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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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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自不觉,咂巴着嘴又往他手上蹭了蹭,这回,胤禛倒吸了一口气,立时收回了手。

胤禛呼吸沉重、心跳飞快、身上也是一阵阵地发热。他不敢再碰从容,也不敢再躺下,只好坐在床头,两眼望着从容身后拖出的那截白布,定定出神。

“四爷……四爷……”

胤禛回过头,从容不知何时已扮作女装,乌发垂肩,神情含涩,

“四爷,奴才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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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春梦

“四爷……四爷……”

胤禛回过头,从容不知何时已扮作女装,乌发垂肩,神情含涩,“四爷,奴才好看么?”

胤禛缓缓颔首。从容更添娇羞,“真的么?”

“真的。”胤禛的声音有些粗哑。

“那奴才以后都如此装扮可好?”

“不好。”胤禛回答得干脆利落,从容失望道:“为什么?”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我的奴才,若是扮成这副模样,怎能跟着我出去?”

“奴才可以不跟着爷出去,”从容抿着唇,委屈道:“奴才可以嫁给爷。”

“什么?”胤禛惊愕不已,“嫁给我?”

“是阿,这样奴才既可以作这样的打扮,又可以一直和爷在一起。”

胤禛未语,从容将身子挨近他,吐气如兰,“四爷,奴才的主意不好么?”

胤禛仍是不出声,从容睫毛半垂,“四爷不喜欢奴才么?”

静默良久,胤禛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喜欢。”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从容的脸颊,“喜欢。”从容的眸光晶亮如星子,容色更是娇艳无匹,胤禛一时难以克制,倾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从容没有躲开,待他抬头时,她忽然飞速地在他唇边一啄,轻唤道:“四爷。”

胤禛哼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今日的从容出奇地乖顺,既没反抗,也没大吵大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颊如烧,“四爷。”胤禛腹下如火,他吻住从容娇软的唇瓣,在上辗转许久,脱开时,她娇喘连连,他也再难自抑,伸手探入她的衣下。

胤禛触到的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嫩,他细细勾勒抚弄,很快又不满足起来。从容轻吟了一声,胤禛笨拙地解开她的衣襟,褪下她最后一件小衣时,从容伸手横在胸口,柔弱堪怜,“四爷,冷……”胤禛迅速褪去自己的衣物,轻轻覆在她的身上,“还冷么?”从容整个人都在发颤,“不了,热……”

胤禛移开她的手,目视她的娇美,从容似经不得他如此看法,侧首垂下眼帘,“爷……不……”胤禛在她的肩头留下红痕,转而吻住她胸前嫣红时,激得她尾音变了调,“不……唔……”从容急促喘息,胤禛一时忘情,直接侵入了她的领地。

胤禛想要的越多,从从容身上得到的也就越多,他不想停止,肆意占领,最后爆发时,他深深抵入,抱紧了从容,“你是我的,容容,你是我的了!”

胤禛猛然张了眼,微风轻轻摇动床帐,他依然坐在床头,而从容,依然抱着那团被子做着春秋大梦。胤禛连番大口呼吸,他起身想去喝杯水,刚动一动,就顿住了身形,他垂眸下看,腿根处,一片粘湿……

从容醒来时,胤禛正站在床边束腰带,穿外袍。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从容揉了揉眼,半梦半醒道:“爷这么早就起来了么?”

“嗯。”

“爷怎么不叫醒奴才?”

胤禛看从容翻身坐起,拉开被时身后拖着的那截白布条也跟着露了出来,他想起昨晚,脸上有些发烫,遂别过头道:“今日不要你伺候。”

从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要奴才伺候?”

胤禛瞥她一眼,“你这么想伺候?”

从容急忙摇头,“奴才很久都没有休假了。”

“那就放你半日假,”胤禛想一想,快步往门口走道,“到未时去书房伺候。”

从容冲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小气鬼,只放半日假,这会儿又把她吵醒,懒觉都没得睡。胤禛走了,从容也不敢在屋子里多待,磨蹭一会儿后她就下地铺床。一切各归原位,她各处看了看,弯腰捡起胤禛换下的衣物摇了摇头,“真是个小皇帝,换下的东西就这么扔在床底下。”

从容一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直到她折起裤子时,手上触到了一片腻滑。从容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她看清楚裤上的痕迹后,才惊得松开了手。她脑中一片嗡嗡之声,惟有一个念头在不断打转:他长大了,不能再和他同睡了,不能……

胤禛这一日念书念得心不在焉,眼前文字时或会变成从容的模样,或喜、或怒、或嗔、或恼。他合上眼帘想要不看,昨夜的梦境却又浮上心头,她的呼吸、她的娇喘、她的话语,历历在目,真实的如同发生……

未时。

从容依言进入书房伺候。此刻胤禛已如常练字,脚边依旧堆着一大堆纸团。从容小心翼翼地捡去那些纸团,胤禛看一眼脚边的她,道:“磨墨。”从容听话地拿起墨条,研磨时却不似往常用心,胤禛顿笔道:“又要我教你了么?”从容像是没听见,继续在那画着圈,胤禛看她呆呆的,伸手就往她手上抹了一笔,“你又发什么呆?”

从容感到手上湿凉,“哎”地一声缩回了手,待看清胤禛在手上留下的痕迹后,她皱拢双眉,没好气地看了胤禛一眼,“爷有的是纸,写到奴才手上来做什么?”

“不这样怎么能召回你的魂,”胤禛放下笔,看从容脸上神气道,“不好好磨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从容有些躲闪他的目光,“奴才……奴才是想……”

“想什么?”

“奴才近来身子不爽,想着晚上能不能不值夜?”

“不能。”胤禛想也没想。

从容抿一抿唇角,“可再这样日以继夜的伺候下去,奴才就真要得病了。”

“病了也得伺候。”

从容眉头更紧,“病了怎么伺候?”

胤禛也避过了她的目光,“不需要你动,只要让我抱着就成。”

“什么?”

胤禛有些窘迫,“不抱着你睡不着。”

不抱着睡不着?从容瞪大了眼,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无半字吐出。胤禛重又拾笔写字,不再看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良久后,从容道:“爷总要成亲的,难道到时候也抱着奴才睡?”

“到时候我自有主意。”

“依奴才看,爷今晚上就可以先抱个枕头、被子什么的习惯起来,到时候就不用愁了。”

胤禛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抱着个被子也能睡得香。”

“这……奴才也是为爷好,难不成真给人笑话了去?”

胤禛烦躁莫名,他掷了笔,抬头看从容道:“之前不都睡得好好的,今日你又来和我闹什么?”

“奴才不是闹,只是四爷也大了,不应该再……再和奴才……”

从容难以启齿,胤禛似有所觉,“你动了我的衣裳?”

“奴才也只是想先折好了再给人。”从容的声音轻不可闻。

胤禛沉默半响,“昨夜我梦见了锦绣。”

“锦绣格格?”

“怎么?我白日见了她,晚上梦见她,有什么不对?”

“没……没什么不对。”

胤禛顿了顿,又往下说道:“梦里她说她喜欢我来着,她还问我喜不喜欢她。”

从容心里一紧,嘴上不由自主地问道:“爷怎么回答她的?”

胤禛看住她道:“她长得好、家世也好、待我更好,我自然说是喜欢她的,然后我们就……”

胤禛顿住不说,从容也自然知道他在梦里和人做了什么,正五味杂陈时,胤禛站起了身,“你不想继续值夜,别是怕我会动你吧?”

从容羞愤难言。

胤禛走过她的身边,“我梦里的是锦绣,想要的也是锦绣,以你这幅模样,我是不会动你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胤禛走了很久之后,从容依然在那儿气得直哆嗦。又说要抱她睡,又说梦里的是锦绣,那么他究竟拿她当什么,一只没有感觉、任他使用的抱枕?一只用熟了、找到替代后,随时就能丢下的抱枕?

这年的夏日漫长且热,冬日却又是极冷,冷到即使胤禛从后抱着,从容也直打寒颤。每到这时,胤禛便会贴得她更紧,“还冷么?”从容摇头,寒颤却是打得更为厉害。他不知道,她身上越觉得暖和,心里就越觉得冷……

冬雪初晴。

这日锦绣进宫,在宜妃膝下承欢半日后,她便到了永和宫。因这一向与胤禛熟络,在得知胤禛此际尚未下学后,她就遣开跟随,自去书房等候。因胤禛尚未回宫,书房门口自是没人,锦绣自己推开了门,暗沉的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她跨过门槛,看清书柜前僵着的人影后就先冷了脸色,“小瞎子?”

从容深深呼吸几口气,向她行了个礼。锦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禛哥哥不在这儿。”

“是,奴才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奴才今日不当值。”

锦绣听说,目光变厉道:“你不当值就更古怪了。”

从容抬头,“奴才不明白,有什么古怪的?”

“怎么不古怪?又不是你当值,禛哥哥又不在,你一个人在这书房里做什么?”

从容镇定道:“昨日奴才丢了样东西,所以今日到处找找。”

锦绣的个子虽还没从容高,可她说话时的声音却比从容响亮得多,“丢东西?丢了什么东西?”

从容本就对这个高傲的小格格无甚好感,此时听说,便一扬眉道:“是奴才自个的东西,格格也要知道?”

锦绣从没听一个奴才对她如此说话,她竖眉瞪眼道:“你这个奴才,难道从没人教过你规矩?主子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问你话你便答应,哪有你问主子的道理?”

从容眸色更冷,“你又不是我的主子!”

40开窍

锦绣的腰板挺得笔直,尖尖的下颚也扬得高高的,“你是禛哥哥的奴才,也就是这宫里的奴才,凭我的身份,难道还不算是你的主子?”从容冷笑不语,锦绣越发生气,“别以为禛哥哥他们喜欢你,就不拿自个当奴才。告诉你,在这宫里头,你不过就是个使唤的,是个最下贱的奴才!”

从容十指紧握成拳,“你再说一次,谁是下贱的奴才?”锦绣听她变了声气,心下虽然有些害怕,可嘴上兀自强硬道:“你!你不仅下贱,说不定还是个贼,待会儿禛哥哥回来了,我要告诉他,让他好好查查,看书房里是不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从容再难忍耐,挥掌就打向她的脸。锦绣从未想到一个奴才竟敢打她,震惊之余全然忘了躲避,就在从容的掌风堪堪扫到她脸上时,斜刺里忽然有人冲上来,用力抓住从容的手臂,怒声道:“小瞎子!”

从容奋力甩开那只手,愤而与胤禛对视。锦绣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胤禛的手道:“禛哥哥,这个奴才竟敢……竟敢打我……呜呜……”她边说边嘤嘤哭泣,显然十分受惊文人。胤禛安慰了她几句,转头对从容道:“怎么回事?好好说。”

从容还没开口,锦绣就抢先道:“我……我从宜妃娘娘那里过来,原是想到书房里来等禛哥哥你来着,谁知竟在这儿遇到了小瞎子。我随口问了他几句,也不知道触动了他什么,他竟这样蛮横,竟要……竟要打我……呜呜……”

从容冷笑不迭,“奴才蛮横无礼,不分尊卑,而且还是个要偷四爷东西的贼,四爷还是快将奴才逐出宫去,省得烦心。” 锦绣一边用帕子拭着眼角,一边疑惑地看了从容一眼。胤禛寒声道:“你既然知道让我烦心,还不快跪下认错?”

从容不跪,不止不跪,头还高高地扬起。胤禛声音更冷,“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从容发了狠,“奴才命贱,你打死奴才好了,打死了才会跪!”

屋内霎时一片安静,锦绣不再假装哭泣,而是瞪大了杏眼看着胤禛与从容。胤禛令她松开抓住自己的手,走近从容道:“你以为我不敢?”

“奴才知道爷敢,奴才还知道,去了奴才,爷会有更好的,所以爷为什么不敢。”

胤禛将唇抿成一线,与从容互瞪半响后,他挥了挥手,“福喜。”

福喜在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此时听见呼唤,忙近前道:“四爷。”

胤禛道:“带她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让她出来,也不准给她饭吃。”

福喜深吸了一口气,“四爷,这……”

“听我的吩咐就是,啰嗦什么。”

福喜不敢再说,回身想带从容下去时,从容已自己转过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锦绣那委屈不已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刚才这奴才险些打到我,幸好,禛哥哥你来了,锦绣才……”

“小瞎子,”福喜看从容坐在一堆缺胳膊少腿的家什中,心里也有些替她难受,“唉,作什么要和爷硬顶呢?跪下认个错,爷也不会多说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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