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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戏假情祯-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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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而出,风萨顿时来了精神,想坐起来,海善却不依,只让她转过身来,平躺着和自己说话。“罗察是谁?”亲贵们的名字风萨这几年总算勉强弄个耳熟了,里面貌似没这个人名。

海善实在是看那对坠子不顺眼,顺手就摘了扔在了一边,其实不戴这些东西,风萨的耳朵也足够漂亮了。“罗察原是江南巡盐道,去年才卸任进京的,还没寻上缺口。不过这人一向手段非常,又得皇上抬爱,这次联姻如果成功,罗察的位子只高不低,弄个从二品来混混,应该不是难事。”

“他是哪个旗的?家主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海善有些不太懂。

风萨才不理他,只管推他,无奈只好说话:“镶黄旗的,目前是老七管的。”

原来是这样啊!

胤佑的家奴,这下事情办起来就顺手多了。

海善瞧她笑成那样,就知道这丫头肚子里又开始转花活了,心里一痒就是把她抱了起来,揽进怀里,顶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有什么好招,说来听听?”

这事自己一个人可做不来,当然要找帮凶。难为海善自动送上门来,风萨哪有不用的道理?当下就是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海善笑得浑身哆嗦,咬牙骂风萨:“你这个磨人精,十四哪辈子欠你的了,这么整他?”

瞧这话说的?风萨白一眼他:“他欠我还是我欠他,小孩子家家的还没长大就一天到晚追女人跑。”

“你不过才大他半岁而已。”不过风萨这性子脑袋确实不象是个十七岁女孩的模样。

“你今年多大了?”风萨随口一问,却发现海善并不答她,心里顿时作鬼,纤指划着下额作冥想状:“好象二十九了吧?真是好老好老噢。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嘴皮子过瘾的下场就是让海善浑身挠痒。希颜最是怕这个,偏又躲不开,直笑得面上泛潮,肺里一阵不舒服,海善才是放了她。看他动手要给自己抚胸顺气,风萨赶紧是打他的手,轻啐:“色狼!”

海善娶她,原本不过是顺阿玛的意,加上自己确实也不讨厌风萨。挺有趣的一个小丫头!可这段日子混下来,却觉得和她在一起,确实快活得很。有时思来,也没觉得她做了什么,平平常常的说话玩笑罢了。只不过少了那些女人们的斤斤计较、风声鹤吠,她玩得起也敢玩,输了也不怕,拍拍手认栽,下次照样敢迎难而上。最难得的是十足风流韵致,似现在只是淡淡的闭目缓气,毫无一丝媚色引诱之状,可却看得人心里止不住犯痒,好想亲她。翻身就是将风萨压在了榻上,亲她的眉梢眼角耳畔颈侧,一手让她枕着,一边揽她的纤腰。太细了,细得让人觉得根本揽不住搂不住,忍不住再加劲,却贴进了骨头里。

“快点答应我。”海善勉强在欲海浮沉里拉回神智,抬头逼她。

“为什么?”风萨明知故问,惹得海善气火上升,要扯她围领。希颜气得笑打他:“胡闹也不看看地方。”

“怎么?你的意思是地方如果合适,你就依我?”海善嗓子有点哑了,眸色低沉,忍不住又想亲她。风萨却笑着推开了他,起来整衣服。海善不依,从后面揽住她,继续问:“给我个准信,小心我等不及。”

“怎么?你还敢先要我再去向皇上求婚?”明知是纸上玩火,可希颜却偏偏就是喜欢玩。海善听着磨牙,总算看清这丫头的性子了,标准的欠收拾,低头就是吻上了她的滟唇。本是吓吓她的,可是碰上去却收不住了。翻转吸吮,轻揉重拈,恨不得现在就剥了她好好享受。可是,算了:“日后再找你收帐。”说罢,抬头将她翻抱了起来,放到内室的床上。

“怎么?忍不住啦?”现在就想上?

海善觉得自己再和她呆在一个屋子里,迟早会走火,随手抱起一床被子里就是给她盖了个严实。可是盖得住身子,却盖不住那如点漆明星般的眼眸,实在忍不住低头就是喃喃的轻吻了一番:“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风萨原本长得就顶级美艳,刚才一翻情动,益发显得风流袅娜、浅笑三分就十足摄人心魄了。和她平常清冷柔淡的样子差太多,这个样子出门,是个人就能看得出问题来。“好好睡吧。礼物改天再给十七也行。”

因为实在过于累,所以风萨很快就是睡熟了。一觉直睡到次日近午才醒,何顺早备下了洗漱用品,服侍主子洗漱干净,换装完毕后,就随主子到大福晋屋里用膳。

兰慧胤禛都在不稀罕,十三居然也在。冲他笑笑后,就是开吃。从饭菜上就看得出来,老四也是个讲究养身的主。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到了登基后就疯成那样嗯?受刺激了?可他是赢家啊?想不通。

饭后,冰块四爷一句话,风萨小郡主只能小碎步跟在后面,扯着十三的袖子到书房里静听吩咐。怕胤禛倒不是,只是和他单独在一起,风萨觉得缺乏安全感。

瞧她一副拽着十三袖子不撒手的死皮德行,胤禛都有些怀疑昨个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出问题了。同样一个人怎么会差那么多?不过,把她和十三隔开,实在是个正确的选择。海善也算是久经风雨的人了,都扛不住她三言两语勾勾手指,胤祥还年轻怎么受得了这种妖精?怕是把铺里的龙筋虎骨丸都给了十三,也怕他受不住。

揉揉额头,直话直说:“你真瞧上海善了?”

一句话,打击得风萨顿时没情绪逗十三玩了,撇开十三的袖子,坐到一边的椅子里,翘个二郎腿,玩左手上的戒指。黄金为底碎镶了红宝碧玺,盘嵌成牡丹状。这戒指原本是戴在海善小指上的,可是今个一起就发现它已经自己跑到自个的无名指上了。仍然略显大,不用它的存在彻彻底底的昭示了如今自己和海善的关系了。怪不得刚才兰慧一劲瞧自己,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吗?”胤祥见风萨不答四哥的腔,就知道她又犯性子了,只好自己来开话。见风萨摇头后,无奈解释:“这戒指是海善娶亲时,皇叔给他的。别看不算精贵,可你瞧见里面的字了没?”

里面有字?

风萨脱下来一瞧,果然有字。满语:“爱新觉罗·福临?先皇的东西?”

胤祥见她终于明白了,点头:“海善不是不好,只不过我觉得他配你大了些。”海善整整大风萨十二岁,是有些过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风萨却觉得没什么:“年纪大有大的好处,起码他让我。我发脾气刁难他,他也从不生气犯恼。”前两个月自己躲他躲成那样,要搁在老九和十四头上,早和自己干起架来了。可海善没有,放着性子让自己玩,玩够了没劲了,他才出手。这样的对手玩起来才叫过瘾吗?老九还勉强顶个平手,十四太嫩了,真真无趣。

“好象有人曾经嫌七弟老得咬不动!”不甘寂寞的胤禛实在想在十三和风萨的对话里插一脚,可惜风萨不甩他。胤祥看得闷笑,用眼神示意风萨别拗劲。希颜虽心里不愿意,但好歹在人家地盘上,勉强挤了一个笑脸给胤禛,却看得胤禛手劲微抖。

“皇阿玛素来喜欢海善,当初排名可是排了海善第一。应该不会拒绝。可是太太那里?”胤祥觉得太后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年纪差太多,而且太后也不喜欢恭王。最重要的是,太后一直想让风萨嫁给皇子,而不只是个贝勒。

“这倒没什么。我有办法让太后同意!”风萨说得自信,胤禛听得却来气:“象昨天那样生米煮成熟饭?”

早知道这满京城没一个安全地,但不安全成这样也太有些过了。

风萨斜睨了一眼:老四一脸讥俏,十三却有点象受惊过度的样子,看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样子实在搞笑到家了,风萨一时实在忍不住,凑过去就是亲了胤祥一下。吓得胤祥差点没有跌进榻里去!胤禛拍桌子就想骂人,可是,这两个发火的速度也好力道也罢,都比不上后来站在门口的那位。

胤祯磨牙的声音隔着十步远,都听得显显的。而杀人的眼光更是齐刷刷的盯在十三身上,尤其是沾了唇色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

风萨回眼看了一下老四书房博古架上的那只西洋钟,两点半,海善果然靠得住。当下一福:“风萨谢四爷十三爷盛情款待,告辞。”

昨行前,瞟向老四一眼,胤禛眼里怒火中烧。意思分明是说:你要惹十四也别选在我家,更不应该勾上十三!

风萨却微笑着用口语回他:当我的合伙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暧昧

好久没转街了,三月初的北京城市场上人烟开始又多起来了。希颜没心思买那些小玩艺,却有兴趣瞧,隔着马车帘看三百年前的旧货市场确实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尤其是自己坐的这辆马车,红盖,红帏,红幨,盖角皁缘是标准的和硕格格制。这样的马车走在街上,万人瞩目,再加上周围的配景图。希颜心中感叹,要是自己画功有那么一丁点的话,把这样的情景画下来,岂不是标准的前现实派画风?只可惜,自己没那样的本事。

老四家在东内城,海上繁花在北海子边上,本可以斜叉过去的。可是风萨说了想到街上串串,何顺就吩咐车把式架车到城里几处闹市里转悠。才走了没一会子,十四阿哥的布瑞夏比就跟上来了。脸色阴沉得象个煞星,何顺看着胸口就痛,可是自家主子却好象悠哉得紧,挑着帘子左瞧右盼甚是悠闲。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走了一半路,在一顶青衣小轿快步穿过东直门街角后就止住了。顺着郡主暗黑的脸色一瞧,何顺脸色也是一白:“象是林太医的轿子。听说、听说张大人最近又不舒坦了。”何顺本是想回的,可是林太医几次来取药时都嘱咐自己别和主子讲,更兼之主子最近住宫里,自己就……“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跪在马车里就磕头。见主子仍不作声,赶紧就是哈哈车夫把马车快赶到了张相府。

马车一停,赶紧搬凳子,可郡主根本不睬自己,从马车上一跃就跳到地上去了。然后,看也不看何顺一眼就踏进张相府邸去了。

张府的家奴都知道大少爷和这位郡主的关系,所以拦也不拦就放她进去了。张若辉住在东堂首院里,风萨转过正院影壁就准备过去,却正碰上了现任礼部尚书的张廷玉才下朝回来。本应打声招呼,可风萨却实在没心情,略点点头后就快步往东院里走去了。

东院里,仍是静寂一片,半下晌的时光里,春阳未暖衬得院中景致益发冷清。沅儿正指挥着两个婆子在廊子下面熬药,见风萨来了,刚要传报,却让风萨用手势挡了下来。挑起布帘进了屋内,扑鼻的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看这情形,起码七八日了,何顺那个臭小子真该收拾他一顿。

悄悄转过正堂,走进内室。平素花厅与寝宫间的木隔上是不挂帘子的,可现在却隔了一层青色棉帘。指尖刚想挑起,就听见里面张若辉和林国康在对话。

“再这样下去不行的,还是请郡主来一趟亲自看看吧。”医术素来微妙,一字一脉起伏之间就会大相径庭。林国康现下已是无力可为了。

很商量的语气,张若辉却答得否决:“这个时候她已经够心烦了,告诉她做什么。”

“若辉!”

“好了,多谢林太医了。时候不早,让枫书送您回去吧。再吃几副,应该就好了。”

林国康自知劝不动他,只好收拾了东西和枫书走了出来。来的时候林国康是坐自己的轿子来的,所谓送不过也只是送到门口罢了。可才到门口,就瞧见了风萨郡主的马车,还有正在搬医箱的何顺。林国康心下顿悟,转头就看了枫书一眼。

枫书当然明白,送走林国康后,就是拉了何顺到侧屋里吃点心去了。

折腾了大半天,张若辉实在是觉得身上乏极了,恹恹倒在床上,轻捂胸口,不舒服却无可奈何。闭目缓气,慢慢行功想法子把这口气渡过去。可是才闭上眼,就听浅浅的脚步声,然后一阵心熟的浅香扑进了鼻孔。睁眼,风萨果然一身旗服站在床边。脸色忧忧,眼神里满是责备。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你在宫里不方便,况且这病也没什么要紧的,过几日就好了。”张若辉答得尽量有精神些,为表自己气色好,强支着双臂坐起来。可才坐稳,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风萨竟然伸手来解自己的领扣。吓得脸色顿时一白,抓住她的手,想骂却骂不出来,只觉得掌中的纤指冰冷异常。抬眼看她,却离得太近,看得太清,皱眉想说什么,却是无语。

“只吃药不济事,我给你扎几针吧。”风萨淡淡的语声里夹了几分恳求,张若辉无法,只得闭上眼睛,由风萨褪去了中衣,露出光洁的上身来。张若辉不敢睁眼,这情形实在于理不合。自己是汉臣,她是大清的郡主,各自男女未婚,当守大防,纵使医疗也未免太不成体统。可是,心里却舍不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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