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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风姿物语-第6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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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暌黄鹑ズ染啤
    李煜和韩特是理所当然的酒伴,在这个小岛上,不能太挑剔些什么,纵然这两个酒伴的酒性不好,其中一人甚至大有借酒装疯、趁机抢钱的可能,也只有将就了。
    运功调息数周天后,泉樱在床上躺下来,预备歇息。
    与八歧大蛇的激战,所积下的内外伤隐隐作痛,更何况不久前才受过重伤,尽管肉体受到魔化影响,痊愈速度较快,但还是免不了间歇性的疼痛。
    比起肉体上的痛楚,精神上的困扰是另一个问题……
    几声轻响,细细的敲门声,惊醒了泉樱尚未开始的梦。
    虽说未曾料到他会在此时前来,但是这样子……也好。
    “请进来吧,门没有锁。”
    应声入屋的是兰斯洛,神情看来有些许的不知所措,而对著泉樱的笑靥,他似乎更显得为难。
    “枫儿姊姊已经休息了吗?”
    “啊?喔,是啊,抱著那个小鬼一起睡了,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吧。”
    心情紧张,兰斯洛有点语无伦次,几下深呼吸后,才把心情稳定下来,慢慢说话。
    “我……我有一点事情想说。”
    预备聆听丈夫说话的泉樱,坐回在床上,两手抱著膝盖,静静地微笑著,而面对这样的她,兰斯洛更是觉得难以开口。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该说些什么。
    马上就要回到风之大陆了,该怎么处理泉樱与妮儿之间的问题,是一个烫手山芋,不过,总是能够想出办法的。而自己既然有意真心接纳泉樱,那么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她生存在谎言当中,最起码,也该告诉她,她究竟是什么人,做过一些什么事。
    这么做当然有凶险在,说不定话才一讲,两边就立刻翻脸动手,然而,要一辈子持续著虚伪的谎言,这点兰斯洛就做不到。
    “呃……过去,我对你很不好,这点我非常地对你不起,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几经考虑,兰斯洛以这样的话来开场,希望效果好一点。
    “关于我们的过去,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就是……”
    “如果可以,我不想谈过去。”
    简单一句,泉樱就粉碎了兰斯洛忐忑多时的苦心。对著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么才好的丈夫,她皱眉道:“不是吗?我们的过去,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混过黑社会,又和马夫偷情过,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不是,我要说的过去不是那些事情,而是真正的……”
    “上次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从那以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所以过去发生过什么,今晚就别再提了,好吗?”
    想起这女子在大蛇口中救过自己,看著她此刻几乎是撒娇般的俏美模样,兰斯洛诅咒自己的软弱,却只能苦笑著点头。
    “好,不谈过去,那么关于我们的未来……”
    “嘻,今晚我也不想谈未来。”
    不谈过去,也不谈未来,当美丽娇妻笑嘻嘻地丢下这个难题,兰斯洛真的呆住了。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女人了,但是看她彷彿故意耍著淘气的少女笑靥,他才真正体会到女性的多变。
    然而,当泉樱忽然静默了下来,笑靥转为浅浅的微笑,将乌黑发丝拂拉出浅绿睡衣的颈领,兰斯洛又觉得很迷惑。
    这女人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自己好像很熟悉,特别是那种独特的慧黠,与小草有些相似,却更多了一分独立的傲气与自持,散发著一种触动自己内心的惊艳。
    从京都的重逢以来,这女人到底有著多大的改变呢?枯耳山上的她、京都的她、拿著风华刀含泪威胁的她、勇敢抢入大蛇口中的她,还有此刻坐在床上微笑的她,似乎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彼此不相干,但却又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心境的不同,真的有这么大影响?为何自己会有这般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惊艳感?是否……除了记忆中的那些面孔外,她还有另一面是自己所未曾见过的呢?
    耐人寻味的问题,一时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兰斯洛察觉到自己没有理由再逗留,正想要离开,泉樱却主动出声。
    “别这么快走嘛,除了过去和未来,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呢。”
    “呃?要谈什么?”
    兰斯洛茫然不解,反而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听见泉樱道:“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你也一定很不好受吧?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还不至于太过迟钝,兰斯洛知道泉樱在说些什么,皱眉道:“我不想谈这个东西,很晚了,你休息吧。”
    “很晚了吗?我觉得还没有到该睡的时候呢。”轻巧地从床上落地,拦住了兰斯洛的去路,泉樱道:“明明可以说出来的事,为什么要憋在心里头呢?让日本陆沉,这件事你很不好受,谁都看得出来,这样子……我很担心你啊。”
    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兰斯洛就只是不想多说。应该是自己一个人来承担的责任,就应该一个人扛到底,没有必要把这份郁闷心情展露在人前。
    这样的想法,是兰斯洛自尊的表现,而无论泉樱也好,枫儿也好,他觉得自己都应该让她们眉开眼笑,而不是让她们感到任何不快。
    “我所选择的男人,是一个有担当、有侠义之心的男子汉。”泉樱柔声道:“可是,他有什么困扰,我希望可以与他一起分担,如果我永远都只是分享著喜悦,却从来不曾分担他的忧愁,那么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泉樱都这么说了,兰斯洛也不能不做任何表示。
    “我……并不想让你去承担这些东西啊……”
    “一定很不好受吧?被迫做了那样的决定,你心里……”
    “不,想开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平常就是在杀人,以平均数来说,每天也会杀掉一两个,这次一举干掉了几千万人,平均起来,余额可以用上几百年,想想我也应该觉得满足,有能力干下这种纪录的狂人并不多见。”
    “你没有必要这样说自己啊……”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兰斯洛苦笑著,这时他强烈地希望手边有一杯酒。或许,今晚应该直接跟著妮儿他们去喝酒,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把什么事情都给忘掉,而不是在这里清醒地沉淀著不快。
    “我认为,身为一国之君的你,做了很正确的事情,因为你的判断,有很多雷因斯的人民获救了……”
    “但是同时也有很多本来不该死的人,因为这样子死了。”
    “并不是这样的,确实有很多人这样子被牺牲掉了,但是最后你还是做得很好,除了风之大陆的居民以外,也有很多日本人得到了生存机会,这是很可贵的事情啊!”
    “对生者来说或许是……不,即使是生者,那些因为日本陆沉而失去亲友的人,也很难认同这种说法吧。人一旦死了,就不能复活,所以杀人就是杀人,不管什么理由都是一样,我不想给自己推托诿过的机会。”
    兰斯洛的声音,没有往日的生气,苦笑道:“那时候,我特别感觉到身为一名领袖……或者是身为一名拥有天位力量的人,所承受的责任。有那么多没有力量的人,却受著我们决定的影响,或者是生,或者是死……”
    “听见你这么说,我觉得好高兴,但是也希望你不要承担了过多的苛责。无疑是我们做了让日本陆沉的决定,不过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发动这个阴谋的那人……”
    “而他和我们是同类的人。”
    握紧了拳头,兰斯洛要用很大意志去克制,才能压抑下把这一拳往旁轰去的冲动。而这也是他此刻最顾忌的事,这种用暴力发泄的欲望,如果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像多尔衮那样的狂人?
    “一样是拥有天位力量,一样是练著大日功,我们有什么不同?甚至,我比任何人都和他相像。当我决定让日本陆沉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这么做根本就和多尔衮一样,都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畜生……”
    听见兰斯洛这么说,泉樱也为之沉默了。原本,她希望能够聆听丈夫的心声,作为两人之间的心神交流,但是从这情形看来,他的心理负担比预料中更深,单纯言语,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再说无意义的话语,泉樱悄然起身,缓步踱到门边。
    “今晚大家都很累了,我要走了,你歇息吧。”
    情绪出奇地恶劣,兰斯洛低著头,一时间不打算说话,只想深呼吸几下,调适好心情后,便告辞而去。
    可是,门口传来了门被反锁上的声音,还有一阵奇异的布帛声响,这让兰斯洛不能理解,慢慢地抬起头来。
    站在身前的,是已经与自己有夫妻之约的女人,但却和自己平时熟悉的样子有所不同。
    脱去了浅绿色的睡衣,裸露在外的手臂与小腿,在皎洁月光下,看来是那么的白皙。过去与她同居一室,让她操持家务时,不是没有看过,但是换了一个情境,同样的东西,看来是那么地媚惑人心。
    “昆仑之战前,我们吻过之后中断的部分,现在继续吧……”
    踩著优雅而性感的细碎步子,泉樱踱回了男人的面前,脸上绽放的浅浅微笑,除了几分羞涩,也有著异样的平静。
    细细肩带旁边,露出锁骨边缘的大片雪白肌肤,紫色的丝绸胸衣上,一丛明艳的牡丹花,正随著呼吸而起伏摇曳,看在兰斯洛眼中,这景象几乎令他心跳停止。
    用温柔的动作,泉樱轻轻把男人搂在胸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只会做到这里,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要看这里有没有真正的男人了……”
    呼吸骤然火热起来,已经有婚姻经验的兰斯洛,无疑很充分了解一个男人在此时该做些什么事!
第二章 把酒话心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七月艾尔铁诺边境
    在艾尔铁诺东方边境,距离雷因斯、自由都市都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市镇上,有一间不算大的小旅店,旅店中,有著一双男女。
    这样的一个边境市镇,既算不上商业或军事要道,也没有什么经济价值,虽然因为淘金热而一度兴盛过,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几乎要被地图遗忘的没落小镇。
    小镇上只有一间旅店,饶是如此,却是生意清淡,只有在用餐时间才有客人上门光顾饭馆生意,至于住店留宿,却因为没有外地旅客造访而乏人问津。
    因为这个理由,所以当有客人要求住宿,让店老板准备房间时,老板有些惊喜地擦擦老花眼镜,点著油灯把客人带到久久未曾使用的上房。
    客人是个穿著华贵的男人,给的小费很阔绰,看起来像是个帝国贵族,老板想不透为什么一位贵族会到这种边境地方来?
    不久后,又有一位女客到访,同样要求住宿,却是与先前那名男客住同一个房间。
    因为许久不曾有外地客人住宿,老板依照要求,准备好两人份的晚膳送入后,很好奇想知道两位客人究竟在做些什么,远远地看著纸窗上的影子,结果却看到一具美丽女体的赤裸轮廓而大吃一惊,尴尬地跑开了,当第二天早上他模模糊糊的醒来,回忆起昨夜住店的两个客人,却怎也记不起他们的相貌,只是依稀记得,那名女客掏钱付账时候的那双手,肌肤犹如初雪一般洁白滑嫩……
    而此刻在窗内,正处于一个极其香艳绮靡的情形。
    云消雨散之后的残景,男人仰躺在床上,随意伸展著那一身兼具力量与优雅的完美躯体,带著几分笑意,凝视这个已与他维持一段长时间亲密关系的丽人。
    不论是身材或相貌,她都是个很难得的美人。这是当然的道理,他没有理由要找一个无盐女来虐待自己,可是,单单是相貌,并非吸引自己的理由,在换过无数床伴和女伴后,平凡的美貌女子,并没有吸引自己留下第二夜的可能。
    这个女人……非常的媚。
    从眼角眉梢的风情,说话时拨弄手指的样子;到两人欢好时,下意识撩拨起那一头如云长发的小动作;还有当愉悦到来时,她毫不掩饰地弓著香躯,发出甜美娇呼的媚态,都令他感到一种超越肉体美感的艳。
    所以,才会破例地与她约见在这里……
    “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过问彼此的心思、想法,并不是他们之间相处的规则。公事与私务,仅此而已,没有以上或是以下的关系。
    “问问而已,总比问天气要好吧?其实你想些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我确实是不懂,掌握帝国大权的你,什么华屋豪园不好选,偏偏选这么个破店来当幽会地点?这也算是有钱人的怪癖吗?”
    “或许是吧,偶尔我也会很好奇,一般人是怎么幽会的……如果要说奇怪,那么其实我更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你期望是什么答案?难道是对你一见钟情吗?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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