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爱情诊所-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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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里拿着个捏扁了的纸杯,我心内温暖,冲她一笑,喝了一口。
可是感觉不是可乐,甜中带苦,苦中又有点甜。
正不想再喝下去时,百媚却走到我面前,强行给我灌了下去。一边对我道,喝吧,喝了就在于好了。
我一把推开她,心中突然恼火。却压抑住,问她道,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思念糖浆。她却仿佛并没有道歉的意思。笑了笑,对我道,小涵,一会你就明白了,现在,百媚姐姐问你一些问题?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疑惑地望着她。假可乐的事,也不去计较了。
她却走了几步,慢慢的坐在我对面地沙发上,和我漫无边际的聊着天。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百媚从来没这样过,一来她忙,二来,她就是有闲地时间,她也会去找安公子或者趴在家里睡觉。今天怎么了?
正胡思乱想间,又听到她在问我,那么,小涵,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带你到我们诊所里来地?
我望了她一眼,她正对我说,你想想,你是怎么到我诊所里来的。
我只得从回忆里细想,那天晚上,很冷地夜晚,从家里跑出来,我对一诺那么好,那样不顾艰辛不顾舆论不顾嘲笑不顾别人说可怜的对他,可是他却骂我是犯贱,我只得伤心的出走。在火车站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收到一张爱情诊所的广告单。
对,是收到一张广告单。
想起来了,我笑了笑,告诉了她。百媚的眼里有着紧张,到这个时候,我也感觉另外两道视线也落在我脸上,都是那样的紧张。
小涵,那么,那张广告单是谁给你的?
谁给我的?我使劲想,那天早上,也是很冷,车站口很多很多人,我看到一对情侣,触景生情,心很疼。疼得伏在地上,然后有个人就给我一张传单。
他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是不是长得像他。百媚连番的问我,甚至把那个黑衣病人也拉到我面前。
我望着面前的男子。使劲在记忆里回想,我曾经认识他吗,是他把那张广告传单给我的吗?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只记得自已接到那张传单。给传单的那个人,硬是想不起来。
我地头疼了起来,捂了捂脑袋,道,对不起,估计是个陌生人,我想不起来了。
肯定是有个人给了我传单,可就是想不起来,记忆里那个人是个淡淡的灰色影子。没有语言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的存在在那里,仿佛被绳索捆绑在黑雾里。他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他。
我望着他们。百媚地眼睛暗了下去。听到她对黑衣病人道,黑少。我尽力了,现在是真没办法了。她吃的忘记药太多了,看来一时半刻是想不起地。
我心里开始生气,到现在明白了大概,他们在戏弄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感觉自已像个傻瓜一样,被别人戏弄,东小武这样,百媚也这样。
不由怒道,百媚,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没事来拿我开涮么。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扮亲情,你还给我灌药,哄我是可乐,把我当傻瓜么?
百媚转过身来,望着我,笑了笑道,小涵,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保证走。从一开始,你进诊所开始,百媚姐姐骗过你没有。我摇了摇头,她倒是真好的,从一开始,就一直很照顾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假话。想起当初,我因为一诺的伤害,无意中跑到诊所里来,后来在诊所里打工。可以说,是她改变了我的生活。想到这里,对她刚才的行为也少了许多介意。
记忆被扯得久远,还有突然想起一诺地疼痛。
又听到她道,那么,小涵,如果百媚姐姐告诉你,你面前这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是曾经你深爱的恋人,你信百媚姐姐的话吗?
我抬起头来,望了望百媚,又望了望那个黑衣男子,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百媚那里。她的神情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份。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是我的恋人,我会不记得吗?我这一生,只爱过一诺。虽然最后他走了。
又听到百媚道,小涵,百媚姐姐没有骗你,你之所以不记得他,是因为你喝了我们诊所的忘记的药。所以我刚才给你喝了思念糖浆,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怪不得刚才硬是拿瓶药要我喝下去,发什么神经。真地是,被他们当猴耍。
想到这里,不由沉下脸来,对百媚道,百媚,你今天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干下去,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你大可直说,你犯不着伙同你的下属这样地把我当猴耍,我什么时候喝的忘记地药,难道我自已会不知道吗,我若是爱过他,我怎会对他一点印像也没有,真是荒唐,好吧,我今天就辞职。
我坐在电脑面前,不再理他们,开始板着脸孔打字写辞呈。
这是我第一次对百媚发脾气。我自已并不想离开爱情诊所,可是他们太不像话了。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早就听过地。
是他们面面相觑的沉默。然后,听到那黑衣男子道,百媚,大哥,你们先走吧,你们尽力了,让我跟她谈谈。
听到百媚地答应声,感觉她走了过来,把手扶在我正打字的手背上,对我笑道,小涵,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发神经乱讲话,不该哄你喝药,不过那药没副作用的,好了好了,我走了,再也不打搅你了。你好好跟你的病人聊天吧。辞职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今天是我错,原谅我。
她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只得把写到一半的辞呈删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我的病人。
第一百零二章 病人无常
(一百零二)
他望着我,我有点不太自然,被刚才那一出闹剧实在是弄得没脸。
可是,他毕竟是病人。我只得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前,对他笑道,你是来治病还是买药的,如果是买药,直接去柜台就可以了。如果是治病,那你得把病情讲清楚。
我把这些话说完,望着他。
可是他没有说话,沉默在那里,眼睛望着我,他的眼神很亮,然而我看不懂。
他坐的地方光线比较暗,我因此连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不过,他脸上好像本来就没有表情的,他没有微笑,也没有显得难过。只是沉默在那里,眉头微皱着,在望着我,好像心里在思索什么,也好像在观察我,想通过我的言语,神情,动作,想通过这些,捕捉到我的瞬间变化,来给他自已的想法下个判断。
我这样察觉出来,为着这样的想法有着不安。想想真好笑,我是谁,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他用得着费事来观察我么。
不由笑了笑,对他道,先生,请说话,先生,请说话。
我催促他,提醒他。
真是的,我现在已经不单是门诊部的主任了,我还是整个狐狸精爱情医院的业务副院长。今天要不是刚开始就接手了你这个病例,我直接交给小孟就是。自已还要回七楼的院办去。
可是他依然沉默在那里,望着我。
我不由急了,只得再好声好气的催促他一下,对他道,先生。你快说话吧,我们这诊所可是事很多的,还有很多其它的病人呢。
依然没有回话。
晕死。事不过三。只得提高声音道,这位先生。你要是没病地话,我走了,我还有事要办,没功夫跟你干耗着。
说完,我要站了起来。他却笑了起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李医生,你等一下,我当然是有事要跟你说,我地确是个病得很重的病人。
他地脸上有自嘲的神情,在叫我李医生时,那种嘲笑的神情更甚,真是的。难道是嘲笑我,我不配做医生么?不过听他这么说,我终于松了口气。对嘛。病人就应该是这个态度,问你是个哑巴。怎么治病。很早的中医就都流行望闻问切了啊。
先生贵姓?
我姓黑,叫黑少。是低沉温暖地声音。
我抬起头来望他一眼。他正沉浸在回忆里,刚来的时候,好像有着许多的无奈和伤心。现在再看他,他好像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一般,脸上的悲伤没有了。是淡淡的温柔。
在相望的那一瞬那,心跳慢了半拍,只因为,在隔着半间房的距离,在那里慢慢道来的黑衣男子是这样,好看地让人心动。
我赶忙摇了摇头,直替自已害羞,真是的,难不成,当医生还爱上自已的病人不成。
继续治疗。恩,黑先生你好,你是来治病还是来买药地?
我?我不买药,我是来治病的,你刚才不是说,买药直接到柜台去就好了,如果治病地话,要把病情详细告诉你地吗?
我点点头,望着他。他也正望着我。脸上的神情是宠溺地。好像一个大人给小孩讲故事,孩子对刚讲的故事不满意,强烈要求换一个。大人因为爱孩子,所以没了办法,只得答应着,换了个开场白,把故事里的人名场地换了一下,可是故事却仍是那个故事。当听故事的孩子开始认真安静的听他讲得那个故事时,讲故事的大人,脸上就是这种宠溺和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为自已这样的想法害羞,想不通自已怎么会打这样的比方。
只得又收敛心神,对他道,对,如果是来治病的,你要先把病情告诉我,我再根据病情带你到相应的科室去,你说吧,我听着。
他点点头;对我道;李医生;在讲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已吧。李医生,你在这家诊所工作几年了吧,那么这家狐狸精爱情诊所的神奇之处,相信你也早领教了。你工作几年,那些神啊妖啊鬼怪的病人应该接触过吧?
他居然这样问我,我望他一眼,点点头对他道,那是肯定的。我来诊所几年了,我见过杜十娘,带她穿越过,好像同着一个同事,不过现在想不起来了,还一个人去救过虞姬和项羽的爱情,还有山鬼,恩,你今天看到的东小武和百媚院长,他们是狐狸精。
等等。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脑海里立马想到,今天东小武是怎样边哭红了眼睛边把面前的男子拉到面前,说他是他的大哥的,他也叫过东小武大哥。。wap;16K.Cn更新最快。还有百媚,对他也不错。
天,难不成,他也是狐狸精么?不过,要是公狐狸精都长成他这样,那也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我便指着他道,你,黑少?你是狐狸精?
他显然是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提问一般,突然间就笑了起来,脸上自嘲的神情又显现了出来。自言自语道,百媚啊,你可真是天下无敌了,那什么忘记的爱情药,真TM的有效果。
听他吐脏话,我便皱了皱眉,说道,不要乱讲话。
他便沉默了,一会仿佛叹口气道,恩,我不是狐狸精,不过,我也不是普通的人,我是黑无常。
我听了一愣,背部有点发凉,望向他,想他难道就是传说中闻之色变见之则死的无常爷么。
他见我脸色发白,不由笑道,怎么,李医生,你也害怕我么。可笑我,还千里迢迢的从地狱赶来………恩,治病。
我赶紧摇头。连忙说,不是的。不害怕,只是没想到。黑无常,竟然是你这样的,听说,看到黑无常人就要死地啊。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总是苦大仇深。见谁都像谁欠了他要索命的样子。
他望我一眼,那一眼里,仿佛有着心碎的神光,我疑惑,抬头再看过去,却已找不着了。
一时间想起自已是说错了话,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仿佛无所谓,抬起头来苦笑道。你说地没错,苦大仇深,好像是的。见了黑无常会死。那是假地,只因为一般我到人间来多半是捉拿魂魄。所以看到的人以为是我捉魂来了。自然害怕,死倒不一定的。别人倒没欠我的。只是我好像欠了一个人的,害她吃了许多苦,我很对不起她。
恩,对不起,黑少,你说吧,我对无常爷地印像是被电视剧给毒害了,要是早知道是你这样的,就不会有那种想法的。你说吧,我们言归正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点点头,开始诉说起来。
小涵,你知道吗?从我有意识的那天起,我就是地狱的鬼使。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上千年,每天飘行在人间和地狱的路上,做着捉拿魂魄的工作。没有人跟我说话,没有人对我笑过,没有人关心过我,我唯一的同事跟兄弟,白无常,可是他却有家有爱,有老婆有小孩,对比之下,反倒显得我更加地凄清。每天交完班,他总是笑着唱着箭一样的回家,而我,总是在黄泉的某个角落,席地而坐,靠在不知哪个山隅着,抱着哭丧棒睡下。
就这样,一直这样生活着。在人间地传说里,白无常笑脸常开,而黑无常则总是哭丧着个脸。人间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大部分时候,是没有笑的,于是,我开始勉强自已笑起来,可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自然地悲苦了个脸。有意识地时候,就是地狱的鬼使,黑布麻衣穿了又穿,将近千年,却时光过去,我仍是不知道自已是谁,可有名姓,可有父母,从何而来?这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
我不想这样地生活继续下去,因为地狱长年阴冷,所以在难得的假期里,我会到人间来,扮作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