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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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啦!”她又不是一刻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欲女!司空屠苏嫣红着脸,急急地推开他,裹着衣服缩到另一端,“我、我有话跟你说!”
抬头,看满天的繁星一眼,天气开始转凉了。再看看身边的青草,叶尖已有凝结出微微的露水,再呆下去,她会着凉的。
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拾起地上的衣裳,边帮她穿边在她耳边低道,“好,你说。”
“我们……就一直这样吗?”她咬牙顿了下,才开口。他先前不是说过要上她家提亲?为什么现在,却像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般,闭口不谈了?
被问到痛处般,他微微恍神,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下,“什么?”
虽只是一闪而逝,但她还是感觉出来了,他极细微的异常,“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吗?”
他静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你不喜欢呆在这里?”
“不是。”她很喜欢这里,大家都把她当成那位从未见过的湛先生真正的弟子,对她很好、很礼遇。
她担心的是,军营重地,女子本就不适合来,若是哪天不小心,让人发现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又或是小兵不小心说漏嘴,那不仅会害他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还会影响到他在军中的威望。
这些,他想过没有?
替她穿好衣裳,再披上自己的外衣,将人扶起来,他才舔舔唇,“那为什么……”
“璜扆,我告诉过你,爹想把我许配给颜家少爷,甚至连婚期都订好的事吧。”
“知道。”
“那你——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吗?”
他全身一僵,好半晌微不可见地点头,就是因为仔细地想过,所以才一有空余时间就缠着她、不顾她受不受得住,与她欢爱缠绵。
他想,若是两人有了孩子,司空伯父那边,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计较自己没有经商天赋,而同意他的
私奔
提亲?
晋璜扆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令她不由联想到他曾向自己提过,爹后来又军营找过他的事,猜测道,“是不是我爹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摇头否认。
“你迟疑了。”她虽然四周并不敞亮,仅有微弱的月光,但光线已足够她看清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提到爹的时候,他方才,脸上的表情分明僵了下,她的视力很好,不可能看错。
“我爹到底说了什么?”
他不回答,一径地沉默。
“你告诉他我在军营里了?”
他摇摇头。
她想也是,若爹知道她在军营里,不可能不冲上门来要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我们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就别把事情憋在心里,把它说出来!”
瞟她一眼,晋璜扆终于开口,“我那天,问过司空伯父招婿的条件。”
司空屠苏愣住,原来他早就在盘算这件事了?
“那我爹怎么说?他嫌弃你的出身?”应该不可能,这么多年,爹从未做过出鄙夷他人出身的事——
他自己当年,也是个穷小子。
“不是。”
“那是?”
“司空伯父说……”话说了一半,他抿唇停住。
爹最近是老糊涂了吗,先是擅自订下她的婚事,再来又对晋璜扆说三道四。司空屠苏蹙眉,实在是有些生气,口气也变得略为不善,“你快告诉我,爹他说什么了?!”
抬眸瞄她一眼,晋璜扆脸上的神色极为沉郁,“司空伯父说,若要做司空家的女婿,必须要会经商。”
而他,最欠缺的,就是这方面。
“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司空屠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这是……我爹说的?”
“嗯。”他点头。
“一定要找会经商的女婿?半步不让?”
“嗯。”他再点点头。
爹到底在想什么,商号都已经遍布全国各地了,还嫌司空家的产业不够大吗?
“你这段日子,就是在烦这件事?”
“嗯。”
她失笑。
什么必须要会经商,这明明就是爹用来搪塞拒绝,杜绝其他人的提亲,好让司空
私奔
、颜两家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的借口嘛!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好还是脑子不会转弯好,“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司空伯父不是随便说说。”他感觉得出来,司空绎那天说得话都句句出自肺腑,他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欲找一个会经商的女婿。
见他如此肯定,她也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了。瞟他一眼,她试探地问,“那,你有想过学经商吗?”
“想过,可是……”而且是非常认真的想,不仅想,还试着学过。
搬来了前人留下的各种书籍、试图从中学到些经商的手段。可惜的是,不管他看多少书籍、弄坏多少个算盘,没有经商天赋的脑子不开窍就是不开窍。
所以,他放弃了,而改用另一种方法,日日缠腻着她,极为勤奋地耕耘,盼早一日她的肚子能传来好消息,到时候再到司空府提亲,让司空绎就算不同意,也无法拒绝。
晋璜扆承认自己耍贱招,可一直出谋划策的军师又不在,他一个粗人,再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可是什么?”
“我不是那块料。”他撇过脸,不太情愿地承认自己的短处。
脑子有什么一闪而过,将他前后的行为串到一起,司空屠苏一下子明白过来。她震惊地抬头,望他一眼,再低头看自己的腰腹,“所、所、所以……”
是她想的那样吗?他这段日子来,一逮到机会就与她欢爱缠绵,为的是……
晋璜扆心虚地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我应该要告诉你的……”
“……”所以,真是她想的那样。这笨男人,真打算用父凭子贵的方法。他就这么笃定爹不会同意他们的事吗?司空屠苏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你不要生气。”他只是觉得,这的办法,最直接有效,没有知会她一声,是他的错。晋璜扆的头低得都快磕到地上去了。
算了,不能怪他。
这段日子来,她也算把这男人的思维想模式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就是这
夫妻之实
种一根筋到底的人。
“我没生气。”暗暗叹了口气,幽幽然道,“爹应该还在玉溪城内没回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他?”
“啊?见、见司空伯父?”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他猛然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司空伯父说过,不懂经商的女婿,他不会考虑……”
这样的话,去了会不会弄巧成拙,直接把事情搞砸,然后害她被捉回去关起来,两人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那只是我爹用来搪塞的说法,你都没开口怎么会知道?”她顿了下,羞赦地别开脸,“而且,我们都已经……除了你,我也嫁不成别人了……”
“可……”就算他们有夫妻之实,司空伯父还是可以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啊,其他人他不知道,但是她——
不管她是否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还是曾嫁与某位男子,又与之离缘,以司空家的财力物力,想替她找个好人家,并不难。
可是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一切就会完全不同,所以他觉得,还是等有了孩子以后再去,会比较保险。
“一定……要现在去吗?”一想到可能会面对的场面,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不曾萌生胆怯退意的他慌了神。
她抬头,看月凉如水的天空一眼。没有人在半夜去拜访别人的吧,再说,现在城里的商铺应该还未开门,估计买不到伴手礼。
爹是那种特别重小细节的人,第一次正式拜访,别让他觉得失礼了才是——
特别是她逃婚在前,就更需要注重这些了。
在心中斟酌了下,她道,“先回营帐,明早再一起去吧。”
语毕,朝营地的方向迈去。
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狐疑地回头,看见他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处,被雷劈中般一脸震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没、没事。”回神,讪笑了下,他快跑跟上她的脚步。
明明就心事重重、全部的无措担忧都写在脸上,还嘴硬说没事。
睇他一眼,了然的司空屠苏在心底暗自叹
夫妻之实
气。
大概,是在担心明天去见爹,说提亲的事时,会遭到反对吧。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晋璜扆简单地交待了下,就领着司空屠苏进了城。
两人先是到街上一家颇有规模的古董行,买了份小礼物。
本来早些去找爹,可过度紧张的晋璜扆,连那天司空绎来找自己留下的地址都给急忘了,于是他们又在街上逛了一圈,等他的情绪平复下来,记起司空绎住在哪家客栈后,这才拎着礼物上门。
见到逃家许久的女儿,司空绎眼里闪过惊喜的,第一反应是快步奔上前来,张开双臂欲拥抱她,可来到她面前,又紧急地煞住了脚步,整张脸板了下来,阴沉如墨水,“司空屠苏!你这不肖女,不是逃婚了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了吗?还来做什么?咦——晋将军?”
骂的正高兴的司空绎瞥见她身后的人,顿时住了嘴,瞄瞄女儿,再瞄瞄一脸面无表情的人,老脸尴尬地发红,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晋将军,快、快进来坐!”
司空绎热络地将人请进厢房坐下,关上门,泡了壶茶,倒了杯递至他面前,这才道,“小女的事,真是有劳晋将军了!”
他就知道,这方圆百里,拜托晋璜扆准没错,这不才几天,人就被找到,还亲自帮忙送上门来。
司空绎打量了这名魁梧健壮的将军,好感瞬间飙升,脑子不由想起先前他问过自己的问题。
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将军是外冷内热的人,否则被轰走的他,绝对不可能厚着脸皮再跑一趟军营。可惜自己只【奇】有一个女儿,又已订【书】了亲,否则还真挺想问【网】问他婚配与否,若是没有,就招来当女婿的。
可惜啊……
“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思考想要如何开口说提亲的事的晋璜扆根本没听清司空绎说了什么,直到身边的人暗暗捏了他的腰一把,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司空伯父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老朽的意思是,谢谢将军帮忙找回小女。”司空绎摸着下巴打量
夫妻之实
,真是越看越满意,内心暗暗寻思着有哪家亲戚的女儿待字闺中,准备帮忙牵个线,做个媒。
有了官场这方面的关系,以后司空家做起生意来,肯定会更加得心应手。
思及此,司空绎不由眯眼,露出商人独有的奸笑。
“司、司空伯父?”他的笑容太过诡异,且充满了算计,晋璜扆头皮一阵发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连退了两三岁,才稳住脚步,内心受了不小的激荡。
司空伯父为什么笑成这样?难道被看出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了吗?可是……他什么都还没说……
没料到晋璜扆会突然受惊吓,司空屠苏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担忧地看着面色灰白的他,“怎么了?没事吧?”
他定了定神,干干地一笑,重新坐a回椅子上,捞来杯子,灌下一大口茶,才启口道,“没、没事!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真的没事吗?”司空屠苏不放心,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吓人。
从怀里掏出绢帕,替他擦去额际的薄汗,转身朝像父亲,“爹!你不要露出那种奸笑!会吓到璜扆啦!”
璜扆?
听到女儿对晋璜扆的称呼,看到女儿与晋璜扆之间亲密的互动,司空绎愕然,双目圆瞠,被吓得不轻。
女儿什么时候和晋将军这么熟了?熟到可以直呼其名?他和夫人,成亲三十年,互喊名字都在闺房内,在外头,一直都是老爷夫人地称呼对方的。
不仅如此,女儿还在他这个爹面前,亲亲密密的替人家拭汗,那动作,流畅得根本不像第一次在做。还有长得一脸不和善的晋璜扆,居然用一副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女儿……
这两人……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司空绎再迟钝也意识到这两人间的暧昧了,咽了咽口水,结巴地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女儿,你、你、你和晋将军……你……他……你们……”
“爹,我们是来……”
“屠苏!让我来说!”总算从司空绎的奸笑中回神,晋璜扆捞来因方才太过惊讶而不慎掉落至
提亲
地上的盒子,迟疑地下,还恭恭敬敬地放至桌上,推到司空绎面前,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道,“司空……伯父,我今天,是来向您提亲的!”
商铺的掌柜包的时候在里头塞了好多稻草,方才只是轻轻掉落,里头的东西应该没那么脆弱地摔裂吧。
“提、提、提亲?”司空绎怪叫,声音几乎掀破屋顶。
晋璜扆以为他是在惊愕自己的草率,赶紧解释道,“在下不是太懂提亲的规矩,若有什么失礼或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司空伯父谅解。”
他是蛮属意晋璜扆,也想招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