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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白狐天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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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妆卿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踏出,已来到墙壁前,就要冲入。
    风照原和绯村樱君催动雪鹤,纷纷飞向法妆卿。
    厚墙还剩不到半米便可以完全关闭。
    法妆卿目光一掠,来不及冲到三人身前,手腕急速转动,快得仿佛风车一般。
    三人的眼前陡然天旋地转。
    猎奇首先惊叫一声,原本他们的身侧就是石槽,此时却距离石槽足有六、七米远。原本他们面对法妆卿,移动出来的厚墙应该拦在双方当中,这时却站在法妆卿的后面,而石墙挡在所有人的前方,已经关闭,将通向水道的路完全封锁。
    三人的位置竟然被大幅度挪动了。
    风照原恍然大悟,为了不让厚墙隔开双方,整个空间在刹那间被法妆卿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法妆卿脸色苍白,这样大幅度的空间转移十分耗费异能力,但她恨透了风照原,务必要使出全力,将三人留下。
    伊藤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背后。
    风照原狂吼一声,浑身银芒闪耀,像是翻滚着猛烈的银色风暴。
    伊藤照和法妆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像他们这样的顶级高手,面对对手最强势的攻击时,往往不会硬碰硬,而是先避开对方的锋芒,然后抓住机会,进行致命反击。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的战斗方式。
    然而这一次他们又被风照原耍了。
    银光倏地消失,风照原没有发动任何进攻,三人闪电般窜到法妆卿刚才击穿的大洞前,跳了下去。
    等到法妆卿跃下时,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冷笑一声,法妆卿再次闭上眼,施展异能力的感应术。只要对方还在移动,距离不是太远,她就能大致感应到他们的方位。
    下一次,这些人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风照原三人在甬道内飞速奔逃。
    猎奇嘶声道:“去河道的那条路是行不通了,怎么办?现在逃不出歌剧院,只能在暗道里捉迷藏了。”
    绯村樱君黛眉轻蹙:“法妆卿似乎能够准确捕捉到我们的位置呢,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
    “回去!猎奇,带我们回到歌剧院的舞台大厅!”
    风照原沉声喝道。
    “回去?你是说再回到歌剧院的舞台,从那里逃走?”
    绯村樱君心中一动,既然不能走河道,那么就从歌剧院正规的出口离开,反倒出乎对方意料。
    风照原点点头,瞥见沿途的转盘、杠杆等机关,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发动。
    暗墙纷纷滑动,秘道纷纷出现。一时间内,好几处的机关都开始上下左右地活动。
    四周到处响起机关开启时的“咯吱”声。
    风照原得意地一笑:“虽然我不知道法妆卿如何捕捉我们的位置,但这么一来,至少可以干扰她一下了。”
第三册 十八章 疲于奔命
    法妆卿屹立不动,微微皱眉。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似乎都有物体在不断移动。
    异能力再也感应不出风照原他们的确切位置。
    伊藤照看了法妆卿一眼,微笑道:“我能找到他们。”
    一朵白色的小花幽灵般钻出他的掌心,花瓣酷似舌头,黄色的花蕊像一根管子般竖起,探出花瓣。
    花瓣齐齐颤动,花蕊慢慢地旋转起来,忽然停下,笔直地指向东南方向。
    “他们在那里!”
    伊藤照淡淡地道。
    “确定吗?”
    法妆卿目光一闪,自己的异能力都无法感应,伊藤照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种花叫做白花婆婆针,是一种草本类的花。它的果萼长有倒刺,可以牢牢地依附在人畜身上。”
    伊藤照凝视掌心,慢条斯理地回答:“刚才您与他们交战的瞬间,我已把倒刺悄悄射入猎坦的头发。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我这朵白花婆婆针都会对倒刺生出感应,从而指出他们的位置。”
    法妆卿露出诧异的神色,但没有再问。曼妙飞起,一拳击向东南方的墙壁。
    墙壁轰然倒塌,两人穿过厚墙,花蕊旋转,再次指向右上方。
    厚实的石墙、铁门被法妆卿连续击毁,迷宫般的暗道几乎变成宽敞的大厅,一览无遗。
    花蕊不断指示着方向。
    “砰”!
    头顶上方的木板化作碎屑飞溅,法妆卿和伊藤照闪电冲出,却发现两人站在歌剧院的舞台上。
    猎牙捧着肚子坐倒在地,满脸痛苦。
    “他们刚从这里逃走!”
    火鸦怪叫着飞到法妆卿的肩头,它羽毛凌乱,神色委顿,显然也受了伤。
    白花婆婆针的花蕊指着歌剧院的三号出口,等到法妆卿赶到,剧院外阳光耀眼,人潮涌动,风照原他们早就不知所踪。
    天色已经大亮。
    法妆卿面无表情,伊藤照平静地道:“您不用担心,我的人已经封锁了威尼斯码头。只要跟着白花婆婆针指明的方向,他们根本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沉默良久,法妆卿忽然一笑。
    仿佛荒凉的冰原上突然飘洒起天女的鲜花,艳光令人不敢直视。
    火鸦心中诧异,跟随主人近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竟然还是在遭受失败的时候。
    就连伊藤照也以为法妆卿只是怒极而笑。
    “当世事不再由自己掌控,而变得扑朔迷离时,人生是多么刺激啊。”
    法妆卿笑得如此灿烂,湛蓝色的美目中荡起异样的光彩。
    火鸦恍然道:“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了,如果一切尽在掌握,予取予求,未免太没趣了一点。”
    “让我们玩一玩这个瓮中捉鳖的游戏吧。”
    法妆卿笑容消失,脸色重新变回冷漠。
    猎坦已经不行了。
    他躺倒在旅馆的小床上,鲜血不断从鼻孔中流出。
    周身骨骼全部碎裂,再也不能动弹。
    猎奇守在床前,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真的是你吗?猎奇?”
    猎坦语声虚弱,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口中鲜血狂喷,溅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堂叔。”
    猎奇摘下青铜面具,紧紧地握住猎坦的手。
    风照原和绯村樱君悄悄退出门去,给他们最后相处的时间。过道上,旅馆老板依然痴痴呆呆地站着,为了避免麻烦,猎奇暂时用魔音迷住了他的神智。
    “我,我。”
    猎坦嘴唇蠕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家族家长,像是在寒风中摇曳的微弱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恩怨往事在叔侄两人的心中瞬间流过。
    “我听见了你的笛声。”
    猎坦喃喃地道:“很动听,很美。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吗?猎奇,那时我教你学习魔音,可是你总觉得那太杀戮,太阴暗。你对我说,魔音不该是这样的。”
    猎奇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那时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你太善良,太柔弱,太多情了。我担心,强悍的魔音家族会毁在你的手里。”
    猎坦痛苦的声音在呻吟:“所以我,所以我,”
    急速地喘着气,猎坦的脸上忽然泛起异样的红光:“可是我错了,我做错了。猎奇,你的魔音,比我的强。”
    “别再说了,堂叔,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您。”
    猎奇心中黯然,知道对方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
    “打动灵魂,而不是控制灵魂。那才是家族真正的魔音吧,那才是家族真正的继承人吧。我,我好后悔。”
    用力握紧了猎奇的手,猎坦双目圆睁,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
    满头白发软弱得像是落幕的布。
    “能原谅我吗,堂侄?”
    猎坦低声道,慢慢地松开手,无力地垂落在床沿上。
    一滴血泪从他的眼角流出,闪着光。
    周围一片寂静,老人兀自圆睁着眼睛,却再也无法听到猎奇的回答。
    过了良久,猎奇颤抖着举起银笛。
    笛声幽幽响起。
    忧伤的笛声,仿佛穿过岁月,穿过嘴唇,穿过痛苦的容颜,化作一声声叹息,在房间内久久徘徊。
    笛音终于消散,猎奇的泪水从脸颊滚滚而落。
    猎坦圆睁的眼睛忽然奇迹般地闭上。
    “猎奇,你没事吧?”
    风照原推开门,关切地看着猎奇。
    猎奇摇摇头,戴上面具,用床单慢慢裹起猎坦的尸体。
    “对了,刚才在剧院里,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恐怕早就死在法妆卿的手里。”
    猎奇抱起猎坦,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没什么,反正我早知道墙角有机关可以逃跑。”
    风照原眨了眨眼睛:“当时墙角距离你的位置最远,可你偏偏往那个地方跑,我就知道有花样。”
    “猎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绯村樱君问道。
    “我想先安置好堂叔的遗体,然后设法阻止猎牙出卖魔音家族的阴谋。”
    “家族的人会相信你吗?”
    风照原皱眉道:“在猎牙的蛊惑下,他们一定会认为是你杀死了猎坦。”
    猎奇黯然无语,他知道风照原说的是实情,可是他没有选择。
    “法妆卿!”
    绯村樱君凝视窗外,面色微微一变。
    窗帘被清风吹得向外飘起,游客的人流中,法妆卿和伊藤照正沿着石板路,向旅馆的方向走来。
    三人立刻离开房间,从旅馆后门逃跑。猎奇还不忘吹出一个音符,将痴迷的旅馆老板唤醒。
    “为什么他们那么快就追来了?”
    坐在贡多拉船上,风照原皱起眉头,困惑不解。
    尽管裹着被单,但猎奇抱着一具尸体实在太过显眼。所以三人雇了贡多拉,沿着蛛网般的水道曲折绕行,目的地是附近的一座小岛。那里人迹罕至,适合处理猎坦的尸体。
    船夫独自站在船尾,虽然他不时用眼角瞄着猎奇怀中的尸体,可是风照原花花绿绿的美元大钞,让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绯村樱君沉吟道:“我们最好尽快离开威尼斯。”
    “码头被封锁了,很难顺利离开。没想到,飞天流会和法妆卿勾结在一起。”
    风照原沉思了一会,说道。现在他基本可以确认,帝凡纳与飞天流、法妆卿他们的关系。罕高峰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基本完成了。
    也许只能借助安全总署的力量逃离水城了。
    风照原忽然觉得有些闷闷不乐,这种寻求庇护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河岸边的街道上,小贩们到处兜售着五彩缤纷的面具。几艘贡多拉小船与他们擦身而过,船上的游客戴着面具,嘻嘻哈哈地挥动手臂。
    “今天买卖面具的人怎么这么多?”
    风照原好奇地问道。
    绯村樱君想了想,恍然道:“今天晚上是威尼斯的狂欢节,按照习俗,大家要戴着面具,彻夜狂欢歌舞。”
    风照原无言苦笑,别人在狂欢,他们却要逃命。
    两个多小时后,贡多拉在一座孤岛靠岸。
    岛上寂静无人,空旷荒芜。由于近年来海平面不断上升,小岛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几百平方米露出海水。
    岛上的杂草齐腰而高,猎奇半跪着,点燃了火。青烟升腾,猎坦的遗体立刻被火焰吞噬。
    猎坦举起银笛,安魂曲的乐声静静回响。
    绯村樱君凝视着碧蓝色的海水,目光显得很沉重。
    风照原低声道:“重子,你是在为你父亲报仇的事担心吧。”
    “嗯。飞天流的势力已经非常强大,如果再加上法妆卿,报仇的事忽然变得很渺茫。”
    “会有办法的。”
    风照原安慰道,对付法妆卿,只有借助安全总署的官方力量。不过就算是安全总署,真的能对付得了她吗?
    风照原突然升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体弱的儿童,站在一头凶猛的庞然大物面前,只能疲于奔命。
    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第三册 第十九章 分道扬镳
    猎坦的尸体化作一堆黑灰。
    猎奇收拾起他的骨灰,仔细藏好。
    三人坐着贡多拉离开小岛,绯村樱君蹙眉道:“照原君,现在该去哪里呢?如果不能离开威尼斯,我们迟早会落到法妆卿的手里。”
    猎奇苦笑一声:“要想离开,除非我们改头换面,去做整容。”
    “改头换面?”
    风照原大叫一声,从船头一跃而起,双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
    “照原,我是在说笑啊,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整容?”
    猎奇喃喃地道。
    风照原神秘地一笑,拍了拍猎奇的肩膀:“猎奇,让我们重现当年德国小镇的那一幕往事吧。”
    碧波在微风中荡漾,伊藤照和法妆卿立在船头。前者忽然扬扬手,喝令船夫停下。
    艳丽的阳光照在伊藤照的脸上,秀美得令人感到妖异。
    他正低下头,盯着掌心中的白花婆婆针。
    贡多拉停止了前行,船夫无奈地摇摇头,望着站在船头的日本人。
    这一男一女一会儿要向左,一会儿要向右,也不说明具体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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