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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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容淡然的儒雅之气,更象是幽谷之兰,将凡尘俗气洗涤得一空;又如绝崖陡壁之松,傲视着天下,纵然天蹋下来了,也难动一动容颜。
这等清绝远旷之气,又岂是他们这些以外貌取宠于人的俗脂庸粉能比。
他眸色虽然温和无害,但目光过处,却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平视的凛然这气。
之前想以美色诱惑郡主的妄想,偷偷揣起,再不敢拿不出,战战兢兢的报着名字。
无忧百无聊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去只瞅着不凡发呆,难道他当真要将这些脂粉气都熏了天的男宠塞上她的床?
郁闷中,一轮名字下来,一个没听进去。
不凡也由着她看,只是淡淡的一一看过下面那堆侍儿。
无忧见他不理自己,也不象下午在姨娘那里时那样,偷偷写字告诉她想法,心里憋闷。
索性趴在了一边扶手上,拿眼神一下一下的戳他。
不凡终于忍捺不住,眉宇间含了笑,向她看来,低声打趣,“你这时该看下面。”
“他们不如你好看。”无忧懒懒洋洋,扯了扯嘴角。
她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在座所有人听见。
王妃头疼得直皱眉头,而下面众侍更是脸色发白。
不凡轻咳了声,不再理她。
无忧也不以为然,笑了笑,接着拿眼神戳他,谁叫他不告诉自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面名字报完好一会儿,无忧仍没回神。
王妃连递了几个眼色,也勾不回她的魂,只得咳了一声。
无忧才懒洋洋的看回来,“都起来吧。”
下面那些男侍越加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不凡他们平日事务繁多,你也不能总缠着他们,教导嬷嬷说这些个侍儿,都是极难得的乖巧,先暂时领一两个过去服侍,如何?”
无忧眉头微皱,冷冷一笑,说什么服侍,不过是在她身边安插一个眼线罢了。
王妃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是你皇姨的意思,并非为娘的主张。”
无忧转头看向不凡,见他几乎不容人发现的轻点了点头,眉心越加锁紧。
王妃将她神态看在眼中,更认定之前是自己多余,她此时神态,以及对不凡的依赖,象极兴宁。
无忧起身,慢慢步下台阶,走向那群花花绿绿的少年。
还没靠近,已被扑鼻而来的香粉气熏得捂了鼻子。
不再上前,淡淡道:“涂脂抹粉的站左边,裸面的站右边。”
众少年面面相觑,不知她这是喜欢涂脂抹粉,还是不喜欢。
仅一顿间,见她脸色一沉,忙挪步左右乱跑。
到得最后左边被人挤得密密麻麻,而右边却只得一人。
无忧不由的朝那人看去,只见他面色微黑,相貌俊朗,一头长发锦带束在头顶,只得正中镶了块青玉,一袭柳色袍服,腰间束着三指宽的织锦腰带,坠着一块青莲环佩。
这身打扮如同寻常人家的读书子弟,刚才混在那些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少年中,越加的没了颜色。
这时单独站在一边,虽然单看相貌不如那一堆人俊美,但气质上反而高出一头,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无忧打量他,他也大大方方的向她看来,眸子灵动,即无怯意,也无喜色,全然不同其他少年。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向她抱手行礼,“小的四儿。”
无忧轻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食指戴着的指环上。
指环雕着的图案竟和开心在她肩膀上一拍留下的图案一样。
脸上不露神色,却是心如明镜,怪不得不凡神色怡然,原来早做好了安排。
回头对王妃道:“就他了。”
眼角见不凡垂下眼睑,长睫下有一丝一现即隐的欣慰。
其他人万万没料到,无忧选中的竟是长相最不出众,又最没扮相的那位。
赫然惊觉,郡主的口味和寻常的皇家女子不同,又嫉又悔,却又无可奈何。
王妃自己嫁的便是以德服人,以一柄长戟横扫天下的靖王,皮囊长相在她眼中也是最不足以为道的。
看了四儿一眼,再看左手边的那一堆人,暗赞,这丫头看男人,果然有些眼光。
点了点头,起了身,“暂时就这么定吧,先让他在你院子里服侍一阵。”
出了这边院子,王妃站定,“你两个哥哥遇上了开心,怕是要喝个没完没了,你也不必过去陪着他们,回去休息吧。”
说完又对不凡道:“你虽然自小和凤止交好,但他终是客人,别怠慢了,你过去领了他去吧。”
不凡恭恭敬敬的应了。
二人行礼送走王妃,不凡才向无忧告辞,“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无忧瞅了跟在后面的四儿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既然人是他们安排的,后面的事,自然有他们的打算,无需她再去费神理会。
四儿看向不凡。
不凡道:“好生服侍郡主。”
“是。”四儿这才转身向无忧追去。
千千粘在无忧身侧,低声问道:“你今晚真要跟他睡?”
无忧拇指轻轻抚过了了给她的指环,笑道:“我确实不想跟他睡,要不跟你睡。”
千千一愣,又手乱摇,“不行,不行, 这可不行。”
“为何不行?”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不清不楚的便宜了他。”
无忧‘噗’地一笑,眼一眨,“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到我房里跟我睡,他睡耳房。”
170 媚术
千千顿时闹成了大红脸,回头见四儿已经追了上来,神色古怪,显然听见了她们谈话。
又羞又恼,赌气道:“王妃叫他给你侍寝,明儿王妃派人来问,郡主交不出东西,等着王妃责骂。”
在西越,侍儿的初次侍寝,要向长辈交彩帕,证明侍寝成功。
其实就是体外排…精,在丝帕上画个地图。
“是哦,明天要挨骂,这可怎么好?”无忧故意为难,等千千脸上露出小小的得意之色时,望天道:“不过这事好办,让他跟你睡一次,不就有了。”
千千被一口冷风呛得险些缓不过气,半晌才不敢相信的指了无忧,“你……你……居然懂……懂……”
无忧将她的手按下,“书上有教……回去洗洗干净,我明早找你要东西。”
千千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再看四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气得险些哭出来,一跺脚,“郡主,就会欺负人。”
说完丢下无忧,飞快离去。
无忧转脸过去看向四儿。
四儿神色即时一僵,垂着头不敢看她。
无忧嘻嘻一笑,“你该不会是稚儿?”
四儿一愕,看了眼左右,也结了舌,“郡……郡主……”
左右还另有下人跟着,无忧做了个鬼脸,不再逗他。
四儿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失了神。
之前不凡交待,在她面前,只需随她心意便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郡主全然不是照章办事的人。
万一她真将他塞给那个丫头,这心意实在不知该如何随她。
‘慕言轩’……
无忧捧着茶盅,笑呵呵的看着坐在前面的四儿。
四儿被她看得浑身上下象长了毛一样难受,手里捧着着茶盅,饮不是,不饮也不是。
千千虽然恼无忧胡说八道,但她终究是丫头,回到屋里,也不敢不进来服侍。
脸上象涂了层厚厚的锅灰,杵在屋角。
好在无忧并不使唤她做什么,才免了难堪。
这时见四儿如坐针毡,反而觉得有趣,向无忧蹭过去,“郡主难道想让他自个画地图,明天拿去交给王妃?”
无忧转头过来,“你说呢?”
千千撅了嘴,“我是未嫁姑娘,什么事我都能依你,这事万万不能。你就是给他找个母狗,也别指望我。”
四儿手一抖,茶盅跌在桌上,茶溅了一桌。
无忧扬了扬眉,起身绕到四儿身后,突然用指尖在四儿耳根处轻轻一划。
四儿身体一颤,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不敢动。
无忧慢慢向他俯低身,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
四儿紧张的全身肌肉都绷得发痛,颤声道:“郡……郡主……”
千千咦了声,“教导嬷嬷怎么教出来人?难道现在流行强攻弱受?所以教出来的侍儿也是弱受?”
四儿不懂什么是强攻弱受,无忧却是哭笑不得。
千千想了想,歪头又道:“不对啊,强攻,嬷嬷自是不敢教,但对没有房事经验的女子,嬷嬷教个弱受出来,两人一夜也办不了事,她岂不是讨打。”
四儿这才听出味来,微黑的面庞顿时红得如同煮过的大虾,喉间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忧点了下头,“你这句话才说到了点子上,不过不是嬷嬷没教过,而是他根本没学过。我说的,对是不对?”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问的四儿。
四儿脸色微变,“既然郡主已经猜到道,何必再问。”
无忧笑了笑,果然……
不知不凡和开心用什么办法,将三十二侍中的一个调了包。
“困了。”无忧伸了个懒腰,走向床榻。
千千朝耳房一指,对四儿道:“耳房有两张榻,你自个将没有人睡的那张收拾出来。”
不料,四儿起身道:“郡主,今晚纥公子吩咐,在下必须留在这里。”
在下?无忧转身过来,重新打量四儿,“你不是府里的人?”
四儿不答,看向千千。
“不防,千千是我的人。”
“纥公子吩咐,这件事,只能让郡主一人知道。”
千千知趣的退下,顺手带上了房门。
无忧走到里间榻边坐下,这间卧室修得极妙,只要外间没有人,任谁也听不见这里间的声音。
“你可以说了。”
“不瞒郡主,我是纥公子从苗疆请来的术人。”
“我这里何需术人?”无忧暗惊,难道他看出自己并非正常的活人?
“过去不需要,但以后只怕难免会用得上,特别是今晚。”
“那你修的是哪方秘术?说来听听,我看是否当真用得上。”
“在下修的是破术。”
“何为破术?”
“破术,是根据修行者的修为来破幻术,破盅术,破媚术,破施术,破生死之术……”
无忧的心脏陡然一紧,她的复活,便是生死之术的极端秘术,“那先生修到了哪层?”
“不才将将可以破媚术。”
“不知这天下谁可以破生死之术?”
“据在下所知,普天下还没有人能破生死之术,就连在下的师傅也只能破施术。”
无忧暗松了口气,“那不凡叫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防神巫的媚术。”
无忧吃了一惊,脑海里浮过凤止眼底深处的那抹摄人的妖娆邪媚。
点了点头,指了指千千为自己在软榻上备下的被褥,“那只有委屈先生在那榻上将就一夜,明日再给先生另备厢房。”
“郡主不必客气。”
四儿见她说话不再象刚才那样古里古怪,松了口气。
无忧上床,落了帐幔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日过于辛苦,头一落了枕,不久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身上有人压覆下来,将她揽住,亲吻着她的面庞,顺着面颊一点点吻下,含住她的唇,温柔的吮吻。
她仿佛慢慢的醉在了他的唇舌之中。
他的手力道适中的揉着她的身体,满含柔情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声声的低语,“别怕,有我……你很快会醒来,别怕。”
腿被分开,那只手轻抚上她的大腿内侧,轻轻的摩挲,**,慢慢的向上,滑上她敏感的湿滑之处,电流般的快意瞬间传开。
她身体禁不住的颤,猛的并拢腿,却被他的腿挤在腿间,合不拢去,只能由着那异样的刺激快感一波强似一波的传开。
在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份快意之时,他将她的腿压开,烫得灼人的粗…大亢奋抵了她那处,轻轻的磨,直到她喘息连连,才慢慢沉腰。
耳边仍是他柔得如同春水暖絮的声音,“别怕,很快就会没事。”
她感到自己被完全撑开,尖锐撕裂的剧痛瞬间传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听见另一个声音冷哼一声。
刹时间,耳边的柔声细语,身体的痛尽数消失,猛的睁眼,烛光随着风在帐幔上摇曳,是自己的床榻。
左右看去,身边并无他人,背心冰冷,却感到腿间湿腻一片,花径处微微抽搐,残存着没能完全尽兴的奇怪快…感。
刚才的一切,真实的不象是梦,脸色微变,翻身坐起,抛开床幔。
见四儿正盘坐在软榻上,垂眉闭目,神色凝重,额头上滚下斗大的汗珠,面前摆了个小小的八卦,一手竖着两指点着小八卦,一手按在胸口,念念有词。
无忧闭眼,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跃下床榻,不及穿衣,只随手抓了件裘皮大氅便冲向门口。
四儿睁开眼,想阻止,然仅这一分心,便有些不支,忙重新凝神斗法,不敢再一心二用。
无忧直奔向‘寒梅冷香’,径直推开厢房门。
见凤止衣衫半敝,以手撑头侧卧在锦被中,眸子半阖,手指轻揉着被面,那动作就象刚才梦中那个人揉着她的身体。
无忧粉红涨得血红,怒气险些焚穿她的胸腔,骂了声‘无耻’。
他抬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