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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都是洗澡惹的祸 (古装、言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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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一愣,才想到这把匕首是他的。
  「你认识她,是不是?她是谁?家住何处?」努尔哈赤始终无法忘怀,那夜在月光下沐浴的女子。
  「什么跟什么呀?这刀子是我在湖边捡到的。」琉璃强自镇定地说着。
  「你——」努尔哈赤注视着突然起身面对他的琉璃,神情诡异。
  「干嘛?」琉璃以为自己哪里露出破绽来了,心中不禁一惊。
  「你的麻子怎么突然间都不见了?」
  「啊!是吗?」琉璃吓了一跳,立刻用沾着泥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唉呀!这样又弄脏了。」努尔哈赤拧着眉,就卷了袖口走上前,问也没问地就朝琉璃的脸上抹个不停。「女孩子家干净最要紧,不要成天老是沾灰带泥的——」
  「谢……谢谢,不用了!」琉璃对努尔哈赤这突来的亲昵,是呆了半晌才清醒。硬是按下扑通扑通的心、撑起红到发烫的表情,推却了努尔哈赤不经心的好意。
  「其实,你……不丑嘛!」除了包住额头大半的头巾、杂乱无序的发辫、还有鼻梁上的那颗老鼠屎(痣),努尔哈赤发现,眼前的她还不算丑得太无法无天。
  琉璃没再说话,只是一路上,她有流泪的欣慰。
  努尔哈赤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今天聊表同情的几句话,却是琉璃这些年来听到最温暖的几句。
  或许他认为没什么了不起,但,这天起,在琉璃的心里却腾出了个位置,悄悄地将他搁了进去。
  第三章
  「好消息!好消息!」富瑛喘吁吁地,跑到姐妹们绣花的彩厅里嚷嚷着,「有贵客要住进咱们家来了!」
  「我们家哪一天没贵客呀。」街德连脸都不抬半下地回着。
  「这位不同啊!是长得相貌堂堂的金公子呀!」
  「真的!」果然是不一样,众位姐妹们莫不搁下了手中的女红,一脸光彩地等着富瑛的下一句。
  「我猜,这会儿金公子铁定是看上我们其中一位,于是想过来熟悉熟悉,以方便日后下聘。」
  「不是说他跟谁私订终身吗?哈哈哈——」
  这事一传到姐妹们的耳里,顿成了笑柄。还好琉璃此刻不在这里,否则又是难堪加三级。
  「那……金公子身边的侍卫可有跟来?」
  原来,早有人在打安费扬古的主意了。
  只是这一问,谁都没注意到査茵眼里的浪漫正蔓延开来。
  「当然有,哇!他也是一表人才,要是金公子不选我,那……他我也还可以接受啦!」富瑛的梦正香正浓。
  「怕是有査茵在,咱们什么都落空。」卫德老爱挑拨。
  「听好,谁都不许同我抢!我是五姐,论嫁娶总有个先来后到。」
  谁都知道,富瑛是急着嫁人了。
  不过,姐妹们的计较都白费了,因为,努尔哈赤这一次是特地为了查出塔世克和黑冢堡之间的关联,才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气魄下,决定重回完颜家暂住。
  当然,塔世克对这突来的造访是备讶异。不过,他仍是恭敬但不泄漏身分地,交代大家要伺候好贵客来临。
  「爹——」
  塔世克没想到,他的那一票女儿这么快就闻风而至。
  努尔哈赤直觉地瞄了一眼。没有琉璃,只有见过几次面的査茵。
  他看着她,微微地向她颔首致意。为何如此?他也不知所以,仿佛看着她,就想起琉璃。
  呵!琉璃,那个可爱又爱管闲事的小东西。一想到这里,努尔哈赤就出神地泛着笑意。
  「大哥。」安费扬古轻撞了他的肘,唤他回过神来。
  「金公子,这阵子就叫査茵陪你四处逛逛。」塔世克错会了努尔哈赤的表情。
  「爹,我也很闲哪。」富瑛有些急了。
  「査茵就行了!你再不把那只鸭子绣好,就别想有人会来提亲。」塔世克是又气又恼地数落着富瑛。
  「爹,那不是鸭子,是鸳鸯。」卫德这一搅和,又是一阵笑声震地。
  「什么事这么有趣呀?」琉璃愣呼呼地一脚踏进了厅里。接着,她一眼就碰上了努尔哈赤同时盯住她的眼睛。「阿金,怎么是你?」看得出她的惊喜。
  只是这话,顿时止了喧闹的笑语。大家伙儿,包括懂努尔哈赤的安费扬古,全挖挖耳朵,无法置信地瞧着琉璃,再瞧瞧努尔哈赤会有什么动静。
  「我打算暂住你家啰。」努尔哈赤微笑以对。
  「真的!这样也好,我可以就近保护你,否则,你那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不是每次都灵。」
  「那现在我想上山走走。」
  「那就走吧!我顺便教你怎么挖棒槌……」
  怎么会这样?!一向矜贵严肃的努尔哈赤就这么与琉璃,一唱一和的走出了大家目瞪口呆的视线中。
  连对努尔哈赤了若指掌的安费扬古,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知道,人们可以喊努尔哈赤「鹰王」、「建州王」、甚至于「赤汗王」。但,「阿金」?!天哪!他头一回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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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挖棒槌?」来到了长白山下,努尔哈赤想到了自己的年少。
  没有生疏感了。
  「想问我为何住进你家?」
  「黑冢堡对你重要吗?怎么不速速回乡?别再深究了。」
  「那你会就此放下吗?」努尔哈赤反问着。
  「我不一样!我是完颜家的女儿,自当为洗清父亲的嫌疑而尽心。」
  「那我是建州子民,不也该为此努力?」
  「你是当差的?」琉璃猜想着。
  「算是吧!可惜你是女孩家,否则,咱们可以联手办案。」
  「算我一份吧!反正没人会把我当女孩看。」
  这话一说,让努尔哈赤听了挺不自在的。
  「算你一份可以,但,以后下许说丧气话来。」努尔哈赤提出条件来了。
  「你——介意啊?」琉璃心中窃喜。
  「胡说!只是我身边的人都得要有自信。」努尔哈赤辩解着。
  「我很有自信呀!全赫图阿拉城没几个人功夫好过我,连脸上的麻子都没我多……」
  「阿璃,闭嘴。」
  琉璃就是喜欢把他逗得哭笑不得,因为,他总会在这时候喊她的名。
  阿璃、阿璃!琉璃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么好听。
  这天起,完颜琉璃和努尔哈赤似乎都是以哥俩好的形式,出现在众人的惊叹里。不论是上街或是打猎,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地搭在一起,当然,陪同的,还有纳闷的安费扬古与完颜査茵。
  「奇怪?我家主子从不是这种德行。」安费扬古看着前头有说有笑的努尔哈赤和琉璃,一肚子牢骚不停。
  「可见你主子确有过人之处,才识得琉璃这块瑰宝。」几天的观察下来,査茵不但对努尔哈赤的观感,已由当初的厌恶转为赞赏,更对他对待琉璃的态度有着无比的感动与佩服。
  照理说,像他这般矜贵的人,通常是不会放下身段,与琉璃这长相不甚讨好的女子同进同出的。可是,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哇!好厉害呀!査茵快来看哪!」远远地,就听到琉璃的大呼小叫。
  「啥事啊?」査茵和扬古赶了过去。
  「棒槌耶!阿金竟然挖到这么多的棒槌耶!」琉璃捧着手上刚出土的人参,张口瞠目地说着。
  「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看得出努尔哈赤的兴奋。
  「老大,天快黑了,咱们该走了。」扬古其实是担心査茵的体力吃不消。
  「我还正在兴头上呢!」努尔哈赤当然看得出他那好兄弟的担忧,遂笑了笑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多待一会儿。」
  「我留下来保护你吧!」不知何时,琉璃已把这事揽上身了。
  而努尔哈赤也由着她,只是,这一整天的走动着实也挺累人的,因此,坐在树下「保护」努尔哈赤的琉璃,竟也在凉风吹送下,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里。
  「这丫头——」努尔哈赤盯着琉璃一点一晃的脑袋,不禁被这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起来。说来还真奇怪,三十岁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有趣的女孩,不但常惹得他使不出皇上的尊颜来,还三不五时搞得他哭笑都不成的窘态。
  可是,偏偏他就拿她没半点辙,真像是前世欠她一般的理所当然。
  努尔哈赤再伸手拂了下她脸上的乱发,便不想扰她好眠地轻轻离开,踱步到前方不远的山头,寻找着他回忆里的故乡情怀。
  不知过了多久,琉璃在一片黑幕中醒了——
  「怎么天这么黑了?哈——」伸个懒腰,打个呵欠,「阿金,我们该走了。」
  没有回答。
  「阿金,阿金?」琉璃此时才发觉事情不妙,一颗心顿时咚咚地跳得厉害,「阿金——你在哪儿呀?糟了啦!会不会又——唉呀!没事我睡什么觉嘛,阿金!」万分焦虑的琉璃,顶着昏暗的夜色,一步一喊地朝山头的方向而去。
  今晚的月亮是躲到云里去了。
  走在漆黑的荒山里,举凡各种蛙叫虫鸣,听起来都格外让人寒毛竖立。尤其是那如雷吼的虎啸,更教琉璃急出了点点泪滴。
  「这么久都没找到,会不会让老虎给叼去?!阿金……」找上了山顶,琉璃已沮丧懊恼的蹲在地上,捂着脸,纷乱得几近窒息。
  「阿璃。」一股熟悉温厚的声音,在她耳后轻轻响起。
  琉璃将头抬起,屏住呼吸地转过头去——
  「阿金
  」一见到努尔哈赤的琉璃,心中自是激动不已,遂转身立刻扑进他的怀里,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胸膛槌个不停。「你到底跑哪去了嘛!害我以为你被老虎叼去当点心了……你……你太可恶了啦!要走也不说一声……嫌我多事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啦……」琉璃是越说眼泪掉得越厉害,湿了她的脸蛋,也揪了努尔哈赤的心。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心慌的他,拍拍琉璃的背,轻拭着她的泪说:「我只是一时沉溺在回忆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就在这片山头,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的家。」努尔哈赤的声音中,有着琉璃不解的沉痛。
  「你家不是在费阿拉城?」琉璃疑惑的问着。
  「不!我是在这儿出生的,由于我母亲早逝,打从我十岁那一年,便自己一人上山挖棒槌了。」
  原来,贵为建州王的努尔哈赤,是在一连串的磨难中走过来的。虽然,他是出生在女真的贵族家庭里,但是,由于失去了疼爱他的母亲的庇护,努尔哈赤在家中是个常让继母欺负嘲讽的孩子。
  可是,天生倔强的他,却始终不愿就此委屈过日,于是,就在他十岁的时候,他毅然绝然地背起了小包袱,走出了爱新觉罗的家门口,独自一人上了长白山,加入了野夫们采参的工作。
  「难怪你挖棒槌的功夫这么了得!」琉璃与努尔哈赤席地而坐,背倚着背,聊着天南地北。
  「何止了得,我还曾让老虎给叼过——在我们的行规里,只要晚上有虎群出现,我们就得抽签推代表——」
  「负责打老虎?」
  「不!是负责当老虎的点心。」
  「啊?!不会吧!」琉璃瞪着大眼睛。「那你……」
  「那一夜,是我自愿的!」努尔哈赤的眼光飘渺遥远,像是又将自己拉进了那一夜。
  「你疯啦!」琉璃叫了起来。
  「哼!或许是对自己的遭遇有种消极的愤恨,也或许是对自己的渺小感到悲哀,记得那一夜我走到老虎面前时,我一点恐惧也没有,反而有种解脱的渴求——谁知,老虎叼走我后,不但没吃了我,隔天,我还在周围挖出了许许多多的棒槌,哈哈哈,这种意
  外是任谁也料不到的呵!」
  努尔哈赤说着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一回头,却发现琉璃竟然
  哭得鼻头上都红了一块。
  「阿璃,你怎么啦?」努尔哈赤以为自己哪儿又说错了话了。
  谁知,琉璃擤擤鼻子、擦擦泪珠,再以万分慎重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说:「阿金,过去的苦我没法帮你,但,从今以后,不论你身在何处,我完颜琉璃都会是你的朋友。」言下之意,尽是恳切至情。「朋友?」努尔哈赤觉得,这一生他树敌甚多,却在此时此刻,交到了一位对他掏心挖肺的朋友。
  荒烟漫漫,夜深露重。而努尔哈赤的心,却是空前暖和。
  经过了这一夜,努尔哈赤与琉璃之间,是更无话不说了。除了他们俩各自隐瞒的身分及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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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干嘛不老实对琉璃说出你的真实身分呢?」扬古有时对琉璃那没大没小的称呼蛮感冒的。
  「怕一出口,人就疏远了。」努尔哈赤知道,建州王这个名号是会吓坏多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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