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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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再不济还有个炎之凛呢!刘媛在心中反驳道。
许氏又继续劝道:“??是我的女儿,嫁去了许家,除了是他们家媳妇儿,也是亲戚,公婆自然把??当自己人,即使染儿纳妾了,他们也是会为??作主,断不会让那妾室爬到??头上的。”
刘媛反驳道:“媛媛知道娘如今是在替媛媛谋后路、找靠山,但娘有没有想过,若是丈夫自开始便疼我宠我不纳妾,那便不用公婆替我作主,而成亲后,我的靠山不应该是公婆而是丈夫才对,不是吗?”
许氏自然知道刘媛的话极对,但以现在的男人水平来看,刘媛的要求无疑海底捞针,只得道:“媛媛,??这是何苦?”
“媛媛不苦,因为媛媛知道,一旦遇到了,媛媛便能如娘这般幸福。”刘媛微笑道。
许氏无奈,只得道:“??表哥若提亲,我不会阻止的,知道吗?”
刘媛明白许氏的意思,在许贤染提亲前,这桩亲事都能有所变动,于是她笑着谢过许氏。
许氏见她还是苍白着脸,便让她回凝院休息会儿,再来佳人院用饭。
刘媛走后,许贤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便见许氏一脸歉疚地看着他道:“染儿,姨母真的对不住,媛媛这”
“姨母无需挂怀,侄儿会再去问问媛媛,如若还是一样的答案,侄儿便会放弃,不会让姨母和媛媛难做的。”许贤染道。
许氏见许贤染竟是为这事露出难得的稳重气息,心中不免感叹,染儿虽是偶尔活泼跳脱,但认真起来却是比常人更能给人信赖感,媛媛若真错过,可真可惜了。
刘媛回了凝院后,便见墨田从天而降,道:“刘小姐,这个月的册子。”说罢,便交出来仪客栈的情报册子,接着人便不见了。
刘媛已是见怪不怪,知道他等着把册子还回去,便二话不说在桌旁,翻看起册子。
过了片刻,刘媛把册子阖上,揉了揉太阳穴,这许贤染竟在来仪客栈无偿教书,还和那秦耀关系要好,两人时常在来仪客栈吃茶聊天,重点是他们竟然还向掌柜们打听东家的事,他,或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若此事便只有许贤染一人,那她或许还能安心些,但牵扯了秦耀,那便不大妥了,刘媛可是记得此人是与四皇子交好的。
她想了想便把墨田唤出来,问道:“你家主子看过了吗?”
“主子看过了。”
“派人去查许贤染没有?”
“派了人偷偷监视着。”
“秦耀呢?”
“墨木去查了。”
刘媛听出墨田提到两者时的用语有些不同,便问:“许贤染是你主子的人?”
墨田虽惊讶刘媛竟知道此事,但仍冷静道:“是主子在知关时认识的,但因为此人于主子及太子相当重要,所以在不确定他有没有投靠四皇子之前,主子只是派来仪戏班的几个小孩子帮着监视。”
“好,我知道了,你帮我把册子送回去吧!”说完,刘媛便把册子递给墨田,又交代了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初四一早,墨田传来消息,郑氏暴毙于牢中,下手的,正是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刘子渊。
张双儿卷 第八十二章 送灯
郑氏暴毙的事在炎京造成很大的骚动,其原因归究于刘家二房父子的表现。
衙门原是只通知了郑家,但刘子渊那日恰好在郑家作客,便亲自领了人去将郑氏的尸体带回,随后更帮着一起处理后事,刘仲德无事时也会去郑家看一看,这也让不少人重拾对刘家二房的好感,都道郑氏生前虽有做恶,但上天待她不薄,夫妻情深,子女孝顺,也算是不枉来这世间走一回了。
当然,这样的言论下,也是有人看不过眼,有人道是刘仲德若真与郑氏夫妻情深,刘子渊若真是孝顺,为何不曾见他们到牢里探望?如今人死了才来摆出万分不舍的模样,简直虚假。
然而,这些流言没传多久,就被另一件事儿给盖住了,那便是即将到来的刘绮画的行刑。
行刑时间早已定下在正月十七,这是自炎顺帝继位以来,第一次有如此极刑是以公开的方式行刑,人人皆道圣上英明,这种作恶多端之人本就不该让她死得痛快。
当然,也是有人为刘绮画打报不平,直说那富贵人家后院的女子争斗,便如同战场上的敌我厮杀,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刘绮画只是使了比较极端的手段罢了,还道此种家宅阴私本就该在自家解决,何苦搬到全大炎面前唱大戏呢?
也因此,关于刘媛的诸多言论又被搬上台面。
而此刻,流言里的主角正安静地数著行刑的日子到来,自初二出门后,许氏便禁了她的足,只道行刑那日才能让她出府。
所以便造成十五元宵节时,刘媛一人在凝院拿针座出气的情形。
娟儿端着糕点自外头进来,才拍了拍肩头的白雪,便见刘媛拿着针一下一下地刺著针座,好不无聊的模样。
娟儿等身子暖了些,才端着盘子上前,笑了笑道:“小姐,您要的梅花糕婢子拿来了。”
刘媛手下动作没停,没精打采地应道:“喔,放着吧!”
娟儿知她无聊,便笑着将梅花糕放在了桌上,道:“六娘那丫头又不老实了,天都冷成那样,她还想来伺候,要不是河影挡着,她早奔来了。”
刘媛听到六娘的名字,果真停下手中工作,眼底恢复光彩,笑道:“??回去跟她说,直到树影说她可以回来做事了再来,别身子没好便来添乱。”
“是,婢子知道了,这便传话去。”娟儿笑道,转身告退。
六娘是年前回来伺候的,但许是身子才康复,寒风一吹又染上了风寒,刘媛便让她好了再回来做事。
此时,刘媛正捻了一块梅花糕往嘴里扔,只闻梅花香扑鼻,令她不由得露出满意的微笑。
正吃时,便见河影走了进来,只见她手上拿着个花灯向自己行礼,刘媛笑道:“这是怎么了?”
“小姐,这是墨田给小的的。”河影恭敬道。
“噗!没想到墨田那家伙也会这招啊!怎么,想嫁啦?”
这时便见河影红着脸怪道:“才不是小姐想的那样,这是主子交代墨田转交给小姐的。”
刘媛一听,原是笑着的脸立刻泛起红晕,干咳了几声掩饰尴尬,道:“那??且、且放着吧!还有事吗?”
河影见刘媛如此,心中窃笑,又将一封信自袖中抽出,道:“这是主子给小姐的信。”
“喔,那放着吧!我、我等一会儿再看。”
待河影退下后,刘媛便快速拿起信封拆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幅画,画中各式花灯挂满长街,万头攒动,刘媛一看便知是元宵节的盛景,心中不由向往。
再一细看却让她红了脸,人群中有一男一女被炎之凛描绘的特别细致,此二人正在一个摊子前逛着,手紧紧牵着,女子梳著妇人头笑得欢实,而男子则温柔地看着女子,一看便知是美满夫妻,但真正让她脸红的,是那画中男女分明就是自己与炎之凛!
炎之凛还在画的一旁写了几行字:恨不能共享今宵盛景,媛媛,何日共此时?
何日共此时?刘媛心中默念道,是啊!此般热闹美景也当有人相伴才不寂寞……
但下一刻,刘媛立刻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是在想什么!
刘媛又摊开了信读着,里面无非是交代她今日便乖乖在家休息,还道那花灯是他事先寻来送她的云云,最后约了她十七那日在来仪客栈见面,有事相商。
刘媛放下信,拿起那花灯打量,却发现花灯上的字迹和炎之凛的很像,上头所绘一面为男子作画,另一面则为女子抚琴,仔细一瞧,上头作画男子穿的是炎之凛赏菊宴穿的衣服,而低眉抚琴女子的则穿著刘媛赏菊宴时的衣服。
这个炎之凛!刘媛红着脸,原本想着晚上把这花灯也一并挂出来,但看来只能留着自己欣赏了,想到此,她便唤来娟儿,让她把这花灯点上。
娟儿本就不是爱过问主子私事的丫鬟,虽然觉得奇怪,但仍将灯点上了烛火,此时已是太阳西下,刘媛只觉得一室昏暗都被这盏花灯照得好不温暖。
正月十七,刘绮画坐在囚车里,一路到了行刑的东市,囚车上已沾满了百姓们丢出的菜渣秽物,而车里的人多少也沾到了些。
东市行刑的台上坐着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尹,待他们一声令下,便有狱卒压着刘绮画上前。
“犯妇刘氏绮画于顺帝八年谋害……”京兆尹先将刘绮画犯行条条列出后,由刑部侍郎授意行刑。
当一桶桶滚烫的热水淋在刘绮画身上时,她尖锐的叫声从塞了布的嘴里传出,当负责行刑的壮汉拿起铁梳子刷肉时,她已经喊不出声来了,现场观看行刑的已有人开始反胃作呕,只看那血肉模糊估计有许多人一个月不敢吃肉了。
刘绮画疼痛不堪,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铁梳子在她身上来回往复,所谓的疼痛根本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她所承受的折磨。
一趟又一趟的热水再度淋下,她早已痛得失去意识。
“冷水泼醒!”一旁的京兆尹一声令下,已有人提了冷水往刘绮画的脸上泼去,直至第三桶,才让刘绮画清醒过来,但一醒来疼痛又猛烈袭来,只见她张着嘴,眼神惊骇,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刑台上弥漫着血腥味,有不少围观的人已经被这味道熏得先行离开,剩下的人则被这味道刺激,群情激动喊道‘杀死妖妇!’‘刷死她!’
距离刑台不远处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厢里坐着一位玉面锦衣公子,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丫鬟,马车旁站着两三个面色严肃的护院。
待那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便见那公子眉头一皱,道:“走吧!墨田。”
马车旁的护院应声后,便见这马车缓缓离去。
来仪客栈内,二掌柜正拨弄着算盘,一笔笔地算著帐,这时只见一风流小公子来到他面前,道:“掌柜的,你家二东家可来了?”
二掌柜因为帐算到一半被人打断了,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准备一抬头就要给来人一记怒瞪,但他头一抬,却见来者是一清秀的玉面锦衣公子,便有些奇怪,这时却见那位公子拿了个玉佩给他,狡结一笑道:“怎么?不识得?”
只见二掌柜看了那玉佩后,一脸狐疑地看向来人,却见前面的小公子低声说道:“怎么?认不得你东家啦?”
二掌柜一惊,他没想到大东家竟会乔装成这副模样,连忙挺起胸膛道:“二掌柜刚到不久,在您的厢房里。”
刘媛笑了笑,收回玉佩,悠哉地踏上了二楼,前往最边间的厢房。
门一推开,便见炎之凛正倚在窗边喝着茶,刘媛带人快速入内,边将披风脱下,边问:“你有何事相商?”
炎之凛坐回桌旁,道:“有关许贤染和秦耀,秦耀已经脱离秦府,投靠到太子之下,如今在太子身边作谋士。”
刘媛一脸惊讶道:“他不是跟四皇子交好吗?”
炎之凛摇了摇头道:“是他爹让他与四皇子交好,他答应不过是因为他想求个官职,但??无心插柳捅出那事后,他被秦家严惩,之后便与秦家彻底决裂了。”
“你怎知?他说的?可有假?”刘媛担忧问道。
“是墨木查到的,总之他已经跟秦家断绝关系,算是个孤儿,他如今想靠自己考取功名,也在这里落脚,再加上都是太子的人,所以跟许贤染交好。”
“那他们为何好奇来仪客栈的东家?”
炎之凛轻弹了一下刘媛的额头道:“这世上谁嫌帮手少?太子也缺人手,尤其是登基后,他需要有人快速稳定朝堂,但要找的人必须是从一而终效忠他自己的,最好的方法便是从这些书生当中寻找了,因为许秦二人都住在此,太子自然会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太子想插手来仪?他知晓来仪的底细了吗?”刘媛挑眉,其实她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人才被炎世治挖走,况且这里不只培养人才,更是小型的情报站,怎能让他一锅端?
“可能要等太子亲自派人接触了,才会知道他的意图和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吗?”刘媛闷闷不乐,一想到自己投了心力建造的东西,也许会被人从中截走,就一肚子郁闷。
这时炎之凛道:“还有,最近大曼和大庭边境动乱,也许不多天就会传来消息,到时我会请旨出征,前去支援北面的炎庭联军,也许会有一阵子不在炎京,我一样把墨田留给??,有事??找他。”
张双儿卷 第八十三章 定情
刘媛一听便愣住了:“出征?你不才回京一年?怎么又要出征?”
炎之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先让二影出去外面守着,才起身走到刘媛身前道:“舍不得?”
刘媛没否认,低声道:“担心你出事,我的大树可就没了。”
炎之凛听了她的话,又笑道:“??不愿承认,我也不逼??。”说至此,炎之凛将身子一低,附在刘媛耳边道:“但我知道??心中有我。”
此举惹得刘媛满脸通红,急忙要推开眼前的人,却被炎之凛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