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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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藕是吃过的,其它几样看得都很眼生。
“这是什么?”
“这是炖真鲷,朝鲜菜色。在真鲷身上用细刀划出条纹后,以盐、胡椒粉、清酒调味道,把牛肉丝放进条纹里,在上面以鸡蛋、香菇、茼蒿点缀就好。清淡却很是鲜美,这鱼也就在这地方还能弄到,京城里你想吃就吃不到。”
夹了两箸,确实不赖,鲜得很。
“那这个是什么?”
看样子象是川菜?青红椒好多。
“你少没见识,这是东瀛菜色,叫天妇罗。我今天选的是刚从海边捞起来的鲜虾,去头尾不用剥了皮后只剩虾肉,然后取了紫苏和细蘑切成的碎丝裹好,蘸了外浆炸出来。单吃味道一般,重点在这个蘸酱上。”风小萨大力推荐,海善自然是不可能不吃,空口吃了一段,又蘸了那盘细
酱吃了一口,果然不一样,风味很独特。
见海善那样子,也知道他吃得喜欢,这次不等他问了,希颜就开始大力推荐接下来的一菜一汤一点心了。
“这个也是朝鲜菜色,看着不起来可是吃起来口感很好,名字译过来应该叫拌杂菜,有些不顺耳。不过做起来嘛,还算是简单。先把细粉和青菜烫好,然后再用油炒了洋葱丝、大葱、胡萝卜丝、香菇、木耳、菠菜、牛肉丝,待两样都晾好了,混在一起拿加酱油、盐、白糖、味精、香油、白芝麻搅拌均匀就好了。”
“这个点心不叫点心,东瀛人管它叫寿司来着。”
“寿思?雅郎阿的小妹妹就叫这个名字!”海善知道是音同,可却故意打趣。
风萨听者就好笑:“我对吃人肉没兴趣。这个点心长得不赖吧?”
看看这颜色花样,确实表相不赖!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味道也很有意思。
“看着它好象挺烦的吧?其实做起来超简单的。你是头一次吃,我就没弄生猛原料,都是熟的。上次我和阿尔哈图在朝鲜码头上吃的那才叫个猛咧,除了米饭是熟的,其它全是生鱼,不过味道很鲜啦。”
“生鱼?”海善想起来就觉得有些皱眉。
可风小萨却一脸来趣兴奋:“真的很好吃的,把现捞上来的鱼不宰就直接活生生的削下薄薄的肉片来,然后卷上切成细细的酸黄瓜条,蘸上芥末,味道鲜得无法形容。阿尔哈图开始不敢吃,后来嘴巴都吃歪了。”想起那个货色后来非缠着自己做给他吃的样子,希颜就一肚子鄙视。
虽然风小萨宣传得很生猛,但是海小善还是对眼前这道汤比较感兴趣。一堆菜色就不说了,居然还有肉的样子。
“这是本店拿手菜色,沙俄老毛子那边的叫罗宋汤,好象二哥是这么叫的。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做起来超麻烦的。不过味道嘛,你尝尝?”
老毛子的汤?
海善有点提心吊胆,老毛子海善是见过的,看样子就蛮得紧,他的汤能好吃到哪里去?一肚子狐疑,可舀了一口清汤放到嘴里后却顿时觉得汤头醇香酸中带甜,甜中飘香,虽然有肉,可汤味却肥而不腻,鲜滑爽口。很不赖!
看海善吃得香,希颜的胃口也上来了。左右菜色不多,量也一般,没一会子两个人就把盘子吃到干干净净了。吃得好美!不过,海善挑眉看看正收拾盘子的风小萨:“今天晚膳花这样长的功夫,为什么啊?”
这能有什么理由?
风小萨把盘子收好后,小嘴一撅,严词警告:“我可事先说好,你甭想让我做饭给你兄弟们吃。姑奶奶不是厨娘!明个那两只就回来了是不是?从明儿开始,把那个嬷嬷叫回来煮饭,我罢工!”
就知道会
是这样!
不过海善也从来没指望风萨会贤惠到那样的地步去。只是:“我刚才瞧锅里还放着什么似的。”
“你别打它的主意,那是留给阿尔哈图的。鲜鱼寿司还有一份这样的罗宋汤。你没吃饱啊?有白饭留给你。干啃去吧,顶多自个儿掺点素糖,不过说好了,那是小孩子的吃法。”你啊,少丢人啦!
海善听得想抽抽:“你待他还真是好啊!”给我吃白饭,留美味给那小子。海善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风萨却给他笑到可爱:“他什么话也听,乖得很。你嗯?你有他乖吗?”
是没阿尔哈图乖!
不过:“我回京就和纯悫告状。”说你明明会做饭,就只指挥厨子自个不上手。
海小善笑得很阴险,风小萨却根本不怕:“你如果想这辈子再也不吃的话,你就告吧。”看下场是哪个更倒霉。
这个死丫头!
“给我汲水去,没水我怎么洗碗?”想干吃不动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母老虎发威,海善只得听从。只是才起身,耳风里就听到竹林里有响动。拧眉冷眼扫过去后,却见申德和功宜布两个脸色不怎样的站在林子外头。
看来是把刚才的情景话头都看到了。
功宜布第一个就咚咚咚跺着脚过来了,扫扫连点残羹菜碎都没剩下的石桌面,一肚子不愤:“二哥,你还真是够好。把我们两个支去干活,你在这头抱着美人吃好料。”太不象话了。
申德肚子也饿了:“二哥,女人是要管的嘛,你这样太给男人丢脸了。”
面对两个兄弟的指责,海善一点招也没有,闲心在在的把身子往躺椅上一靠:“我管不了她,你们谁想吃谁去要去。不过十之八九那丫头会赖帐?”说我会做饭,证据嗯?更何况:“她不情愿做,你们两个也敢吃?”就算做出来里头肯定也添了料,要命还是要饭,自个儿选一条吧!
吐血!
―――――――
是夜,杭州行宫。
虽是圣驾微服突来,但到底早有准备,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不多时,一大桌子华膳美宴就是摆到齐整。这里的厨子手艺虽说也是颇得老康首肯的,但到底老康今个儿更想吃风萨的手艺。
阿尔哈图虽一肚子不愿意,也只得将风萨特意留给他的东西献了上来。因风萨知道阿尔哈图饭量大,所以寿司做了实是不少,罗宋汤亦是好大一海碗。老康第一个开尝,先吃那个寿司好了,味道嘛,先开始吃得有些淡,可是在阿尔哈图示意要蘸那个料吃后,味道却是变了。很有意思的味道,确实是鲜,很鲜。虽说蘸料的味冲了些,可确实是好吃,爽口得很。五月中旬的杭州,天已经很是有些热了,吃这个实是爽利。
吃了三块后,就是示意李德全往下
传给别人了。
老康精道养生,每餐汤色必不相同。可不管哪里的师傅做出来的汤色,不是素者过素,就是荤者过荤,两者相杂起来的汤色也不少,但总觉得不是很揉和,可这道罗宋汤的口感却正对老康的脾胃。汤中虽有牛肉但却一点腥腻全无,菜色虽爽口但肉香却满浸其中,不赖不赖很不赖!老康一人吃了半海碗,剩下的全扔给十三了。
对于皇阿玛的这种‘偏爱’,胤禟很是有些不爽。
可是五哥却一路偷笑,皇阿玛太不厚道了。明摆着刚才风萨说得清楚,她姑奶奶不侍侯别人。连纯悫都只吃的是她指点别人动手的饭,更不要说别人了。那小姑奶奶在京里呆的日子可不短,一路却没半个人知道她会做饭,可见藏得多深。理由嘛,不用太费事也想得到。不管是皇阿玛也好,这起子兄弟后妃公主们也好,但凡是尝到个新鲜口味,还不使尽小狐狸?风萨素来不是乖宝宝,更从来不喜欢侍侯人,所以宁可自己不吃也不显摆手艺。
皇阿玛是知道风萨和十三的不一样的。别人去讨可能没用,胤祥如果张嘴的话,效果应该会可能有那么一眯眯吧?且,只要一开头,皇阿玛就可以有千百种花样往下耍,最不济也能打着十三的旗号偶尔换点口味尝个鲜。
十三、别只顾嘴上吃得痛快!
胤祥也猜得到皇阿玛的心思,所以虽然汤味很美,可吃着却很是有些不是滋味。尝一口,往主位上瞧一眼,一脸哀怨。不过更哀怨的好象是别人?
“阿尔哈图,你吃过多少次?”胤祥总算是想到歪招了。
阿尔哈图现在是正经八百的主子说的那句话: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坐着我站着。更要命的是,别人吃的是他馋了很久的晚膳,肚子好饿!
“回十三爷的话,奴才记不清了。那两年奴才随主子大江南北,经常会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景,开始一两次是奴才动的手,可主子似乎很不欣赏奴才的手艺,后来才开的例。”虽说女人做饭天经地义,可是这么个绝世大美人的主子也会干这个,说实话,阿尔哈图开始的感觉很复杂。不过后来没几顿就让风萨彻底打败了:“主子、很懒!懒到没法子形容。奴才是吃过十来顿好料,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将就,有阵子在山西吧?主子竟煮了十来天土豆充饭。”那阵子两个人都受了伤,阿尔哈图伤势颇重,二人躲在一处小村农户里,虽说那地方原料是差了些,但也不能吃十来天煮土豆吧?阿尔哈图那时候可真是委屈到家了。若主子不会做好料也就罢了,可会做却那么对自己,实在是超委屈的。
胤祥听得就想笑,不过瞟瞟皇阿玛,继续发问:“她什么时候才会做好料?”
这个嘛
,阿尔哈图仔细想想:“心情好的时候,看到难得见的珍贵材料的时候,吃了太多日子差劲饭菜的时候还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有次主子半夜爬起来做饭,说是做梦梦到的,如果不吃到嘴里,她会馋死。”然后半夜弄得客栈里一堆人上骂下吼,最后因闻到太过香郁的菜色后,引得大半夜客栈里几乎没人再睡着。想起来那次的情景,阿尔哈图都想笑。那个主子心眼超小的,明明是白日里不爽那些人笑她假小子饭量大,晚上就那样折腾人。
“那她回京以后有没有动过手?”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一堆注视目光扫向了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却一径摇头:“一次也没有。”本回答完就算了,可是瞧这些位的意思怕是没点理由不过关的,只好说实话:“主子说过,她只做东西给家里人吃。”
而紫禁城内,没有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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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祹胤祥和胤祯是住一个院子的,可从皇阿玛跟前出来后,十三就拉上阿尔哈图两个人不知道鬼嘀咕什么去了。胤祹本一路和十四弟准备回屋里休息,却没成想,临到院门口了,十四弟却是一个转弯往行宫侧门去了。
难道这人竟要去找风萨不成?大半夜的,人家新婚小夫妻……一路明着相跟,十四弟明摆着是知道的,却根本连头也没回头看一眼,然后出了行宫一路散走,直到离行宫最近的一间小酒馆后,才是停了下来。
“十二哥,不来喝一口?”
胤祯挑眉说得大方,胤祹也应得爽利。不大的一家铺面,掌庐的不过是一件老翁。十四进门就热给那老头一锭五两重的小金锭,然后一指外头。做惯这样买卖的人哪有不伶俐的,连衣服都没整,半个咳没打就是走人了。
静静的小酒馆内,酒香飘溢。
十四的酒量素来是皇子中顶好的,平素伴驾挡酒也多是他和十三上阵。今夜明显心情不好,只是大碗大碗的倒上,胤祹却没那样的爱好,十几只上等酒坛子里一样舀出一小盏来慢慢品尝,状似悠闲。可胤祯却气得想笑:“这次你为什么要跟出来?才大婚半个月,你倒也舍得下你的新娘子。”半个月前,胤祹大婚了,嫡福晋是大学士马齐的嫡女,姿容秀丽也算是个美人。只可惜,从大婚那天,就没见胤祹有一丁点缠绵的心劲。大婚才五天,皇阿玛提出南巡,这位就自动请缨要随扈。听说那位新娘子很是不乐意,只可惜十二哥压根没哄她。
面对十四几乎算是指责的问话,胤祹却一点也不生气,也谈不上所谓的伤感。毕竟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虽说无奈但事实就是事实,许多事是无法改变的。
见十二不说话,胤祯的眉头拧到益发紧:“你就打算这样退出,把乐
殊让给九哥或者十三?”
“你也知道?”知道一个月前广州那面传来的消息,马尔汉夫人坟前多了花祭?
胤祹是知道十四弟对乐殊的心思的,压根不是开始兄弟们想的那么回事,不过是想骗风萨回来的把戏罢了。可这事自己九哥和十三关心知情是正事,这小子打哪里听来的?
胤祯甩给胤祹一个大白眼:“你干什么不争?我瞧乐殊的心思里偏你的成份多些,她跟了你不沾那些破事,不也是对她好的法子。你干什么这样没出息?”风萨说的对,乐殊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在京里混的,可皇阿玛一个月前的反应,分明是有了反悔的心思。只要皇阿玛想逮,乐殊还不是皇阿玛的囊中之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胤祹却依然淡淡,这让胤祯看得实是窝火:“不想说话跟我出来干什么?怕我去捅那两个的被窝?你和风萨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这两个人可是平常连交道都不怎样打的!
顶多在七哥府里碰过两次,另外吗?十二和张若辉的交情也很是不错。眼帘才低,胤祹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