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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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喜欢的是哪个?”
这事是喜是悲,如何走向,其实很关键的地方取决于男人的态度。
海善有些想笑:“伊根和萨里米订婚是家里人的主意,伊根当
初若是喜欢萨里米就不会游方离开。可……他没有想到萨里米会在救我的同时把墨清也救了。”那样的感情终是渐渐变了,尤其是在看到萨里米一路想方设法要帮海善离开滇区后,感觉更是逐日在变化。
可……萨里米……
当天下午,风萨和海善拉了伊根一道进了瘴林。
只是两个男人当时并没有进屋,进院的只有风萨一个人。萨里米心情似乎很不好,午饭看上去根本没有做的样子。躺在竹床上怔怔发呆的模样,哪有昨日的泼辣?
“你这是来当说客吗?”萨里米的汉语说得不太地道,但词选得不错。
希颜笑笑,坐在床边:“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倒是想给我讲讲我的故事嗯。”从前一世的希颜,宁远张若辉齐磊,讲到这一世的风萨,张若辉海善胤祯实格保绶阿尔哈图。“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太好太好的事。谁也想要那样的东西,可是真正碰上的人总是太少。”
大多数人都在经历中度过,有的感情让人痛苦,有的感情让人愉悦,有的感情无疾而终,亦或者,总是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让人有时候连爱都不敢表示出来嗯。前一世希颜的情债,谁是谁非早有定论。对宁远是愧疚、对张若辉的初恋的喜爱、对齐磊则是认真生活的愉悦。只是终究三个人都因为很多原因而错过。至于这一世变成风萨以后的感情生活吗?就算张若辉身体没有问题又如何?额亦都的死摆在那儿,张若辉自己都过不去那样的坎。再加上这样那样的现实情况,与其在一起不如放手关怀;至于实格,真正的错过时机再不能挽;而保绶就更谈不上了,做朋友很好做情人?两个人始终没有真正的亲近过如何能相知相守?十四虽然在女人的事上爱的是自己,可他更爱的则是那个皇位,虽然两者之间不能不说可以兼得,可是风萨不要那样的兼得;至于阿尔哈图……日久生情是最好的解释,只是待到情生时,风萨已经不再是单身,阿尔哈图纵使喜爱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如果说出来 ,那么连朋友亲人都难以再做了。
而海善……
“你就敢肯定在西北的时候,他和墨清没有过什么?在罪营的时候,那两个同生共死过的男人女人没有惺惺相惜的暧昧?”
很是尖锐的问题,可希颜这次却笑得无碍了:“那些我没有看见的事,他就算再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不管是有还是没有,只要我怀疑,就是有。”哪怕是铁证如山,也可以怀疑证人证据的真伪。除非两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分开过,可……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难得他肯这样费心思。”在京里故意说出那话来惹自己生气,一路上始终不解释的放任怀疑越来越高,再到
这里和萨里米共演的大戏。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一步一步的让风萨自己明白:他虽然好,却不是天下最好的一个。萨里米也很好,可喜欢的就是别的男人。至于墨清在中间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希颜已经不想再追究了。因为海善的选择很明确:“他的选择是我!”也许在西北的时候可能和墨清上过床,也许在罪营的时候两个人真的惺惺相惜,但那又如何?那个女人死了,那个女人在和海善失散后爱上了伊根,那就分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了喜爱。
而现在……仔细想想二度为人的情史,希颜笑得真心:“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就算对不起希颜的前世,不该把他们吓成那样,我也想穿越。因为当风萨,我当得很快活。”虽然中间出了很多很多的事,也受过很多很多的苦,可是想来并不后悔。
至于男人吗?
“再选一次,我还会选他。”
“哪怕依然会分隔十年?”
“可起码现在我很肯定,从头到尾他想认真过一辈子的女人是我。”至于那些有的没有说不清楚的,与其较真纠缠,就不如把它忘了。毕竟,为了‘可能’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实在不值。
至于女人们心里都会计较的事,其实处理起来很容易:“如若再犯,定斩不赦。只是在那以前,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萨里米,你觉得嗯?
☆、第四种结局(智慧决人生)
十天后;萨里米和伊根成婚了!
两个人的生辰同年同月同日;自生下来那天起就订婚;一路拖到今天二十八岁才结婚。这样的历程……怒族青年普遍成婚时少;差不多十七八岁就把事办了;等到伊根他们这样的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多少年了。可这两个……不管如何;终究是走在一起了。
怒族的婚事办起来很有趣,吹‘达变’唱‘拟力’;送亲的跳足踏舞;围亲时则共同跳起圆圈舞,高唱琵琶调。那样的场面因为伊根父亲是族长的关系益发热闹。希颜本就喜好热闹;难得心情放松;再加上萨里米要风萨做她的女傧相中的一个;更加玩得没天没地。一场婚事直闹了三天三夜,才算是齐整!
“这怒族婚事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太不人道。”
新郎新娘结婚当天,甚至是三天之内都不许洞房,太不合适了。
海善听得倒却摇头:“这也不算太稀罕的,苗人也这样。不过最夸张的并不是这个,好象是门巴族吧?男女结婚以后就只让在一起住三天,然后就各回各家,一个月聚一次,什么时候生出孩子来什么时候才让女孩永远住在男家去。”
还有这种事?“那、那万一要是生不出来嗯?”一个月聚一次?别说碰上不走运的,就是走运的也是个艰难的历程。若万一再……风萨想的确实很实际,所以海善回得也很实际:“三年要是没结果,这婚事就算完了,然后男女均可再嫁。”天大的打击,巨雷轰轰!只是还不及希颜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时,海善居然就再度神来一笔,语气正经饱含安慰:“希颜,其实你穿成风萨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满蒙没有这样的习俗。”
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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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明确且急迫的目的性,兼心有所思,所以从京城到云南这一路上基本上除是赶路就是赶路,毫无情致可言。但回程时就不一样了,左圈圈右绕绕。风萨对各地美食很有兴致,但凡吃到一样她喜欢的,非要把做法学会不可。至于海善吗?则是对雕刻很感兴趣,但凡有珍奇原石看得入眼的都要买下来。这个习好让希颜开始的时候很是不解,喜欢好东西就买不是太难理解的事,可为什么就要一气和原石过不去?看这一路上买的五色水晶、碧玺、玛瑙、蜜蜡、黑曜?喜欢雕刻应该买的是黄田鸡血冰冻之类的才是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怎么这十年没见,这丫头脑袋迟钝成这样了?海善有点挟嫌恶’,一眼瞟到风萨手上的紫龙晶后,对着恍然大悟的风萨安慰:“也不能怪你,儿子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脑子不够用,我理解。”
你去死!
希颜心底暗骂,狠狠一脚踩过去,可海善躲得却
极快,之后自然免不了‘恼羞成怒’一顿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待玩到无力后,希颜才感叹:请不要误解,绝对不是感叹风萨老了,而是感叹隆霭怎么一转眼就跑到十六来了?十六,确实该娶个媳妇了。
可……“那小子好象不太开窍。”按说以隆霭的‘基因’来讲,应该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才对。可……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就不用说了,风萨早和这三个小家伙讲在明面,不到二十岁谁也不许去花楼玩!但,平常见他东家串西家瞧,碰上些小姑娘小丫头的秋波媚眼,居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儿子不会断袖吧?”
这一路上开始的时候尽让海善算计霹雷了,这次这样好的机会不反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而果然,正在吃茶的海善让结结实实呛了个天翻地覆,把希颜给笑得,总算是报仇了。不过打归打闹归闹,隆霭的岁数真的不算太小了,要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媳妇,真的要仔细考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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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京时已是九月,路程又那样遥远,所以纵使回程时心散游玩,也到底要抓着点时间。毕竟年关是不能不混的。只是混归混,混的方法却有些……
“额娘,你太坏了!”
二十三小年头一天入宫完毕,隆霭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杀进畅元阁,然后当着额娘的面疯狂爆笑。这样的日子,各府各家无不是男女并列各干各事。可恭王府二房这里,阿玛正经八百十分严肃认真的做男人的事去了,额娘却躲在家里养清闲。隆霭永远不会忘记皇上转到寿康宫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额娘身影时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谁让他当初嘴上发了两次‘口谕’?这会子好了吧?阿玛回来了,可恭王大福晋却……不知所踪了。虽然金书玉鉴仍然在家里放着,可隆霭是知道额娘脾气的,想让额娘学其它女人那样顺坡下驴给皇上省心气?门都没有。今天……别家福晋格格怎么想,隆霭是从来不管也不屑管的。而太后那里……
孝惠本来打海善回来后就一路提心吊胆,就怕这两个散了架。和通嫔成嫔两个商议了好久,还不等商议出个正经主意来时,这两个小冤家竟然出京去了,一走几个月等年根底才回来。然后……今天这样的场面,乍在开始的时候没看到风萨,心气真的又酸又气又提心吊胆。可是在皇上带着男眷们进来,看到海善脸上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后,却是当场爆笑了出来。这两个小坏蛋!
“暖儿,把隆霭给哀家叫过来。”虽然风萨不在场,可该给的赏头却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孝惠今年寿诞时得了不少好物件,其中最好的自然都是留给风萨的。许多的珍品中,孝康最得意的就是一对水晶短剑,正经的白水晶
刻雕,剑枕云柄鸳雕,晶莹剔透,灯下映着光彩之极。一从匣子里拿出来就惹来了满场注视。隆霭一瞧就知道额娘肯定喜欢,赶紧千恩万谢,甜言蜜语。孝惠见皇上的脸色都成那样了,把隆霭抱在怀里笑得这个开心。心肝宝贝的叫了一晚上……
“额娘,今天儿子总算知道什么叫脸绿了!”皇上今天晚上的脸色就是那个模样。可阿玛那样乖的一句闲话不说给他充场面的样子,让皇上连飚都没处发。一盏一盏的喝酒,喝得最后连李公公的脸都绿了!
这孩子啊,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
不过……海善回来以前,隆霭虽然偶尔也做些坏事,可到底性子阴郁。可海善回来后,不用说什么这小子的脾性就慢慢的变了。虽然在外人看来,恭王府如今的地位实是不能和十年前相比了,可……这些身外虚名浮利,十年的时间已经让隆霭彻底看开了。管它地位名利如何长短,一家人团聚就好。
当然,说起一家人来,隆霭倒是有一件事想得紧要:“额娘,小布……您和阿玛说了吗?”以前阿玛不在,小布自然是挂在姑夫名下合适。可现在阿玛回来了……隆霭今晚虽然高兴,但也不会忽略小布看见太后抱着自己喜欢时的表情。小布是嫡子,这一切原本应该是他享受的才是。可现在……“额娘,您不用在意儿子名份的事。儿子不在乎是不是世子?儿子只想您和阿玛身安体泰,小布高高兴兴,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就好。”而不象今夜,大布小布得留在宫里陪通娘娘。虽说通娘娘待小布真的很好,可隆霭知道小布到底是想回恭王府的。
正说到这儿时,就听外头人声话响,阿玛回来了。
因明天还有很多门面差使要应付,所以简单和阿玛说了几句后,隆霭就回东屋那头休息去了。至于海善,则是在洗漱干净后,打着哈欠躺进了暖窝。多少年不干这差事了,说实话真的挺累人的。“宝贝,还是你有福气。”顶着委屈的名头呆在家,轻闲自在还能看人笑话。
“羡慕啊?羡慕明个儿就换条裙子出门呗。”看看老康还会不会让你明天再给他丢人出洋相。说得过于嘴贱轻巧的下场就是一大阵的猛挠嘻闹,直闹得两个人都没力气了,才算是好好躺了回去。
“怎么?今天老了?”居然都走到儿子后面去了?
希颜说得笑嘻嘻,海善却自闭此不语,然后右手往外一摊,摆明要讨赏?一瞧这架式,希颜就猜出原因来了,让海善翻过去,上上下下好生给他按摩舒骨一顿后,才总算是听到海善今天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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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夫!”
整宴散毕,小布按说就应该和哥哥成衮扎布一起回西六宫,和通娘娘一起过夜
了。这是皇外公多少年的恩典!往年小布虽然也羡慕隆霭哥可以和额娘呆在一起,但到底比不上今年……才是微撅小嘴时,就见专门把自己叫到一边的阿玛手里多了一个红绒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