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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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则是瞠目结舌,就连老天也不帮她吗?她今日是想出风头,但不是这种啊!
若不是平日里欧阳文的文采本就只有中下水平,可能众人都要说他故意唱反调了,在场也有不少人拿同情的眼光看着刘琦,只觉得可惜了刘琦的才华。
接着上去的是张巧婷和明礼之中的一人,由于这对双生子长得真的太像了,所以刘媛认真地思考着,在场的,有谁真的能辨别出明理二人。
这两人抽到的是工笔和乐,于是便由张巧婷演奏琵琶,明理之一人作画。
两人表现并无多杰出,但因为选用乐器不同于前一组的刘琦,而负责作画的人的画艺又比欧阳文的打油诗好得太多,所以相衬之下便得到不少称赞,这让张巧婷高兴许久。
接着还有炎元慧与李方、钟昀柔与刘子宣的组合,其实都是大家闺秀,谁会真的胸无长物?除了炎元慧弹错了一个音,其他都表现良好。
抽到三十二号的,是张郁清和一个刘媛不认识的小姐,刘媛其实很想专心看张郁清表演的,但她已经开始进入备战状态,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只记得两人得到颇多赞赏。
到了三十三号,却见对面四皇子已风度翩翩地起身,而这边刘媛也站起身来往场中央行去,周围不断有利眸刺向自己,她心中已是极为不爽,为何偏偏自己是和四皇子抽到一组?
却不想刘媛正走着,后面便听到杨若薇快速的脚步声及稍嫌尖锐的声音道:“刘小姐可是走错了地儿?现在叫的可是三十三号呢!”
刘媛先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丫头疯了吧?就算再讨厌自己有必要现在耍泼吗?可后来她发现有些诡异了,因为杨若薇座位周围的闺秀都以一副复杂的表情看向她,有鄙夷、有不解,更有嘲笑,于是她笑了笑,出示自己的竹签道:“这是我的签,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怎么可能!”杨若薇等人一脸不敢置信,杨若薇想把竹签抢来看清,却被刘媛一闪身,扑了个空,杨若薇愤恨之于,怒道:“??一定造假!我也抽到三十三号!怎么可能你也抽到?我比??早抽的,肯定是??造假!”
众人此时都将注意集中到此,炎顺帝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刘媛心中一顿,连忙上前跪下回到:“回皇上的话,臣女与杨小姐都抽到了三十三号签,方才是杨小姐以为臣女造假,故拦下臣女确认,臣女愿呈上竹签请皇上辨别一二。”
众人听到两人抽到同一只,无不震惊,这该如何是好?一起表演吗?
刘媛此举突然,杨若薇先是傻了一阵后才想到要请皇上还她清白,也赶忙跪下并呈上竹签,魏公公收了竹签呈给炎顺帝。
炎顺帝两相对比也无发现不同,便让魏公公将竹签拿给婉皇贵妃检查,婉皇贵妃接下竹签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佯装翻看了一下便道:“回皇上,这两只都是真的,并无造假之事,许是下面宫女在准备时用错了,臣妾回去必定会查明是谁的问题。”
炎顺帝点了点头,此时婉皇贵妃又对炎顺帝道:“两位小姐也别担心,皇上,不如,就让皇儿与两位小姐一起表演吧!不然,落了谁都不好。”
刘媛一听还有何不解?这根本是一个套,在这种场合想让他们三人起表演,不就是将三人绑在一块儿了吗?婉皇贵妃是打算做什么?
她快速想着‘讨好拉拢’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这才恍然大悟,第一次见面时,四皇子便特意关心自己,而后进宫时,婉皇贵妃又派亲近的宫女迎接,这些除了是对自己示好,更主要是对刘府示好,而对一个家族示好并永远拉住他们的最好方法,便是联姻!是联姻!
刘媛终于有些慌了,眼下局势是婉皇贵妃有意让自己和杨若薇嫁与四皇子吗?姓杨的如何自己管不了,可她不想嫁啊!
刘媛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因为若传出今日三人合作的表演颇得圣心,那即使是没有的事,也会变成有的!舆论是能杀人的!
炎顺帝听了这个提议,思索了片刻,后又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下面三人,正要点头时,却听一冰冷低沉的嗓音道:“启禀皇上,微臣抽到的也是三十三号签。”
众人看向发话者,都是一愣,炎之凛好似一脸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悠然翻开一直被他盖在桌上的竹签,上头赫然写着: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张双儿卷 第五十三章 赐婚
婉皇贵妃和四皇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待魏公公呈上四人的签后,婉皇贵妃简直要吐血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四只签,根本无一丝一毫的不同,难道是她的人里有叛徒?
“皇上,臣妾这,真是无话可说了,臣妾回头定会好好教训这些不认真做事的奴才!”婉皇贵妃想也不想赶忙先认错,就怕被炎顺帝误会。
炎顺帝原先以为三只同样的竹签是婉皇贵妃刻意为之,目的是想让自己赐一正一侧给老四,虽说他今日本就打算赐几桩婚事,但以这种方式先把人家姑娘声誉握在手里,却让他极为不喜。
原本他想着这小姐反应敏捷,言行沉稳,也许早就先套好招了,所以打算不管她会不会被误会,先应下就是,反正旨是他下的,到时赐不赐还不是他一句话?没想此刻炎之凛却来了这么一句话。
炎顺帝笑说:“无碍的,但朕只有一双耳,就让他们分两批表演吧!”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商量的口气。
婉皇贵妃察觉到炎顺帝语气中的坚定,便点头应是,又问:“皇上看……该怎么分?”
炎顺帝心中有主意,便笑道:“你们自己分吧!朕不插手。”
四人听到这一句话,人人反应不一,四皇子因为早已认定刘媛必定会是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太沮丧,而杨若薇刚刚才因为炎之凛横插一杠而松了口气,可现在她的心又高高提起,面色僵硬。
另一头的两人表情比较轻松,早在炎之凛出声时,刘媛就缓下心中的担忧着急,如今又听皇上让他们自己分两批表演,她心中更是欢声雷动,至于炎之凛,则没多大情绪波动,他既已早做准备就不会失败。
四人心情各异,但表情全是恭谨,刘媛偷看了一眼杨若薇,方才炎顺帝只说两人一起,可没说必须一男一女一起,所以她自然希望和杨若薇一起,不过她很遗憾地发现,此女的眼神已经飘向一旁的四皇子。
就在刘媛正要开口的时候,杨若薇说话了:“四皇子殿下,请问臣女能跟您一起吗?”这娇滴滴的语气,差点让刘媛鸡皮疙瘩掉一地,而四皇子则回头看了刘媛一眼,眼底带点期待之色,可刘媛却在此时转头看了看炎之凛,意思是你解决。
刘媛有理由相信炎之凛听得出炎顺帝的暗示,然而她估计错误了,炎之凛接了她的眼神后只道:“我和她一道。”边说还边指了指刘媛。
刘媛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却发现炎之凛早已将目光移向别处,这是在跟她装傻充愣吗?
杨若薇此时发自内心地笑了,而四皇子则一脸怪异地看着炎之凛,炎之凛被看地不耐烦,问道:“你们不用讨论吗?”
而后,炎之凛就往旁边走去,刘媛也快步跟上,与他低声讨论了起来。
炎顺帝看了看四人的拆分情况,虽不怎么满意,但也算是合他心意,于是只是一脸淡笑看着几人。
这边四皇子被留在场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便愣在那儿,还是杨若薇轻声喊他,他才回过神。
两人讨论了一阵后便决定好表演的内容,而一旁的刘媛和炎之凛还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他就奇怪了,这个炎之凛何时那么多话了?
四皇子向来是多才多艺,而杨若薇工笔不错,于是便由杨若薇执笔先画,四皇子在一旁等待。
刘媛和炎之凛早已停下讨论,其实他们方才具体也没说什么,炎之凛只问她会哪样,虽说刘媛看炎之凛的样子貌似不适合绘画,但她仍如实说了自己会诗书,并且不善工笔。
炎之凛只点头道:“那一会儿??负责诗书。”
之后,就是一些不大重要的话题,比方说,刘媛问:“你真的会画吗?”炎之凛便问:“??真的会诗词歌赋吗?”
又比方说,炎之凛说:“不是不信??,而是??就是一壁虎尾巴。”刘媛便低声咒骂:“毒舌!”
不知过了多久,杨若薇已经画完,四皇子提笔写字。
这是一幅傲雪菊花图,皑皑百雪中,一枝菊花遗世而立,虽说花叶有部分已经枯槁,但仍昂首而立,而一旁四皇子题诗为;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众人看了不免赞叹杨若薇和四皇子的心胸,就连炎顺帝也对这个儿子有所改观,他从不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儿子竟有这种孤傲气度。
刘媛惊叹过后便是一撇嘴,极小声地道:“虚伪!”
炎之凛本就离她近,外加耳力不错,也听到刘媛的这一句评价,他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嘴角微勾,太子远远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这家伙今日心情异常之好啊!
轮到炎之凛和刘媛时,炎之凛在她耳边说:“把??要题的诗告诉我。”
刘媛虽惊讶于炎之凛知道自己有底定的诗句,但仍低声念了出来,等她念完了,换炎之凛惊讶了,想不到眼前的丫头竟会有如此情怀,一时之间对她竟生出一种复杂的感觉。
然而时间不允他再做多想,他率先走到案边开始作画。
刘媛看着他一笔一画地勾勒,大为惊艳了一把,在她的印象中,炎之凛该是一个手?糖龟??5奈浣鞘种次姆克谋Φ奈娜耍绱讼改宓鼗?环唤?攵嗫醇秆郏?牒蒙?詹卣饽训玫幕?妗 其实不只刘媛,在场众人无不是瞪大了双眼,炎之凛是什么样的人,在场的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冷漠的人,平日话少就算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原本以为炎之凛今日赏脸抽抽签也就是极限了,孰不知,他竟然还真的参予其中,更是弃诗文而执笔作画,试问,在场谁看过?
就连炎元慧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兄长善于工笔书画,但是大哥向来只是指导她,并未给她看过自己的作品,更不愿自己这个妹子宣扬他的才华,如今竟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挥毫,怎会不惊讶?
若是此刻墨木墨田也在定会更加惊讶,因为此刻炎之凛低垂专注的双眸中已无刚毅之色,只余柔软。
炎之凛画完时,众人也一起舒了口气,而此刻刘媛则拿起笔,接过纸题诗,只见她一脸淡笑,执笔从容不迫,其间没有停顿迟疑,很快便将诗写上。
炎顺帝看着刘媛运笔题诗的模样依旧如同方才沉稳,丝毫不见御前该有的慌张,开始思量起方才对她的看法,也许,她对竹签的事是不知情的。
刘媛写完,便让太监将画上呈,与炎之凛并排站着,低眉敛目。
炎顺帝接下画便先被那一行行的行楷吸引,今日但凡是女子所书写的不是簪花小楷就是梅花小篆,这些无非是女子闺中必学,不过看着灵秀美丽,更能显现心灵手巧。
若不是方才亲眼看着那位小姐书写,她才不信这字是出于那位小姐之手。
这手行书写得流畅俊逸,刚毅中带着婉约,婉约中却能凸显刚毅,再看诗句,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如此孤独的情绪是如何从这名少女的体内炼出的?
而炎之凛的画艺也让炎顺帝大为赞赏,是一妙龄少妇倚在竹篱上,双手托着盛开的菊花,眼神清冷孤极,双唇微启,似乎正在说话,画面看着虽美,但却有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炎顺帝看出画中人正是已故齐王妃石氏。
随后众人皆看到了这幅画,炎元慧眼眶微红,却努力忍住了,在场见过齐王妃的人都不免唏嘘,齐王妃一向是开朗大方的人,但在炎世子的眼中竟是如此模样吗?
再看刘媛所题之诗,更是感叹于诗中问菊,实则是自问的‘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这颔联,竟能堪比方才四皇子所题之诗了。
刘媛早在炎之凛作画时就看出他画的是齐王妃了,虽然知道炎之凛对齐王妃多有责怪,但对那孤傲的模样却是心中揪痛了一下,这便是炎之凛眼中的齐王妃吗?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
刘媛看了炎之凛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站着,脸上眼中都查觉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他心底到底隐藏了多少孤独哀伤?
刘媛这组结束后,后面几组的表现再好,女眷这边也是兴致缺缺,毕竟看过炎之凛一展工笔之艺后,还有谁能更胜一筹呢?
最后一组表演完毕后,婉皇贵妃选了太子与五公主为最有默契、表现最好的一组,并赐了锦缎和玉器,这筵席才算结束。
下响的时间,刘媛、炎元慧与钟昀柔逛了菊园,但由于菊花花季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