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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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回应。
“原来如此。我这懦夫被人家看不起了吗?呵呵呵!”
几句轻笑从口中逸出,听来却无半分欢愉,只有更深的失意、落寞。
在知者甚寡的情形下,第二次刀剑相争,就此落幕。
姑且不论旁人评判,当事者的两人,并没有哪一方为了胜利而喜悦。只是,这一役却在稍后引起了另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源五郎!我劈了你这混蛋,居然让我到外去拦人,你知不知道我刚差点就和他干起来了!”
“关我什么事,我早叫你别去,是你这蠢蛋自己硬要去的!”
“废话少说,别跑,让我刺你一千下!”
“喂!老大,那两个家伙追来追去,又在干什么啊?”
“别管他们,这两个人妖彼此亲热惯了,有些下流动作我们当然无法理解。”
※※※
清晨,鸟儿鸣叫,花木飘香,兰斯洛此刻兀自在后院梅林呼呼大睡,花次郎亦宿醉未醒,这时,忽然有人来到沈家前院,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小心探出头去。
很好,没有半个人……
他一脚跨出门,正打算拨腿飞奔,肩头忽地一紧,悦耳嗓音由后传来。“老四,怎地如此见外,出去运动也不说一声。你等会儿就要上台比武,该多睡些时间养精蓄锐啊!”
雪特人无奈回头,看着那整得自己七荤八素的俊美男子,在后头“狞笑”。
“老三,我求求你,放我走了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看看,我一身又是内伤又是外伤今天是八强赛,肯定更激烈,说不定就残废了,我我不想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求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源五郎笑道:“不用这么担心。你不也是真刀真枪,凭本事打进前八强了吗?等会儿也是一样,小场面而已,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轻轻松松?你是说我的命吗?”有雪悲哀地摇头道:“平常已经够惨了,这次更糟,你什么东西都没有教我,等会儿三两下就被人分尸了。”
“我没有教你,是因为不需要教,等会儿上台,你一动也不必动,我保证,敌人连你半根汗毛都来不及碰到,比赛就结束了。”源五郎悄声道:“因为这次,我会。亲。自。出。手!”
没有从过去教训中学得经验,光听说不必由自己流血流泪,有雪差没高兴得跳起来。
“现在,你有勇气了吗?”
“有!等会儿就靠你了,我们兄弟联手,好好干***。”
“好,你放心期待吧!”
上午的比赛,是由雾隐鬼藏对战石家亲卫队中的一名好手。赛程表至今已经非常清楚,有雪若胜,将对上同伙的花若鸿;另一边,完全没有败阵理由的兰斯洛,将与石存忠决一死战。
看台上的东方玄虎,脸色明显不佳,昨夜暹罗城西的无名大雪,令他闻讯后至今心神不宁。现在是四月,昨晚天气闷热,没可能下雪的,城外的雪迹究竟如何形成?倘若是有人凭人力影响自然,这等功力委实可畏可怖。莫非是……
照理说应该不可能,那人行踪不明已久,没理由突然来到暹罗。但若不是他,世上更有何人会以雪为记?传说当日中都之战,此人的青莲剑气令中都气温骤降,刹那飞霜,技惊八方。若真是这煞星,他到暹罗城来做什么?
就着种种可能,东方玄虎皱眉苦思。仅停留在地界的修为,让他没法察觉太多的讯息,若他知道昨夜在那大雪中,王字世家当家主亲临暹罗,必然会为着自己的迟钝而跳脚。
在他苦思不解中,开赛锣声敲响,比赛正式开始。
观众看台上,这次未待解说,花若鸿已经进入状况,满脸欢喜赞叹,对着有雪背影默默祝祷,像个虔诚信徒,就差没有跪地膜拜了。
旁边的兰斯洛只看得心惊肉跳,暗忖道:“***,这套宗教催眠果真厉害,本大爷有朝一日要是出人头地,也别做什么国王皇帝,还不如开个邪教,养批教徒把本大爷当神拜,叫过来踹比养狗更省事。”
不过,这次有点奇怪,该负责操盘兼解说的源五郎,到现在还不见人,教人好生纳闷。
一开始,那名石家好手似乎忌惮有雪诡计多端,不敢靠近,尤其是看他那副闭目静思模样,俨然老僧入定,浑然不将对手放在眼内,心下更是惶恐不安,却哪知有雪四处找不到源五郎,此刻差没吓得将一泡尿全洒在裤上。
过得片刻,那人眼见这也不是办法,大着胆子,朝有雪挥刀。第一刀,不敢去尽,从距有雪额顶数处掠过,见他没有反应;第二刀,对准他额头劈下,想以迅雷之势,让这家伙什么诡计都来不及用,便此横尸就地。
有雪心内大声咒骂,旁人只道他艺高胆大,要待关键时刻才闪躲此刀,却怎知他吓得连逃跑力气都没。
兰斯洛眼见情形不对,正要出手相救,蓦地半空中一声熟悉叱喝,响遍全场。
“东方老贼受死!”
一道黑影流星似的从观众群中飙出,惊若翩虹,长剑闪出森然寒意,化作一道厉芒,连人带剑,射往看台上惊怒交集的东方玄虎。
这趟距离可比上次在东方府第内长得多,刺客掠至一半,身形下坠,恰好落在赛场中央,两脚分踢在两名叁赛者头顶,借力再掠飞起。
刀将砍到面门,有雪脑门上先挨了一脚,大口鲜血喷出,一阵天旋地转,瘫坐在地上,心中大骂死人妖源五杀氨下流,毫无义气。
他的对手可没有这等好运,被源五郎一脚踩在头顶,刚劲透入,立即颈骨折断,哼也不哼一声,气绝当场。
局面到此,整个乱作一团。花若鸿捧在手上,预备高声朗诵的诗歌、群众藏在座椅下,准备扔向擂台的烂菜臭蛋、钢镖暗器,此刻通通失去作用。
东方家看台上,众子弟、侍卫人仰马翻,以最快速度挤上台保驾,东方玄虎呼喝连连,已经和刺客交上手,剧斗方酣,六阳诀的炙热劲道,迫得场中空气擦面生疼。
望着远处看台上,火劲与红光齐飞,剑气共白芒一色,兰斯洛张大了口,呆愣于这换拿无比的景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以源五郎的机智、天位武学,对上仅地界级数的东方玄虎,这场行刺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交手十数招后,蒙面刺客虚晃一招,变声喝道:“汰!今天闲杂人太多,东方老贼,我改天再来行刺你!”跟着便以轻功遁去。
顾忌周遭东方家子弟太多,不敢尽展六阳诀威力,眼看刺客说走便走,东方玄虎差没气炸了肺,想起这刺客两度行刺,又闯出东方家藏宝阁机关,自己非但没将他擒杀,连留也留不住,当下急怒攻心,一口鲜血涌上嘴边,怎牡回座椅上。
当天下午,兰斯洛上台比武时,东方家的看台上,只有数名代理出席的高辈子弟,东方玄虎本人挂病休养去也。
老人家卧病休养,不知道有没有人吐血什么的,兰斯洛有些纳闷,这以掷只龅想法实在有点坏心,不过无论怎样,罪魁祸首也不是自己?要怪就去怪那个扮职业杀手扮上瘾的源五郎好了。
下午的这场比赛,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是一名使弄双枪的武者,像是在自由都市薄有名气,可惜,对上了打乱比武行情的自己,双方功力相差太远,还没开打,就从全场观众的摇头叹气中分出了胜负。
这想法一闪即逝,兰斯洛微叹口气,晓得自己武功和花次郎、源五郎差得太远,要得意忘形还太早,这点自知之明是不可忘记的。
铃声敲响,对方采取近身快攻,想让兰斯洛的雄浑内力派不上用场,这事也正合兰斯洛心意,也不提升内力,迳自挥动手中一柄寻常钢刀,和对方以快打快,藉此磨练招数,汲取经验。
这样的打法甚是无趣,对方内力远不如己,过不多时动作便慢了下来,观众也变得不耐烦,连连出声催促,性子急的甚至骂了起来。
决定在下一招将对手轻伤击败,兰斯洛认真考虑每种招数的戏剧效果。
思索未定,忽然心口一跳,本来他照那半本经卷修习内功后,各处真气驾驭无碍,行功时飘飘欲仙,从没遇上什么问题,但此时,先是平素行功时的那股飘然感,骤然出现,跟着心头一阵紊乱,像是积郁满腔的怨愤无从发泄,整颗心充满狂暴杀念。
负面情感太过强烈,兰斯洛一时间心灵失守,但觉眼前一切俱可憎;世间万物皆是该杀,特别是眼前这只不知死活的小虫子!
没有招数、不弄花巧,只是那带着对世间无穷怨愤的简单一刀,将那吓得不敢举步的对手,连人带枪,劈成两段。
凛冽杀气震慑住全场观众,此刻的兰斯洛,像个享受血腥味的黑衣煞神,没有人怀疑,只要他们一动,立即就会成为兰斯洛渴求鲜血的下个目标。
腰间的“风华”嗡嗡作响,几欲离鞘弹出,似是不满主人对自己的冷落,兰斯洛反手抽出神兵,纵声大笑。
浑然不似平时的爽朗青年,狰狞狂笑,像只嗜血暴兽的咆哮,在再次令全场观众颤栗的同时,远远传出的狞笑也化作听觉以外的讯息,在暹罗城中数处地方,掀起几声小小惊叹。
“唉!真是丢死人了!”
躲在城里偏僻处的小酒馆,兰斯洛低着头,连连饮下廉价的劣酒。数刻前,终于恢复理智时,发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下,拨刀指天,歇斯底里狂笑,平生闹的大糗,以此次为最,什么英雄形象也没有了。幸亏有雪等人都不在现场,否则肯定被耻笑一辈子。
除此之外,失手将那人错杀的感觉也很不好受,就像现在饮下的劣酒一样,整个胸臆沉重得像是塞住了兰斯洛也很不明白自己的心态,认真说来,自己不是避讳杀生的人;对着冒犯于己的敌人,虽然学不会人家虐杀的那一套,但手起刀落,却也绝不心软,屡次痛宰石家亲卫队时,甚至还谈笑风生,颇赞许自己的英雄气派。
可是像这一次,在没有预期、没有理由的情形下,将那人杀了,尽管自己也想像花次郎说的那样,认为“决斗中杀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但胸口的淤痛感却不是那么容易能消除的。
“唉!我也真是个矛盾的人啊”兰斯洛轻叹,将剩下的半杯酒灌入口中,再抬头,突然发现给人左右围住,三名男子与一名少妇,杀气腾腾地围住自己。
“就是他!少掌门刚刚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恶贼!杀人偿命,你杀了我派少掌门,现在就要你留下命来!”
原来是苦主上门讨债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望便知学艺不精,兰斯洛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现在意兴阑珊,不想再与人动武,更不愿再行杀生,当对方四面挺枪刺来,脑里只想闪掉开溜。
有了经验,当飘然感觉再起,兰斯洛竭力收束心神,却仍是慢了一步,在那怨愤洪流中心灵失守,如狂杀意涌进脑内,反手便抽出风华。
雄浑内劲运上神兵,更是无坚不摧,三名挺枪刺击的男子被刀刃带到,立即分尸惨死,速度太快,血都不及流出;那名少妇在千钧一发之际,矮身逃过,只吓得瘫靠着桌子,不停打颤。
少妇颇具姿容,然而和风华的绝色相较,却是天差地远;但此刻看着她惊怯模样,兰斯洛忽地有种怪异感觉,驱使他来到少妇身前,也不多话,一动手便撕开她胸前衣襟。
那少妇以为他要当众施暴,发出凄厉尖叫,而看着那粉红胸兜、胸口暴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兰斯洛口干舌燥,一股原始欲望令他克制不住,低头往那少妇胸前咬去。
心中仍存的几许清明,焦急地发出警告,但却停不下身体的动作,眼见大错即将铸成,蓦地一只手掌搭上肩膀,灼烫热流迅速窜入体内,将昏沉神智刺激得一醒。
“喂!小伙子,调戏人家姑娘可不是这么干的,你光天化日的干起来,果然色胆包天,但却也不必这么猴急吧!”
苍老语调响起,依稀有几分熟悉,兰斯洛刚想起是那花街中的“老爹把子”,凄声尖叫传入耳里,定睛一看,只惊得目瞪口呆。
那个下流无耻的老色鬼,在一把将自己推开后,竟然就大剌剌地埋首在那少妇胸前,口手并用,唾沫喷飞,作着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喂!老老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这样会不会有点……”
兰斯洛的道德认知已颇为奇怪,但这老人的羞耻心更是异于常人,恐怕只有不知“败德”为何物的雪特人才能相之比拟。
而且,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调情手段,没几下功夫,那女子的刺耳尖叫,竟转变为连串呻吟,忽高忽低的,听来更教旁人坐立难安。
兰斯洛红脸看了一会儿,心中自叹弗如,这时候外头乱糟糟的,大批人群围观过来,对着这幕春宫表演啧啧称奇,人群外围骚动起来,几十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