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侯爷,嫡妻威武!-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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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让他第一次心生了解甲归田的想法。他打算找回初一兄妹几个之后,就递交折子请辞,回老家种田去。 沐清风回到家里,那副灰心丧气的样子,看得蓝听雨十分不喜:“你这是怎么啦?不用去衙门上差啊?” “。。。。。。。”沐清风抬头看了母亲一眼,一个字也没有说,自顾自斟了一杯茶。一喝,居然是冷的,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热开水。渴得厉害,冷茶也灌了一肚子,心里的焦躁这才缓解了一些。 蓝听雨气坏了,忍不住大声呵斥:“你哑巴了啊?问你话呢?还不到午饭时分,你就回家来干啥?平日里,不是得傍晚才能回来的么?你这样下去,迟早大将军的位置,都会保不住!现如今这世道,得罪正妻的人,可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说完,就狠狠的瞪了沐沧海一眼。 这最后的一句话,与其是说给儿子听,倒不如说是说给沐沧海听。反正,这父子二人听了,心里都颇不是滋味。 沐沧海连眼角的余光都欠奉,压根就想要理睬她,这几天她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整天就只知道走东家串西家,儿子的现状如何,敢情她依然未知。也是啊,她去别的人家串门,人家也不好跟她说“大将军被朝臣集体孤立和迁怒了,而且,大将军这段时间,似乎失了圣心”。 在整个圈子里,或许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儿子都要倒大霉了,她依然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欢天喜地。唉,可想而知,那些夫人小姐们在背地里,会被人如何的嘲讽或者可怜。 蓝听雨依然絮絮叨叨,沐清风终于听得很不耐烦,唇边不禁勾起了嘲讽的笑意:“你的儿子如今都快要没法呆在京城了,母亲你还一天天的往外面跑,到处去宣扬你的正妻不可辱的言论。母亲啊,我的好母亲,你知不知道,支持和拥护你的夫人太太越多,你的儿子就会越倒霉!总有一天,你的儿子会被挤兑得,都没法在朝堂上立足了!” 此话一出,蓝听雨顿时惊呆了! “什么?儿子,你说清楚,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沐清风没有做声,径自回了自己住的院落,打算写几封信,给自己认识的几个江湖上的朋友,拜托他们帮忙寻找一些初一几个的下落。 在艰苦的寻找和漫长的等待之中,一晃就过了一个来月,初一兄妹几个,依然没有消息。众人都急坏了。 从京城往东北去的路上。 初一驾着一辆老牛拉的慢腾腾的牛车,带着弟弟妹妹,往东北方向而去。几个人都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一路上晓行夜宿,专门避开热闹的地方走。 “这车实在太慢了,又颠簸得很,都怪大哥执意要把马车给卖力!这下可好了,这牛车的速度,堪比那乌龟爬行了!唉,也不知道大哥这是怎么想的,竟然用那么好的马车换了银钱,还有这辆老牛拉的慢车!” 云彩被颠得遭老罪了,一路“哇哇”的吐,她就忍不住埋怨自己的大哥。那马儿多好啊,以后都难求了。 初一瞪了她一眼:“别苦着一张脸,话也不要那么的多,你还嫌这世上想要得到我们的下落的人不够多啊?”见她那不服的样子,又好心的给她解惑:“那马车和马都太显眼了,容易给咱们招来祸端!这牛车,是一种保护措施!” “哦?是这样啊?”云彩不禁满脸通红。
第413章 回家种红薯
初十很老成的点头:“就是啊,老姐,这一路上咱们遇到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人还少么?如果大哥不是在脸上涂了药汁,扮成了一个黑小子,你又扮成了少年书生,你以为咱们可以逃掉那些追杀的人么?” 云彩哑口无言,想起那一拨拨眼睛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灰衣人,还有身穿丫鬟、婆子、小厮、家丁衣服的人,就不禁心有余悸。这些人,打着许家、柴家、燕家等等的名义,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是刺客或者幕后黑手的探子。 敌友难辨,兄妹四人只好隐藏身份,一个也不去招惹。云彩除了扮成少年之外,还在脸上点了一颗黑痣,遇到有人询问盘查的时候,还装病躺在牛车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初十和初五也把眉毛画得又粗又黑,脸上也稍微涂了一点可使人变黑的药汁。虽然没有跟初一那样,变成一个黑小子,但是却跟自己过去的样子有了极大的改变。 相信就是爹娘,也难以一眼就认出来,各路找寻或者是捉拿他们之人,手中拿着的那画像,又画得跟他们真正的模样有些出入。这一路上,倒是让他们左冲右突的,安然走出了各种“包围圈”,跳出了各路人马撒下的大网。 沐清风苦寻一月未果,伤心难过之余,也对圣上非常的失望。他果然递上了解甲归田的折子。而且,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众朝臣的面递上去的! “什么?你要解甲归田,回去种红薯?” 安世昌无比的震怒,此时此刻,他所思所想的,竟然是:沐清风要抛弃他了!什么回去种红薯,那都是托词,十有八*九,是要去投靠沈捷和沈旷,给他们做开国功臣去! 都说“帝王心,海底针!”此话一点不假! 没有登上帝位之前,安世昌是淳朴的,是正直善良的,是肯为亲朋好友着想的正义之士。他跟沈捷、许悠然、燕无双、沐清风等,称兄道弟,亲密无间。然而,皇宫是个大染缸啊,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曾经仁德宽厚的德王爷,就变得多疑了起来。 沐清风又哪里不知道这一点?更何况,伴君如伴虎,古今如此。此时此刻,他忽然对在朝为官,有了非常深切的痛恶和厌倦。 他回过头去,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朝臣,眼底的寒芒一闪而过。尤其是在赵阁老和翟相爷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只看得两人遍体生寒,连忙低垂了眼帘,不敢跟他对视。其余猛烈的攻击过他的朝廷大员,也都纷纷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心跳如鼓。 沐清风,不愧是大将军,是从战场和流放路上回来的。此时此刻,他满身的煞气彰显,朝堂里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又怎能不心惊? 沐清风冷哼一声,就转回身子,对着端坐在宝座上的安世昌,撩起衣袍,跪下磕头,无比恭敬的应道:“启禀陛下,微臣过去常年征战,又经过了艰苦的流放生涯,受过很多次重伤。如今年纪大了,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没法在陛下跟前效命了!微臣就想要陪伴老父亲,回老家去置办一些田地,做个悠闲的田舍翁!还请陛下成全,微臣叩谢陛下圣恩!” 其实,他心里清楚,安世昌的心里也明白,他之所以请辞,都是因为他和安世昌之间,彼此不再互相信任了!他心灰意冷,卸甲归田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给安世昌这个帝王一点面子,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而已。 在大多数朝臣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安世昌终于艰难的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朕答应你就是了!沐爱卿的请辞,朕批准了!沐爱卿是对安澜国有大功臣之人,朕就赏赐爱卿黄金百两,爱卿回到家乡之后,多置办一点良田和山林,好好休养身体!有朝一日,身体养好了,如果想要起复,朕热烈欢迎!”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落在众人耳中,也难辨真假。毕竟,沐清风跟圣上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起流放过,曾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亲如一家。翟相爷相爷趁机落井下石,却被赵阁老用眼神给制止了,圣心难测,谁知道陛下的心里到底在想啥?沐清风的事情,谁又知道是不是陛下在演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沐清风就这样从正一品的大将军,成了草民了。 左相使劲的一拍大腿,叹息连连。 哎呀,圣上糊涂啊!竟然为了一点小事,就这样自断臂膀,折损了一员最得力的大将。大将军和兵部尚书手握重兵,只要沐清风还在这个位置上,无论这朝野上下有多少窦氏一党和淑妃一党的余孽,都可以高枕无忧! 如今这样一来。。。。。。 唉,圣上此举,大大失策啊! 左相几番暗示,安世昌都不予理会,没有办法,又接连来了两次明示,安世昌明明听懂了,却居然装傻,还是不予理会。 下朝之后,左相去了御书房求见。 安世昌心里烦得很,沐清风的离去,他也觉得不是很得劲,仿佛哪里不对一样,让他的心难以踏实下来。 他冷冷的看了左相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该说的话,在朝堂上不都说完了么?” 左相连忙跪下:“陛下,沐大将军是陛下最大的助力之一,陛下怎么能让他就此离去呢?还请陛下三思啊,陛下登基时日尚浅,还需要这样的大将和人才为陛下效力。沐将军虽然犯了错,但是他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是个有才干的人。微臣恳请陛下,将沐将军留在京城吧!” 这是什么话?莫非,让他打自己的嘴巴不成? 安世昌恼怒的呵斥:“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啊?沐清风的事情,没有更改的余地,他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就是一介草民而已!日后,这称呼也得改了啊,免得让百姓误会!” 左相还想要说什么,安世昌已经挥挥手:“你且跪安吧,朕还有要事,没空跟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安世昌一意孤行,办下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件让他遗憾终生的蠢事,左相只好扼腕长叹,无奈离去。沐清风的事情,让他对皇上很是失望,心里埋下了一颗“不如归去”的种子。 沈捷的伤终于好多了,而此时此刻,沈旷护送着陶然居众人,也赶到了这个茶园,一家人在经过了巨大的苦难之后汇合了。 之前,在得到初一兄妹四人失踪的消息之后,柴曜就领着陶然居的人速速赶到了篱州的无双山庄,和无双山庄的人一起,组织了十路搜寻小分队,以篱州为中心,向各个方向撒网寻找初一兄妹四人的下落。 找寻了半个月,也没有什么结果,倒是燕无双接到了初一给其他地方的无双山庄发出的暗号。暗号显示:爷爷,我们安然无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请爷爷不要担心!等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初一自然会带着弟弟妹妹,回到爷爷的身边!爷爷,请多多保重! 初一几个有消息了,燕无双只告诉了海风夫妻俩,还有柴曜、安静、沈旷,以及海风的几个儿女,严格保密。听说沐清风发疯似的,满世界的寻找初一兄妹几个,燕无双的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孩子们有消息了,柴曜和沈旷等人也心急如焚,想要速速告辞而去。燕无双生怕路上再有什么危险,就强留了十天,并速速召回了各路出去找人的人马。安排了五十个顶尖高手,这才放心的让他们离开。 燕无双给沈捷、杏儿写了一封书信,告知二人初一兄妹几个安然无恙,让他们不要记挂。 “好!既然孩子们安好,那就不用找寻他们了,如今咱们得速速赶去京城。迟了,就跟沐家的人错过了,听说他们要回老家去呢!” 沈捷心急如焚,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了沐清风的书信。信中,沐清风这样说:“将军,清风没脸见你了,也没脸见桃儿和孩子们了!清风已经请辞了大将军跟兵部尚书的官职,如今是一介草民了,清风要回老家去种红薯了。。。。。。” 他不知道的是,沐清风其实偷偷的来看过他和杏儿好几次,在沈捷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就已经来过一次,并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当然了,他每一次来,自然都没能瞒过侍卫队长董茂。 他苦苦恳求,请董茂不要惊动沈捷和杏儿,董茂恼恨他“宠丫头灭正妻”的行为,也不想让主子们看到他,免得因为生气和愤怒,而牵动了伤口,引起伤势恶化和反复。 至于送来的药材、日用品和银两,董茂吩咐碧果来者不拒,悉数收下,多多益善! 见沈捷那么关心沐清风,董茂心里不是很赞同,连忙试图劝阻:“侯爷,那个沐清风咎由自取,您的伤口尚未痊愈,余毒也未清。以属下之见,最好不要远行,在此再养两个月的伤为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说着,就看了听风一眼。 听风也连忙热烈附和:“侯爷,董大哥的话说得很对,为了那么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而罔顾自己的伤势,听风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沈捷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沐清风难道这么不得人心了么?!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董茂和听风,都对沐清风非常的敬重,从来不曾说过沐清风半点不是。怎么,才过了多久,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不行!沐清风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死兄弟。从他年少时,就陪伴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浴血奋战,又一起走过了漫长的流放岁月!更何况,沐清风还是桃儿的夫君,是穿越和扬帆的父亲呢!再怎么说,也得给沐清风和桃儿一个机会吧?和好与否,就顺其自然。 他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