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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望夫成虫-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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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宏是谁?”

卿卿可人的笑了笑。说:

“远宏自然是秦将军了,他的大名叫秦远宏。”

见卿卿叫人家的名讳叫的这么亲切。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得意之色,米脂进一步巩固了心中所想,她肯定是秦将军背后的女人,可能秦将军一直没有公开她的身份,所以她才不好以女主人的身份登堂入室,但她俨然已把自己当做将军府女一号,她和秦将军的关系真是难以捉摸。

卿卿真的累了,米脂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已完全进入梦乡。米脂直挺挺躺在那里,睡意全无,她心中恐惧,为什么会孤身一人躺在雪地里,要知道她还病着,樊世鹤是见自己病了才抛弃她离她而去的?想到这里,米脂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樊世麟当初对她说的那番话,樊世麟说他这个弟弟心机深重,表里不一,是一个极阴险可怕的小人。为什么当樊世麟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她完全听不进去,此时又回忆起樊世麟当时的话。米脂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一眼熟睡的卿卿,她下床穿衣,想到外面去走走。

屋外寒风凌厉,冬夜特有的冷深深包围米脂,她抱着胳膊走在下了一层薄雪的庭院里,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声,米脂连打了几个喷嚏,觉得鼻塞头重,感冒症状再一次袭来,正想进屋,边上响起秦将军的笑声:

“米姑娘,这么冷的天,你居然有兴趣出来赏月?”

“秦将军。”暗淡月色下,秦将军挺拔的站立在石阶上,他朝米脂招了招手:

“进来吧,我屋里暖,刚烫了一壶酒,不知米姑娘会不会喝酒,如果会的话就陪秦某小酌几杯,如果不会那就算了。”

米脂脚底生风,跑到秦将军跟前,喜道:

“喝酒,我喜欢。”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人陪我喝,终于可以打发寂寞长夜了。”

打发寂寞长夜,有卿卿姐陪他左右,他的夜还寂寞,还长,米脂心想,莫非他们的关系不是我想的那种,而是现代人讲的蓝颜知己。

进到屋里,脱去披肩,衣服上已落了一层雪珠,随意把它抖落在地,很快化作一摊水,屋里的温度不能和外面比,特别是手捧秦将军递给她的醇香的米酒,米脂还未呷一口杯中之酒,就已觉醉了。

这是秦将军的卧室,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这肯定又是卿卿替他做的,特别吸引米脂视线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张弓,桌上铺着一张宣纸,旁边的砚台似乎刚用过,因为毛笔不是挂在笔架上,而是搁在砚台上。他可能在作画,不知画的什么,做好的画上另盖了一张白纸,看不见画的内容。米脂猜想,他画的不会是自己所爱之人的肖像吧,所以不好意思让人看见。

“这酒味道如何?”秦将军见米脂呷一口酒后,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所以才有此一问。

“嗯,好米酒,密香清雅,甘中微苦,顺着喉咙流下去的感觉柔暖绵滑,肯定是用大米酿造而成。”

“呵呵,米姑娘对米酒居然这么有研究,真不愧女中豪杰。”秦将军笑着对米脂竖起了大拇指。

早就发现秦将军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米脂见他很健谈,这到有些出乎意料,看他的样子朴实无华,以为是一个拙嘴笨舌之人,想不到谈吐幽默风趣,又不失君子风度,进一步了解之后,米脂发现这位五大山粗的将军很有学问,见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第四百零四章雪夜阔谈

这一夜米脂和秦将军把酒夜话,觉得无比畅意,这些时日以来心中的不快似冰消雪融,沉沉压在头顶的乌云散去了,心情为之大好。一番叙谈下来,米脂早就热的酡红了脸,秦建军只穿一件单衣,此时米脂发现了一个怪异之处,他脖上挂着一根项链,坠子十分奇特,是一只手镯。看到这只手镯,米脂把眼睛移到桌子上用白纸盖着的画上,莫非手镯是画上之人的,所以觉得特别贵重,要挂在胸前。

“有道是不爱红妆爱武装,形容秦将军正好可以把这句话倒过来,不爱武装爱红妆,这只镯子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许是上等之物,恕米脂冒昧胡猜,它不是你心爱之人的心爱之物,就是你的心爱之物,你说我说的对吗?”

秦将军笑而不言,连喝了三四杯酒,方才开口道:

“你猜的都不对,这只镯子是我偷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骗来的,你想骗来的东西能示人吗,就算放在家里也觉得不安全,所以我才会带在身上,这样就不怕被人发现,我这个堂堂大将军,居然还会骗人家小姑娘的东西。”

秦将军的话真假难辨,不过最后一句“小姑娘的东西”似透露了一点信息——镯子的主人是一个女孩。

米脂伸出食指点着秦远宏,笑道:

“你一个大男人骗小姑娘的东西,该当何罪?”

秦远宏苦涩的笑了笑,说:

“我承认错了,其实我不光骗了人家,还出卖了人家,把她一个人扔在荒山野岭。”

米脂吃一大惊,真看不出来像秦远宏这样的人也会做这种事。气氛显得有点沉闷,两个人沉默着喝酒,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秦远宏想的是镯子的主人,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年纪很小。十**岁的样子,人却有些邪门。当初舀她的镯子不是骗,更不是偷,而是做交换来着,可秦远宏后来出卖了这个姑娘,所以他一直把镯子挂在胸前。其实在秦远宏的内心深处。对那个姑娘有好感,他时常会想起她,想她的时候心里总是暖暖的,因此把镯子挂在胸前不是简单的赎罪心理。里面还有那一层意思。

米脂心想的比秦远宏啰嗦的多,她想让秦远宏帮忙找樊世鹤的下落,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人家跟自己素未平生,自己尚且寄人篱下,凭什么让人家帮忙找人。

“米姑娘,夜深了,我送你回去歇着吧。”

米脂放下酒杯。站起身,看着背过身去穿衣的秦远宏,正想开口说话,秦远宏穿衣服的手不小心拂掉了盖在画作上的白纸,果然纸上画的是一名女子。米脂猛的发现画上的女子不正是嫚柔吗。

“米姑娘,走吧。”秦远宏似下了逐客令。发现米脂完全没听见他的话,带着惊讶的表情朝桌子走去,眼睛一眨不眨盯视秦远宏的画作。

画上的嫚柔还很年轻,眉眼俊秀,全没有米脂在梦想家园看到的风尘味,她还是一个活泼俏皮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小女孩。

“这画是你所画?”

“嗯,是我画的,怎么了?”秦远宏发现了米脂的异样。

“她是不是镯子的主人?”米脂满心以为秦远宏会说是,或者嗫嚅着不好意思说,毕竟镯子是他以非正常手段得来。

“不是,她是我妹妹,我跟她失散了,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秦远宏幽然道。

“什么,她是令妹?那么你就是嫚柔的哥哥?”米脂讶然失声。

这下轮到秦远宏惊讶了,他用惊疑的眼神看着米脂,说:

“嫚柔是谁?”

米脂对秦远宏讲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当得知自己的妹妹曾沦落青楼,秦远宏痛苦的差点崩溃,他只觉五雷轰顶,痛不欲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米脂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她不知该做什么,任何安慰的话语对此时的秦远宏来说都显得多余,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他只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秦远宏的哭声惊动了卿卿,她穿着睡衣就跑了进来,推门而入,见秦远宏蹲在地上痛哭,卿卿几乎是朝他扑过去的,卿卿的举动把米脂吓了一跳,一个女子居然可以这么呵护一个男人。当米脂面对痛哭的秦远宏束手无策不知该做什么时,卿卿早就一把搂住秦远宏,轻抚着他的面颊,柔声安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卿卿心疼不已,当她发现米脂也在屋里后,神色一下严峻起来,厉声质问她:

“是不是你把秦将军弄哭的?你知不知道他不能看那幅画,所以我才用纸把它盖起来,你到好,居然惹哭秦将军,你给我滚,你本就来路不明,我怀疑你是东国派来的奸细!”

话真是越说越严重,越说越不成调,秦将军一哭,米脂成了罪魁祸首,要不是哭醒了的秦将军蘀米脂开脱说不关人家的事,米脂怀疑卿卿真的会连夜把她赶出将军府。

其实米脂和秦远宏称得上亲戚,秦远宏和樊世麟是表兄弟,那么她就是他的表弟妹,看样子秦远宏的年纪要比亡夫大,应该是亡夫的表兄。但米脂却不敢说这些,她对情况不了解,更不知道秦远宏的真实为人,既然他是东国人,为什么会到南国参军,而且还做了大将军,难道这个朝代就已经有了引进人才的超前思想。

卿卿自然不会再和米脂同床而眠,她责怪米脂弄哭秦将军,米脂很想说她几句,可如此一来就令事态复杂化了,况且米脂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寄人篱下,她还有樊世鹤要找,说不定还要仰仗秦将军呢。

想起樊世鹤,米脂忽然觉得自己傻,如果对秦远宏说明自己的身份来历不就可以让他帮着找樊世鹤了吗,因为樊世鹤是他的表弟。米脂刚想跨出房门去找秦远宏,卿卿正好背着一个庞大的包袱进来,她在将军府一直都是亲力亲为,背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不足为奇。哪知这个包袱是给米脂的,米脂诧异,她轻装简从而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等卿卿冷冰冰开口之后,米脂方才知道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零五章 逐出将府

“卿卿姐,你这是——”米脂见卿卿把一个很大的包袱塞在她怀里,动作做的很生硬,脸色更是难看的像一位凶神。

卿卿说变就变,米脂总算知道某些人是翻脸不认人的,刚才还是一副和善可亲的样子,如今却摆着个臭架子,冰冷的可怕,好像米脂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卿卿乜斜了米脂一眼,好像很不想看到她的样子,语气生硬的扔下一句:

“快走吧,我不想留你。”

米脂把包袱放在桌上,说:

“我想见秦将军。”

“秦将军出去了,没空见你。”卿卿瞥米脂一眼,皱眉不耐烦道:

“你到底走不走,是不是要我让人赶你走,非要弄的大家都撕破脸皮吗?”

“我要见秦将军,我有话对他说。”

卿卿恶狠狠瞪了米脂一眼,转身快速跑了出去,米脂奇怪的看着卿卿跑去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紧张她走不走,难道昨天晚上她单独和秦将军在一起惹她误会了。孤男寡女,夜半三更同处一室,令人浮想联翩也无可厚非,只是卿卿的表现似有点过火,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和秦将军有什么,又关她何事,她又不是秦将军的什么人,是正妻,不是,是妾,也不是,她名义上是将军府的女管家,私底下是将军的什么人,无人知晓。

米脂打开庞大的包袱。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一件狐狸皮的大氅,又厚又长,一顶狐狸皮的帽子,一双狐狸皮的靴子,这些东西全都很厚实,难怪包袱会这么大。忽然米脂觉得包袱里的东西似乎另有一层寓意,什么都是狐狸皮的,敢情她把自己当狐狸精了。真是岂有此理,这女人的用心居然这么阴。到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对人笑嘻嘻,说话轻声细气,衣着也不鲜艳,以为她是个忠厚的,没想到藏奸如此。

“大总管,那个女人赖着不肯走,昨天夜里我见她在秦将军屋外探头探脑。说不定是个奸细,快快把她绑了带出去。免得像上次那样养个奸细在府里还不知道。”

米脂正在查看包袱,卿卿带了大总管等一帮男家丁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大总管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他睁着两只小眼睛上下看了米脂一番,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边上的卿卿听:

“她是那天秦将军带回来的女人。”

“没错,就是她,昨天夜里我和她同床而睡,半夜发现她不见了,担心出事。跑出去一看,发现她在秦将军窗外鬼鬼祟祟,我怀疑她是上次那个奸细的同伙,上次那个奸细就是像她这样扮可怜,先博取秦将军的同情,让将军救她回来,然后再下手杀死将军。”

“卿卿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你无非就是想我走,我走不就是了,只是在我走以前,我想见秦将军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对他说。”

“大总管,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卿卿没给米脂任何机会,直接让大总管把人拖出去。

上来一帮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米脂用力挥了下手,厉声道: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大步流星走到门口,身后响起卿卿阴阳怪气的声音:

“等一下,你还没有拿行李呢,那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难道你嫌包袱里的东西太贱不要,正所谓礼轻情意重,米姑娘不会连这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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