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俏红娘-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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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寒玉点点头，陪笑：“是啊……”
夫人摇着头看着她：“你说说你，这要是叫老爷知道了……唉。”
停了一会儿，戴寒玉才接着刚刚的话说：“呃，是这样，我本来是叫汝曜陪着我把这边的媒籍上上，叫枣儿去给我在在面跑腿的。结果去了衙门上媒籍的时候，府台老爷就交办了个差事，我想着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
夫人本来想不说话的，不说话就表示自己不愿意……可是想了想，又实在是跟她绷不起脸来，叹了口气道：“说起来那时候也困难……怎么呢？”
“是给怀柔的一帮子流犯保媒，刑期都轻，官府着急的很，我就想到了各个大府门都有丫鬟，就先找了知府老爷府门的丫鬟，说成了几对了……”
夫人有些惊奇的挑眉。
戴寒玉看小琴快回来了，急忙的道：“我是想，这也是个机会。现在咱们府没有年岁合适、也没成亲的小子了，不如就把小琴姐她们说给这些人吧。”
“流犯呀……”夫人很嫌弃的道：“我想给她们几个找好的呢。”
戴寒玉笑着道：“是应天一个贿赂的案子牵涉的犯人，都是三、五年的刑期，里头好些都是民籍，也没有连带的役刑，在这边做工也是有银子拿。小琴姐她们要是能跟了这些人，只要刑期满了，就是自由身了。”
夫人想了想问：“知府老爷能愿意？”
“流刑很轻，三到五年的就都没事了，而且也不牵涉别的。知府老爷也愿意。”
“现在都在干什么？在哪里做工？什么工？”夫人问的倒是仔细，看着确实是想给小琴谋个好出路。
“在怀柔，朝廷修建顺天府，可需要人手呢这些人就算是刑期满了，有些也愿意在这边继续呆着，既能做着工，也能养家糊口……不过那都是父母去世了的，也有愿意回去的。”戴寒玉也说得仔细。
夫人思索了良久，才道：“那也好……人家知府都可以，咱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要给看着挑好点的。要民籍的，叫给这几个丫头赎了身吧。”
戴寒玉就抿着嘴笑着道：“这您放心我还能不向着咱们自己家的人？”
夫人又道：“别叫汝曜在跟着了……一个堂堂男子……你也不能再跑了呀？真要是叫你父亲知道了……”
戴寒玉急忙的点头：“知道了，孩儿也不去了，现在全交给灵慧跑着，我看她倒是能干了这活儿，慢慢的叫她跑着行了。”
夫人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这边也得四五个呢吧？”
戴寒玉算了算笑着道：“算上小琴姐真的四个呢……那四个新的丫鬟母亲瞧着怎么样？小琴姐她们几个真的要是走了，她们伺候您能顺心吗？”
“还行吧，唉，也是时候了不应该把小琴几个留这么长时间，都耽搁了”
“母亲，那我在买几个丫头、婆子，还有下人，门房都要找，还有些东西该添置的……”
夫人笑了，打断道：“这些你看着办行了本来在应天也是你当家不是？领着灵萍好好干去吧，我瞧着那丫头伶俐的很是个好帮手”
戴寒玉就笑着点头：“谁说不是啊”
蓝汝曜耐着性子等着翩翩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又问：“说吧。”
翩翩哭的抽抽噎噎的，低着头半天没有开口。
蓝汝曜冷笑一声，摇着头道：“翩翩，你是不是觉着你挺了解爷？从来没见过爷发脾气是吧？跟爷耍这个心眼觉着有用吗？”
大虎这次又上前来，看了蓝汝曜一眼，蓝汝曜道：“你看我干吗，动手吧”他背着手出去了。
一会儿，里面又传来翩翩尖利的哭号声，求饶声，这一次，蓝汝曜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踱进去。
翩翩长发全散了，凌乱的散在肩膀上，一个肩膀垂着，看着很别扭，像是掉了一样……
依然是放声痛哭，尖叫连连，大虎看他进来想住手的，蓝汝曜摇摇头，大虎就没有停，依然是使劲捏着另一个肩膀。
都能听见翩翩骨头碎裂的声音……
翩翩大哭大喊着，不过没有求饶……
蓝汝曜冷冷的看着，听见她嘶声喊着：“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她满脸是泪的看着他哀求：“少爷您杀了我吧……求求您了……”
蓝汝曜道：“你倒是挺能忍……我想起来了，你是宫女出身，宫里的刑具没准是试过的，那么我们这样的，你还真的是不在话下。当初夫人打板子，你不也是挺过来了。”
大虎松了手，翩翩立刻跌倒在地上，头发粘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少爷……你杀了我吧……”
“少爷？”蓝汝曜冷笑：“看来我们家的人，你是真没放在眼里说的话在你这里根本就不当回事。”
他转身对大虎道：“今天算了，明早找几个人过来。”
“是”大虎答应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条绳子，过去将翩翩捆上，嘴里也捆了绳子。然后拖起来牢牢的捆在一个木桩子上。
两人出来，翩翩听见锁门的声音。
没想到，整天悠闲的好像没什么心事的少爷会变得这样的狠毒。明天找几个人……什么人……
她闭上眼睛，不管怎样，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等不到明天了……
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她抬起无力的头看过去，门口出现的刺眼的光叫她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吃惊的张大了……
走进来四五个像是叫花子一样的男人，一个个脏的连脸都看不清楚，头发凝结成一块一块的，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酸味……
翩翩眼里显出极度惊恐的神情，眼睛越睁越大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看着他们走进自己，徒劳的挣扎着，嘴里‘呜呜呜’的说着什么……
几个人上来不由分说的亲嘴亲脸，几双手在身上乱摸着……
翩翩惊惧的几乎要昏过去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昏过去清晰的感觉到他们胡摸乱揉，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徒劳的想挣扎，但是却动也不能动想喊，嘴里捆着绳子喊不出来……
她现在真的恨不能立刻去死自己刚刚被抓住的时候，就应该咬舌自尽的……
单薄的衣裳在几双手的撕扯下，根本抵抗不了多久，两三下就露出了雪白肌肤，眼看着就要被扒光了……
门口黑了一下，大虎的声音很低沉的喊了声：“等等。”
身上乱摸的手停下了，翩翩睁大眼睛看到大虎，‘呜呜呜’的喊着，奋力的想挣脱……
大虎上去将她嘴里的绳子拿下来，立刻就把她的下巴给一捏，翩翩就觉着自己的牙齿咬不住……
她浑身颤抖，惊骇的看着他：“我说……我全都说”
大虎绷着脸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爷可没时间跟你在这边浪费你要是再敢玩心眼，你就试一试”
翩翩满脸是泪，颤抖个不住，拼命的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虎这才转身对那几个人挥挥手，那几个人下去了，大虎也跟着出去了，一会儿，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蓝汝曜。
蓝汝曜依然是慢悠悠的走着进来，看到翩翩浑身几乎赤luo，一脸焦黑的唇印，摇摇头转过去对大虎道：“给她披件东西。”
大虎在四周看了看，见那边有块破窗帘，于是过去扯下来给她挂在肩膀上。
蓝汝曜站住了看着她，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肘，另一只手在下巴处摸着：“说吧。”
翩翩刚迟疑了一下，蓝汝曜立刻转身要走。
“我说是林翎我全说……”翩翩嘶喊着，浑身抖个不住。
蓝汝曜这才转过身来，走近了两步。
翩翩现在一点都不敢犹豫，边哭边颤抖，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戴寒玉回了屋子，心不在焉的等着消息。她早上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老爷会把审问翩翩的任务交给蓝汝曜，更没想到的是，蓝汝曜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蓝汝曜审问人起来是会怎么样的凶神恶煞。
因为在她的眼里，蓝汝曜即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有时候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自己从来没有疾言厉色过，更没有吵过嘴骂过架，这样的他，能问的出来吗？
这样忐忑了一天，倒是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她中午的时候去了趟上房，跟老爷、夫人一起吃的饭，偷偷打量老爷的神情，倒是自然的很。不过没有说审问的事情，也没有提蓝汝曜。她也就没敢说。
吃了饭回来歇了一会儿，坐不住又去了上房，跟夫人心不在焉的说了会儿话，眼看着晚饭的时间要到了，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丫鬟的问候声：“三爷，二爷……”
她立刻看向屋外，两个男子的人影走过去，显然是直奔书房去了。
周姨娘也来了，跟她们坐了一会儿。丫鬟们进来禀报，饭菜已经做好了，现在上不上？夫人吩咐上菜，并叫小琴去书房叫老爷和爷。
就开始上菜，才看见父子三人走了出来，老爷脸上还是比较的严肃，蓝汝曜却还是带着点笑的样子。
饭桌上没有人问什么，大家似乎觉着这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夫人也面色如常，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
戴寒玉只能强忍着不问，吃了饭再说了一会儿话，终于老爷发话了：“回去吧都”
众人站起来出来，戴寒玉一走到院门口，立刻问蓝汝曜：“汝曜，今天情况怎么样？翩翩……翩翩都说了吗？”
蓝汝曜点点头，不过没有笑容了：“说了……全都说了。”
戴寒玉松了口气，立刻又问：“你……怎么她了？”
蓝汝曜看着她还是笑了：“没怎么她”他伸手拉起她的手：“你还心软？这样的人就是杀了，也是活该”
“你杀了她？”戴寒玉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没杀，最后没杀……”
“那她怎么样了？”
“……没了，消失了，不会在出现在咱们面前了”
正文 259章 事情有了转机
259章 事情有了转机
明宫，怡月殿。
一个宫女急匆匆的从殿门外走进来，殿外候着的宫女急忙的躬身，她连看都没看，径自进了内殿。
在内殿门口在站住了，内殿门口的宫女急忙进去回禀：“启禀娘娘，翩翩来了。”
“叫她进来吧。”一个娇媚又轻柔的声音响起。
宫女出来躬着身子道：“请你进去。”
翩翩点点头走了进去，在一个金丝软榻边跪下，冲着上面躺着的一个娇人轻声道：“娘娘，奴婢查清楚了。”
那个娘娘抬起眼来，看着她笑着道：“翩翩啊……”
周围的宫女立刻都躬着身子往后退着出了殿门，一直到了外殿门上才停下来。娘娘这才道：“是真的有了？”
“回娘娘，这一次查清楚了，宜贵妃确实是有喜了，这些日子司药房出的都是安胎保胎的药。”
“还有保胎的药？为什么呢？”
翩翩道：“一般是胎不稳，或者母体身子不强健，才需要保胎。”
娘娘看着她道：“既然是真有了……咱们也得想办法呀……”
翩翩说了声：“是。”等着她出主意。
娘娘略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个司药，叫云霓的，有没有什么把柄？”
翩翩摇摇头：“没有，也不算是谁的人……不过听说她家原来的家境并不是很好，父亲也就是个五品官……”
娘娘想了想道：“你帮我买通她吧，我的那些东西，看着什么好就给什么。”
翩翩顿了顿道：“叫她怎么做呢？现在宜贵妃那边铁桶一般昨日娇贵妃亲自送去了几只鸭梨，连殿门都没让进”
娘娘一笑：“我可不去看那个脸色翩翩，你记不记得，咱们刚刚进宫那阵，御医给咱们讲解各种草药的药性，有一味不起眼的药……但是孕妇却是绝对不能吃的……”
翩翩想了想道：“是那个老御医？没几天就走了的？”
娘娘点了点头，缓慢的道：“老御医还说，这个草药很少见，因此药性也没几个人知道……本朝的名医发现的？”
翩翩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奴婢想起来了那个草药……”她明白了，立刻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司药房，云霓低着头坐在捣药的篓子前，翩翩蹲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似乎是一个在捣药，一个在收拾。
翩翩手里握着个流苏，看着很简单的样子，大红的穗子顺下来。她伸到云霓的眼前，然后张开了，云霓一看，愣住了。
穗子中间还藏着一只羊脂白玉雕的蛇形，样子栩栩如生，但是因为盘在穗子中间的一根粗绳上面，要是挂着不动的话，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翩翩轻声道：“和田出的玉，之前还没有出过这么好的白玉。你属蛇，正好给你……挂着是看不出来的，就是个普通的流苏。出了宫，这个东西能买下上千亩地，上千的奴才”
门口有人在走动，翩翩顺势就塞进她的手里，然后轻声道：“配套的还有挂项链，稍微大了点，你什么时候出宫办药材，我给你带上……”
云霓还是没说话，不过把手里的流苏握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