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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望夫成虫-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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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年少气盛,她以为学了我教给她的剑术就可以去杀人了,你猜她才多大,她只有十八岁,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会杀人,她还不是,还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派人把冰莹公主找回来。”樊世鹤说。

飞雨苦笑了笑,道:

“我派出去找她的人已经断了她的消息,我想她恐怕已经——,已经遭遇了不测,唉,我为什么要教她剑术,为什么,为什么……”飞雨痛苦的用手拼命捶打自己的头,樊世鹤和米脂见状忙过去安抚。

“王爷,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糟,我在宫里确实见过冰莹,她信誓旦旦说要杀死玉千城,不过我从她的眼神和样子中看出她对玉千城有好感,玉千城也在我面前说过冰莹有好几次杀他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她都没有真正痛下杀手,王爷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即使冰莹要杀玉千城,玉千城也不会要冰莹性命,因为玉千城曾对我说过他会看在死去的飘雪的面上饶恕冰莹。”

不知飞雨是不是听进去了米脂的话,总之情绪激动的飞雨安静了下来,他握着米脂的手认真的问她:

“玉千城是不是真的对你说过这种话,你别骗我,冰莹的命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米脂对飞雨重重的点了点头,正色道:

“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玉千城绝对不会加害冰莹,即使冰莹拿剑对着他要取他性命他都不会害她,因为玉千城和飘雪的感情很深,如此,试问玉千城又怎么会要冰莹的性命呢?”

☆、第四百十六章 病的离奇

飞雨不敢相信他可爱的小表妹居然会去杀人,在飞雨的印象中冰莹始终是一个调皮捣蛋喜欢跟在他身后问这问那,对一切充满好奇,对大自然充满热情,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的小女孩,他无法想象冰莹变成杀手的样子。

“米脂,你在皇宫见到冰莹的时候,她是怎样一副情景,她瘦了吗?你有没有注意过她的眼睛,人们说杀手的眼睛没有感情,如果你看到的冰莹是这个样子,我真担心她已经被仇恨包围,再也回不了头。”飞雨的神情显得无比痛苦,米脂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他。

此时樊世鹤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米脂,米脂一脸茫然看着他,樊世鹤朝闭着眼睛沉浸在痛苦中的飞雨努了努嘴,意思是让她劝人家,米脂就是不知怎么劝所以才不作声。

“王爷,东国太子玉千城以仁厚着称,老百姓都很爱戴他,就像米脂说的那样,玉千城会看在死去的飘雪公主的份上饶恕冰莹公主的年幼无知。”樊世鹤道。

“不,不可能,试想当一个人拿刀剑对着你,你会是什么心情,你难道不恨那个要杀你的人吗?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冰莹年少气盛,如果杀不了玉千城她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一次又一次像飞蛾扑火那样直到把自己焚毁为止。”飞雨想的似乎太悲观,但如此正好证明飞雨对冰莹的牵挂。

对别人来说冰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高贵、骄傲、美丽、不可一世,然而在飞雨心里冰莹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她需要人去好好教导,去疼,去爱,去关心。是的,飞雨喜欢冰莹,她是他的小表妹,从小看着她长大。就像看着一朵花开那样,从一个娇嫩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而可怕的是冰莹成为杀手去杀人的剑术还是他教的,飞雨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教冰莹剑术,为什么要把她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这些年冰莹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我隐约听见她在外面做了杀手。不过传闻似乎很不可靠,试想一个当公主的人怎么会去做杀手,她如果跟谁有仇,派皇宫的军队过去。或者派暗卫过去不就可以手刃仇人了。所以我始终都把那个不经推敲的传闻当作耳旁风,直到你今天告诉我曾在东国皇宫见过冰莹,我才相信那可怕的传闻居然是真的。”飞雨用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膝上。

“王爷不用太过自责,教冰莹公主练剑的时候你又不知道她要去杀人,就算你不教她,她也会让别人教她,既然她心中充满仇恨。又不愿对人述说,她是忍不下这口气,早晚有一天是要爆发的。”樊世鹤说的好像是他自己,他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发誓早晚有一天做樊家老大。樊世麒已经死不去管他,樊世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拔走钉和刺。

米脂毕竟是女的,看问题比樊世鹤心细,见飞雨如此痛苦,米脂感觉飞雨喜欢冰莹,他的样子不像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心,那副痛苦到极点的神情只有恋人之间才会有。

然而只有米脂一个人清楚,冰莹喜欢的人是玉千城,她从冰莹看玉千城的眼神中感觉出来了,因此冰莹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米脂不敢把这些告诉飞雨,怕雪上加霜,令他更加痛苦。

说起来还是樊世鹤聪明,他见飞雨始终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就故意扯开话题,说起了秦远宏的病:

“唉,我这大表哥,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看上去结结实实的一个人竟这么弱不禁风,只跟我打斗了一阵旧疾就发作了。”

米脂冷然瞥了樊世鹤一眼,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

“讲不定你使诈呢?”

樊世鹤心下一惊,他已经觉出这次见到米脂,米脂似有怀疑他的意思,刚才在房中米脂明显试探他,他因为没有准备,所以说的有点不伦不类,此时又见米脂像是开玩笑像是认真的问他,樊世鹤心里紧了起来。

“我哪会使诈,如果我会用暗器的话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樊世鹤笑道。

米脂笑着点了点头:

“我一看就知道你不会使诈,更不会用暗器,只是大表哥的这个病早晚得治好它,刚才看他疼的那个样子,真让人揪心。王爷,你身份显贵,肯定认识不少有名望的大夫,何不帮大表哥物色一名好大夫,给他的病来一个斩草除根?”

“好的大夫不是没有给他找过,可能你们不知道前前后后我也算给他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来医治,但都没有效,我想秦将军的这个病恐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的毛病不是这么好治的。”飞雨沉声道。

米脂正想开口,樊世鹤先她说了:

“王爷请的大夫不能治好大表哥的病,可为什么大表哥一吃卿卿煎的药就好,既然卿卿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给大表哥的病除根呢?”

米脂边点头边朝飞雨看去,樊世鹤的疑问正是她的疑问。

飞雨起身在屋中走了几步,锁着眉,带着疑惑的口吻说:

“我也觉得奇怪,每次只要秦将军一犯病,就吃卿卿煎的药,而且一吃就好,我问过卿卿,你到底有什么诀窍能做到药到病除,卿卿说她丈夫也有这个病,药方是一个行脚僧给的,她不承认自己会医术,只是说她丈夫的那个病跟秦将军的一模一样。”

米脂心里暗暗发笑,看来这个卿卿不简单,也未免太巧了一点,她丈夫居然和大表哥生同样的病,奥妙很有可能就在药上,如果奥妙在药上,那么管家就是卿卿的同谋,因为刚才见管家手上拎着一大包药。大表哥的病需用卿卿的独家秘方治疗已经显得离奇,不过更离奇的还在大表哥的病是如何发作的,米脂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每次什么时候发病可能也有卿卿控制,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大表哥的病还没有发作以前管家就去买药了。如果管家买回来的药确实是煎给大表哥喝的,米脂的假设就成立了。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将军府可能暗藏玄机,既然他是我的大表哥,那么我就有责任管他的生死安危,谁叫我上辈子是女警,骨子里总有那么一股除暴安良的傻劲。

☆、第四百十七章 窗外偷听

“快把药给我。”卿卿刚端着药走到屋里,倚靠在床上的秦远宏就猴急的叫了起来,他实在疼的难受,所以看到药才会这么想喝。

卿卿笑着瞥了秦远宏一眼,带着责备的口吻说:

“还烫着呢,等我吹冷了再喝,小心把嘴里烫出溃疡来,你这个人就是心太急,每次只要你吃烫的东西,我都替你捏一把汗。”卿卿啜尖着嘴唇吹凉碗里的药,她做的很小心,生怕吹重了把唾沫腥子弄到药里,又怕吹太轻,药凉的没有这么快。

此时窗外多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那是樊世鹤在偷窥,他点破窗户纸,从黄豆大小的一个洞里窥探,卿卿正好背对着他,秦远宏半倚半靠在枕上,一脸痛苦,两只眼睛充满渴求,看着卿卿碗上的药。

樊世鹤心里揣度的和米脂一样,他也怀疑卿卿有问题,所以在飞雨走了之后特地跑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正好让他看到卿卿喂药给秦远宏喝的场景。

“快点,差不多冷了就给我喝吧,再疼下去我又得像上次那样昏死过去了。”秦远宏额上直冒冷汗,卿卿摇着头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来,喝吧。”碗一放在秦远宏嘴边,他就自己拿着碗,把里面黑乎乎的药一喝而光,急的卿卿直喊:

“慢点,小心呛着。”

窗外偷看的樊世鹤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他想,这个卿卿肯定有问题,试问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丈夫的病居然和秦远宏的病一模一样,秦远宏的病已经生的够古怪的了,哪知这么古怪的病另一个人居然也有,那个人还是卿卿的丈夫,难道跟这个女人有关的男人都会得这个病,呵呵。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想到这里,樊世鹤脸色一沉。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疑问,卿卿怎么会有丈夫?既然她有丈夫,又为什么会在秦远宏身边?她跟秦远宏走的这么近,还服侍人家喝药,她的丈夫难道会不知道?莫非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叫你别喝这么快。你看呛着了吧。”

秦远宏咳了起来,手上的碗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还在可惜碗里残留的一点未喝干净的药,懊丧的叹了口气。自责道:

“碗里的药还没有喝干净呢。”

卿卿愠怒的瞟了秦远宏一眼,眼中没有责备之意,全是对他的怜悯。边伸手轻拍秦远宏的背,边带着焦急的口吻问他:

“怎么样?好点了吗?想咳的话就咳出来,我看你憋着怪难受的。”

正如卿卿所言,秦远宏居然不敢大咳,把脸憋的通红。

“我怕咳厉害了把刚喝下去的药全都呕出来。”

“嘿嘿。你怕把药呕尽了再胃疼?”卿卿觉得好笑,秦远宏居然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

“好了,你别拍了,拍的手怪酸的。”秦远宏坐直了身体,卿卿坐在床沿上。两个人说起了话。

“你这个药还真管用,只要一喝疼就止住了。只可惜不能除根。”秦远宏带着惋惜的眼神看向卿卿。

卿卿撇了撇嘴,道:

“你还真会得寸进尺,有个救急药喝已经不错了,竟还想着灵丹妙药,你呀,真是——”卿卿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回去,定定的坐在那儿,发起了呆。

“唉,我这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在东国的时候好好的,一到南国就得了这个怪病,说它怪还真的怪,每次只要一接到去前线打仗的任务就犯病,虽说喝了药会好,但元气一时无法恢复,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不能复原,唉——”原来今天在寿宴上,飞雨说要让秦远宏去边关打仗,东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屡犯南国边境,边关吃紧,飞雨想起还有秦远宏一员爱将,正是用人之时,也就在寿宴上提了出来。秦远宏早就跃跃欲试想在前线一展身手,哪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旧疾又犯了。

“还好王爷不知道你在东国当过镇远大将军,否则他肯定不会重用你。”卿卿的话就像一枚炸弹,站在窗外偷听的樊世鹤浑身为之一颤。

他真的是镇远大将军,我猜的果真不错,樊世麟的确有一位当镇远大将军的表兄,没想到是他。樊世鹤好不兴奋,他用力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秦远宏是东国镇远大将军的消息对樊世鹤来说代表了财富、前程、仕途,最让樊世鹤激动的还是飞雨居然不知道这个事实,看来秦远宏瞒着人家,不过他的瞒天过海很快就会被我戳穿。

哼哼,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南国是我大展宏图的沃土,我将会在这里干一番事业,让那些看不起我,把我踩在脚下的人仰头看我。樊世鹤兴奋的不能自已,此时天上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呼啸的北风吹起他棉袍的下摆,他的脸红红的,但不是冻的,而是热的。他太兴奋了,因为他可以去告秦远宏的秘,去用它博取飞雨的好感,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樊世鹤站在窗外偷听时,米脂正好要去厨房,她看到了樊世鹤,觉得他的样子奇奇怪怪,居然一个人站在窗下发笑。米脂知道那间屋是秦远宏住的,樊世鹤站在人家窗外还能干什么好事,从此米脂越发鄙视樊世鹤。

米脂去厨房无非就是想知道管家买的药是给谁喝的,当米脂来到厨房的时候,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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