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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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象他们这样的人,这世上还会有许许多多,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得把过去的自以为是打包丢掉,处处小心,再小心。
长吁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合拢的车帘。
车里的男人,虽然对她做出不敬的事,唇上还有被他吮过的涨痛,但她却不能不感激他。
走到溪边,惜了了已经洗净脸上脂粉,头上的桂花油也被洗去,他松松挽着湿发,美不可方物。
换成以前,无忧看着这样子的他,少不得要流一滩的口水,感叹一番,但胸前好象还残留着被揉捏过的微微痛感,抿紧了唇,他这个模样,真落入人家手中,就算是男人,怕是也难保周全。
或许他可以将那些人全部毒杀,但这样造就杀孽,是该还是不该?
苦笑了笑……不凡是对的……
蓦然一个黑色的信号弹冲上天空。
是最常见的信号弹,无忧本没在意,见惜了了仰着头,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信号弹留下的尾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个信号弹有什么不同吗?”
“没事。”惜了了将皂角递了给她,“我先回车上。”
无忧懵懵的接了,正要蹲下身去洗脸。
惜了了又转了回来,直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才停下,“我回茶苑办点事,不能陪你回去了。”
无忧一怔,猛的抬头望向方才信号弹的方向,“是寻你的?”
惜了了点头,“西越女皇就快到婉城了,齐皇为防着女皇从中捞取好处,定会在她到达前结束这场战事。”
“那会如何?”无忧和他们相处了这几个月,知道他和不凡一样,有什么事,不是随便说的,既然说了,就一定有隐情。
“齐皇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事,如果这一仗打下来,靖王的地位越加不可动摇,所以番王定会从中作梗,防着靖王得利。靖王想打好这仗,就得借助峻珩……”
“峻珩有什么本事?”无忧嗤鼻,赫然想到什么,“除非……”
“不错,除非借助鬼面……”
“你的意思……”
“不要接近鬼面,兴宁是想借鬼面之手,杀了你。”
无忧吃了一惊,无事般笑了笑,“鬼面怎么会杀我?”
“你不去招惹他,他自不会动你。鬼面心狠手辣,阻碍他的人,只有死……”
“说得他不是人一样。”无忧笑了。
“他比厉鬼更可怕。”惜了了抿紧了唇,“他是无心的,他是为杀伐而生。”
无忧心里一沉,笑意在唇边僵住,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过……我是没有心的……“你如何知道?”
“别问。”他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214 自家男人
冰冷的溪水令她打了个寒战,人也渐渐冷静。
他是人也好,厉鬼也罢,也得会一会,这是她唯一能知道子言下落的办法。
重回车上,了了已经先行离去。
无忧撩着车帘,见车中只得不凡一人,就开始打退堂鼓,“我……我想骑马。”
不凡正依着一个抱枕看信函,听了她的话,也不拦着,只淡淡的抬眼瞥了她一眼,将手中信函折了起来,很爽快的应了声,“好。”知道躲男人了,是好事。
无忧正要退出去,睨见他正往信封里装的信纸背后,隐隐透过来的墨痕有‘鬼面’二字。
返回车中,在他面前坐下。
不凡抬眼起来,“不是要去骑马?”
无忧干咳了一声,指了指他手中信函,“说什么?”
在她的地盘上开仗,她是有权知道军中事务的。
不凡毫不犹豫的将信函递了给她。
“太子说要请鬼面出战,叫我配合,见他绕道,别误了他的事。”
“鬼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无忧想着惜了了的那席话,心下难免忐忑。
“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
“如果他收了人家的钱财,有人阻止他办事,他会怎么做?”
“杀无赦。”
“不问青红皂白?”
不凡看着她,笑了,她终是个没见过战争的孩子。
伸手将她松松的揽着。
无忧身体微微一僵,本能要做出还击,却见他向她睨来,神色温和,眼角的笑如春风和柳一般,直暖入心间的,没再动弹。
他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手指拭去她脸上水珠,气淡神怡,“战场上,只有杀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何青红皂白可言?”
“你杀过人吗?”
能将生死说的如此淡然,要么就是根本没杀过人,要么就是对杀人已然麻木。
无忧看着眼前的被白色阔袖半掩着手指,根根洁净无暇,泛着珠光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任谁看了这双手,都不会认为是一双杀人的手。
这双手的主人,面庞更是温文无害,只怕是一只小兔子也不忍心伤害。
但无忧来这世上,第一次见他,就是看见他杀人……虽然是借他人之手……
“你真健忘。”他的拇指停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摩挲,眸子黯了下去,“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墨梅令。”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无忧忙吸了吸鼻子,滚了开去,“你怎么知道我和了了被玉姐的人捉了?”
“你们二人扮成这副模样出府,只能是想借‘培田村’的名头,‘培田村’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冒充,不难猜,只要来‘培田村’守着,总能守着你们。”
“为何非要是玉姐这边的人,难道就不能是南朝那边的?”
“虽然两边各一个‘培田村’,但大管事却是玉姐,出了这事,就算是对面的人捉了你们,也得往玉姐这边送。”
无忧扁了嘴,来来去去,都在他的掌控中,实在不爽,“了了也是个无用的,宁肯自己担着被认出来的风险,也不知一把迷香,将那些人迷去,还巴巴的被他们抓了回来。”
“苏家的规矩,不可向自家的人动手,苏家的人之间的发生了冲突,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只能上报,由着上头秉公处理,绝不允许私下动手,正因为这样,苏家虽然人多,遍布各地,却团结一心。了了身为大当家的,就算名誉扫地,也不会违了这规矩。”
不凡摇头,笑道:“个个如你这般,早天下大乱。”
“我也不过是问问……”无忧面颊发烫,翻了翻眼皮,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她是一个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郡主,二皇子差人来说有宫里刚送来一些进贡的果子酒,味道极好,想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同品。”
无忧眉头一皱,正要拒绝,却听不凡道:“难得二皇子有心,既然有美酒,如何能不品?你去回二皇子,我们这就过去。”
来人应着去了。
无忧眉头拧了又拧,不知他这打的什么算盘,“你喝不得酒。”
“据说这果子酒,全无酒味,如同果饮,不过喝过之后,却如醉云端。我们同饮几杯,回府借着酒兴,正好在开仗前把房圆了,岂不好?”
无忧本来对峻熙的酒就不感兴趣,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是疙疙瘩瘩的,这酒说什么也不能喝的。
但不凡把话已经放出去了,又不能不去。
只得随了他下车,走向峻珩的马车。
峻珩车内,果然已经备下酒壶酒盅。
他目光在无忧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上溜过,微感诧异,“郡主,这身衣裳真是别致得很。”
无忧扯着衣袖看了一回,“是吗?二皇子的眼光当真独道,等下了车,我差人多备几套给二皇子的姬妾们一人送上两套。”
峻熙虽然没娶正妻,但侍妾却是有一些,听了她这话,瞅了不凡一眼,笑道:“我哪来什么姬妾,不过有几个陪房,既然郡主不喜欢,我写信叫人打发了就是。”
无忧一怔,倒成了她吃他侍妾的醋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事。
朝不凡坐近些,挽了他的胳膊,”二皇子误会,你就是有三千佳丽也跟我没半文钱的关系,我只在意我自家的男人。”
不凡似笑非笑的朝她睨来,微微一笑,这丫头一天到晚没句真话,不过这话仍是爱听。
峻熙瞟了眼不凡,斟上酒,又削将切开的橙子挤了汁,滴在酒中,橙汁入酒,更是果香扑鼻,“如果我皇兄,听见郡主这句话,不知会如何感动?”
无忧白眼一翻,“等他成了我的男人,你再去问他感受。”
不凡笑了笑,不言,端起酒盅。
无忧见那酒,色泽红润,盛在碧绿的玉杯中,十分诱人,但橙汁沉底,却是不融,将他的杯盅抢了过来,“我还没喝,哪有你先喝的道理。”
说完竟将那酒一饮而尽。
峻熙又斟上一杯,递到不凡面前,对无忧笑笑道:“看不出郡主竟是好酒之人,酒多,不必着急,慢慢饮。”
无忧又把不凡面前的酒抢了过来,仍是一口饮下,“他喝不得酒,我代他喝。”
215 装醉
不凡按住她的手,“再喝就醉了。”
无忧酒喝得急,已微有醉意,突然抱了他,当着峻熙的面,攀上他的肩膀,去咬他的下唇。
不凡微微一怔,没避没让,由着她含了唇,垂下眼睑,看着她含笑的眼,低声道:“你真醉了。”
无忧呵呵傻笑,在他唇上蹭了蹭,“你说的醉了,我们就借着酒兴,在开仗前把房圆了。”
峻熙看着他们二人的无视旁人的亲密举动,脸沉了又沉。
她当峻熙,将不凡在二人的时候,所说的戏话说了出来,不凡脸上也是微微一热,飞快的扫了眼她手中捏着的酒杯,再看她泛红的双颊。
亲手斟满了酒,向峻熙举杯道:“我夫人醉了,扫了二皇子的兴,还望二皇子勿怪。在下敬二皇子一杯,算是赔罪,下次再陪二皇子喝过。”
峻熙看着他手中酒盅,脸色缓和了些,“也好。”也端了自己的酒盅。
不凡正要将杯中酒饮去,趴在他肩膀上的无忧突然凑嘴过来,咬了杯口,生生的就着他的手,将那杯酒饮去,余味不绝的一抹嘴角,“二皇子的酒,果然是好酒。”
说罢一拂耳边长发,“好热。”
接着就要去解衣裳。
不凡眉头微蹙,拦下她的小手。
峻熙拧着眉,冷眼看着。
无忧的手从不凡肩膀上滑了下来,搭在他胸前,竟往他衣襟里钻,要去摸他的胸脯。
不凡从容淡然的神态终于破裂,显出几分尴尬,将她打横抱起,“实在失礼了,我们先告辞。”
峻熙嘴角微微下拉,十分不悦。
但见无忧将红扑扑的小脸紧贴在不凡怀里,两眼微眩,确实象是醉了的样子,也不好再留,只得放了他们回去。
一下车,不凡便看见缩在怀里的无忧长睫轻颤,半睁了一只眼,偷看了他一眼,立马重新闭上。
不凡撇脸一笑,加快步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将她轻轻平放在锦铺上,等马车启动,在她身边侧躺下来。
看着她红得如同苹果的小脸,摇头一笑。
一手撑头,一手指尖轻摩她温热的耳廊,她的肌肤如花瓣般细嫩柔滑,又带着短小透明的几乎无法看见的绒绒的细毛,在指下轻滑,很是舒服。
她的脸庞随着他手指的轻抚越来越红,到得后来,肌肤下的那层红,竟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渗出,娇艳欲滴。
长睫更是不住的轻轻颤抖。
他无声的微微一笑,俯下身去,唇在她面颊上轻轻印了印,滑到耳边,轻含了她小小的耳珠。
无忧整个人僵住,身体崩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他锁着她闭着的眼,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眼角笑意更浓,唇间的耳珠柔柔软软,象在火上烤过般滚烫,舒服得令他忍不住再含 进些,用牙轻轻磕咬。
无忧耳上湿湿濡濡,又痒又麻,魂都飞得没了。
感到他的手也滑了下来,落在腰间的,再崩不住,闭着眼一翻身,从他身边滚开。
他笑了笑,跟着挪了挪。
无忧没睁眼,感觉离他仍很近,接着又往旁边一滚,他接着挪,她再滚,他再挪。
她最后翻了个身,用力过猛,‘咚’地一声,碰到车厢板上,痛得捂了鼻子翻转过来。
直接滚进他怀里,惊得一睁眼,正正对上他幽黑不见底的眼,眼底闪着一点似笑非笑,赶紧重新闭眼装睡。
他在她耳边低笑,“刚才谁说的,借着酒兴,把房圆了?”
无忧喉间的顿时噎住,刚才是为了堵峻熙,早些脱身,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当得真。
但话说出了口,才醒起不凡这个人的难说话,事后必然会与她秋后算帐,清理她的胡言乱语,她又是一向斗不过他的,索性装醉。
这时明知已被他看穿,自己是假醉,却是打死也要装到底。
听了他这话,更是放重呼吸,巴不得能挤出几个呼噜出来。
“还装?”不凡哑然失笑。
无忧越加将眼闭得死死的。
“听说女人醉后行 房会越加的敏感,其中滋味更是**,或许我们正好试试。”
他说完,当真向她贴了上来,作势要将她压在身下,手捂上她的腰。
无忧三魂吓没了二魂半,哪里还顾得装醉,突然一翻身,如泥鳅般从他身下爬了出去,盘腿缩坐在车厢一角,抱了胳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