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情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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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表,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琢磨着晚上还要去接老婆孩子,于是连忙站起来跟她们告辞。我说我该走了,今天玩得实在尽兴,下面的节目就恕不奉陪了,晚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小裴说,这你就不够意思了,不就是几杯酒嘛,还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们这帮政府官员,哪个不是酒精坛子?
我说我晚上的确有事。
秦真真走上来拉了我一把,看看面子,留下吧,晚上的事晚上干,饭总是要吃的吧?
我一想,书稿交出去了,而我的劳动报酬还没到手呢?于是难为情地笑笑,就留下了。
我琢磨着该如何向真真提起报酬的事儿。真真在电话里说过,吃什么尽管点,吃不完兜着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可是疯了这么长时间,我竟没找着提要求的机会。我真是疯昏头了。我想,上了桌子我得把这事捅穿了。
可是上了桌子,我就知道刚才态度不坚决留下来是个天大的错误。一瓶瓶白酒手榴弹似的摆上桌面,我就像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满上满上!全部给我满上!裴编辑豪气冲天,就像指挥打仗的将军。她那热情豪爽的样子,容不得你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我说是喝酒还是喝茶啊,干吗这样拼命?
小裴瞪了我一眼,说秦处,我们这几位姐妹哪一个都不是装淑女的料,你要瞧得起,就直管喝,瞧不起,就把杯子反扣在桌上,我们保证不叫你喝一滴酒。
这话让我很下不了台。好歹我也是一大老爷们儿啊。
真真看我脸色尴尬,连忙解劝说,难得今天聚得这样齐,你就不扫大家的兴了好不好?
不知怎么,我再次想起刘文进说的“肉包子打狗”那句话来,突然精神倍增,暗自笑起来。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很干脆地说,来吧,我今天豁出去了。心里还琢磨着,不就几个丫头片子吗?
可是,我还是太低估这些个丫头片子了。足足能够容纳半斤啤酒的大玻璃杯,一个一个斟满了白酒,首先就来了个齐步走。我看到小姐们各自喝干,竟没一人皱下眉头。
接着裴编辑就开始发话了,她说刚才垫了底了,热了身了,下面就看大家如何发挥水平了。敞开了喝,酒有的是,不够了厂里去拖,主要是把秦处陪好了。我一听,就要吓昏了。
我说我想上洗手间。其实我是想逃。
可是我的阴谋当场就被她们戳穿了。小梅拽着我的胳膊说,你欺负我们没有男的跟踪你是不是?哪有一上来就跑厕所的?真真,他不是因为肾虚了吧?
小霍说怎么肾虚喝酒也能看出来?
真真说,这种事情只有小梅晓得。结果惹得哄堂大笑。
看来逃是逃不脱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
然而,就算我真的是萨达姆,就算我萨达姆是个活神仙,也顶不住多国部队的轮番轰炸四面围剿呀。果然,不一会儿,我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五朵金花成了飘忽不定的十朵,我的耳朵里只能听得见她们闹哄哄的说笑,却已经分不清她们到底说什么笑什么了。
《谁是我的情人》20(5)
但是我还隐隐约约记起,我该去接我老婆回家了。
我强撑着身子离开座位,语无伦次地向大家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就摇摇晃晃朝门外走,没走几步,好像我就摔倒了,好像还吐得一塌糊涂,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吐在酒店里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踉踉跄跄来到大街上来的,我居然还冲着一辆红色的士挥了一下手,这样,我就坐着的士去接我的老婆。
看来我的确醉得不成体统了。我像一堆烂泥,根本不管老婆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就把头倚在她的身上,继而干脆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车子开到哪里了,我一概不清楚。
我对老婆说,我们的儿子呢?
老婆搂着我的头说,你醉了。
我说你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呢?
她说,你……醉了。
我嘿嘿傻笑着:看来几个月不住一起生活,这小子懂事多了,不想当我们的电灯泡了。
她温柔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声不吭。
从车里出来,我一直都闭着眼睛,我的眼皮实在睁不开,其实我也懒得睁开。我的头晕晕乎乎的,估计坐宇宙飞船也不会这么晕。老婆搂着我,我就索性倚着她,直到舒舒服服地倒在床上,我还耍娇似的,搂着老婆柔得像缎子的腰,硬是不肯松手。
老婆说乖乖,瞧你这一身臭汗,得洗洗才是。
我肆无忌惮地又是蹬腿又是挥手,我说不嘛,要洗你帮我洗。
老婆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就三下五除二把我的衣服扒光了。然后,我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被她拖到浴缸里去了。
浴室里灯光迷离,雾气蒙蒙,老婆把我浸泡在温水里,她自己随后也春鸭子似的扑了进来。
老婆的身材真好,皮肤真光滑,我如饥似渴地捉住老婆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鸽子,拼命地吻它们,吻得老婆嗷嗷直叫……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起初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慢慢地我就明白过来,昨晚在酒桌上被美女们收拾了;刘文进骂我当狗我没当成,竟然当了“肉包子”了。
更加让我难堪的是,我居然赤条条睡在秦真真的床上。
《谁是我的情人》PART 6
《谁是我的情人》21(1)
我始终没有能够向秦真真提起报酬的事情。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开口提起那事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真真一脸温柔,她说,好你个贪心鬼!真够坏的啊!只说有要求尽管提,你居然就提了那么多的要求,该是满足了吧?说着又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连忙爬起来穿衣服,手脚有些忙乱,我说我得走了,不然会误了上班。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不敢抬头,更怕再次碰上她的目光。
真真把一杯牛奶两片面包放到我面前让我吃了再走。我因为肚子吐空了,确有些饿得慌,就索性干净彻底地把它们消灭了。
我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我知道真真站在窗前一直盯着我走远,但是我一直没有回头。
上班的时候我迟到了,我发现刘文进和巧儿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朝他们笑了笑,我说对不起昨晚喝多了。
刘文进说怪不得眼睛都是肿的,看样子你好像还没恢复过来,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处里有我们撑着,你放心好了。
我说没事没事。
金巧儿想说什么,结果欲言又止。
然后他们就各自进各自的办公室,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坐下来,正想把今天要做的事情理出个头绪,真真的电话打进来了。真真说,忘了告诉你了,昨晚你儿子打过你的手机,看你不能接,我就帮你接了。
我一听冷汗就直往外冒。昨晚我答应了要去接老婆孩子的,我他妈真是掉得大(方言)。我说儿子说什么啦?
小家伙可算得上是个精怪!真真说,他问我为什么接你手机,我告诉他说你不在。他说我爸手机历来是挂在裤腰带上的,手机在人为什么不在?你说谎!你是谁?深更半夜为什么和我爸在一起?弄得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我只好问他找你有什么事?他没有回答我,他说他妈要跟我说话。于是他就把电话递给了他妈,可是他妈一句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真真后来还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当场就死了机。等重新启动恢复运转之后,我就马上给老婆打电话,可是她的办公室里始终无人,而她的手机居然不在服务区。
我急急忙忙跑到妇联去亲自找我老婆,结果我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她。我想向孙姗姗打听打听小春的下落,可我看见孙姗姗与杨焱焱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研究什么问题,两人头挨头,十分亲密,我不想打搅他们,就转身走了。
傍晚,我在老婆家门口见到了老婆。老婆带着放学的儿子刚刚下班回来。
许久不见,老婆瘦多了,也憔悴了不少。老婆看见我痴痴地站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
回来啦?我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
她轻蔑地瞟了我一眼:秦处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我嘿嘿干笑两下,我来……接你。
老婆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我,伸手掏钥匙开门进屋。我正要跟着进去,儿子突然把我朝外推了一把,将门关上了。
儿子说你昨天来,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今天呀,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我说儿子你把门打开听爸跟你解释。
有什么解释的,你就在门外解释吧。
根儿,爸昨晚喝醉了。我说。
儿子质问我:没人灌你你会醉?是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呀?
我说爸错了,爸不该喝那么多。
儿子像斗地主似的咬牙切齿地说,我妈下了多大决心原谅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等你来接,你却跑去跟女人喝酒,喝得不见了人影。你说你像不像话?
我说,也就迟了一天,今天来接还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儿子跺了跺脚说,虽然只有一天,但是我们已经真正认识了你!
儿子的话犹如巨雷,振聋发聩;同时又像利刃,在我心窝捅了一下,几乎让我熄火。我痛苦地顺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深深感到一种恐惧,我的脊背生出一股透心的凉意。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婆会不会彻底离开我,儿子会不会一辈子背叛我。
不行,我应该求得他们的原谅。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敲门,说儿子你把门打开,爸错了,爸真的错了。儿子不肯开门,我又声声呼唤老婆的名字,春儿,春春,开开门吧,让我进去吧,让我在你的面前好好地忏悔行不行!
门终于被打开了。我想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禁不住内心一阵惊喜。然而,老婆却更了新衣,画了淡妆,撇下我,径直下楼去了,令我目瞪口呆。
楼下停着一辆红色小轿车,只见杨焱焱西装革履,两手抱在胸前,一副绅士派头,看见我老婆下楼,马上笑容可掬地拉开车门,将她让了进去。
我像疯狗似的追下楼去,可是车子已经无影无踪。
老婆走了,是被那个远离妻儿自由自在专搞妇女工作毫无生活品位牛B哄哄令人作呕的臭男人带走的。大街上一派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老婆跟随他一起融入了那个繁华的海一样深不可测的花花世界。
我怀着侥幸心理重新上楼,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抓紧时间跟儿子把判谈妥了。
儿子这次却出乎意料地主动把我让进了屋子。
《谁是我的情人》21(2)
儿子正在吃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包子。他头也没抬地说,你坐吧。
我老实地找个凳子坐下,把头埋在裆里,惭愧得要死。那样子就像我是他儿子。
儿子递过来一个包子,饿了吧,来一个?
我充满感激地接过来,咬一口,暂时不知包子是何滋味,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赢得儿子的支持。
老爸,对不起了,儿子首先发话说,当着老妈的面不要怪我不帮你。她是女的,我得做做样子惩罚惩罚你,算是给她个安慰。
我一听这话,眼泪就禁不住刷地掉下来。我这儿子看起来真算是个人物了。
儿子倒来杯开水,放到我面前,说老爸,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昨晚怎么一直跟个女人在一起?
我说我喝醉了啥也不知道。
他说你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
我喝醉了啥也不晓得。我说。
你啥时候醒来的?他说。
早晨上班迟到了一会儿。我说。
醒来的时候睡在哪儿?他妈的像在审犯人。
我说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会睡在别人家里?
他说是那个害得你被隔离的女人吗?
不是的,我说是情人节跟我喝咖啡的那个。
你完了,你完了。儿子摇着头,瞪着一双牛眼,把半个包子全部塞进嘴里,狠狠地嚼起来。嚼完了,狠命地吞下去,然后把筷子一摔说,看来只有等包青天拿狗头铡侍候你了。
我说儿子你不打算帮我啦?
儿子摇摇头:我帮不了你。
我说儿子你还想不想救人?
儿子又摇摇头: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不是救我,而是救你原来朝思暮想的黄英阿姨。
黄阿姨?儿子的眼睛突然放出亮光。
是的,我说是黄阿姨。
我好久没见她了,儿子说,我好想她,她在哪儿,她遇到危险啦?为什么要去救她?
黄阿姨被坏男人欺负了,她现在被关在一个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