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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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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上药。”

“不要,我自个能上。”从容紧咬牙关。

胤禛看她一眼,将药膏递了过去,“好,你上。”

从容拧着眉头接过,抖着手打开盖子后,她侧首瞪着胤禛道:“你出去。”

胤禛走到门口顿住道:“你可小心点,要是再把这药弄翻了,再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从容不理,等他甩门帘出去后,她才坐起身,艰难地将自己的外袍脱去。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缓缓滑落,四肢百骸都似隐隐作痛,从容在榻上伏了好久才算缓过些许力气,她哆嗦着手取过茶杯抿了几口,好不容易伸手将腰带扯散后,裤子却因血肉粘连,每往下动一动都是钻心似的疼痛。

从容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怎么也止不住,不知何时,胤禛又已站在门口凝目看着她。从容发现后立刻一抹眼,扯过薄被盖住下身道:“香羽呢?”

“香羽不知你的身份。”

“福公公呢?”

“他腿都难动弹,你想让他过来给你上药?”

从容咬紧了下唇,“那不用上药了。”

胤禛冷哼一声,走近道:“你要死可以,只别死在我的榻上。”

从容这才想起,这间小室原是在胤禛书房后头,是专供他读书疲倦后休憩的地方,因平日不大来,她刚才也没认出来。胤禛从她手中抢过药盒道:“我听太医说了,这伤若是不上药,到时化脓发烂,可就没法治了。”

从容愤恨地看了胤禛一眼,她要是死了,他也别想做皇上,得拉下去给她垫背。想是这么想,可现在她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只能任由这个垫背的强行摁着她俯卧躺倒。身下既痛且凉,从容羞恼地将头埋在臂弯里,良久后她突然回头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上药!”

胤禛回过了神,他是头一回下令打人的板子,既不知其中轻重力道,也不知道打完了会是什么情形,这会儿他看过从容的伤势,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怕。福喜说的没错,三十板子她定是受不住的,单就这十板,她臀上与腿根处已肿了两指来高,青紫交错,血痕累累。

胤禛将她满是血污的裤子扔在一边后,转身又走了出去。从容且臊且恼且急,“你出去做什么?”胤禛不答她的话,过了片刻转回时,手上已多了盆热水。“忍着点。”胤禛边说边动手为她擦拭,从容虽有准备,可阵阵痛意传来,她忍不住□出声,“你能不能轻点儿?”“轻了擦不干净。”胤禛微抿双唇,将血痕擦去后又伸手取过药膏,用手指蘸了一点后为她轻轻涂抹。

从容就感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臀上慢慢游走,待伤处渐渐清凉后他又将手指移到了她的腿跟。从容绷紧了身子,死死咬住自己的袍袖,好不容易等胤禛收了手,她即刻拽过被子想盖,胤禛阻住了她,“不行。”“为什么不行?”从容的脸涨得通红。胤禛兀自将药盒盖上放好,又将手指在巾帕上拭了拭,“这会儿湿湿的,一盖都沾在被上了。”

从容又将脸埋在了臂弯,难道她要光屁股在这儿晾着,顺道还给四魔王细细欣赏?胤禛不知她的想法,收拾好东西后,随手在她臀上触了触,“好了。”这一下来得突然,从容浑身一激灵,胤禛看在眼里,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后不咸不淡道:“上回你不是看了我的么,这回我看了你的,也算是扯平了。”扯什么平?从容瞪着大眼几乎要冒出火来,她和他永远扯不平!

是夜。

胤禛去向德妃请安时有些神思不属,德妃似也看了出来,摒退其余人等后,她问道:“听说今儿你让人打了个小太监?”

胤禛微微点头。

“就是近来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小瞎子?”

“是。”

“他犯了什么事?”

胤禛低沉道:“她出言不逊。”

德妃颔首道:“这原是该教训的,只不过……”她顿了顿,侧首看了胤禛一眼,“皇上向来主张待人宽厚,宫中也甚少责罚宫人之事。你这回教训他虽说不错,可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会说你责罚过重。”

胤禛垂目不语,德妃暗自摇了摇头,她这个儿子,喜也好、悲也好,总不在她面前流露,似乎总是隔着条不可逾越的河,摸不到他的心。静默半响,胤禛站起身道:“儿子知道了,以后会仔细考量的。”说完他施礼想走,德妃皱了皱眉,轻唤一声道:“禛儿。”胤禛呆立片刻,慢慢转回头,德妃上前几步看着他道:“你看,香羽这个丫头如何?”

胤禛显然有些迷惑,他想了想道:“是个伶俐丫头。”

德妃嘴角含笑,赞同地道:“模样也好,行事也比人稳重,又是一进宫就跟着伺候你的。”

胤禛不明白德妃怎么突然夸起了香羽,“额娘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不是突然想着,额娘这几年一直是在考量着,冷眼看去,合宫里也就属她最合意了。”

胤禛更为疑惑,“额娘既然喜欢她,不若我让她过来伺候?”

德妃哑然一笑,这孩子,怎么还没会过意来?胤禛看德妃只笑不语,便一躬身道:“额娘,我还有几篇功课要做,先告退了。香羽这丫头,我回去就让她过来。”德妃见他真要将香羽送过来,忙开口道:“不……”她的“用”字还未出口,胤禛已一溜烟地走了。德妃无奈地坐下,她的祯儿总爱黏着她,而她这个禛儿,总爱躲她躲得远远的。

胤禛回去后先嘱咐了香羽几句,香羽虽不情愿,无奈这事由不得她做主,只得自行往德妃那里去。胤禛进房后先拿了几样东西,正赶着往外走时,迎面就见胤祥带着人过来,见了他老远就冲过来道:“四哥,祥儿带了刚做好的奶油馍馍来,咱们一起吃。”

胤禛摇头道:“四哥还有些个事要做,你先坐着吃,我办完了事就回来陪你一起吃。”

胤祥被浇了一盆冷水,嘟起小嘴道:“四哥要去哪里啊?这东西要热热的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胤禛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我去去就回,你先进屋等着,乖!”

胤祥扯住他的衣袖道:“小白呢?让他也过来吃。”

胤禛本已想走开,听了这话又回头道:“她病了,正躺着呢。”

“什么?”胤祥一脸紧张,“那我去看看他。”

“不用,她这会儿不能见人,等好了再带你去罢。”

胤祥担心道:“四哥,他得了什么病?要不要吃药?我最怕吃药,苦死了。”

胤禛一笑,“她常犯这个病,不过这回重了些,给点甜的就好了。”

“甜的?”胤祥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我有奶油馍馍,甜的,正好!”

26梦语

胤禛带着提盒进去时,从容正从昏昏沉睡中醒来,见是他,她立刻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胤禛看得分明,他也不揭穿,放好提盒后,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她拭了拭汗。从容睫毛直颤,胤禛好笑道:“你有本事就这么不吃不喝的睡下去。”从容恍若未闻,将眼睛闭得更紧,胤禛从提盒中拿出一个馍馍送到她的唇边,“吃不吃?”

从容闻着奶香气扑鼻而来,终禁不住腹中饥饿睁开双眼,见是奶油馍馍,她失望地别过了头,“不吃。”

胤禛看了她一会儿,“这是胤祥特意让我带给你吃的,说吃了甜的就不苦了。”

从容又闭紧了眼,怎么会不苦呢?她挨了打,嘴苦、身苦、心更苦!

胤禛知道从容对他依旧不满,拿着馍馍挨着她唇边擦了擦,“你真不吃?”

“不吃!”

“你要是不吃,我可吃了,这东西凉了可难吃的紧。”说完他咬了一口馍馍,故意发出不小的咀嚼声响,“不错,御膳房那拨人,手艺越来越好了。”

从容听他吃得香,原本咕咕作响的肚子这回可就越发难受了,她回头看着提盒里剩下的几个咽了几口口水,胤禛知她意动,伸手又拿过一个递到她的嘴边。从容这回不再客气,抬起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险些就咬到了胤禛的手,胤禛也不生气,只看她道:“吃完了我再给你上一回药。”

从容有些发噎,连喝了几口胤禛递过的水才缓过来道:“刚抹上不久,哪用得着再抹?”

“太医说的,一天要抹四回呢。”

这是哪个太医啊?真是个老糊涂!从容恨死了,胤禛瞥她一眼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从容这下更加是噎得脸红脖子粗,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他还问她介意什么?

从容赌气将余下的几个馍馍全当胤禛给吃了,正甜得发腻时,胤禛适时地送上了茶盏,从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方觉稍稍好些。

“你这几日就待在这儿,一应东西我会送来,”胤禛放下茶盏,回头嘱咐她道。

从容垂下眼帘。

胤禛又道:“我不在时你别出声,免得人多知道了麻烦。”

从容仍是不语,一时屋内陷于静默之中。

过了不多时,胤禛又细心地为她上了药,拭手时他忽然打破沉默道:“那两句是你的真心话么?”从容身子一动。“一肚子坏水……我真有那么坏么?”胤禛的声音里没有怒气,只有疑惑。从容抿了一下唇角,她那两句其实也是气话,虽说他自命为她的主子、对她呼来喝去、还迫她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情,可是……可是有时候,他也是对她很好的……

“从前皇额娘在时,宫里人人都说我是个好孩子,有什么好东西也是我和二哥各拿一份,兄弟姐妹们也都爱和我玩,即使我有时候使性子、闹别扭,他们也总是让着我。可自从皇额娘不在了,他们好像都变了,说我脾气冲,脸臭,额娘不喜欢我,除了胤祥,那些个兄弟也都不和我玩了,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每回都能拿得到了。”

胤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满腹心事尽数倒出,他只知道他想对从容说出心中埋藏许久的困扰,“是不是我真的变得很坏,所以大伙儿都不喜欢我了?”从容对上他的眼眸,她原以为胤禛不过是犯了青春期狂躁症,现在看来,他其实还带着点忧郁症?

从容反复思量许久,穿越之前看了这么多的宫斗剧,外加这大半年的亲身实习,她自然知道宫中人的现实与势力,可如果就这么说出口,不是伤了四魔王那颗脆弱幼小的心灵?“四爷说德妃娘娘不喜欢你,那么皇上呢?皇上可喜欢你?”

“皇阿玛对我很好,只是……”胤禛垂下眼帘,语气里有些颓丧,“不如二哥,也不如胤祥。”

“那么你呢?可喜欢同太子爷说话玩闹?”

胤禛摇摇头,从容又问:“那么十三爷呢?”

胤禛即刻点了点头。

“那么十三爷可喜欢与太子爷,或是八爷、九爷他们一起玩耍?”

“胤祥就爱和我在一起。”

从容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四爷,你看,每个人都有人喜欢或是不喜欢,谁都不能做到让人人都喜欢,只要让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自己、喜欢自己,不就够了吗?”

胤禛若有所思。

从容抿一抿唇,声音轻微,“其实四爷心地不坏,不过有时候多笑笑,会更讨人喜欢的。”

“没什么事有什么好笑的?”

从容张了张嘴,想了半天才敢开口道:“四爷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就当让大伙欣赏好了。”

胤禛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卖笑的。”

从容看他脸色转沉,急忙闭紧嘴巴不再说话,胤禛站起身,替她盖上被子后就往外走,从容松了一大口气,正调整姿势想趴得舒服一点时,胤禛忽然又顿在门口,“小瞎子,”

“嗯?”

胤禛想了想,掀开门帘道: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从容傻愣许久,直到被挑开的门帘不断晃动后复又静止,她也没从中回过味来。今天四魔王究竟是怎么了?一会儿命人打她,一会儿亲自伺候她;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对她歹;一会儿说心事,一会儿又说她笑起来好看,他是不是……是不是狂躁症转分裂症了?

从容在对胤禛的不断琢磨研究中进入了梦乡,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假山上,霞光万道中太子横笛在手,让人心无旁骛,只想沉醉在他的笛音之中。

“我这一曲吹得可好?”

“好!”从容拍手以赞。

胤礽嘴角上扬,现出一个醉人的弧度。

从容红着脸低垂眼帘,正挖空心思地想着溢美之词时,有人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小瞎子,巧克力呢,还有么?”

从容旋即惊道:“没有了,九爷,没有了!”

“说谎!我知道你还有!”

从容被人揭穿了老底,冷汗直冒,“真的没有了。”

“肯定有,你让我搜搜。”说着话胤禟的小手就探过来到处摸索,从容忙掩紧胸口,急急嚷道:“九爷,真没有了,真的,九爷,九爷……九爷!”

从容叫喊着醒来,刚一睁开眼,就对上胤禛嘲弄的目光,“原来你梦里还有老九。”从容闹了个大红脸,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只好转移话题道:“四爷,什么时辰了?”胤禛不理她,自顾自除下外衫、靴、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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