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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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扫了柳长风一言,方拓抬脚遍朝远方走去。“阎昌是青城派的人,你杀了他,青城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了!”柳长风整整的望着她的背影,提醒道。“我知道了!”方拓回头笑了一下。“如果,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其实还可以来找我!”柳长风低下头,做出最后的努力,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果然,方拓听到这番话,远去的身形顿了一顿,站在那里很久,才有些落寞的念道:“不必了!人应该活在现实之中的阿!”接着,便飘然远去,投身在茫茫的夜色里。只剩下柳长风独自伫立在星空下,看着隐在黑夜中的山峦,不知在想些什么。…………………………………………………PS:哈哈!吓了一跳吧?誓死要将肉麻进行到底,将变态进行到底,将xx进行到。。。。。。竟然有人说我是太监!有我这么雄伟的太监吗?嘿嘿!~~~~
第三章
没有下雪,所以充斥于天地的风都像刀子一样厉害。连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了。这里已经是京兆的城外了,山间野道上,虽有万千呼啸的林木做伴,方拓仍然感受到了那种孤寂的气氛。依旧是银装素裹,遍地如银的景象,那份美丽却不见了。声声长叹,京兆一行,带给她太多的震撼和失落。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心绪起伏不定,越想越是气闷,一脚踢在路旁的树上!甚厚的积雪,正好落到头上肩膀,又凉又烦!“混蛋!人真是倒霉不得!”咒骂中,赶紧扑干净身上的雪。突然间,心神有了感应,猛地回头,看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你怎么找到我的?”她有些戒备的说道。“太见外了!好歹相识一场,再见面也用不着如此冷淡吧?”那人背对着夕阳,晃得方拓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面前这人便是将自己送到柳府便再没踪影的玄虚。“不敢当!”方拓冷冷的回道,对于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她实在不敢恭维,现在心情又是极度糟糕,对玄虚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自己刚出城门便遇到这个灾星,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在这里等待了很久,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衡了:“你怎么找到我的?”“想找你还不容易吗?”玄虚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容:“别忘了,我在你身上可下了追踪咒的!”“哼!”冷哼一声,她还真给忘了,看样子还得找机会破了才好,若不然自己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了?“那个。。。。。。”玄虚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顾及什么,过了半晌,才摸了摸鼻子,浅笑道:“我请你登大雁塔,怎么样?给个面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站在大雁塔的最高层,古都京兆的风韵一览无余。尤其是在这万般皆白的冬日里,景色更是独特。但方拓此时却提不起一丝观赏的心情。“难得来一趟,见识一下长安的风光,怎能白白浪费?”玄虚手扶栏杆,油然道:“却怪鸟飞平地上,自惊人语半空中。你难道就没体会到这种身心俱醉登临仙境的惬意?”方拓知道对方将自己叫到这里绝对不是为了看看风景,心中暗骂,却也无奈,只得向前几步,同玄虚并排站到栏杆前。“你看那里。。。。。。”玄虚伸出手臂,遥指东方。 方拓顺着他的手望去,在那里,红日刚刚升起不久,用霞光将整个京兆包笼起来,经过白雪的反射,更显得耀眼璀璨;艳丽绝伦。却不知对方要自己看什么。“那里是柳府吧?在下面看不出来,没想到会这么大!”感叹声响起,玄虚的神色却严肃的起来。“大又如何?”听到“柳府”二字,方拓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那片地段在唐朝皇家的芙蓉苑!虽说现在不太值钱,却也不是一般商人买得起的!”玄虚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听说几十年前,柳家还是一贫如洗,却靠着小买卖,终于成为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你看看脚下的宅子,有哪家哪户大得过柳府?别的不说,几年前青叶公子成婚,光收礼恐怕就不下百万之数阿!要是我有那些钱该多好?”方拓撇撇嘴,却没有说话。玄虚笑了笑:“就算是在武林之中,也没有人轻易会得罪柳家!”“他们家是卖兵器的!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去招惹!”方拓淡淡的答道。谁知却引来玄虚的大笑:“哈哈!卖兵器的?”蓦地停住笑容,冷然道:“我该笑你傻,还是该称赞你的单纯?一个卖兵器的商人值得这帮门派忌讳吗?别的不提,单说你明目张胆的在华山派掌门面前杀了他的弟子,只因为有柳家庇护,他们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雅,当下干咳两声:“反正柳老头这个人可是大不简单阿!”注意到方拓那茫然的神色,玄虚无奈的叹气解释道:“你可知柳长风的本家明明在关中,可为什么会成为‘江南四公子’之首吗?”方拓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糊涂了,不禁想到了自己,她也不是江南人啊!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猫腻?正寻思间,又听玄虚说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清楚了!算了!这实在是不好解释,你还是自己问他们吧!”方拓苦涩的摇了摇头,都分道扬镳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不过,从冷幕白身上也许能得到答案。“这也不能怪他们!你一个姑娘家,想来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玄虚的脸上又挂上了那招牌似的笑容:“大宋境内,不知道有多少绿林帮派同他们有关系,各州郡府的知州,郡守,有多少同他们的家族长辈有交情谁也说不清楚,再加上那几乎覆盖整个中原的消息网,江南四公子,哼哼!武功怎么样不敢说,但其背后的势力,真的不可小视啊!”“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些?”听到“姑娘家”这个词,方拓的脸抽畜一下,紧接着甩了甩头,离开了宝塔边缘,对她来说,朋友的秘密,身份,家族,势力,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去关心这些。玄虚看出她有离开的意思,连忙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阿!”接受道方拓投来的那疑惑的目光,不禁头大道:“只怕你一出现在大街上,就会有人动手的!”“那又如何?”方拓冷笑:“你们这些什么名门正派,我一向不放在眼里!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见她连自己的门派都算进去了,“偏执!”这个词在脑中闪现,玄虚却只能抱以苦笑:“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但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下实在不是聪明人的行径!”“难道还要我再回到柳家找他们保护不成?”方拓哑然失笑道。语气虽轻松,但玄虚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却着实在她的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玄虚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她?“这是最好的办法!”玄虚郑重的点头,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的说道:“不过看你这样子是不成了! ”身形顿了一顿,方拓转过头,直觉告诉她,这小子恐怕是知道些什么。当下缓缓开口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玄虚被她看的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你以为我叫你来只为了看风景吗?若我说,你就在这寺里呆上些时日,等风声过了,自然也就安全了!现在出城实在是危险啊!你说是不是?” 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许久,方拓的牙也咬在了一起:“你拐了这么些弯,浪费这么多口水,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要我过来躲几天?”“是啊!”点点头。“我若非要今天出城呢?”音量随着心情的变化跟着升高了许多:“老子危不危险关你屁事?你累不累阿?”“啊?”玄虚愣了一下,想了想,又咽了咽口水,很是慎重的说道:“朋友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吧?所以;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定要说服你留在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是安全的!”方拓闻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单手抚头,过了好半天,才总算压下心底的杀气,郁闷道:“算了!我走了!” “等等!”玄虚惊呼道:“外面真的很危险啊!你难道不相信我么?”方拓现在只有一种掐住对方脖子使劲摇晃的冲动,恶狠狠的转身:“你住嘴吧!要不是你把我拉到这里浪费时间,我现在早走远了!” 转身便往塔下走,但没走几步,袖子却被人拉住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火大道。“我。。。。。。”玄虚艰涩的舔了舔嘴唇:“我师父来了!”长叹一声,抬起头,与方拓对视道:“他是来抓你的!”“这是为什么?”方拓不解道。心中却大感冤枉,怎么总有人和我过不去阿?我招谁惹谁了?“除魔大会啊!”玄虚脸色难看的苦笑道:“你若是被捉住,真的就活不了了!”。。。。。。 ****************说实话,方拓并不是一个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的人,但这一次,她真的后悔了!自己实在太过自负,将玄虚苦口婆心的劝说当作了唠叨。以至于现在必须独自面对这么一个恐怖的对手。在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老人,一个面目和善,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好象是邻家老伯伯那样的人。当然,方拓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是来邀请自己去喝茶的。方拓有些紧张得看着对方。打从第一次看到对方,便从心底涌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觉,好像是看到了天敌的动物,丝丝凉气从后脊一直窜到头顶。这一刻,她真的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意思了,对方一个踏步,一个动作,一举一动都暗合自然之道,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半点破绽。好似一座岿然耸立的高山,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压得人喘不过,这就是高手!“你便是那个兰若冰了?”那老人说话的时候,眼睛好像从来没有完全睁开过,显得有些慵懒,但目中偶尔闪动过的神采说明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错!”毕竟对方是德高望重的一派掌门,方拓还是给足了礼数:“不知前辈有何见教?”“跟我走吧!”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虽然象是在询问,却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来的。果然如此,眉毛跳动了一下,方拓明知故问的说道:“不知道前辈是要将我带到青城呢;还是华山?”“其他门派的事情还用得着老夫出手?”老人瓮声瓮气的说道:“自然是要将你带到峡州了!”接着又满带不屑的扫了她一眼:“魔障妖孽竟然自大到四处招摇。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吗?”“那可不见得!”虽然对别人强加到自己身上的各种称呼都习以为常了,但这“魔障妖孽”还是让她觉得万分刺耳。自以为是的人还真是不少阿!心下感叹,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了起来:“我一个普通人,何以成了妖孽?况且……”深吸口气,挺起胸膛大声道:“前辈未必能把我带回去呐!”她本就不是怕事的人,如今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只有大干一场了。“好!”这时候,老人的眼睛才完全睁开,目中神色如电,疾射至方拓的身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从我手中逃脱。”……*****************“砰!”气劲在空中炸开,发出剧烈的声响,将地上的积雪激到了风中。方拓软剑化作一缕寒芒朝老人激射过去,那老者凝然不动,左手轻抬又落下,强劲的真气自指尖导出,恰好化解了这招。方拓只觉一股森寒的气息自软剑处直传到五脏六腑,呼吸也为之凝滞。两人交手勇士虽然短暂,却也都了数十招,气劲相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但她就是奈何这老人不得。对方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却最是实用,而且威力十足。论内功真气,更是胜她不止一筹,而且他是玄虚的师父,那道法肯定更加厉害,自己怎么会是对手?想到此,心中首次涌起一种苍慌无力的感觉,即便是当日面对十大高手之一的荣轩,她也不曾如此狼狈过。其实,方拓对道法还是一知半解,完全是被当初玄虚那道法震住了,她若是清楚道术同武功的关系,恐怕也不会如此紧张了!心神不宁间,却让老人找到了一个空子。以鬼魅般的快速身法闪到她身后,辍指成剑,带着呼啸声,疾攻而来,快若惊雷急电,气势非凡。方拓心声感应,凌空虚踏拔高丈许,在空中强扭身形,手中软剑挥出,立时剑气纵横,寒光暴绽。但毕竟晚了一步,对方竟然后招再至,这一次,比之之前的动作更加迅捷。方拓人在半空,已然躲避不及,只得咬牙硬拼,将全身真气集中在剑尖一点,拼尽全力,硬当此招。硬碰硬的对觉,她又怎是老人深厚功力的对手,其真劲直如破竹般侵入方拓经脉,怒潮狂涌。惨哼一声,方拓身形下坠,胸口似火烧般疼痛,心里清楚,若再不想办法,自己真的要被捉去了!猛地咬牙,双腿探出,袭向对方。老人没料到她与自己硬拼之余竟然还能出此后招,只得气灌手臂,以此低档方拓的攻势。“砰!”又是一声爆响,方拓借着这股冲力,身体弹射到远方,剑尖轻点地面,又弹出老远。强压下喉咙间汹涌的血液,哈哈长笑道:“老人家注意身体,不用远送了!”话音未落,已经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