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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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敢说你和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七年朝夕相处,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最后还为你死了!“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海善,你自己都过不去你自己的坎,你凭什么说我?”你若过得去心里的那道坎,你若完全相信你自己对那个女人没有感情,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更何况:“我不喜欢那个孩子,我讨厌他,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活人,确实是争不过死人的。
海善冷笑,退开三步看她:“就象我现在争不过
纯悫了,是不是?”你可以把纯悫的孩子抱在怀里,却看都不想看……“风萨,在你心里,纯悫比我重要了,是不是?”
“没错!就象现在在你的心里,连胤祉都比我重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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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天话已经说得太僵,所以三天后风萨一行起程时,海善并没有出现在送行的队伍中。坐在畅元阁中,眼前的一切都与往日毫无二致,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再不相同。
风萨她……她恨自己!
虽然那天话最后说成那样,可是海善相信风萨是不会真和张若辉如何的。但是,她不肯原谅自己,不肯接受自己,更不肯接受禄穆布。这样的事实让人无法可想,她是那样的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休’了她!
嗯?
思绪忽停,休?她恨的是自己休了她?而不是?
“二哥!二哥!”
三天后,功宜布脸色苍白的冲进了刑部尚书室中,跟在功宜布的后面的是脸色同样差劲到了极点的申德?
“出什么事了?”预感很不好!
而事实上嗯,事情也确实很不好!因为风萨一行在燕门关时被不明人士突袭,随行二百护卫军全部战死,风萨大布小布下落不明!
海善听后差点没有当场厥过去!可是惊爆的消息却在三天后,有了更加剧情匪夷的进展。一直在家养病的诚亲王胤祉在吃了新大夫开的药方后,突然发颠。胡抓乱扯间竟然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专宠了近十年的侧福晋还有这几年陆陆续续被纳进府中的姬妾在看到从地室被救出来的正经王爷后,气死的气死,跳井的跳井。
“这绝对不是真的!”有人冒充?皇上也太会排把戏了。胤祉是什么人,心思什么的就不说了,就只那一肚子的学问,哪里可能是外头人猜测的什么准葛尔的细作能扮成的?这绝对是皇上动的手脚!功宜布可是越看那位皇上越不顺眼了。
只是,一屋子人似乎只有他一个这样想。申德看了一眼二哥,虽然知道这事根本逮不到真凭实据,可是:“这事看样子象是二嫂和皇上一起动的手脚。”就算老三做的再不对,皇上也下不了轼子的手。可是总这样拖着实在不是个事,密调营人心浮散,知情人个个心有所忌。最后……这个法子想的可真是不赖!明面上把所有的罪过都让那个‘假胤祉’给顶掉,而‘真’人却成了无辜被累的受害者。只是再‘无辜’也没用了,十几年心血全部功亏一篑。皇位,老三是半点希望也没有了。只剩一条命尔!可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让老三难受。
这样的气……出得还真是诡异!
“二嫂的脑子真是太好了!”既如皇上的愿留了老三的命,又让所有恨老三的人如愿吐了
那口冤气,最要紧的便是,这事如果没有皇上同意,点子再好也只是空想。可皇上不只同意了,甚至看起来还绝对是同谋,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找上由头来‘怨’皇上的偏私了。
雅朗阿话声感叹,可海善却想的已经根本不是那个了。
在你心里,胤祉现在比我都重要了,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把胤祉送给你。你不就是一直想要整倒他,让他受尽苦楚吗?现在你终于是如愿了吧?可你如愿了,我……却离开了。
因为再一次的选择中,你先放弃的依然是我。
☆、遗真
“隆霭!”
“隆霭!”
“隆霭!”
好一队人马直杀三子园;目的自然是找隆霭这个臭小子的晦气。从风萨离京那天开始;这小子就不知道钻到哪个耗子洞里;直到‘真相大白’后才是出来。要说他事先不知;鬼也不会相信!
然后一堆叔伯挤进三子园中;厉声责问,以功宜布为最。
开始的时候;隆霭还无以所谓,叔叔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可是在挨了两盏茶骂;却依然没有听到阿玛一句维护之语后;隆霭的脸色开始不好了。
雅郎阿见状赶紧插话:“你到底大了。有些事你阿玛不好张嘴的,你应该格外懂事才对。”放你在风萨身边;难不成就是为了给恭王府省饭?
这话说得才叫个好笑!隆霭挑挑碗盖;笑得阴阳怪气:“我倒是想尽孝嗯;如今轮得上我吗?阿玛不是有了更乖更听话的好儿子?有什么体己话,和抱在怀里的讲去。隆霭算什么?不过是没爹没娘没人疼的而已。哼!”
咣的一声,居然摔门走了!
直酸长刺听得在座几人顿时失嘴,左右看看,十分头痛。
隆霭吃醋了!
怎么办?
原来只笑话皇上干什么生那么多儿子,挨个顾不过来,把事情闹得一团糟。可到这会子……哼哼,真是不能笑话人。
虽然明面上,海善只来过三子园一次,可到底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皆了若指掌。隆霭住在灼夭馆,左右前后皆是桃树,有观供赏花的,也有结果硕实的,交相排位错落有致,景色十分优美。
三子园不大,从前厅到灼夭馆不过百步,可海善却走得有些情慢。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和隆霭解释!解释这三年来对他的‘漠不关心’?!
说自己放心风萨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还是说你如今长大了,总不能再让阿玛把你抱在怀里?
那些都是废话!都是假话!阿玛和额娘的感觉永远是不一样的。海善自小丧母,自然明白父母任何一个都是无法代替另一个的。想当初阿玛对自己何尝不是倾尽心力?可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那样的感觉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全力而得到圆满。
隆霭他……
“哼!从前厅走过来居然能花一刻钟,看来十四叔说的果真没错!”才自推门,迎面就接上隆霭的炮口。海善不禁皱眉,隆霭却看也没看阿玛一眼,依然收拾他的包袱:“十四叔和额娘说,额娘的僖敏看样子是真的死了。原先儿子对这话还十分不以为然,可现在……”东西收好,包袱皮一扎反手背在肩上后,隆霭上下瞧瞧阿玛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阿玛,你真的老了!儿子说句不该说的话,为了额娘好,您还是罢手算了!十四叔年轻力壮,儿子和小布都同意额娘改嫁!”
说罢,闪
身出屋,园外马匹早已备妥,隆霭一路急行上马,可……回头看看居然没有动静的院门,隆霭哀叹:阿玛,你这次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就不要怪儿子没帮过你了!
隆霭走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从在三子园露相,到他‘负气’离开,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等到差不多回过神来的人到三子园想问清楚怎么回事时,已经找不到这小子的人影了。理藩院那边挂的名职是‘公出’!一看就是皇上安排好的,这小子又钻到哪只狗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胤禟气得鼻子歪,小狐狸教出来的儿子真是只狐狸。可有一点却是很搞不懂,隆霭就算是不想让人逼问他说出他额娘的下落,也不用把自个儿挖个坑埋起来吧?老九不明白,十四却是清楚的。那天风萨虽然一句话不说,可其中的意思却表示得很清楚,皇阿玛大限将至,她不想掺和进这码子事里面,更不想让隆霭大布小布参加,然后才会打了那样的算盘珠子。
这码子事,十四清楚,老八自然也猜得出动静来,胤禛这个早知详细的自然更是严加战备。最后夺嫡位战,自七月底起,轰然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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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英雄的关系到底如何?千古很难得一正解。
既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膝乃英雄冢之类的千里佳话,却更有大丈夫英雄一世怎可儿女情长之类的世语。当然关于新人美如玉、挥剑断情思、江山代有人才出等等之类的民尘俗语更是尘尘浪浪从不断绝。
只是,英雄也好,美人也罢,不过都是时间洪流中小小一粟尔。再大的流言也总会随着时间慢慢消褪,而所有曾经暧昧动人的故事则在权力与欲望面前,变得……
“格格、格格!”
北外城猫眼如意胡同内最深幽见底的一幢深院内,才从外面换了衣服进来的何顺就是急七八扯的冲进了内苑之中。才说两句,就被从左套屋里出来的桂嬷嬷骂:“教你多少回了?不能叫格格,叫小姐。”这儿已经不是科尔沁,虽然北外城里大多住的是汉人,少有亲贵。这座院子又来历最深,可到底还是得小心。若让那些人知道格格如今悄悄潜回了京城……
何顺自知口误,赶紧低头。不过才低头就想起了格格要自己出去打听的事,赶紧转到了右面屋子里。这座院子虽然是上个月才住进来的,可实际上格格买它已经很有些年头了。看着不太起眼的院落,屋子里却修缉得很是有些模样。象格格住的这间正屋,中堂自然是待客的所在,左面是格格的休憩场所,右面则是好大的一间书屋。雕花梨的条几伏案后,格格背负一手正在案前写字,歌玲泽是达尔罕亲王非塞给格格的心腹小丫头,虽
然今年才十五岁可是办起事来很是牢靠,而且绝对忠心。细细的的站在案边研墨,连声儿都不出一响。
“格格、不、小姐,您让奴才、不、小的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了。”唤了多少年,一时改嘴真是不习惯。不过这会子何顺可顾不得这些了,今天听来的消息实在是太恐怖了!“十四爷今个早上才回京,上午就和皇上在寿皇殿干起来了。由头好象是因为十四爷只给大行皇帝行礼,却不给新皇帝请安。四爷……不,皇上龙颜大怒,可开始却还忍着。只是没想到十四爷竟然冲到棺前大哭大闹,头等侍卫拉锡过去拉劝,结果让十四爷一脚踢到柱子上晕过去了。皇上这才发了脾气,当场革了十四爷的郡王爵,降成贝子了!”
啊?
桂嬷嬷闻言赶紧把手里新制好的棉衣放下,快行几步过来:“那皇太后怎么说?”四爷刚受表时,皇太后就大发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受皇帝跪礼,一心一意要随先帝去死。嘴里说什么‘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简直可以说是震惊朝野,那意思分明就是要说先帝和她说过,要把大位传给十四爷,而不是四爷。这会子十四爷又这么闹?皇太后那面?
何顺也是一脸苦菜:“那还用说?皇上前脚削了十四爷的郡王爵,后脚皇太后就气得晕过去了。听说皇后亲自去侍奉汤药,让皇太后泼了一头一脸。气得皇上亲自去了,可皇太后却连帘子也不揭。又哭又嚎的,晕过去好几次了。”何顺曾经在太医院很熟,自然知道德妃的脉象属于肝火盛旺,心血失调。最忌雷霆大怒!以往先帝爷在的时候,德妃娘娘没事干就茹素念斋,休养生息,才保得大事无碍。这会子……悄眼瞅向格格,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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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不能没有明面上的主人,达尔罕亲王去年就派了一家三口来京在此先行驻扎。男人刘仁厚在西直门大街角上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杂货店,卖些南方倒运过来的木雕、竹篓精致玩艺儿。生意不火不淡,勉强够得上小康而已。女人何氏带着小儿子成天在家操持家务,指挥着两个'雇'来的仆役洒扫庭院,提水织花。饭菜因为要小心,所以从来都是刘氏亲手做。当然一些精致点心饭菜都是桂嬷嬷在内苑里亲手做的。看着明面上平淡无奇的人家,不过是上个月多了来养病的表姑妈一家四品来乞白食的罢了!
四合院的屋子,前头是两个'家役'在守,最后面有一家三口在把风,中间两廊环空下的院子里自然是主子桂嬷嬷何顺歌玲泽的天下。是近傍晚,刘氏本是江南人,擅做江南菜色,一尾清炖银鲫,肉色鲜嫩汤头纯厚,一叠水晶虾角包是格格素来的最爱,当然还少不得几样素炒
菜色。如今……毕竟还是国丧,刘氏能这会子弄来鱼虾给格格开胃,已经是不易。
只是……“格格多少用些,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假的了。”
刚开始离京那会子,桂嬷嬷真是一脑门子雾水。实在是想不通格格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桂嬷嬷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皇帝即将大崩,争嫡论位的当口上格格那么敏感的身份留在京里纯粹属于自己给自己找死添堵。爷们的事女人从来是管不住的,更何况是这等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他们争由他们闹吧,省得将来事成事败拿女人说事。而结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