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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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意让后宫之人抚养的话,最好还是找宋姐姐吧。她一向与世无争,性情又很温和,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对她很是敬重。如果六十交给宋姐姐抚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周全的。”
宋氏是卷毛儿最早的侍妾之一,因为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那拉氏一直都只敬她,而无拉拢、仇视之心。宋氏在我眼里也是如此,现在把六十这个烫手的山芋扔过去,主要还是想到之前她曾有过丧子之痛,依照常理来想,应该也不会排斥这件事。
卷毛儿皇帝考虑事情比我周到多了,我这么一提,他就凝神想了想:“这样好是好,只是现在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你若不介意的话,还是费心给他们换个处所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赶忙笑道,“反正园子里现在就住着我们几个人,近一些也好。这样你平日里也能常常一块儿见着孩子们,省得到处奔波了。不过……”
卷毛儿同志见我停下,立马便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低下头:“皇贵妃她刚刚过世,抚养六十的事还是不宜早作宣布的好。等孩子适应一段时间后,等明年春上……三月有宋姐姐的生辰宴,还是等那天再说吧,你看怎么样?”
他听我如此提议,只略略顿了顿,随后便叹着气点点头:“好,那就这么着吧,到时我们再把六十交给懋嫔带。”
宋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等卷毛儿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她先是有些诚惶诚恐,接着就面带喜悦地带着六十回了她刚刚移居的宫室。
这样的结果,耿青岁也很满意。第二天见着面,她就笑着对我说:“沐莲,平日里我也算是豁达随和之人,但若是揽了此事的话,以后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偏爱,也是会被她们议论的。还是这样子好,咱们两个都省事儿!”
自年氏说过皇后有意让天申终登大宝的事后,我对耿青岁就有了些戒备之心。现见她毫不隐瞒地说出真实的想法,我这便趁势试探着对她说:“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要特意隐瞒啊!”
她听了笑:“有什么事,你只管问就是了!”
我故意顿了顿,随后便嗫嚅着说:“姐姐,前几日我不经意听人提起了皇贵妃。她们说……她们说皇后娘娘曾对她的孩子有过什么想法……”
耿青岁听过这话,脸色果然随之一变,然后就又低声叹息道:“别人这么说,其实也不算为过。沐莲,你是大夫,所以孩子们生病时,你都能够亲力亲为。我们可不一样,每次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先禀报给那拉氏知道。你想想,在她着人去请大夫的途中,说不定就会有耽误的时候。我们天申那次得重病,主要就是靠你,所以才没有什么事儿。可惜福宜就没这个福气了,他那次得急病去世,刚好就是因府里的马车在途中出了点儿小问题。皇贵妃的孩子个个不成,心里难免会想的多一些,所以自那以后,她们两个就有嫌隙了……”
她把话说这么清楚,我心里的那些疑虑随即也慢慢地消散开来。听了半晌后,我便又开声问道:“姐姐,依你看,皇后她……那是存心的吗?”
青岁很是无奈地苦笑:“她的心思,咱们哪里能够知道啊?反正自弘晖去后,她的精神就大不如以前了。后来年纪也慢慢上来,就再也没了生子的机会,看着别人的孩子一个个出生,心里面不平衡也是有的。”
听她的意思,那拉氏的精神那些年似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这些,我就忙笑着对她说:“是啊!姐姐,咱们两个可都不是那故意生事儿的主儿,以后只要能守着孩子们平安康健,那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可不是!”青岁说过,又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活了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话说完,她就又对我附耳低声说:“沐莲,你看看那个弘时,自从他发给别人为子后,现在连黄带子也被随着一起革去了……”
“哎哟,姐姐!”我一听,就惶恐着对青岁摆摆手,“以后咱们可千万别提这个了!这两天啊,皇上正为这个发恼,昨儿个还摔了吃饭的家什呢!”
她的脸色立时也变了:“怎么了?”
“哎——”叹过气,我便又没好气地笑:“还不是当初意气用事,现在又后悔了呗!”
她怔了怔,这才也随着笑:“沐莲,咱们这位爷一贯不就是如此吗?”
我轻轻哼声道:“可不是!只管着当时撒撒气,随后就又收不回来了。这不,别人受了惩罚,他现在自个儿却在那儿生闷气。”
耿青岁听过,顿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这才又问我:“沐莲,这个……应该不会再变了吧?”
我淡淡地笑:“这还能怎么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当年让他吃了不少的亏。现在既然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再撤回决定来呢?他自己也说了,那都是弘时的命,当初发与别人为子时,他可没有想到会有这革除黄带子的事。”
此话说过,我们两个一时都默无一语。停了停后,青岁这才又徐徐低语:“沐莲,这几年我念了不少佛经,也越发信服这善恶报应之事了。不管这眼前如何,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咱们这做额娘的,最好还是多为孩子们积德行善才是。”
耿青岁如此说,我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对她的那些怀疑之心,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就忙热着脸对她低声笑说:“姐姐说的是。如果一个人能固守本分,不做违背良心之事,我想以后定会有好结果的……”
我把耿青岁的话说给茹双听,她也忙轻声笑道:“主子,裕嫔娘娘平日里就不喜生事,既然她说了不屑与皇后为伍,想是也不会错的。不过……元寿阿哥的安危事大,咱们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那边儿不惹事,咱们自会和以前那样与她交好,对天申也是一样。”说完,我就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茹双,这皇室之内,天天都是尔虞我诈,想清静一刻都是不能。这些年若不是你在一旁帮着,现在的我还真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茹双听我说到她,这就慌忙地羞怯地低下头去,然后便又柔声劝慰着我说:“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前段儿时间那个去了的人,连她都肯甘愿承认皇上心里只有你一个。现在四海升平,公主她又嫁了个好额附,元寿阿哥眼见也快成人了,还有小公主,她可是最最讨人喜欢的。比比后宫的这些人,只有咱们这里最为安和,您可一定要放宽心才好啊……”
幸福有时还真有点儿比出来的味道。茹双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倏地随着一松:“好,以后我就不再这样子胡思乱想了。元寿那里,你记得要替我多多提点一下,他是兄长,凡事要多忍让,不要为了一点儿小利儿就和天申闹起那争抢的事儿来。宫里、园子,处处都是人,一举一动都该谨慎持重才是。”
说起孩子,我就忍不住又犯起唠叨的毛病来:“哎!元寿现在是越来越大了,我早就向皇上提过要为他寻门好亲事,现在怕是也差不多有眉目了。他身边儿的那些宫女,还有园子里的,你都帮我仔细地瞧着,若真有一两个柔静妥当的,只要她们自己愿意,咱们倒是可以留下来终身服侍他,日后也好有个好出路。记住啊,千万不可强迫人家!若有想出去的,你就顺势把她们调远点儿,咱们不要做那以势压人的事……”
当初我是怎么嫁给卷毛儿的,茹双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现在我如此放话,她立马忙不迭地连声答应了:“是!主子,请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留意的……”
“以后你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跟了我这么久,你这辈子……”说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由得蓦地一热,“我不是个好主子,硬生生把你给耽误了……”
茹双叫我忽地落下泪来,立时就慌了手脚,随后也哭将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子,这些都是奴婢自愿的,奴婢心里没有半点儿怨言!”
“快起来,你快起来!”我赶紧弯下腰抓住她的手臂急急地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样,快起吧!”
等她起了身,我才拿着帕子擦擦眼:“茹双,刚刚不是说好不让你再称奴婢了,你怎么还说!”
见我出声埋怨,她立时就忙嗫嚅着开口:“主子,奴……”
我拉过她的手笑:“茹双,咱们两个明说是主仆,若论起感情来,实际上比有些亲姐妹还亲,以后咱们两个说话时,就以你我相称吧。”
她一听就慌忙摇起了头:“这怎么可以呢?主子,奴……茹双以后还是称呼自己的名字好了……”
第一六五章
去岁恬馨成婚后,就遇上了京城赈灾,倒把小两口儿的蜜月旅行搅黄了。现在正值阳春三月,恰是出游的好机会。等卷毛儿皇帝在园子里为她办过生日宴后,我们便商量着让他们离京,出去好好地游历一番。
直到三月二十,日子才定下来。卷毛儿同志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所以他自然知道孩子们此去必要很长时间,随即就大发慈悲,让我特意出园送他们走。
平日我和馨儿见的勤,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但一坐上马车,想着又要和孩子分离,我就又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等到了郊外见着明媚春光,我才回转心思笑着对她说:“馨儿,你们这次就尽管出去游玩儿吧,只要记着每半月给我们来封平安信就好了。”
她一听,这就倚进了我的怀里,也很是依依不舍地说:“额娘,请您放心吧。皇阿玛要我们一路回禀当地民情,以后每到一处儿,自然都会给你们去信的。”
卷毛儿同志就这德性,他这一生还真是要工作狂到底了。我一听这话,立时就摸着她的头发笑:“你们是专意出去玩儿的,只要心里高兴就好,不用急着回。你皇阿玛指派的事,咱就把它排成第二位,千万不要影响了你们的心情……”
正说着,马车外却忽地传来了一阵儿低低的吹埙声。起先还有些远,待那声音越来越近,我才将那重复的旋律完全听了个清楚。这段儿埙曲虽和其他的一样显得婉转清怨,但从其内在的神韵来说,倒能感受到吹奏人那种宽厚豁达的品性来。
待这曲完毕,恬馨这才从我怀里直起身子,面带猜想地对我说:“额娘,这首曲子真是耳熟,以前好像听五叔吹过的,这……会不会就是他啊?”
她这一提,我随即也忙想起淳亲王允祐在这里的那处儿庄园。我初来清朝向胤祺告知自己的来历时,我们三个就是在这里聚餐的。一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不由随着一僵,然后忙挑开了车帘子往外看去。
额附尚庆一直在外略略靠后的地方随行,现在他见我挑帘,这就忙快马赶上前来,甚是恭敬地问我:“额娘,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对面远远行来的马车好一会儿,等完全确定了,这才温声开口:“额附,馨儿说那可能是恒亲王的马车。如果真是的话,麻烦你吩咐他们先去请安,咱们随后就到。”
上次恬馨成亲,卷毛儿只请了怡亲王送亲,别的亲王都没有在场。现在遇上了,我自该让女儿和额附按礼一起拜见叔父。
馨儿似乎还不知道以前我和胤祺的那段往事,等听尚庆说对面驶来的马车确是胤祺的马车后,她立时便笑着问我:“额娘,五叔这怕是过来探望七叔的吧?”
我心里答着是,面上却故意讶异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
她怔了怔,随后便挑起嘴角笑道:“这里有七叔的庄园,以前元寿学字画时,馨儿和他一起来过,所以才做如此猜想的。”
“原来是这样。”我装作刚知情的样子点点头,“馨儿,你五叔是长辈,一会儿见了,你和额附记得要像回门那天一样地行礼问安,知道了吗?”
这理儿馨儿懂得,一听我如此吩咐,立马就应声着:“额娘,我们是晚辈,对五叔自然要这样。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失了礼数的。”
原以为胤祺和尚庆是第一次见,谁想他们一见面,就像是故人一般说起话来。见两人熟络地在外面寒暄,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和馨儿一起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从上次劝胤祺好好治病后,这三年多来我们两个都没再见过。所以一碰面,我就觉得他又清瘦了许多,我在他眼里,想是也变了不少。
记得以前我和他还曾说过埙曲来着,谁知今儿个才很是意外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往事不可追,想想那些甜蜜温馨的场景,我心里的酸涩就一个劲儿地往上涌来……
恬馨见我在原地不说话,这就忙不动声色地扶着我的胳臂笑说:“额娘,五叔等着我们两个行回门儿礼呢,咱们还是快上马车来吧!”
因为是在郊外,不比在家里有分明的位置方向,今儿个我们只好凑合着以胤祺马车为屋参拜行礼。
我是馨儿的额娘,他不好往正位座,随即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