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不承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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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连续被连曦折磨了九天后,洛夜即使是身上的伤势再重,也强硬的命令自己赶快好起来,以终结那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诱惑。
九天的胜利感,已经足以让连曦连作梦都会偷笑了,她才不理会那个伤势一好,就和她把界线划分得清清楚楚的洛夜脸色有多臭,也不管他变得更加阴阳怪气。这几回来,她脸上日日都带着愉快的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洛夜。”连曦困在雪堆里,大声地叫着那个走在前头不理她的男人。
急着赶路的洛夜将连曦甩在后头一点也不想搭理她的叫声,只想赶紧找到今晚能够夜宿的地方。看他越走越远,连曦忍不住大叫,“喂姓洛的!”
洛夜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那个三不五时就出状况的女人,这回又是在搞什么鬼。
连曦可怜兮兮地指着深陷及腰的雪堆,“我的脚陷进雪里头技不出来,你能不能过来拉我一把?”
“不能。”洛夜两手环着胸,想也不想地回拒。
她气忿地瞪着他,“小气鬼、你还是分不清楚诱惑和求救的差别吗?”她已经有很久没再勾引他了,他干嘛还是避她避得如洪水猛兽?
洛夜走近她的面前,“自己想办法起来。”
“起得来我还需要向你求救?”要不是她连动都动不得,她哪需要劳驾这位洛大爷?
洛夜很小心地分析着她的情况,也觉得这次不像是在骗他,那看似软绵却能困住人的深雪,以她的体力,是很难自个儿走出来。
他犹豫了好半天后,才朝她伸出手,将她白雪堆里拉出来,但一脱离困顿的连曦,却借势地倒在他的身上。
他淡淡地问:“这是诱惑还是求救?”她又把手放到他的身上来,还两手把他的腰抱得紧紧的。她笑靥如花地在他颊上亲了一记,“都有。”
洛夜一把推开身上的她,一骨碌地跃起,在迈开脚步前,又发现她悄悄地把她的小手递进他的掌心里,紧握着他的样子似是要他牵着她走。他用力甩开。
“别拉着我。”
“我冷嘛。”连曦依然陪着笑脸,小手还是去捉住他那左躲右闪的大掌,并且满足地享受着他暖和的掌心所传来的温度。
“别拉……”他开始与她拉拉扯扯,一双剑眉也攒得死紧。
“天气很冷。”她像朵茧丝花地纠缠住他,将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借一下你的体温又不会怎么样。”
洛夜两手紧握成拳地问着这个倚在他胸前的女人,“你是不怕死吗?”
“我只是很爱碰钉子。”她仰起娇俏的小脸,轻啄一下他的下巴,“而且,你舍不得我死。”
洛夜眯细了两眼,换作是以前的他,他可能会一掌就把任何一个敢这样黏着他的人给劈死,可是被她缠久了,他发现他竟然就只能握紧了拳头而不出手,因为她的笑脸太过灿烂、太能吸引住他的目光,而且,他也有点舍不下她的软至温香。
他的世界,开始变天了吗?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洛夜为这无端端跃上他心头的想法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上,急急地回头往前走。连曦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身边问:“喂,我们今晚要住在哪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户人家,他到底是还要走多久才要让她休息?
他烦躁地应着,“随便。”
“可不可以不要在野林里夜宿了?”她轻蹩起美丽的细眉,软软地在他的身边央求着。
又是这种可以酥软至骨子里的嗓调……洛夜浑身泛过一阵甜意,像在心底捻起一撮小小的星火,而后又无声无息地灭掉,留下一圈又一圈的飞烟在他心头徘徊着。
【V114】那就把你变成男人再进来
他忍不住想逃,想闭上眼、关土耳,不看不听她的一切。爱蔺畋罅
他脚步无章地四处乱走,让跟在他身后的连曦飞快地拉住他的衣角,免得自己会被他疾快如风的脚步给甩下。
洛夜的步伐停止在一座隐盖在丛林里的小小古寺前。
“这里……”追他追得气喘吁吁的连曦,抬首望着这座古朴又老旧的佛寺,“就是你指的随便?”
“对。”
此刻的他,需要静心,佛门是最能静心的地方。
他不征求连曦的同意,走上铺上厚雪的台阶,轻扣着冰冷的青铜门环。
寺内灯火缓缓亮起。苍老的住持拉开重重的门扉。住持一手持掌,微微地弯身向他行礼,“施主有何指教?”
“我们想借宿一晚。”洛夜沉声轻吐。
“借宿?”住持抬首看向他,徒地对他的面容吓了一跳。
好重的杀气!
这个年轻男子,怎么会有这么一身杀意浑厚的气息?但再细看,他的眼眉间,又微微透露着苦恼和疲惫,像个无路可寻的迷途之人。
洛夜捺着性子再问:“不知方丈可否行个方便?”
“施主杀气甚重,是该入寺化去戾气一番。”住持微微颔首,敞开大门迎他人内。
“多谢。”洛夜朝他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进人寺内。
“慢着。”住持在连曦也想跟着进去时,一手拦住她。
“怎么了?”连曦定立在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再看向那个也回过头来的洛夜。
住持朝她婉拒,“本寺无法借女施主一宿。”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这个和尚是偏心吗?那个杀人如麻的洛夜都可以进去了,她这个小老百姓就不能?
住持再再地重复审看连曦那张太过妖冶艳媚的面容。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她的那双眼,让人一看,便可看出她已敛藏了多少的风情。
“老朽生怕女施主会搅乱佛院的人心,请恕佛门无法收留你。”
她有丝征愕,“我会搅乱人心?”
“是的。”
“这座寺……”洛夜许久不见笑容的脸上,徐徐露出一抹笑意,“女客不宜?”
“正是。”住持沉沉地应着。
洛夜毫不考虑的就把连曦推离门前,并且勤快地帮住持将厚重的铜门关上。
“洛夜!”连曦跳脚地敲打着铜门,不敢相信他又再一次把她一个人扔在外头过夜。
“想进来吗?”洛夜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里隐隐传来,“那就把自己变成男人再进来。”
“好,我就变给你看!”
……
当连曦以一身男装出现在寺内大殿里时,洛夜眉心抽搐地瞪着这个他好不容易才隔离开来的祸水,竟然还真的有办法跟着他也进来了。
一套过于宽大的男装罩在她的身上,她将她常簪着玉饰的云蓬发髻拆掉,在头顶上学男人束了个简单的发髻,可是即使她穿得再像个男人,她那张脸庞却是没有什么能够掩骗得过的。
她从一个艳丽无比的女人变成了个不施脂粉,却依然清丽透雅的女子,而且在卸去了累赘的装扮后,她变得更美了,如此单薄干净的容颜,比她以往的任何一个模样都还要美,让他不设防的心房,又被她狠狠地刺激了一次。
为何在他的眼中,她无论怎么装扮,都是那么的美?
“你哪来的这套男装?”他眼眸深幽地望着她,稍稍静下来的心,又因她而开始变得纷乱不已。
连曦伸手指着他,“你的。”
“你偷我的东西?”难怪他越看那套衣裳越觉得眼熟。
她无奈地摊摊两手,“谁教我无计可施?”狗急也会跳墙,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她当然要先考虑到任何会被他扔下的风险,偷他的东西只不过是个必要的手段。
“这位女施主……”住持在看了改变了装扮却更显风情的连曦后,直对她摇着头,还是想要把她给请出去。
“方丈大人,你就行行好。”连曦马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细声细气地向他哀诉,“你看,外头天黑雪大的,你忍心让我一名弱女子在这风雪飘摇的夜里,一人在外凄苦受冻?”
住持顿时举棋不定,“可是……”
“出家人不是该本着慈悲心怀吗?难道你连菩萨心肠都没有?”连曦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住持叹息地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个祸水要进来就进来,现在也只好想个办法把这个祸水弄远一点。
“多谢方丈。”得逞的连曦又露出了笑容,笑嘻嘻地对那个脸色铁青的洛夜眨眨眼。
住持手执一盏莲花灯,带着他们在小小的寺内左绕右拐,老旧的木板在他们的脚下吱吱作响,奄奄欲熄的莲花灯,引领着他们在一间焚香四溢的厢房前停了下来。
住持轻拉开厢房的门扉,“今晚,就委屈你们暂睡在这间厢房。”
【V115】她,成了他的心魔
“我——们?”洛夜冷冷地扬高了声音。爱蔺畋罅
“请恕敝寺窄小,无多余的厢房可待客。’”不把他们带来这处最偏远最僻静的厢房,这个女人要是让其他的佛门弟子看见了还得了?
连曦轻耸着香肩,“共挤一间我是不反对啦。”只要别在雪地里挨冷,她睡在哪都无所谓。
洛夜浓眉紧整,“我反对。”
他就是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才会跑来佛寺,现在还叫他跟她同住一间房?
“那老朽只好请施主出寺夜宿。”住持不把他的抗议看在眼底,衣袖一拂,就打算请他出去。连曦坏坏地挨在洛夜的身边细笑,“你也想尝尝天寒地冻的滋味吗?”风大雪大的,她是很乐意看他被冻得像个冰块。
身心已经够疲累的洛夜紧闭着唇,不发一言。
“还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你还在怕我?”他还在记恨那九天里的折磨啊?所以连靠近她也不敢?
“谁怕你?”洛夜用力哼口气,“咱们就共用一房。”
“老朽告退。”十分乐见其成的住持,在他们俩一解决完纷争后,便马上关上门扉走人。门扉一合上,又剩下他们两人。
这是间干净雅致的厢房,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一只矮木桌,和两张柳木床,而在矮木桌上,则有着一尊玉白的观音。
洛夜突然觉得大地变得好安静,静得只听得到他们彼次的呼吸声,他的目光缓缓地滑过正在四处观看的连曦的面庞,看着她脸上那让他情悸难平的小小笑靥。
莲花灯的灯火灿灿明亮,将连曦的影子投向四处,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她,灯心的火苗悠悠飘摇地晃动,一个个的影子也似假似真地飘动着,在洛夜的眼底,那莲花灯如花的灯瓣,正用它那粉色柔美的流光将连曦衬托得更美,无处不在地包拢着他。
连曦将行李放在床上,舒适地伸着懒腰。“连续餐风露宿了那么多天,终于有个像人住的地方了。”
“你给我安分的睡在那一边,少又半夜摸过来我这里。”洛夜沉坐在矮桌前,对那个时常偷袭他的女人慎重地警告着。
“你放心。”她精神不济地打着呵欠,“整整走了一天,本姑娘没那个精神再去招呼你。”
洛夜才想静下心来打坐运气,以疗这几日奔波下来,重伤方愈又不得空能够静心疗养的身子,就听到她软绵锦的声音又溜进他的耳底。
“晚安。”连曦顽皮地对他送了个秋波,“千万不要偷偷梦到我喔。”
每次她那来去都没有预兆的笑音,都让洛夜心里千回百转的,无论怎么吸气吐纳,也平抚不了又被她引起的波澜。
近来,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朵微笑,都时时刻刻地影响着他,纵使她是一个风尘女子。
每每夜里当地看着她人睡时,他时常会想起她在他伤重时是如何为他取暖疗伤的。她绵柔似雪的身躯,像根根的丝线华扯着他的心,时而让他想起她是怎么把柔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她是如何用那双葱白的五指在他的身上缓缓滑动的,他常记得她眼低那份满足的成就感,像是征服了他的那种深深愉悦,她如同在演戏般地挑惑着他,仿佛深刻地入了戏。努力地扮演着她惑人的角色,久而久之,他才察觉,他也跟着她不知不觉地入了戏。
屋外落雪的声音,丝丝溜进他的耳底,他抬起头,桌上的观音看着他,而他也看着观音。
在他的眼里、此刻连观音慈眉的笑意也变得佻达媚惑,盈盈的像是连曦那抿唇细笑时的诱惑。
恍散中,他将观音的容颜和连曦的媚态重叠在一起,令他的心池再也不能平静如滑。
他急急地甩头,她,成了他的心魔,伤愁和沮丧突然汹涌袭来。令他想到她问过他的一句话。爱恨,可怕吗?
可怕。爱恨比一切都还可怕。
他一直以为,他的心就像一泓明潭一样,宁静无波,无论什么风涛迭起,都不会引起一丝波澜。可是她的出现,却在他的心湖掀起毁天灭地的滔天巨浪,无处不毁、无处不摧,让原本爱恨不生,情欲不动的他,震震颤摇无法抵抗,忍不住要转身逃避,但在回避着她的同时,他变成了一个逃犯、对她直躲直逃。
也许,是他一直在逃,他一直在逃避她这个心魔、她这个诱惑。
就如她所说的,他害怕一旦陷入爱恨的泥淖里,他就无法挣扎而起,反而会深深陷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