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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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淡道:“那就让我去见他,解开封印。”
千千苦笑了笑,“我能感觉到先生以前也是想解开你身上的封印,为了这事,也是费尽了心思。但自从知道十一郎体内养着你的一缕可以吸你hun魄的hun气,才改变主意,不肯再与你一起。其实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的凡体之胎虽然束缚着你的仙hun,却也保护着你的仙hun,封印一解,这具身体就失去束缚的作用,同样也失去了保护的作用。然你空有仙hun之体,却被封了法术,而安大夫却是带着仙术下的凡,她的家族秘术足以将你的hun魄摄入十一郎体内,你解封的一日,就是被摄hun的一日。先生……说什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就算你见了他,也没有用。”
无忧深吸了口气,心底一片冰凉,“我就不明白,安大夫怎么能带着仙术转世?”仙人到凡间历劫,必被封去仙术。如果不封,在过玄关之时,那身仙术在玄关被化个干净,绝无遗漏,任谁也不敢拿一身修为做为儿戏。
千千将下chun咬了又咬,眸子忽闪不定,半晌,眸sè才蓦地定了下来,看向无忧,“本来这些事,不能告诉你,不过……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说,真要生生憋死。”
无忧xiong口微微一紧,“你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把你牵连进来。”
467 挖墙角
千千踩着脚下的一颗鹅卵石,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再怕被牵进去。
“实在上头放你下来,就没想再让你回去。
无忧恢复了那些记忆,就想到了这点,但听千千说出,还是透心的凉,仙界那一万多年的父女之情,终是化不去一丝父君对子言和魔君的仇恨,父女之情在父君眼中也只是复仇的筹码,“这和安大夫有什么关系?
“表面上看安大夫是私下凡尘,实在是天君送她来的人间,根本没过玄关。千千偷偷看了看无忧,眼前女子表面上看来,有尊贵的身份,万宠积一身,实在却是再可怜不过的人儿,“云仙私下凡间,被打散魂魄,她的养育仙蛾,前去求天君,允她到凡间,聚齐云仙的魂魄,将她带回仙界。天君明知云仙魔心已成,只能落入魔道,再回不到仙界,却答应了她。
在天上时,身为小天女,却被天君用做笼络战神,挽回残局的棋子。
而战神随她下到凡间,天君便又欲利用这个机会,将战神毁在这一世,而她自然成了这过程中的牺牲品。
无忧的手攥紧秋千绳索,早该想到,父亲答应安大夫,表面上让人觉得他仁慈,实在他是知道云仙与安大夫之间情同亲生囘母女,云仙魔心已成,安大夫不可能再归劝得了她,要想云仙回头,唯有毁去战神和自己。
安大夫前前后后不过是父君手中的一柄杀人剑。
知道了这些,安大夫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再难理解。
千千等了一阵,见无忧只是怔怔出神,难过得垂下眼,两滴泪从眼角滚下,“实在没有人有办法,先生注定是要毁在这里的,他现在求的不过是舍自己保全你和另外三魂,等他去了,洪凌自会想办法将你和宁公子他们几个送回去。
无忧慢慢透了口气,伸手拭去千千眼角的泪,“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千千忍了这些年,这些话说出来,便再不哑忍,拉着她的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先生真是天地间最好的,他时间未几了,你就别再跟他拧着了,让他开开心心地走,你和公子们回到梅林,好好地过下去,只要心里念着先生就好。
无忧觉得胸口闷痛难耐,就算那个人舍了自己,让她和开心他们三人回到天上,但三魂也只能回到一个宿体中,能见天日的只得一人,另外二人除了在战场上开释出战魂,再不得见天日。 能见天日的那人,背负着这很多,以后也再难快活。
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开心他们三人想要的。
但这些实在不必要,再说与千千听,陡增她的烦恼,“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他拧着了。 “真的?千千止了哭。
“真的,不过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无忧望向天空,他不允她逆天,是由于她与天君有着父女的名份,她犯了天规,将受天罚,他就是她的夫君也无权干涉。他不愿她受天罚,自然不答应她犯天规,可是天不正,如何逆不得?
她面色苍白,看似秀丽柔弱,可是眼里的绝决却让千千心里禁不住轻轻地颤,“难道……你真的还有办法?
“或许有。无忧收回视线,浅浅一笑,“但我需要你帮忙。
之前千千已然认定先生无救,所想只是完成先生的愿望,保得无忧熬到可以平安回去。 这时忽然听说还有办法,不由升起希望,“怎么帮?
“你也知道,我明天要随凤止前去审判会,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洪凌。
“这……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无忧握住她的手。
千千踌躇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无忧绝不犹豫地点头,“我有办法,能不能成,却不一定。
千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终极一点头,“好,我陪你赌一把。
无忧眼底慢慢化开笑意,渐渐变浓,最后那笑占据了整双眼珠,是这些日子来,她头一回释然的笑,心里默念:“开心,你赌对了。
千千望着她眼里的笑,晦暗的心底渐渐明朗,或许她真的能成。
就在这时,惜了了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一向沉稳淡定的美人脸难掩慌乱,眼睑上还有一抹未能褪去潮囘红。
无忧心里一咯噔,从秋千上跳下来,“出了什么事?
惜了了上前拉了她就急急外走,“奶奶快不行了。
无忧怔了一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惜了了眼里有泪光闪过,把她拽上停在门口的马车,“说是路上就不太好,不想影响大局,所以压着人不往外传,今天到了地方,就不行了,强撑着想看看你和开心。
无忧胸口象被一柄重锤敲过,痛得无法呼吸,半晌才出得声,“她现在在哪儿?假如自己过不了这一世的坎,只怕是和她能见的最后一面。
“她不肯去苏家,就在前头村子里。
惜了了把无忧的手握得牢牢的,无忧知道他是心痛,反握住他的手,让他感觉到安慰,感觉到这世上还有亲人在身边,“开心他们知道了吗?。
“非凡和宁墨有要事在身,奶奶怕影响他们应对明天的事,不让告诉他们,说等明日之事过了,才能告诉他们,至于开心,我已经叫人偷偷去通知了,这会儿怕也快到了。
无忧握着惜了了的手,不再说话,二人默默地坐着,不过是半柱香功夫,却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到了地头,无忧发现是在一处因战争而废弃的村庄,祥云公主躺在小木床上,老神医坐在床前木凳上,手紧握着老公主的手,神色反倒极为平静。
固然是崭新干净的被褥,屋子也收拾过,但不管怎么看都残破荒凉。
无忧鼻子一酸,走到床边坐下,拉了老公主的手,“为什么要在这里? 老公主环视四周,笑笑道:“这里好啊,安静。
无忧一直忍着的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
老公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哭,我本不属于这里的人,现在要回去了,你该为我兴奋才对。
无忧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委曲笑道:“我兴奋呢。
老公主满足地笑了,抬眼期盼地望向门口,固然只是凡尘一世,心里却还是无法割舍。 无忧知道老公主这一世最喜欢的就是开心,这时最盼着的也是开心。
惜了了忙道:“开心马上就到。
老公主点了点头,却没收回视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惜了了道:“怕是到了。说完奔向门口。 老公主眼里顿时浮上光彩,渐渐绽开笑意。
马到了门口,还没停下,便见马上滚下一人,飞身进屋,高大的身影扑到床边,飞快地看了无忧一眼,便握了老公主的手,“奶奶,你就这么走啊?
老公主抬手拂开他被风吹乱了的碎发,看着他俊朗的面颊,老脸顿时放了光,“臭小子,不这么走,你想我怎么走啊?
开心眼眶泛红,却笑笑道:“想你不走。
老公主眼睛也有些泛湿,“这老肉老骨的累得慌,我回去等你们。 开心和惜了了一时无言。
老公主拉过惜了了和无忧的手,与开心的叠在一起,“就差了非凡和宁墨。 无忧胸口一阵地堵。
老公主拍拍无忧的脸蛋,“丫头,有时也不能太好强,该让的时候,还得让一让。 无忧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安心回去吧,我们会好好的。
老公主这才满足地重新露出笑脸,又拉了开心和惜了了道:“怎么可以回去,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掂量着。
无忧微睁大了眼,“什么办法?
开心和惜了了同时沉默下去。
老公主不答无忧的题目,道:“我之前就给了了交待过了,一会儿我去了,你们哪来哪去,不要声张。老头子自会在这门口一把火把我烧了,再把骨灰散去。
无忧和开心不解地看向一旁的老神医,后者神情怡然,全无痛苦和不舍之态,见他二人望来,才道:“照着她说的做就是,我自有打算。
开心听了这话,心才定了下来,点头答应。
老公主将开心和惜了了看了又看,瞳仁开始涣散。
无忧心头一紧,死死握着老公主的手不放。
过了一阵,老公主才吃力地重新抬眼,“忧忧。声音已经弱得几乎听不见。
无忧忙把耳朵凑了到她嘴角,“我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我听着呢。
老公主吃力地睁眼想看清她,终极却什么也看不清,暗叹了口气,嘴唇轻动,无忧凝神静气,才能委曲闻声她发出的微弱声音,“忧忧啊,你和战天、小冥王之间的孽缘是再也解不开的了,解不开就别解了吧。
无忧的心脏砰然乱跳,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什么意思?话刚出口,被她握在手中的老公主的手蓦地一坠。
心里一咯噔,没能反应,惜了了已经哭出了声,“奶奶走了。
无忧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走了?
开心上前揽了她的肩膀,轻拍了拍,“走了。声音微哽。
468 怨气
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两滴斗大的泪珠自眼角滑下,这一去,却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老神仙这才走到他们跟前,“不过是凡尘一世,不必难过。照着她的心愿,都走吧。”
三人哪肯就这么走,但经不得老神仙的催促,只得洒泪离开。
在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消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改变整个局势,惜了了不能离开苏家太久,辞了无忧和老神仙,回苏家坐镇,监控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各方消息,
开心仍回军中,顺便绕道送无忧回凤止的住处。
无忧被开心紧搂在怀中,共乘一骑,回头见那废弃的村庄燃起冲天的火焰,知是老神仙正在焚烧老公主的尸身,再忍不住,捂了嘴哭出了声。
开心轻叹了口气,不再前行,调转马头,面朝着火焰冲起的方向,把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无忧咬着他肩膀上的衣裳,却生生把声音咽了回去,然泪水却不断地从眼里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半晌,无忧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鸡鸣,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止了哭,刚刚抬起脸,一张丝帕扣到脸上,紧接着一阵乱七八糟的抹拭揉捏,脸上的眼泪鼻涕虽然被抹了个干净,无忧原本沉痛的心情却变得古怪。
把丝帕从脸上拽了下来,是一块雪白的上好锦帛,绣工十分精致,只有大户人家中,很讲究的夫人小姐,才会用这东西,而开心虽然心细细腻,但行为上却是大大咧咧,热了就在溪边捧水洗把脸,脸上水珠也是随手拿袖子抹两把,这样的人身上竟会有这东西,实在可疑。
警惕地看向他,“你以前不用丝帕的。”
开心轻扫了她手中丝帕一眼,随口道:“路过锦村时,相好送的,哦,对了,还送了好几块。”
说着,果然从怀里掏出六七张丝帕,往她手中一塞,“全给你,一会儿再哭花了脸,自己擦。”
无忧捧着那一堆各式花色的丝帕,破涕而笑,相好送定情物,哪能送这么一堆,打趣道:“这帕子可不便宜,你哪个相好,这么大方,下回给我引见引见。”
开心挑了挑眉稍,“行啊,不过人家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你可别吃醋把人家打了。”
无忧啐了他一口,笑刚在嘴角绽开,就慢慢敛去,被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郁痛消散不少,慢吸了口气,幽幽道:“你还记得呢。”
开心也收了戏笑,垂眼微微笑了一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会儿,她向他问起各地方有趣的事物时,他就说到这锦村的丝帕,说那些姑娘们有爱慕的人,却不敢向对方表白,就会想方设法,托人大老远的购买锦村的丝帕送给对方,对方接到这样的丝帕,都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