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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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二婶,侄子不是那个意思。侄子只是……”一肚子话要说,可一时间明海真不知要和这位精明得不能再厉害的二婶说些什么。而事实上,到底要说什么,明海此时尚自浑沌。
“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而这个匣子,便是你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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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讨了你这么个能干的老婆了?”
是夜寝床之内,海善笑到心满意足。一下接一下的亲吻风萨的的红唇娇颊,极状缠绵。只是却并不肯动真章。这样守规矩,自然不是因为孝期仍在。而是:“万一我真的仍然生不出来嗯?”不孕症是希颜的专科又怎样?许多事在三百年后都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更何况如今?
她仍是有心结的,只是海善不再害怕。只要离了京,只要到了甘陕,哪怕只有三年,自己可以让她心中再无任何的结顾。“宝贝,那并不要紧。我如今这样,只是因为以防万一。不过几天罢了,若真的上天垂怜,那么我和你则要加倍的珍惜,不可因为几日之功,让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虽爱新觉罗仍然可姓,可说出去是孝期得孕,总归是不妥当的。哪怕离正月十五只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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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订下的日程是半月离京。
正月十五,恭王百日出丧。虽半年前便已挑吉日下放,但法事礼会总是要做足场面的。
三日后,礼部会商,宗人府同启,由简庄显三位亲王主持了海善的进封礼。
太庙玉阶,海善和风萨按祖例给各代先祖上香磕头,全套行礼。然后由李德全颂念康熙皇帝的册封诏,四字文言文虽不算华丽,却极是中肯,充分肯定了海善这么多年在其位其职的忠贞仁义。只是因为保泰的新任裕王并没有加封嘉号,所以海善也仍以‘恭’字暂居。
未了,宗人府正奉上加紧赶制好的服色印玺。
海善不是皇子,只是皇孙,所以服色并不能加以金黄。只是端罩之上加以青狐为之,允月白缎里。补服石青,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朝服、蟒袍蓝及石青各四套。另收了原先发的亲王世子印,改以和硕亲王金宝,龟纽,平台,方三寸六分,厚一寸。又附珊瑚朝珠一串,珍珠为记。赐银顶黄盖红帏轿一顶。
而风萨身为嫡福晋,服色自然也与之以往,再不相同。依了海善之例,五爪金龙四团,补服石青。只是朝珠上不再有珍珠为记,改以蜜蜡。冠礼之八颗东珠,服用翟鸟四团龙补、五爪龙缎、妆缎、满翠四补等缎。至于车马也不再是和硕格格的红辕红帏,改作了红盖,四角皂缘。金黄幨,红帏,朱辕,舆用金顶。一如固伦公主车。
做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只是也许太庙这里真的太冷,也许是最近的事情越的太顺,风萨真的觉得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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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热来了?”
桂嬷嬷满心欢喜的呆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恭贺二爷福晋荣封之喜。岂不料,回来的却只有福晋一个。“二爷嗯?”一边打发何顺去药房煎药,一边问跟着的小林子。
“回嬷嬷,王爷本是要和福晋一起回府的,只是半路上让皇上传走了。”想是有急事要处置吧。这种事小林子已经看了不是第一次,所以实是习以为常。
桂嬷嬷当然也不会以为奇怪,二爷、不如今要叫王爷了,以前就得皇上的重用,这番封王之后自然更是不同以往。有事传唤实是正常,只是福晋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发起热来了?“想是受冷了,太庙那里好大的风。”册礼之前要到偏殿那里换正式朝服出来。没有地龙,只有两只白炉子,福晋身子娇贵,哪里吃得消?小林子解释得很是正经,桂嬷嬷也就放心了。
浓浓的煎了药来,服侍福晋用下。原本该睡到稳当的,只要发了汗便不会有事。可风萨却嘴里呓语不断,冷汗一身一身的出,看得桂嬷嬷实是心惊。因福晋睡着,无法自诊,便让人请了孙太医来。孙之鼎看了风萨的药方后,很是中肯并无他义。只是福晋昏睡不醒的缘故,实在是有些怪异。
“是不是冲了什么了?”春璇伏在桂嬷嬷耳边细语,却惹来一记狠瞪,赶紧闭嘴。
桂嬷嬷虽不信春璇说的,但却仍是从匣子里取了那串缘珠出来。上次事件过后,太后纯悫公主的依然送了回去,可通嫔娘娘却怎样也不要,说是总归身边要留一个。于是便一直放在了寝室左右。
今天,取了出来。原是有些犹豫的!可左右并无外人,桂嬷嬷便将那串手珠放进了福晋的掌心。说来竟也真是怪!适才还睡得极是不安稳的福晋在握住那缘珠后,竟然一路平静了下来。然后沉沉睡去!直到……
“风萨可好些了?”
海善回来时,时辰已过了二更。虽一白天都紧张无比,急忙办差,可到底也知道风萨身子不好。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进里屋看风萨的情形。热嘛,仍然有些,不过看神色已经平静许多了。
桂嬷嬷悄悄把白日里的怪事说了一下,海善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风萨和这串缘珠的怪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想了想后便道:“以后让福晋总带着它,别再脱了。”风萨嫌戴着镯子手串写字办事不方便,所以不出门绝不戴那些门面差事。可如今……
“嬷嬷,我有急务明天一早便要走。风萨和家里,海善可就都交给您了。”
“王爷这是这哪里的话?侍候主原是……”
“你要去哪儿?”一声弱弱质问从身后传来。见风萨醒了,桂嬷嬷赶紧出去拿粥取药。海善则扶了风萨坐起,一意问她现在如何?可风萨却是一直在问:“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里?”
“宝贝,先吃药好不好?今天的粥色熬得是你最喜欢的。”明显打岔,把本就心绪难平的风萨急得更加要紧。根本不管药呀饭的,抓紧海善的领约:“我不让你走!你哪里都不许去!”康熙四十七年,今年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了!全盘动乱的九龙夺嫡正式开战,想起来都觉得身上发冷。这次……“我不管!我不让你离开我。”
桂嬷嬷从未见过风萨这样,前后一想二爷今天的话题,可能不是什么简单差事。又见这二人的模样,便悄悄退下了。
“好风儿乖!大哥在盛京那边出了些急事。我马上得赶过去。在别人没下手前弄妥当。快则半月,最晚俩月肯定就回来了。”既剥不下四爪小章鱼来,只好抱了上床,免得她再受风寒。
海善的理由很充分,可希颜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没有骗我?”
海善心里一紧,才想再编笑话时,风萨已然觉出不对。又哭又闹就是不依。海善实在拿她没了法子,只能翻身将小人儿压在身下,柔情慢吮,以吻封口。可风萨好怕,说不出来的紧张不自在,抱着海善怎样也不放。最后,还是用了原始手段彻夜缠绵,销魂荡骨,惹她累极昏昏睡去,才是脱身。
只是这个小狐狸呀,居然睡着也紧拉着衣
襟不放!只好就今日里衣褪了下来,改换常服。并:
“二爷,这荷包里是福晋早先备下的散装银票,全国各地皆有,面额有大有小,决不会露了痕迹。”
“这条腰带看着不起眼,里面全是细药,用软牛皮缝的又裹了油包,绝不露水。”
“还有这两块帕子都是浸了迷药的,关键时候兴许用得上。”
“还有……”桂嬷嬷本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看看微曦的天色,只能最后汇总一句:“二爷万事小心,误了差事以后还有机会,可福晋不能没有您!”
看看面前这几样简素却不简单的物件,海善暖得无以复加。俯身深深的吻风萨的细额:“别担心,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淋头!砸鸡蛋时请注意花花草草。
☆、惊亡
“伪装者?”
连着十几天的排班;累到快毙。只为了应齐大公子的‘请求’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和他出去玩!却没成想;老天爷不作美;好端端的把风流倜傥的齐大少变成铁拐李。右脚踝软组织扭伤;不是很严重;但休养一个星期却是必备的。
然后,好好的临江岛渡假就变成了护士学院改场实习。
齐磊一人独居的窝不算大;二百多平而已。当然这个而已是他自个儿说的!也是,住惯了几千平豪宅的人自然会觉得这里小。希颜也是有自己的蜗居的;大学毕业后就独自一人居住。不算大;只有六十八。两室一厅,很是简约的设计。不象他这里;一砖一木皆有讲究;精致标准得宛若家居杂志上的封面嘴脸。当然;精致先进也是有好处的。
单独一间影音室,整面墙的投幕,德国原装进口的整套家族影院,看盗版都身临其境。更何况这人家里一整面斜墙影格内全部都是正版。尤其是手上这套?
“怎么?别告诉我说,你没看过。”
这套电视剧虽然央视只引进了前两部,可到底太过精典,播出时空前反晌的收视率这么大的人差不多都看过吧?
希颜当然不反对。事实上,那阵子自己因为一些原因半休在家,高三!别人都在冲死忙疯的和大学联考做最后决战,自己却在家里抱着录像机大看电视剧。那时不知还有后续,而现在?
“想看就看!哆哆嗦嗦干什么?”
希颜笑了,齐大少永远都是这么洒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是,不就是一套电视连续剧嘛,什么也代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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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侍候人的?怎么风萨病成这样也不传太医?”
纯禧平常少来恭王府串门,主要原因是不喜欢那两个弟妇。对于风萨这个弟妇嘛,勉勉强强入眼吧。更何况这人新封亲王大福晋,海善就急务离开,打个由头来刺激刺激小狐狸也是好的。只是不成想,风萨却病了!
摸摸额头,竟在发烧。扭头申斥,春秋两个丫头并穗儿全部低头不敢言,桂嬷嬷自然是开腔的那个:“回大公主的话,孙太医来过了。”
“既然来过,为什么还在发烧?”纯禧探进被中摸摸,身上还算干爽,这帮下人还不是太没用。
桂嬷嬷略咳了咳,屋里其它丫头便都退下去了。
这情形看得纯禧有些奇怪,皱眉看这位老嬷嬷。以前在宫里就见过,苏麻姑姑是难得的好人,而这位既一路得苏麻姑姑喜爱,自然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再说,小狐狸那样精明的主,放在近前自然是得心的。耳边一阵细语后,纯禧原本轻松的心思顿时凝重了起来。
海善?
“他没有说是为了什么?”虽知是急务,但是若
急得小狐狸发病,那么便肯定不是小事了。
对于这种隐秘,桂嬷嬷自然不晓得。
而:
“法海!”
回到府中,法海刚下朝来府,准备给隆霭开课。只是才布了学业,便让纯禧叫到了侧屋之内,半句废话没有,直入主题。
那件事……“清素,这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皇上一路严锁消息,就是不想让事情在未解决之前再生事端。
哼!
想也想得到是为什么!
那个康熙,有什么要紧事干什么不让他自己的儿子去干?
虽然纯禧没有直接说什么,可法海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这件事,法海只能说:“如果我是皇上,也只会只能派海善去。”这件差事除了海善,皇上不相信任何人。
“可风萨病了!”担忧成疾,孙之鼎自是解治不了。
见纯禧眼眶都泛红了,法海心头怜惜。只是……二人此生能如此近距离相处,已是天缘人力。收收手指,紧扶椅角:“权贵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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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哭?”
“怎么?医生不是人?”
接过齐磊递来的面巾纸,希颜反嘴相击。
这样的尖刻,并不多见。齐磊瞄瞄影上后续,THOMS已经离去,而PARKE小姐?
“你哭过吗?”第一次看的时候,希颜想知道齐磊的反应。
齐磊笑了,拍拍身边枕垫,希颜依了过来,靠在他的肩上:“眼泪倒是没有流。”但心里的感觉如何?齐磊自己知道。摸摸希颜及耳的短发:“为什么不留长?怕儿女情长?亦或是情深不寿?”这两个字眼都是少年那个时段,新进电视剧中最常见的。不管过了多少年,那样的字永远是不同的。
悄悄岔开话题,却觉得身边人软躯一紧。
情深不寿?
“怎么?想起他了?”既然希颜独身离开,靠立阳台,那么齐磊也没有必要粘过去。两杯伏特加,递过去一杯,可希颜却并没有接。看看那杯……齐磊珍藏了许多年的好酒,从未打开过。而今天……
上海外滩的夜景美得令人无法想象,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这样的话题,是希颜根本不想触及的领域。完全可以用时间不早或者任何一个理由借故离开。可是……
“我妈妈在我七岁的那年去世了。”
………
不曾想过也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人提及的往事。今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