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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妾本贤良-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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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嗤之以鼻:“拜托秋姑娘你用心想想这事可好?谁能进府是我说了算的?表姐又不是我害的,我若是想少一个人进府,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是你下的手?那岂不是进府的人又少了一个?”

秋晴又怔了一下,喃喃道:“那,你当时为何不说?你若说了,我就不必入府,也不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宝兰一直在后头跟着,唯恐秋晴发起疯来对沈宜织做点什么,这时候听见这话,忍不住冲上来:“一派胡言!害表小姐是你下的手,你自己一心想着进府来做姨娘,这时候倒埋怨起我们姨娘来了?难道是我们姨娘拉着你入府的不成?你不过是个官奴,还想怎么样?不进侯府,难道韩家会拿你当菩萨供起来不成?”

“宝兰,别跟这种人生气。”沈宜织拉着宝兰,“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只有她害人,不许人害她的,有什么好说。”真是可笑啊,这时候后悔进侯府了,居然都能埋怨到她身上来。

“我,我不是——”秋晴双眼泛红,“我不想做官奴,我没做什么,为什么就成了官奴!除了王姑娘那事儿,我也没害别人,我只想生个儿子好生过日子,为什么奶奶要把我的孩子抱走,还想要留子去母?”

“你放低声音!不要命了吗?”沈宜织低声喝斥,“你怎么知道三奶奶要留子去母?谁告诉你的?”

“紫苏——”秋晴仿佛霜打了的茄子瘪了下来,突然哭了起来,“她去奶奶屋里做针线,听见奶奶跟丫鬟说话,回来告诉了我。”

“那你为何不与三爷说?”沈宜织听见紫苏的名字,不由得心里咯噔的一跳,又是这个丫头!看来红绫说的话至少也有七八分可信,这丫鬟一定有问题。

秋晴抖得像风里的枯叶一样,靠在旁边的假山石上,缩成一团:“三爷不会听我的。奶奶是他明媒正娶的,又是官家女儿,平常连夫人都要让奶奶几分的。我不过是个官奴,就是死了也没人说什么,奶奶踩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所以你就没跟三爷说?三爷喜欢你,你与他说了,他至少也会想法子保住你的命。”

秋晴摇着头:“三爷只喜欢我生得美貌,自打我有了身孕没法伺候他了,他就不大来我屋里了。我便是生了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他并不放在心上的。”

“你这些话简直自相矛盾!”沈宜织觉得自己的头都被她绕晕了,“你到底有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夫人单拨了丹榴伺候你?不就是因为两位爷都没有儿子,你若生了儿子是件大喜事!三爷再对你不上心,对儿子总要上心的。若真说是个庶子不值什么,三奶奶为什么又要留子去母?”还有一句话不好说,若是生了儿子,郁清明在争夺世子位的较量中就会多一枚重重的砝码,否则侯夫人何必这样关切呢?这秋晴究竟是呆是傻,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吗?

秋晴愣了好一会儿,抱住了头:“不,不是——紫苏不是这么说的……”

“紫苏紫苏,她是你什么人哪,你就这么听她的?”沈宜织真是不知道该可怜秋晴还是该说她活该,“好歹你也是官家小姐,怎么这点事都想不明白吗?”

秋晴喃喃地说:“我,我也有庶弟的,可是我爹爹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有一年一个弟弟得病死了,爹爹也没见得伤心……后来那个姨娘也疯了,抱着弟弟的尸身跳了湖……”

沈宜织按住太阳穴。没准这就是报应呢?秋晴的母亲当日怎么对待妾室的,如今就有人怎么对待她的女儿……但是话又说回来,哪有个正室真喜欢妾室的呢?说来说去还不是男人做的孽,倘若秋晴的父亲不纳妾,不就没有这事了么?

“我要回去了。”沈宜织头大如斗。不管了,反正只要孟玉楼能生个儿子,郁清和这世子位基本上就到手了,毕竟他是嫡长子,先天的占着优势。然后她就要离开侯府去自己过日子,将来挑个老实的人,一夫一妻地生活,才不要跟妾室打交道呢。

秋晴一把拉住她,扑通跪在了地上:“沈姨娘,沈姨娘你救救我!”

“哎,秋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沈宜织吓得后退一步,“我救你?我怎么救你?”

“求你跟大少爷——跟二爷说说,把我放出府去吧!奶奶克扣我的份例,说是都被我吃药用光了,现在饭菜过来都是冷的,她是要把我生生折磨死啊!”秋晴死拽着沈宜织不撒手,宝兰上来掰她的手都掰不动。

沈宜织示意宝兰不要忙活了,低头看着秋晴:“秋姑娘这话简直是异想天开了,放你出府?你的身契如今在夫人手里,二爷怎么能放你出府?就是出了府,你一个官奴想去哪里?如何生活?”

“那,那求姨娘让二爷把我要到你们院子里吧,我情愿去伺候姨娘!”

这话就更可笑了:“你是三爷收用过的人,如今叫二爷把你要来?说出去外头人还当兄弟两个争人呢!”沈宜织看她瘦得脱形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宝兰,回头送二十两银子给秋姑娘,你自己给厨房点钱,好生把身子调养一下吧。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样,别的不要想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中秋节过后,日子似乎太平起来了。孟玉楼有了冷氏做陪,倒好像心情也疏朗了些,连姨娘通房们都不怎么折腾了,每天请安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奶奶这些日子果然这样么?”沈宜织绣着帐子,有点儿不怎么放心,“紫苏还常去吧?”

红绢垂手站着:“常去,但也不过是与奶奶说说绣花的事。大少奶奶过去也是说些育儿经,或者说些孕里常用的吃食。”

“吃食?”沈宜织不由得要警惕,“都说了什么?”吃食上是最容易做手脚的了。

红绢有几分不耐,拿出一张纸,上头歪歪扭扭记了些字:“奴婢都记下来了,也对照着大夫留的那纸看过了,都是无妨的。”她一口气盯了三个多月,实在也累了。

沈宜织拿着那纸仔细看了,确实,纸上记的都是适宜孕妇食用的东西,就连一些食用了可能引起某些人过敏的东西都没有,实在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总觉得不放心:“你且还是盯着罢。”

“奴婢本来就是伺候爷的。”红绢在孟玉楼院子里也是吃了不少排头,“如今过了三个月,大夫也说奶奶胎像稳了,奴婢想着还是回来伺候爷。”

沈宜织叹口气:“我也知道你辛苦了,只是这是奶*一胎,你也知道有多重要,若是被人使了坏,咱们哭都没处哭去。说实在的,就是奶奶身边那些丫鬟们,也未必就全信得过,唯有你盯着小厨房,我才放心。”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外头沈宜红又娇滴滴道:“爷回来了?”

红绢顿时阴了脸,低声道:“姨娘听听,这可叫奴婢怎么放心呢。”

沈宜织嘴角抽了抽。沈宜红是姨娘,勾引郁清和也是本职工作吧,红绢操心到这份上好像也太……其实沈宜红住进卉院一个月了,每天也不过只能跟郁清和说这么几句话而已。早晨是“爷要去衙门了”,晚上就是“爷回来了”,除此之外,她连郁清和的手指头都碰不着,也实在是白忙活。

郁清和打帘子进来,看见沈宜织和红绢,便回头对想跟进来的沈宜红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了,回房去吧。”进来坐下道,“说什么呢?”

沈宜织看他脸上神色轻松,不由得道:“爷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不成?”

郁清和接了红绢倒的茶,笑道:“可是你猜得倒准,能不能再猜猜,爷为什么事高兴?”

沈宜织笑道:“爷这就是拿妾开心呢,妾又不是爷肚子里的蛔虫。”虽如此说,也寻思了片刻道,“莫非是河道那事儿有门了?”

郁清和开怀笑道:“你果然是爷肚子里的蛔虫!”

“当真猜对了?”沈宜织也只是随便一猜罢了,“不是前些日子还说难办?”

郁清和嗤笑了一声:“这还要多谢齐妃娘娘。”

齐妃就是安王的生母,太后的外甥女儿。用膝盖想也知道,齐妃是绝不可能帮太子这边的,沈宜织顿时极有兴趣地问:“齐妃娘娘怎样了?”

郁清和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道:“哎,爷今儿在衙门里写了大半日的折子,可累得很了。”

“红绢,快点给爷捏捏肩膀。”沈宜织马上指挥,其实红绢不用她说,已经过去给郁清和捶肩了。

郁清和却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道:“红绢去奶奶屋里瞧着,方才爷过来的时候就遇着了紫苏,想必是去嘉禧居了。”

红绢心里恨紫苏恨得牙痒,也只得应了一声走了。这里郁清和皱眉抬抬手臂:“哎,还真是酸得厉害呢……”

沈宜织默默翻了个白眼,也笑道:“那爷快去歇着吧,齐妃娘娘的事儿,妾其实也不怎么想知道。”

郁清和又气又笑,索性也不装了:“少啰嗦!过来给爷捏捏!”

您早这么说谁敢不听啊,何必非要装呢?装B被雷劈啊……

沈宜织心里吐着槽,只好走过去,拿出点手劲儿在郁清和的筋脉和*上按摩起来:“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郁清和惬意地靠着椅背:“你不是说不怎么想知道么?”

“爷您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沈宜织无奈地看着郁清和,“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好跟妾一个小女子较这真儿呢?还是讲讲罢,妾很关切爷在外头的事呢。”

郁清和哧地笑了出来,不再卖关子:“齐妃娘娘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一条黄龙在祥云之中翻腾,最终冲云而出,将那祥云冲了个乱七八糟。”

“黄龙……”沈宜织歪着头想了半天,喃喃道,“齐妃娘娘怎么会做这么个梦,难道是想说安王爷是真龙天子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郁清和轻轻一击桌面,“齐妃娘娘有孕了。”

沈宜织大吃一惊:“真的?那这个梦是真是假?”

郁清和微微含笑:“这是齐妃娘娘亲口说的,反正皇上信了。”

“那爷还笑得出来?”沈宜织也顾不上给他捏肩膀了,瞪大了眼睛,“皇上要是相信了齐妃娘娘腹中这个是真龙,那,那太子可怎么办?”

郁清和哧哧地笑出声来:“果然你聪明,一听就知道利害。”

“爷你到底乐什么呢?”沈宜织怀疑起来,“这样的事,居然还笑得出来,莫非是又有什么变故了?”

郁清和笑容一收,目光森冷:“什么真龙!太子今年三十六岁了,为朝廷办差也不是一回两回,还有什么真龙能动摇东宫?齐妃玩的好把戏,只是玩过了头。倘若太子今年才六岁,说不定这把戏能成,可是皇上今年都过五旬了,就算齐妃肚子里这个是真龙,皇上能不能等到他成年还——”

沈宜织赶紧捂他的嘴:“爷你可小声些儿!”幸亏每次说话都叫宝兰在外头守着,要不然被人听了就是杀头的罪啊!

“不过——爷,齐妃娘娘今年也得有四十多了吧,居然还能有孕,真是老蚌生珠啊。”看来挺得宠的么。

郁清和险些喷了茶:“你都在听些什么?”讲着如此严肃的话题,这丫头居然想到老蚌生珠上去,真是该打!

沈宜织嘿嘿一笑,缩回去替他捏肩膀:“爷您讲,妾都听着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郁清和对沈宜织提供的按摩服务很满意,半阖着眼睛缓缓道:“齐妃看起来确实得宠,因是太后的亲戚,当初刚一进宫就封了九嫔之位,后头生了安王就封了妃。除了皇后娘娘,这宫里就数齐妃位高了。这些年一直圣宠不衰,尽管后头新进了许多年轻嫔妃,然而每月皇上也得去齐妃宫里几日。”

“这么得宠?”沈宜织很难相信皇帝居然这么长情。

郁清和嘴角微微一弯,略带几分讽刺:“一来,齐妃确实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宜,虽然四十有四了,看起来只如三十许人。若只论容貌,一些年轻嫔妃也不如她。二来,她是太后的亲戚,与其说皇上宠爱的是齐妃,不如说是宠爱太后一派的那些势力。”

“哦——”沈宜织若有所思,“倘若皇上真的宠爱齐妃又宠爱安王,那早就该立齐妃为后了,何必让后宫空置呢?”

“不错。”郁清和轻轻点头,“皇上与皇后也算是患难夫妻了,当初皇上虽是嫡子,却不得先皇欢心,日子过得颇为艰难——”

“啊?”沈宜织忍不住打断郁清和,“太后既然这么有势力,怎么皇上日子还会过得艰难呢?”

“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乃是后头才立的继后,只是不曾生育。”

“原来如此——”沈宜织突然灵光一闪,“先帝立太后做皇后,会不会就是因为她不曾生育?”不曾生育,就没有儿子能做皇帝,将来太后的娘家虽是外戚,却不会十分坐大,不会反过来掣肘皇帝。

郁清和欣赏地看着她:“没错。先帝并不喜爱当今圣上,可是却没有废掉圣上的太子之位,为的就是求稳。废长立幼,废嫡立庶,会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就连立继后,都是为了求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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