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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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当作天煞孤星,再找个同产期的男娃当被?w死的那个。
也就是说,不论丫鬟所怀是男是女,张夫人所生的儿子都必死无疑,唯一的差别在于,若丫鬟所怀为女,那张夫人就算生了女儿也保不住。
当年诊出桃儿所怀为女胎后,她们便着手寻找男婴,若两人的计划没有生变的话,刘绮画会在张夫人生产后,把她所生的孩子处理掉,并告诉所有人,张夫人生的是龙凤胎,之后再将寻来的男婴解决掉,充作龙凤胎中的男娃即可。
接着,刘绮画只需在当晚弄出个下体出血的假象,隔天让儿子假装落水,再请个假尼姑来府上随意说句天煞孤星,此计便成,张夫人将再度失去宠爱,丫鬟所生的女儿也会被送入庙里或者某个别院自生自灭。
而表面上,她们的计谋的确成功了,至少他们解决了张夫人所生的孩子,让张夫人失宠,但郑氏想解决的丫鬟之女,却因为被这个丫鬟调了包,成为刘大夫人许氏的女儿,而许氏的女儿,原本的刘媛,后来的张双儿则因此便成了天煞孤星。
刘媛不禁苦笑,原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是为成为张双儿,并代替她活着,但之后又不得不放弃张双儿的身分,成为刘媛的替身。
可没想到,自己自始至终便是刘媛,只是却成为无挂的女儿,那个原本该是张双儿的女孩的替身,而那个本该是张双儿的女子,却取代自己成为刘媛,最后却同样命丧郑氏之手。
这应该说是命中注定吗?金銮殿上的众人无不感叹道。
当一旁的无挂听到魏公公说到奶娘王氏下毒谋害时,已是跌坐地上,眼泪簌簌地坠,她这几年潜心礼佛,求的无非是能安赎罪之心,而女儿也能平安长大,但如今却得知女儿依旧是被暗害了去,不禁后悔万分,若当初不去换婴,是否如今眼前的刘媛便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郑氏夫妇的模样,她的心中早已把无牵无挂、无爱无恨之类的话全抛诸脑后,嗷了一声,便上前扑打在郑氏的身上,嘴里胡乱喊着:“还我女儿命来!”
郑氏本已是跌在地上,被她这么一扑,整个人便向后倒去,被无挂压在了地上。
只见两人就要扭打作一团,刘仲德忙上前将人拉开,不想此时无挂却指着刘仲德大骂道:“你这个禽兽!她杀了你的女儿你还偏帮着她!”
“放肆!还不快将他们给朕拉开!”炎顺帝看着御前失仪的几人怒喝道,一旁便有太监宫女上前将人架开。
无挂被架开后瘫软地跪坐地上,除了低声哭泣,再没叫骂半句。
反观被扶起的郑氏,此刻她鬓发已乱,满脸抓痕,但脸上却是张狂的笑意,她嘴里骂道:“哈哈哈!刘仲德,你个杀千刀的!我告诉你,不管你跟别人生了几个破儿破女,老娘都有本事把他们给活活整死!哈哈哈!”
魏公公见炎顺帝不断按压著太阳穴,便指着旁边的太监宫女道:“把这女人的嘴给堵上了!不干不净的话也敢在皇上面前吐出来!可别污了皇上的耳朵!”
殿上再无声音传出,待炎顺帝思考了半晌,便道:“传旨,大理寺卿嫡妻郑氏紫菱谋害人命,押入监牢,御史嫡妻刘氏绮画谋害当朝三品命妇、家中嫡女及人命一条,压入监牢,则日行刑处死。”
“大理寺卿刘仲德身为朝廷命官,治家不严,减其月俸至二十六石,御史张进台治家不严、嫡庶不分,渐接害死嫡妻刘氏,杖责二十,续休官半年,并减其一半月俸,尼姑无挂,擅自换婴,混淆刘家血脉,杖责三十,终身圈禁于崇恩寺。”
“至于郑氏所呈之状词,皆为诬告,并不属实,判所牵涉之人,许氏及刘媛无罪,另,郑氏诬告,按大炎律例,判其杖责三十,以儆效尤,钦此。”
等炎顺帝说完对几人的惩处,便见张进台瘫软在地。
他最近总是遇到这种事,以为皇上召他入宫是为了恢复他的官职,但每一次都给他新的打击,上一次更是于早朝宣他入宫,他欢天喜地的上了朝,却发现炎顺帝只不过是要下旨让张郁清在公主府成婚,顺便奖励他教子有方。
今日更是换得更多的责罚,休官半年!眼下已是十一月,接近年底,明年初将会发布新的官职异动,让他休官半年,这朝堂之上还有他的位置吗?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一堆丑闻缠身却还未被罢官,是因为自己是四皇子于御史台中唯一的人手,若是自己休官时间太长,难保四皇子不会再找新的人手,若真如此,皇上就能放开手脚处置自己了。
他这么一想,便知道这官一休,人走茶凉也就罢了,不定连护身符也没了。
而他身边的刘绮画一听到炎顺帝的旨意,两眼一翻,便直直倒了下去,失去意识。
反观同时被判收押监牢的郑氏,却是一直没有出声,昂然跪在殿上,没有任何表示,她认为,自己身为主母,整治通房妾室是理所当然,而后所引发的一连串换婴事件,并非她所能控制的,况且,她杀了原本的刘媛,也是因为她偷听到自己与丈夫讨论投诚婉皇贵妃的对话,是死有余辜的。
而此时的炎顺帝已将目光投到当事人刘媛的身上,见她一脸从容,不禁怀疑她是否事前便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一想,他又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炎之凛,却见他眼光一直放在刘媛身上,此时,炎顺帝心中闪过的画面,竟是赏菊宴上两人低声讨论的身影。
张双儿卷 第七十七章 安慰
是夜,刘家众人聚集于祠堂,看着刘媛手上执香恭敬地朝祖宗牌位拜了下去,她从容冷静的面容令他们不禁唏嘘。
自小便流落在外,如今一切终于回归原位,却总觉得她已无心激动感慨,她此刻便似是一个空架子,是了,就连她的眼神也是空落落的。
等她起身后,便听刘相道:“从今往后,媛媛便与张府没有干系了,除此之外,与之前无异。”说罢后,他便让众人回去休息。
许氏原是想和刘媛谈谈,但刘相已先一步叫住她:“媛媛随我到书房。”
刘媛答是,便依依向众人行礼,跟着刘相的脚步离去。
书房里,刘相坐在小花厅的主位上,并示意刘媛坐在其下首的位置。
待两人坐定,小厮上茶后,刘相屏退众人,默不作声地喝起茶来。
刘媛虽不知刘相寻她来所为何事,但她同样也捧着茶沉思。
祖孙俩便这样静默地喝着茶,除了偶尔传出的杯具碰撞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等两人壶中茶水都见底后,刘相方开口道:“媛媛,??是今日才知??的身世吗?”
刘媛放下茶杯的动作一滞,道:“是。”
“齐王世子没事先告诉过???”
“没有。”
刘相长叹了口气道:“我们刘家欠了世子一个大人情啊!”
刘媛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上。
她当然知道是一个大人情,今日出门前墨田来便把所有事都说了,她知道炎之凛事前给过刘相提醒,也知道炎之凛曾经派人查过与她接触的每个人,所以才查到无挂的过去。
她知道炎之凛去寻了所有能寻的人证,甚至利用欧阳文、欧阳璇兄妹说服无挂将当年的事说出。
墨田说完后,她就知道,这次真的欠大了。
但她当下并无感谢,而是痛苦,她把自己当张双儿过了六年,也把张夫人当亲生母亲六年,虽说相处时间不久,但那孺慕之情却在她的意识中延续,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张夫人将不再是自己的母亲,而张郁清也不再是大哥……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抽离角色。
入戏太深,这是她的问题。
虽说刘媛知道,揭穿一切这是非常手段,若非郑氏告状,她的身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被掀出来,但心中突然出现的空虚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似是胸口突然被挖空了一块。
她该感谢郑氏吗?还是该恨她?张夫人若泉下有知又会是如何的心情?张郁清又会是何态度?
她自问了许久,却找不到答案,而这些问题她也不打算跟别人说,也许想着想着就会有答案了吧!
刘相除了那句感叹外,没再多说什么,只交代她好好休息,便让她回凝院了。
同一晚,满客楼一雅间中,欧阳文和许贤染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低头品茗的炎之凛,接着便听许贤染开口道:“还真不知你也有这种好心肠。”
炎之凛没说话,依旧喝着茶。
“连别人的家事也能插手,你不认为你的手伸太长了吗?”许贤染又道,语气中已有些微不满。
炎之凛放下茶杯,定定看着许贤染问:“你是真心想娶她吗?”
许贤染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
“你喜欢她吗?是真心要娶她的吗?”炎之凛又问。
许贤染下意识地脱口:“我当然”但话至此却又打住了,他想起那日刘媛与他说的事,他是为了什么要娶她?
许贤染清楚地知道,在他的心中所谓的成亲,不过是两家利益的结合,而他之所以会向刘家提亲,不过是因为刘媛背后的相府势力对他未来的升官之路将有所帮助。
那日深谈后,他更加确定自己对这个刘媛没有多少真感情,他对她好,不过是想让她至少愿意跟自己成亲,至少,让两人对彼此产生些好感,所以现在面对炎之凛的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喜欢她,也想娶她,所以尽自己所能帮她。”炎之凛不等许贤染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
“咳咳咳!”欧阳文一口茶没咽下,被呛了个正着。
许贤染一脸讶异地看向炎之凛,失声道:“她要的你给得起吗?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是世子,有朝一日是要承袭王位的,一个王爷怎可能只有一个妻?”
“为何不行?”炎之凛反问,其余两人皆是目瞪口呆。
炎之凛见他的表情如此,又道:“若是无法全心付出,又怎能期盼别人全心相待?”
欧阳文看着炎之凛,心中有些惊奇,他竟不知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炎之凛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炎之凛看着两人一脸惊吓,却无开口再说话,便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雅间,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炎之凛离开满客楼后,并未回齐王府,而是绕到了刘府。
此时的凝院,刘媛又梦到了丰延田庄,她看见张夫人对著一个陌生的孩子又亲又搂,张夫人唤那孩子双儿,刘媛努力想告诉张夫人她才是双儿,但张夫人只是转过头,一脸奇怪地问,??是谁家的孩子?接著,她就站在丰延田庄之外,任凭她怎么走都进不去。
当刘媛再度流着泪醒来,朦胧中,她感到黑暗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正为她抹泪,那双手相当温暖,动作轻柔,似是捧着个易碎的宝物,让她忍不住将脸更贴近那双手,轻轻地磨蹭。
但下一瞬间,刘媛便察觉出不对了,果不其然,下一刻,头顶便传来一阵闷闷地轻笑声,她猛然睁开眼便看见炎之凛带着笑意地看着自己,再顺着他的脸看下去,便见他双手还捧着自己的脸。
这个发现令刘媛立马红了脸,赶紧坐起身,却不想炎之凛的头还低着,她这一动,鼻子便撞上了炎之凛的左脸颊,鼻子酸痛得连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炎之凛只觉左脸一痛,又听刘媛‘唔!’了一声,便见她双手捂着鼻子,眼睛紧闭,眼角渗出泪,便低低地笑了出声,伸手将她捂在鼻上的手拉下,用自己的手轻轻替她按压着。
刘媛并没有再乱动,只静静地任炎之凛按着,等她觉得按够了时,便拉下他的手问道:“你怎会来?”
“来看你。”炎之凛坐在床沿轻声道,语气中有些担心:“??……还好吗?”
刘媛听他这么一问,鼻头又是一酸,便以手环膝,将半张脸埋进去,闷声道:“不大好。”
炎之凛见她如此,知道她心中难受,便道:“??愿说,我便愿听。”
刘媛听了他这句话,心中无来由地冒出暖意,轻轻开口道:“自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告诉我,刘绮诗是我的娘亲,我也这么认定,并打算一辈子只认她一个。”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我她不是我娘,我娘另有其人,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断了多年的手,虽是断了、不能用了,但上面仍有肉、有筋连着,可现在为了不让它妨碍日常生活,我必须忍痛将其斩断,我真的……办不到。”刘媛哑声说到。
炎之凛听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紧咬着唇,心中竟也有一丝疼痛。
“更糟糕的是,以前我只当自己是刘媛的替身,所以对家人没什么用心,只是偶尔撒撒娇,彼此笑笑闹闹,照着我心中所想过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我真正的家人,我行事说话就要更小心,要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免得伤到他们,让他们讨厌我,可我发现,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高兴。”
刘媛说到此处,便没再开口,炎之凛叹了口气问:“你应该也是在担心张郁清吧?”
“嗯。”刘媛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