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爱情诊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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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爱情诊所》
作者:仇若涵
第一卷
第一章 一张神秘的广告传单
(一)我摔门出去,开始了我的第十次出走。匆忙中连手机也忘了带,现在是隆冬,虽说是江南,虽然穿了羽绒服,可是也是入骨的寒冷。我抱紧身子,就着昏黄的路灯,流着泪独自的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泪水淌出来,冒着夸张的热气。偶尔有个人经过,总是匆匆的奇怪的偷瞄我一眼,他们肯定以为我是深夜招不到客人的妓女了。却不知此时的我,真的是连这样的妓女都不如了。我李小涵从小到大,毕生的追求不过是想和爱的人有个家,两个人相亲相爱,平安幸福就足够。然而付出那么多,伤透了心,几年下来,却发现就这小小的愿望也是个易碎的玻璃瓶,啪的碎裂的同时,还刺得我伤痕累累。四周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路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只听得到我自已哭泣喘息和走路的声音。许许多多的往事仿如回流的河水一般,一件件都到我面前来。我曾经问他,当一个男人一无是处的时候,一个女人还留在他身边,那是因为什么?我原想借着这句极傻又极真实的问话,告诉他,我为他做这些,为他付出这么多,只因为我是爱着他的。爱,这个虚无又时刻都在的东西。可是没想到,他却白了我一眼,冷冷说道,那是因为这个女人犯贱。犯贱,而今想起他这句话,才明白我的确真的是犯贱,让自已落到了这个地步。深夜冲出家门,他却并不紧张我,没有紧随其后的来寻我,彻彻底底的心凉。无处可去,公司已经辞了职,现在是连那和同事共处的,半间宿舍也不属于我了。想想自已,毕业两年,辛苦许久,到最后竟然爱情事业一事无成,落得个深夜流浪街头的惨景。好冷好冷啊,我快快地走,一直走到火车站去,想找个人多一点的地方暖和一下,一切等明日再作打算。终于到了车站,火车站总算好点,我混进候车室,挑了个长椅坐下。斜对面有几个民工一样的男子坐着,在那里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聊着天。一个说杭州果然多美女啊。另一个说,是啊,你看我们斜对面的长头发穿天蓝色羽绒服的女子就特别漂亮。此时的火车站,没有几个候车的时人,知道他们说的是我,只得侧了侧身,将背影对着他们。却仍然听到他们说话,一个说,错了,你看人家坐在火车站,说不定跟我们一样也是外地的呢,不是到杭州来打工就是来游玩的。另一个说,你说的极有可能,虽然很多人说杭州多美女,可是我来杭州打工一年多,还真没看到几个,就今天晚上看到的这个最漂亮。人家肯定是外地的。他们说的没错,我老家是湖南,在长沙读的大学。毕业了因为喜欢江南才来的浙江。杭州倒不是如他们所说没什么美人,而是特别漂亮的女子都被有钱人包养在酒店名车里,又岂是一般看得到的。心事烦杂,他们的话反更让我觉得自已可怜起来。而此时天已大白,我看了车站小卖部的时钟一眼,竟然已是凌晨六点多了。不想再被别人言语调戏,我站了起来,走到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映出我的容颜,红灯映雪般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而小的嘴唇,文雅的气质,也还是难得的年轻漂亮的女子,却为什么沦落至此,不敢多想,对着镜子长叹了口气,走出了车站。可是站在街边,却觉自已无路可去,恰在这时,看到一对情侣因为寒冷相互搂抱着向我迎面走来,女孩把头藏在男子的大衣怀抱里,一路西西笑着走过我的身边。我望着他们走远,想起以前,一诺带我去买戒指,那时他有钱,带我去长沙的红蜘蛛珠宝行,执意着要给我买钻戒,而我,不肯花他的钱,笑着拉他的手,带他到路边摊买了五十元一枚的银戒。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抬起手来,指间的银戒还在,在晨曦中闪着淡淡的银光,一时间从前现在的景象,幸福痛楚的往事全涌上心头,我只觉心痛万分,不由地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物是情非,爱如烈火,蓬勃燃烧只能一刹,怎么能烧一生一世?低下头去,隐忍着痛苦,想起昨夜的温柔和争吵,好痛好痛,想自已会不会疼死在这异乡?却在这里,听到一声温暖低沉的男子声音,小姐?我没有抬头,不想与任何陌生人说话,他却又叫了一声,小姐?只得抬起头来,长头发乱纷纷的遮住了眼睛,我腾出捂在心口的手,把长发拢到耳后,抬起眼来迷惑的望向他。悲伤的神情没有完全隐盖,眼神内是带着被打扰的愤怒的。映入眼睛的却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细长的眼睛微眯着,带着笑。他的手里拿着一大摞广告传单。他说,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张。我有点恼火,人都痛到这地步了,却有人还在给你发传单,这不比和着姐妹逛街买衣服,碰到发传单,推销化妆品,房产,洗发水的。那时可以有闲情笑着接过。可是现在,我人单影只,频临绝境,生不如死,哪还有这份心情。本想着不理他,转身离开的,他却先说话了,小姐,你不舒服吗,这个,可能对你有用的。我只得站起来,不作声地望向他。他穿着黑色的毛衣,深蓝色的仔裤,很是高大俊逸。原来,男人,也可以长的这样让人心动。他把传单塞了过来,我只得接过。然后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一会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了。我疑惑不解,百无聊赖,只得低头看起这张广告传单来。映入眼帘的却是“狐狸精爱情诊所”这几个大字。心里吃了一惊,想这世上真的有爱情诊所,可以疗爱情的伤,治爱情的病吗?不由得我又埋头往下看去,下面是介绍和广告语“本诊所专治对爱情感觉无望失利的人群。下设有媚术诊所,美容诊所,发展诊所,生死诊所,保鲜诊所等十多个诊所,包治包好,不好不要钱。价格面议,欢迎惠顾,敬请光临。本诊所一视平等,广纳万千贤士,大开三界之门,有病相求者皆一视同仁的对待。”心里好笑又疑惑,后面的看的不十分明白,前面的倒是留了意,反复的看那几个字“包治包好,不好不要钱。专治对爱情感觉无望失利的人群”对爱情感觉无望失利的人群,我不正是吗?如果真有人能把我这几年来的劳累委屈痛楚心酸治好,能让我不再对一诺留恋,真的能与他分手,那我岂不等于是重生了。心内有了莫名的希望。再往下看,下面是地址“杭州市武林广场108号”。在杭州三四年,武林广场天天去,从火车站打一个的士,二十分钟就到。病急乱投医,心想,痛苦了这么多年,不如去试试,好歹也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路又近。不由动了心,拿着那张传单,招手拦了辆的士,往武林广场去了。
第二章 狐狸精爱情诊所
(二)到了武林广场,沿着街两边一家家门牌号数过去。杭州街布局跟其它城市一样,门牌号分单双位于街两侧,街北的门面为双,街南的门面为单。看清了,便沿着街北找下去。七十二,八十四,一百,一百零二,一百零四,一百零六,一百一零,数到一百零六,才发现前面已经是一百一零了,正奇怪怎么没有一百零八时,却发现在一百零六和一百一零之间有一条小胡同。我走了进去,果然找到了一百零八号,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映在我眼前的果然是一家小小的诊所。门面不大,宽只有一米左右,且深嵌在这条又窄又小的胡同里,被左右的水果摊面食摊挤的面目不清的,幸好门顶上有个诊所标志的红十字,上面用红色颜料写了招牌“狐狸精爱情诊所”大概是杭州市房价高,又是闹市,没有钱租高档宽敞的写字楼,只能挤在这种小胡同里了。看来也是刚来不久的外地人开的,如此偏僻,怪不得以前天天经过武林广场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过。从外面打量,它的门面与一般的私人诊所没有任何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在招牌的右端多了个狐狸头的标志。这个狐狸头是红色的,我走近细看,才发现那张狐狸的面孔很是得意和妖媚,大眼睛妩媚的微眯着,小而尖的鼻子高高翘着,让人越看越疑惑,仿佛有着无近的古怪在里面。此时,好奇比起来这的目的,已经占了上风。我推门进去。抬眼往房内望去。里面却比外面宽敞许多,是一个极为宽大的房间,房间的一头是门诊的柜台,另一头是一条幽暗的回廊,不知通向哪里。极安静,可是静到极至,却听到许许多多的脚步声和轻微嘈杂的话语声。这些声音仿佛从那条幽深的回廊里传来。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胡同如此小,周边的房子都是倚着胡同墙壁而建的,这间小小的诊所里面竟然这么大,而且还有一条显得很深幽的回廊。从外面看,只不过是一间火柴盒般大小的房子,里面却有这样的洞天,怎不让人奇怪。我正愣神间,却笑脸盈盈的走出来一个美女。很漂亮很妩媚,然而丹凤眼微眯着,密而长的睫毛像条毛毛虫一样聚在一起,显得非常的慵懒和心不在焉。不知道她的慵懒和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我,我有一丝不悦,觉得她的服务态度不好。然而她实在是太漂亮了,连我这样长得漂亮的女子,也舍不得真的跟她介意。而且她慢慢地懒懒地向我走来,端的是自然和风姿绰约,这样的妩媚和神韵,估计我穷极一世也是学不来的。正花痴到走了神时,她却已走到了我面前,笑道,你好,我是百媚。百媚?这名字也是妩媚的让人心动啊。她站在我面前,挨的如此近,我看的目不转睛,才发现她不但远看美,连近看也是美得无可挑剔,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一般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了,总之她的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而且最令人吃惊的是,她的美不在于五官的完美,而是因为她的眉眼间有一种极其妩媚的神韵。是烟视媚行的女子。她对我笑,说道,哪里不舒服?她又对我笑笑,眼睛眯眯着,媚眼如丝。看着她,心情仿佛已好了大半。原来她还是很亲切的,只是刚才远看的慵懒和心不正焉也还在。不过现在明白,这些并不是因为我起的。大概与她的习惯和性格有关。嗯,哪里不舒服?她又这样问我,我才惊觉她也许就是这家诊所的医生,再看她一眼,只见她穿着医生穿的白大褂,比较有特色的是,白大褂的右上口袋上绣着一个红狐狸头。显得俏丽和奇怪了许多。我问,你是这家诊所的医生。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她笑容可掬,微微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点头,说道,怎么,不信啊。她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我坐。我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是的,不信,没看到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大夫。年轻?她摇头笑,仰躺在沙发椅上,又重新慢慢闭上眼睛,说道,我已经很老了呢。我说,不会吧,你看上去像二十出头。看皮肤和身材不像,不过说实话,看她慵懒和心不在焉的样子,还真像一个过尽千帆,丧失了一切人间趣味的老人。她又笑,美丽的丹凤眼睁了睁,看了我一眼,又慢慢闭了回去道,道,好了,正事要紧,你是来看病的吧。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下想起前尘旧事,神情黯然,呆坐不语。她说,慢慢告诉我,相信我,我们能把你治好的。她说完,眼睛总算睁开来,自已趴在办公桌上,挑了个舒适的姿势开始听我说话。说吧,我会帮你治好的。她慵懒舒适的神情和温婉柔情的话语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我仿佛正受着她的抚慰一般。我抬头,望着她美丽的脸庞,说道,真的吗?想起过往,我很是没有信心。她点头,说道,相信我,我们从来没有失过手,一般都是一次性治愈,治好了很多人。只是像你这样漂亮的病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苦笑,且不管她能不能治好我多年的伤痛,我只把她当个可以诉说的人,一吐心事,也会好受许多吧。这些年来,为了和一诺在一起,我不听许多姐妹朋友同事的劝说,到如今已经落得没有一个可说心事的人份上了。我说,我想离开一个男人,可是尝试了许多次,都离不开。因而很痛苦。她凝眉,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听。轻声地问我,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我有了诉说的渴望,轻告道,就是想到他伤害我会心碎,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未来会绝望,深夜里经常性的做恶梦,然后一个人哭醒,因而眼睛经常的红肿会痛,想到他说的无情的话会心如刀绞,想起他不争气要自已独立面对生活会头痛欲裂。她伸过手来,轻抚我手,趴着的上半身依然在办公桌上未动,问道,这样的痛楚多久了。我答她,四年了。长叹了口气,又告她,我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一生恐怕要永远这样了,有时又想这样状态下的自已不知能够撑多久,也许过几年会疯狂或者憔悴至死。她笑,安慰我,不会的。然后又问我,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治疗效果。我望她一眼,当是在佛前许愿一般,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