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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望夫成虫-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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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城生性温和,虽然府上的下人都是神秘人安排的,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下人们发现玉公子平易近人,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老头年纪大了,只负责后院的洒扫,从未在玉千城跟前服侍过,然而因为久慕玉公子贤名,因此当玉千城拜托他别把今日看到的事张扬出去时,老头操着南国土音。满口答应:

“请公子放心,奴会替公子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句,既然公子是做好事,奴更加不会张扬出去。免得被住在附近的强盗听了去,把公子的好事变成坏事。”老头还真的相信了玉千城编出来的一套说辞。

“谢谢你老人家。”玉千城很满意老头的表现,推着板车进去了。米脂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露出马脚,因为她的口音不对,说的是和玉千城一模一样的东国话,刚才玉千城已经说她是到邻县走亲戚的,那就证明她是南国人,南国人应该说像老头一样的话。可米脂不会,因此也就闭口不言,免得横生事端。

后院有一个小天井,从天井穿过去就是玉千城的书房,米脂惊讶的发现花圃里种了很多海棠花,玉千城对海棠太钟情。钟情到了痴迷的程度,这么想着,米脂瞥了一眼玉千城,见他小心翼翼推着板车,动作尽管生硬,神情却很专注。

此时神秘人一直尾随他们,见他们把人抬到书房,神秘人才知道原来玉千城想把樊世鹤安顿在书房。神秘人不认识米脂,因此心下狐疑,那个女人是谁?她和樊世鹤是什么关系,又怎么会认识玉千城的。

“我先帮他把刀拔出来,你得给我打下手。”玉千城拿出一整套行医用具,东西还真多,瓶瓶罐罐里装的不知是些什么药,还有长长短短的银针,看到这么多针米脂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米脂不懂针灸,可不一会儿,玉千城就在樊世鹤头上,身上,四肢上插满了针,弄的像刺猬似的。

“如果你害怕,可以闭上眼睛不要看,我马上就要拔刀了,可能到时候血会涌出来,不过你放心,这个瓶子里装的白色粉末能让血立即止住。”

米脂嗡声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怕血,怕血不是我的风格。”

玉千城见米脂一本正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玉千城看来女人都怕血,而米脂却煞有介事的说不怕:

“如果你不怕血的话,那可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血的女人。”

米脂瞥了玉千城一眼,笑道:

“你也太小看我们女人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叫你是古人。”

“古人?”玉千城对“古人”两个字感到很新鲜,用诧异的眼神看向米脂,米脂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打哈哈:

“你听不懂的话,以后再给你做解释,现在快些救人。”

玉千城用银针封住樊世鹤身上几个重要的穴道,把匕首拔了出来,血也随之涌了出来,赶快撒上白色粉末,血立即被止住了,不过就在这时樊世鹤痛苦的呻吟了起来,虽然他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当把匕首拔出来时那种钻心的疼还是刺激到了他。

“樊世鹤,你怎么了?”米脂见樊世鹤脸冒冷汗,样子比刚才更痛苦,担心他能不能挺过这关。

玉千城试了试樊世鹤的脉动,发现很不规律,他皱着眉说:

“看来他的情况变坏了,其实早就知道把匕首拔出来会对他造成第二次伤害,现在该做的都做了,银针封住了他全身所有重要的穴道,伤口的血也被住止了,现在只有听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了。”

米脂看着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樊世鹤,叹息着说:

“他一直想出人头地,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我想他肯定不甘心就这么死,樊世鹤你要撑住,你不说你还有很多人生理想没有实现吗,就冲着这个你也要挺住。”

在医学方面玉千城懂的比米脂多,他试了樊世鹤的脉象,觉得他活下来的机会很小,然而他不敢对米脂说这些,怕她担心。

“反正我已经救了他,也给他用了最好的药,我还在他嘴里放了一片人参,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米脂黯然的点了点头,说:

“是啊,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天色不早了,佣人差不多要喊我去用晚膳,我怕让他们发现你们,所以我先去前面,免得他们来叫。”

“好,你去吧,我留下看着樊世鹤。不过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带点吃的过来,我现在很饿,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米脂苦着脸对玉千城说。

玉千城见米脂这么说,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米脂。

☆、第四百六十章 及时救治

米脂见玉千城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不解道:

“你怎么了,难道我的脸脏了吗?”

“你脸不脏,只是我在想一个问题,神秘人又不知道你和樊世鹤的身份,我为什么不能骗他你们是我捡回来的呢,你觉得刚才那套说辞怎么样?”

玉千城指的刚才那套说辞就是骗了扫地老头的那番话。米脂想了想说:

“我看不妥,我不会说南国话,不是一下就被戳穿了?”

“你可以装哑巴,我就说你是个哑巴。”

主意虽然馊了点,可还是有它的可行之处,米脂和玉千城商议已订,决定堂而皇之的在这里住下,岂不知他们两人的对话被此时躲在边上的神秘人听的一清二楚。

“哼哼,两个笨蛋,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神秘人对米脂和玉千城自认为高明的主意很鄙视。

玉千城喊来佣人,一共四个分成两组照顾樊世鹤,每两个时辰换一组,他则带着米脂一起到前面去吃晚饭。穿过种满海棠花的花圃,又穿过一条碎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此时才来到另一个庭院,这里摆满了海棠花的盆景,看到这么多海棠,米脂忍不住问边上的玉千城:

“玉老大,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

玉千城的回答出乎米脂的意料:

“不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这么多花了,是神秘人种的,他这人对海棠情有独钟,每天都要亲自照顾它们,浇浇水,剪剪枝什么的,有时还会站在海棠花前发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种的呢,因为海棠的花语是生死不离,我见你在仁爱堂也种了一株海棠。就想你可能睹花思人,每当看到海棠就想起你死去的妻子。”米脂多心了。玉千城对飘雪的感情不深,他和飘雪是政治婚姻,虽然飘雪温柔美丽,但正像卿卿对飞云的感情那样,始终没有那种感觉。玉千城对飘雪有的只不过是亲情。他关心她,爱护她,全都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仁爱堂的海棠是阿金种的,飘雪生前最爱海棠。他怕我思念飘雪所以就自说自话在院里种了一株海棠,其实逝者已矣,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哪怕拿着她的画像天天哭也没有用。”玉千城说的很平静,米脂觉得他不是不重情义,只不过比较放得下而已。

南国真的很喜欢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一进了屋米脂就开始闭嘴,晚餐很丰富,米脂在东国皇宫待过,觉得无论菜品还是味道都和宫廷菜肴一样。米脂真的饿坏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来什么吃什么,特别在吃烤鸭的时候。直接用手撕下一个鸭腿就啃了起来,看得边上的佣人目瞪口呆,连玉千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正好坐在米脂对面,欠了欠身,对米脂悄声道:

“你的吃相真的很壮观。”

米脂嘴里含了一大口鸭肉,正想开口说什么,忽然想起她现在是哑巴,哑巴怎么能开口说话呢,于是她就装腔作势,指了指手上的鸭腿,竖起大拇,喉咙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

玉千城也开始装模作样,撕下另一只鸭腿递给米脂,做了一个吃的动作,意思是这个鸭腿也是孝敬你的:

“吃吧,多吃点。”米脂接过玉千城手上的鸭腿,对他拼命点了点头,算是谢他。两个人的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瞒过了佣人的眼睛,佣人们觉得这个女人真像玉公子说的那样,被强盗抢走了家私,饿慌了。

正当两人吃的酒酣耳热时,其中一个照顾樊世鹤的佣人小跑着进来了:

“玉公子,不好了,那个人快不行了。”

樊世鹤病情有变,米脂扔下手上的鸭腿飞也似朝外跑去,玉千城拿了她的外套追了出来:

“把大氅披上,外面下雪了。”

“你真的很婆妈。”米脂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感激玉千城这么照顾她。

樊世鹤气若游丝,刚才连翻了几次白眼,吓得照看他的佣人慌了手脚。玉千城先给他把脉,脉象比刚才更糟,弱的几乎摸不到。樊世鹤喉咙里有一口痰,就是因为这口痰,刚才险些把他噎死。

“怎么样?”米脂焦急的问玉千城。

玉千城又在樊世鹤头顶加了几根银针,摇着头说:

“情况很糟,流了太多血,救治的又太晚,伤口严重感染,高烧不退,这几样加起来足够要他的命,关键是他喉咙有痰,刚才他肯定是被这口痰噎的,所以才会这么危险。”

“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要死了。”米脂带着惋惜的口吻说。

玉千城给樊世鹤救治了一番,樊世鹤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走吧,我们还是到前面去,这里有佣人看着就行,如果他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是,玉公子,奴知道了。”

把樊世鹤交给佣人玉千城和米脂重新来到吃饭的地方,两人前脚刚走,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就走了出来,他先点了两个佣人的穴,佣人昏睡了过去,接着走到床前开始救治樊世鹤。他输了蒸汽到樊世鹤体内,把他喉咙里的痰逼了出来,“噗”一下带着血丝的痰喷在帐幔上。当神秘人给樊世鹤体内灌入蒸汽时,把玉千城插在他身上的银针逼出了几根。

“死小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经过神秘人的救治,樊世鹤的脸色好了起来,不过神秘人却元气大伤,他的脸藏在黑纱后面,不过黑纱已贴在脸上,所以此时的神秘人应该流了不少汗,他踉跄着走了出去。事实上这些年神秘人的武艺退步的很快,他可能得了某种疾病,经常浑身酸痛。

米脂和玉千城完全不知道书房发生的一切,米脂甚至还在考虑等樊世鹤死后把他葬在哪儿。

“别悲观,说不定樊世鹤还有救呢,人的意志力是很难估量的。”

米脂吃的快撑住了,她用筷子拨弄着碟子里的鸭骨头,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说他还有救,我看未必,不是我悲观,而是事实摆在面前。”

“她是你亡夫的三弟吧,樊府三公子,很有作为,也很能干,樊府的生意都靠他打理。”

米脂抬起眼皮看着玉千城,说:

“你对他很了解。”

玉千城诡异的笑了笑:

“我对他不是一点点的了解,我知道他很多事。”

☆、第四百六十一章 叹息太子

玉千城说知道樊世鹤很多事,米脂显得很惊讶,要知道樊世鹤这个人深藏不露,她和她接触了这么久都不能看透这个人。玉千城今天喝的特别多,他平时滴酒不沾,只有在心情郁闷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喝酒。

“我不但知道樊世鹤在家里的事而且还知道他在江湖上的一些事,他杀过人。”玉千城道。

在江湖上混杀个把人不是什么稀罕事,因此当玉千城这么说的时候,米脂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玉千城说的很正式,好像樊世鹤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杀人我不觉得奇怪,要知道腥风血雨是江湖的规矩。”

玉千城嘿嘿一笑,觉得米脂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你什么都看的这么开,从来没有纠结的时候吗?”

“有,怎么没有,我现在就很纠结。”

玉千城呷一口杯子里琥珀色的酒,迅速朝米脂唆了一眼,道:

“说来听听,你纠结什么?”

“我纠结的东西可多了,比如樊世鹤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他能活下来最好,不管经后怎样只要命保住了就行,我还纠结我什么时候能回东国见我的麟麟。”

“麟麟?”玉千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米脂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

“对,麟麟,樊世麟。”

玉千城捏着酒杯的手抖了抖,酒洒了几滴出来,米脂没有发现玉千城这个微妙的动作变化。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后,玉千城说:

“樊世麟是你亡夫的二弟,你怎么会跟他——。”说到这里玉千城小心翼翼朝米脂看了一眼,他见米脂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拨弄碗里的几颗青豆玩,继续说:

“你如何跟樊世麟相恋的?”

米脂见玉千城这么问,觉得跟他说来龙去脉太麻烦。只简明扼要的说了个大概:

“我对他有好感,他对我也有好感,情况就是这样。”

玉千城正在往杯子里注酒,见米脂这么说,不小心把酒洒到了外面,米脂提醒他:

“你的酒。”

玉千城放下酒壶,再次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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