来不及惊讶那枚棋子,只见那棋盘上出现了奇迹,老白和老黑呼的一下站起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可能?”快速走到棋盘面前,认真的看起来。
叶澜看大家的样子,应该是赢了,这不是一般的运气好啊,金庸爷爷诚不欺我。害怕他们追问投棋的事,当下对书童道:“我们过关了,有劳带路。”
“是,各位这边请。”书童答道。
于是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澜已经跟着书童走上四楼,众人急忙跟上。这一层和叶澜想的一样是比书,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案边写字,他们上来也没发觉。叶澜趁机细细打量他,墨绿的长衫偏瘦的身形,因为正在低头写字,看不清样貌,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让人觉得很舒服。书童高声叫道:“王先生,有人闯关。”
王先生写好一笔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们温柔的微笑:“好久没有人上来了。这一次上来这么多。”
叶澜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五官只算周正,可是那一笑真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只听王先生有继续说道:“那么大家来写吧,只要对上就好了。”
这次是一人一对,对上的人才可以过关。叶澜将那些对子看过去,不禁笑了,难道真有前辈穿过来了么?竟然有她在网上看过的绝对,但是只能对上来一两个,其他的都不记得了,于是叶澜只好走到那副能对出来的上联前站定,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余光偷偷的瞄温漠他们,想如果他们对出来了,她也对上跟着上五楼,如果他们对不上她也放弃离开。五楼肯定是比画,反正她的画也不行,自己一个人闯的话就免了,反正她只是来看热闹的。
大约过了半刻钟,温漠和李穆开始下笔,叶澜一看也对上了。不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那书生在桌前逡巡一圈,走到叶澜的对联跟前,貌似很欣慰的点头。叶澜有些忐忑,看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对上了啊!
王先生看着叶澜温柔的开口:“这位姑娘对的妙极了。”说罢将那对联提起来挂到对面墙上,众人便看见了龙飞凤舞的上联: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和婉约大气的下联: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看着挂在墙上的对联,叶澜觉得好笑,就像初中高中的好作文老师会挂到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供同学们参考。
“那个——王先生,为什么只挂我的?我是说,其他人也都对上了啊。”叶澜实在忍不住开口。
谁知王先生又如一湾春水般笑起来:“都对上了,可是不如姑娘的工整。”
叶澜实在对着个温柔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只是讷讷的点点头。是了,就像考试即使不会做的题也得给他写满咯。侧头见温漠他们看着她,眼中闪闪的崇拜光芒让她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过了这一关。慢慢的扭头看向王先生,他朝她挑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叶澜心中哀号:我不会画画啊,上去也是丢人。可是书童已经等在旁边了,叶澜有些不情愿的跟在后面。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其他人没有跟上来,冲王先生道:“他们不用上去吗?”
王先生微微一笑:“只有闯过关的人可以上去。”
叶澜一想,这样真不错,她的学生不在,丢脸也没事,呵呵。心情愉快的跟着书童上楼。
王先生心中暗笑,没见过过了关还这么不情愿的,虽然她的整个脸都被蒙起来了,可是那双眼睛将她的情绪都泄露出来了,只是最后为什么一听其他人不上去又高兴了呢?
叶澜上了楼只见靠窗的榻上睡着一个老头,正对着她的方向躺着,看起来邋邋遢遢的,花白的胡子,那身袍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完全符合艺术家的形象。叶澜刚刚站定,那人突然开口:“半刻钟之内画一幅草原牧羊图。”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会画的人也不可能半刻钟内画出一幅画来,反正叶澜也不会画,无所谓的走到案前,铺开宣纸,突然想捉弄一下这个老头子,眼珠一转,提笔在纸上题了“草原牧羊图”几个字,然后用土黄的颜料和绿色的颜料画了草地,又用蓝色和白色画了天空和云彩,这些并不费力,因为叶澜走的是抽象路线,颜料一泼再拿笔涂涂完事。“画完了!”叶澜冲那老头道。
老头一下睁开眼睛,并没有睡眼惺忪的样子,呼呼两步走到案前看到叶澜的画,叶澜很细心的发现,他的嘴角抽了抽,当然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什么?”
“草原放牧图啊,坐在马上飞奔的时候看到的。您只说是草原放牧图,没有规定画在哪看到的,这样不可以吗?”叶澜睁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他。
“那羊呢?”怎么看也只有草地和天空啊。
“狼来了!”
“嗯?”
“羊跑了。”
老头听完回答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
“哈哈……有趣,有趣——哈哈……”老头子突然笑的前仰后合:“好,好,过了!”
“啥?”这下轮到叶澜发楞了。过关了?就这样?她本来是要捉弄他的呀。
直到回到书院,叶澜还有些不在状态,她今天闯过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