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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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不讲理,心中温暖怀念,还是那么霸道那么狡黠那么辩才无碍。可是今非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们已经回不到起点了。
我吸气微笑直视他的银眸,缓缓摇头道:“你我都知道我从来也算不得是你的妻子吧,所以你的理论在我身上不成立。”暗咬牙,终决定实话实说道:“我喜欢上了别人,王爷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与狼的事吗?我现在心中只有他,对王爷已不复以往的感觉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与其沉溺于过去,不如珍惜身边人着眼于未来不是吗?”
水越·流银如遭雷击,僵住不动定定的看着我喃喃的问道:“你与狼?怎么会,你骗我的是不,桑海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我皱眉苦笑道:“他的脾气秉性你多少知道些吧,什么事都放在心底······”
一句话未完,身前的溪水忽的激射而起,一道银白色恍若溪水般轻盈柔软的身影箭矢般冲向水越······
第一三一节魔女
我只觉眼前寒光大盛,漫天的剑影挟着飞溅的溪水罩向水越·流银,一抹银色月弧般的刀光破空斩入那漫天的剑影中,“夺”的兵刃交接声,那剑网如被打中了七寸的蛇般软下散去。
人影倏分,水越·流银卓立不动,那银衣人头前脚后的倒飞出去,凌空连着三个跟头挺腰落地稳稳站直。即时水越·流银左胸的银甲“扑”的迸裂开来,鲜血随之飞溅。
我脱口惊呼,想举步近前。水越·流银左手轻挥制止我向前,银瞳清冷无绪通透寒凝,面色沉静自若看也未看胸前伤口一眼,右手中上弦月般的银色弧形弯刀遥指向那银衣人,森寒的刀气汹涌喷薄而出,直似能伤人于无形。
那银衣人身穿一袭紧身银色水靠,丰胸细腰身形妙曼竟是个红眸红发的绝色美人,眉眼口鼻无一不美只是双耳尖尖有异常人。她忽的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那笑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人魅惑,朱唇轻启娇声笑道:“这就是名刃流银弯么?锋利无匹秋水凝寒果不愧为绝世宝刀。银色天神水越·流银亦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这样心神不稳情绪波动,我又占尽天时地利仍不能一举将你击杀,真是让本尊佩服。不过那一刀虽不能至你于死地但也已重创于你,你再非本尊的敌手,今日你终究是难逃一死。”
水越·流银眸光恒定清冷,让人无法看出他的虚实深浅,唇轻挑淡然道:“姑娘莫非是潜留在半神族领地的半魔族杀手组织魔杀中人?听姑娘自称本尊应该就是魔杀七大魔尊之一了吧。”
“哦”那美人娇笑道:“水越亲王知道的不少啊,现在七色国中知道魔杀这个称呼的人已经不多了哪,王爷您还知道些什么?本尊倒想听听。”
水越·流银淡笑道:“看姑娘眸发的颜色想必是七大魔尊中以媚术闻名的红魔火姬,姑娘方才隐身水中之术是魔杀绝学七行隐术中的水隐术。”
那美人樱唇微张笑道:“全中!本尊真有些舍不得下手伤害王爷了哪,火姬好久都没遇到过象王爷这样文武双全又俊美聪明的男人了······”迷人红眸忽的一转,秋波横流直似能勾魂夺魄般的惑人心神,深注水越·流银笑道:“不如王爷跟火姬走吧,只要王爷再不出现也与死了一般,火姬即可交差又可保住王爷性命,王爷有火姬作伴则保证会立时忘掉情伤再不把别的女人看在眼里,这样三全齐美之策王爷觉得如何啊?”
我心下叹息,以后记住绝不要派女人刺杀水越·流银,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水越·流银微笑道:“的确是好主意,不过我要考虑一下。”
红魔火姬娇笑道:“这么好的事还考虑什么,我们现在就走吧。”倏的跃起飞扑而至,手中长剑幻起千百朵剑花急刺向水越·流银的胸口要害,竟是说一套做一套。
相对于我的吃惊,水越·流银却似乎是胸有成竹早就料到,错步横闪连回三刀,刀势诡变角度刁钻把那红魔火姬又再逼得飞退回去,但他那血流渐缓的伤口又如“败血症”般的鲜血奔流染红胸衣。
水越·流银并没有得势追击红魔火姬,而是收刀退至我的身前低声道:“我拦住她,你先走。”
我摇头道:“不要。”
水越·流银道:“听话,去叫辉他们来帮我。”
红魔火姬咯咯娇笑道:“哎呀,王爷这小美人都移情别恋了你还这样护着她做什么哪,我看着都为你不值呀。”
水越·流银面色倏的一变,唇边溢出一丝鲜血,银眸若千万根针般收缩低声道:“快走。”挥刀迎击借机袭来的红魔火姬,刀剑交击声中喝道:“去找桑海吧······”声音苦楚哀痛。刀势忽变光华夺目,大开大合完全是与敌皆伤的打法。
我大惊,知道水越·流银心存死念,再顾不得多想叫道:“流银,水越·流银你这傻瓜要做什么快退回来。”
红魔火姬被水越·流银的一番不要命抢攻逼得剑法大乱,左臂衣袖被划破露出一条粉嫩莹白的手臂,手臂亦被划出道半尺长的刀痕,鲜血淋漓而下,艳红的血雪白的手臂视觉对比强烈夺目惊心。红魔火姬动了真怒,历喝一声纤腰弯折凌空刺向水越·流银的眉心,身疾如电剑快似风。水越·流银面色苍白身子却标枪般挺直,弯刀不守却攻以不可思议角度飞斩向红魔火姬的脖颈。
“不要······”我惊呼出声,这刀剑若砍中击实,后果就是水越·流银与红魔火姬同归于尽。
“疯子!”红魔火姬娇喝道,显然不想以命换命,手腕回转挡下水越·流银的弯刀,“仓啷”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红魔火姬借刀剑交磕之力纤腰后折顺势飞退开去。
水越·流银创口上鲜血奔流,脸上却带着丝清冷笑意,银眸灼亮璀璨,象在燃烧生命般的浑身银光闪烁。
我见二人分开急忙抽出魂弓魄箭,挡在水越·流银身前张弓搭箭箭指红魔火姬,心中后悔没有早点动手,致使水越·流银伤势加重。
红魔火姬微微娇喘,眸露不肖之色笑道:“小美人,你这套白色弓箭倒是精巧好看,可不知准头如何,想射伤本尊还是再练几年吧。
我心悬水越·流银伤势,懒得理她想速战速决,便眸光在她身上乱转想找个最佳部位发箭,但那里才好哪?这个魔女无处不美我最是怜香惜玉的人了,射那都觉得可惜。
水越·流银急声道:“你不是她的对手,听话快走。”跨步闪身想把我挡在身后。
红魔火姬无视我的弓箭娇笑一声又纵身飞扑过来,手中长剑幻出漫天剑影挡住全身。
我一急之下魄箭脱手射出,脑中自然想着我射人的老位置——右肩胛。
红魔火姬娇笑声中,挥剑挑向魄箭,魄箭却似有思想般的倏的加快速度差之毫厘的擦着剑锋而过,“嘭”的射入红魔火姬的右肩胛血肉飞溅中魄箭化为虚无。红魔火姬惊声惨叫,纤巧的身子被魄箭大力带的后仰飞出,喷薄而出的鲜血在空中随着她下跌之势划出道绚丽夺目的血色长虹。
我对自己的魄箭信心十足,箭一射出就转移目标看向水越·流银胸前的伤势,伸手按住鲜血奔流的创口,摸出随身携带的上等刀伤药撕开他的衣襟给他上药止血。
水越·流银目瞪口呆的看着惨叫飞摔出去的红魔火姬,就差把手伸进嘴中咬一口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因为我的底细他太知道了,顶多能在他手下硬撑三五招,这红魔火姬却是真正的高手,武技之强身手之好比之水越·流银也不过稍逊一筹而已,我能一箭就射伤她水越·流银当然不敢置信了。
红魔火姬捂着肩胛血洞站立起来,鲜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濏濏流下,红眸射出怨毒之色,恨声道:“你是谁?”
我边往水越·流银伤口上猛撒刀伤药边冷笑道:“我是水越王爷的秘密保镖,这次我已经手下留情,否则我就射穿你的咽喉了,你记住再不要企图刺杀水越亲王,若再让我遇到一次定取你的性命。”
红魔火姬被我说得满头黑线,尖声道:“能否请教姑娘大名,火姬回去也好向魔王交代。”
我心想才不告诉你,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会给自己找麻烦哪?眼珠一转笑道:“我都说了是水越王爷的秘密保镖,即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名字了。”
水越·流银的银眸中流泻出眷恋溺爱之色,唇轻挑露出我们相逢后第一个灿烂笑容,我失神的看着他俊美之极的笑颜,眼前忽的有雾升腾······
第一三二节取舍
红魔火姬虽是以嗜血狠辣闻名的半魔族人,但明显没有桑海·狼狠勇,负伤之后再无恋战之心,含恨隐入树林中不见。
我胡乱给水越·流银缠上伤口,便扶着他翻身上马快速离开这凶险之地,拍着胸口后怕的道:“又是德鲁也家派来的杀手吗?你既然知道有这么高明的杀手虎视眈眈的等着刺杀你,为什么还遣走辉少爷他们,你真是不要命了。”
水越·流银轻松笑道:“我还想感谢她哪,若不是这样生死关头怎看得出某人口是心非,宁肯同死不要独活哪?”
我翻白眼叹气道:“大哥你想太多了吧!我是对自己的箭法有信心,知道我们谁都不会死才留下来不肯走的好不好。”
他银瞳闪亮看着我微笑,满足的叹道:“你这副样子即难看又粗野为什么我却做梦都想再看到哪?能再亲眼见到真好······”
我心中酸楚胀痛,忙忙转变话题道:“德妃与三王子还好吧,跟你一同回来了吗?”
水越·流银神情一暗道:“不好,三王子在大火中被浓烟呛昏,醒转后就有些痴痴呆呆的,请了无数名医也不见好转。德妃伤心过度,缠绵病榻不起形销骨瘦再不复往日神韵。”
我亦是黯然,安慰他道:“等打完仗再多请些医师给王子和德妃看病,说不定会有转机的。”心中却知道那三王子大概是因大脑长时间缺氧伤了脑神经,怕今生都不会好了。
我再变话题道:“你攻下银都后打算怎么办,自立为王还是扶持三王子登基?”
他侧首望我,奇怪道:“你怎还懂这些,听桑海说你把银边搞得兴盛繁华,还种成了水米这种只有在紫国水乡才能种植的粮食。我真的想知道你失去记忆前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孩。”
我苦笑的喃喃自语道:“我有那么奇怪吗?看来今后得收敛些了,否则那天被关到动物园供人参观就惨了。”
水越·流银笑出来道:“你这小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古怪念头,什么是动物园,你是指王室的珍禽馆吗?不过把你关到笼子里供我赏玩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恍然回神,撇嘴道:“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
水越·流银笑道:“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跟你怎么一点都不搭调,我实在是不能把你们二者联系起来。”
天色已暗,又见远处有队打着他旗号的士兵向我们走来,便道:“有人来接你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别再单独行动,红魔火姬败走看惹来更厉害的杀手,你又受了重伤要加倍的小心警惕些才是。”
水越·流银皱眉道:“你既然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而且现在局面这样危险混乱我怎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跟我回军营吧。”
我骇然笑道:“跟你回去?敬谢不敏了,新王妃见到了我还不挥马鞭子啊。”
水越·流银眸光一暗道:“你还是介意的是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摇头笑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介意了,所以更不必惹麻烦,我走了。”双腿轻磕马腹就想掉头离开。
水越·流银眼疾手快的抓住我的马缰,银眸寒芒闪烁沉声道:“琥珀,我不会放你走的跟我回去。”
我心中微恼,冷声喝道:“放手!我不是都说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吗,我意已决再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哪?”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银眸却越来越亮,晶莹剔透是因为有水光浮现令我望之心痛。我心下发狠一个手刀重重切在他抓着马缰的手腕动脉上,趁他血脉不畅手软筋麻的瞬间夺过马缰疾驰而去,我不敢再回头迎风狂奔。有泪滑下被晚风吹干,晚风却拂不平我心中的伤痕。
我黯然回到福来客栈,因为要昏睡一天一夜养魄,便用炭笔画了幅狼的素描小画交给柜上,吩咐伙计除非这个人来找我否则都说我已经结账离开了。
我把一直关在皮囊中的球球放出来给它洗澡喂食,这小狐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