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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次呼唤 (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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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它一直是一只有高尚猫格的猫,虽然它也很想这么做。
  回到家的时候,曾子烟将卫生纸放进卫生间,牙膏牙刷放在卫生间的壁柜里方便拿取,冰箱里也被新鲜的瓜果蔬菜填满。阿miu没理会曾子烟进进出出地忙碌着,而是忠实地坐在冰箱前,每次曾子烟经过的时候,它都会用它萌死人不偿命的双眼水汪汪地看着曾子烟。
  曾子烟去网上搜了份如何烧鱼的菜谱,打印出来认真拜读。当她真正动手的时候,阿miu激动地在曾子烟脚边转来转去。
  这是曾子烟第一次穿上围裙做菜,且无比希望能成功。因为她想过一天家庭主妇的生活:整理房间,采购,做菜,洗碗。她想记得,她也曾为胡焕过过这样的日子。
  鲫鱼一条,葱,姜,蒜准备就绪。
  鱼买来时就已经被清过,所以省了一步。但是在鱼上刮几刀,让曾子烟刮出了不同方向不同形状的刀口。而菜谱上说用来前期入味的一些盐,关于这个“一些”,曾子烟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定用手撒上她认为的“一些”。
  然后是下锅。曾子烟害怕火和油的相遇,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往锅里倒入了油。油烧冒烟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配料下到锅里,结果只顾着看葱蒜有没有发黄,好达到菜谱的标准捞出,没想到红辣椒竟然被炸黑了,极为难看。而且辣椒的味道冲地她眼泪直流,好不容易出了锅,却连谁是谁都难辨认。
  不管了,按部就班,该煎鱼了!油温六成热,等等!什么是六成热?!不管了!把鱼扔进去好了!“呲——”鱼上有水,入到油锅里竟然溅得老高,曾子烟被吓的拿着锅铲跑到了厨房外。惊魂未定的曾子烟站在厨房外才看见厨房里都是烟,她竟然连油烟机都忘了开!
  阿miu看着那条自己心爱的鱼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顿时痛心疾首地在外面走来走去干着急。曾子烟鼓起勇气回到厨房,打开油烟机,还极英勇地将鱼翻了个身,结果发现,那鱼的背后已是黑乎乎的一片!
  呃,红烧鱼不成就改成煮鱼汤吧。曾子烟往锅里倒了碗开水,厨房里顿时安静了很多。呼,还是煮鱼汤安生,煎个鱼简直就跟打战一样!曾子烟抚摸着阿miu的头说,乖,很快就有的吃了。阿miu满眼不信服的眼神,还催促着曾子烟回到厨房,却怯于油烟机难受的噪音之得干等在外面。
  当当当当!~出锅咯。呃?果然变成鱼汤了,鱼都散在汤里了!
  曾子烟看着这一锅鱼汤,既不加料也不勾芡,直接倒在大碗里——胡焕说阿miu不能吃调料,对皮毛不好。
  阿miu很生气为什么鱼做完了却放在那里,难道不应该被享用吗?!
  曾子烟取了胡焕的相机,给自己的第一道菜拍照留了个念。现在还太烫,阿miu吃不下的,所以曾子烟将鱼汤端到电风扇前冷却。这简直要让阿miu抓狂了!!香味四溢,却鞭长莫及!!
  曾子烟用舌头试了下温度,结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是鱼汤么?
  她怀着愧疚的心理,将碗放至阿miu面前。阿miu吃了一口,抬头看了曾子烟一眼,好似在说:味道好奇怪!
  爱吃不吃!曾子烟瞪着眼睛逼阿miu吃掉。阿miu也不挑剔,反正是鱼,各种形状的鱼它都要吃,只不过……这烧的也太久了吧?猫爷我成年了成年了,用不着这么软!!咬着不过瘾!!
  曾子烟看阿miu认真地埋头吃着,顿时来了成就感。她拍了好几张阿miu吃鱼的照片,阿miu的嘴角都要开始抽搐了:我吃鱼并不代表这鱼很好吃,只不过爷两天没吃鱼了,牙难受!
  收拾完阿miu;曾子烟冲了个澡,将自己一身的油烟味洗去。她回到自己的家,去阳台把最漂亮长势最好的向日葵移到一个色彩最浓烈的花盆里,看着就令人热血沸腾。
  “阿miu,吃饱喝足了,咱们出去溜溜?”阿miu听到要出门,顿时忘记了刚刚味道奇怪的鱼,欢快地跑到曾子烟前面,还不时地回头:你倒是快点呀!
  曾子烟将胡焕车子的钥匙在手里用力地握了握,那么高级的地方,我开着车去才上得了档次!
  曾子烟不敢把阿miu和向日葵放在一起,怕到了约定地点向日葵已经惨不忍睹了。阿miu第一次坐车,单独坐在副驾驶室里有那么点不知所措。曾子烟偷偷嘲笑道,小土馒头。却想起胡焕也曾这样嘲笑过自己,顿时又泛上一阵心酸。

  Chapter 42 在你的歌声里

  其实不知所措的除了阿miu还有曾子烟自己。
  她虽考到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没摸过车,实在是手生了。她甚至对着空气喊了“报告,准备好了!”才回忆起路考的要领。
  一路胆战心惊,却也最终还是安全到达了约定地点。只不过,停车她费了好大好大的劲。阿miu不喜欢都是汗的手心抱自己,便跳下来自己走。
  曾子烟捧着向日葵走进餐厅,却见所有的人都望向自己。她还特地看了下餐厅门口并没有“动植物禁止入内”的标识啊!所以她放心地环顾四周,寻找她可能的买家。她喜欢这样,先用自己的预感寻找,后来若确定就是那个人,曾子烟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她将目光锁定在一个没有看她而低头认真看杂志的先生,然后掏出手机照着向日葵花盆上便利贴上的号码拨过去。没想到拨出去的那一刻,她看见她手机上的那串数字竟然神奇地变成了“米帅”!
  她知道自己的预言失了准,但是,这也失地太没水准了吧!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便利贴上的那串数字,呃,好吧,其实她真的不擅长记号码,对数字不敏感的人总是这样。
  米特很早就来到了这间餐厅,他交代过店主:中午会有一个带着一盆向日葵的女孩,不管她穿了什么都不能为难她——这种餐厅衣冠端正是必须,可是谁让曾子烟那么爱穿人字拖!他不能保证若没事先打过招呼,曾子烟会不会被拦在餐厅外!
  他订了二楼的包厢,透过窗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红色的Audi。当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掉到了冰窖里,以为会看到一个跟曾子烟走得极近的男人。可是后来看着那辆车一圈一圈地找停车位,那么不内行的车技,看得米特忍不住笑了。果不其然,车子好不容易泊好位之后,他看见了曾子烟从车子里出来。只是,为什么一起出来的,除了向日葵,还有一只……猫?曾子烟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还好交代过,不然曾子烟是真进不来了,她不仅穿了人字拖,还带了只猫!
  曾子烟在视野中消失后,米特的手机就响了。他微笑地接起。
  “米帅……?”曾子烟是怯生生的试探。
  “嗯!”
  “怎么会是你?!你的号码是138XXXXXXXX吗?”曾子烟站在大厅,念出了便利贴上的号码。
  “是啊。你来早了。”米特承认。
  “怎、怎么会是你?!”曾子烟再次发出这样的惊呼。
  “我在二楼5包厢,上来说吧。”
  包厢门被推开,米特没想到先进来的是一只猫。阿miu也没想到一进门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它想着往回走,却被曾子烟用脚拨了进去:“阿miu,别乱跑。”
  “什么时候养了只猫?”米特问。
  曾子烟没有回答米特的问题,而是把花盆隆重地往米特前面一摆说:“呐,向日葵,比照片漂亮吧?”
  阿miu这只猫,她本想和胡焕一辈子养下去,但是……
  “坐。”米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曾子烟很好奇她这个送货员现在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米特问。
  “当然!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说完后,曾子烟顿时想起那条留言:若你能体会向日葵般爱恋的苦,眼神便黯淡下去,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顾忆雨。
  “我今天要把它送给一个女孩,你知道是谁吗?”米特笑眯眯地问。
  关于这个问题曾子烟在上楼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所以她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叶敏姐咯,还有谁?”
  “不是。”米特否定了她的回答,直直地看向她充满惊讶的眼睛,“是你。”
  “啊?你说谁?”曾子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米特又重复了一遍。曾子烟才确定她没听错。
  她惊讶,或者可以说是惊恐地说不出话。她的脑子像短路了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思绪很混乱,所以语言也来不及组织,只磕磕巴巴地问:“小V……说,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三年……”
  “嗯,是你。”米特点头。
  “那我……呃,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电台的楼梯上,而不是,不是电台年会啊……”小V说米特在电台年会上对那个女孩一见钟情,所以,她在排除任何一个可能。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的确确是在年会上。”米特说道:“那天你是我见到唯一一个生面孔,你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厚外套。晚会开始了,但是你却坐在包厢外面。酒店窗户那里有凸出的地方,你就这样坐在上面,你还穿了卡其色的雪地靴是吧?晃着腿,唱着歌。”
  谁会记得三年前某一天自己从上到下分别穿着什么?但是这次例外,曾子烟还真记得自己的确是这么穿的。因为被“红衣教主”批太不庄重,穿成一副熊样来丢她的脸,所以她索性就跑到会场外面。大家都在里面,也没有注意到她不在。关于唱歌……她很真唱了,囧。主持人总是多才多艺的,所以年会什么的也不缺气氛,大家都能歌善舞上台表演,曾子烟在外面无聊也就跟着里面的音乐哼唱。
  “我那天从厅里出来,才刚开门就看见你低着头晃着腿唱歌,很好听。”真的很好听。米特只将门打开一点点,从门缝里观察她——他不敢将门打开,因为这样会场里的音乐必然会汹涌地传到门外,这会吓到这个安静而干净的声音。
  自父母离婚后,米特很不习惯有父母同在的场合。父亲看母亲的眼神是无奈的,而母亲看父亲的眼神是蔑视的。他们站在一起,周边的温度总会降个好几度。但是,家里父亲的床头摆着母亲年轻时意气风发领奖的照片,而母亲也会在父亲犯偏头痛的时候塞给自己几盒老中医外公秘制的药,这些都是事实。所以米特困惑了,到底什么是爱。为什么两个人不爱了,还有彼此关心的举动?如果两个人还相爱,那为什么要分开?
  他想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不适的空间,结果就看到曾子烟,听到这首歌,为什么偏是这首歌?在场内,是叶敏在台上唱歌,可是在米特听来只是周遭环境中声音的一种。但是曾子烟的歌声不一样,平淡却有着无比安抚人的力量。
  曾子烟想不到米特会当场就唱出来,这首她这个英文极烂,却完全掌握的唯一一首英文歌。
  “Somesayloveitisariver
  有人说;爱是条河流
  Thatdrownsthetenderreed。
  河中沉溺着柔软的芦苇
  Somesayloveitisarazor
  有人说;爱是把刀锋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让你的灵魂四分五裂
  Somesayloveitisahunger
  有人说;爱是种渴望
  Anendlessachingneed。
  是你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Isayloveitisaflower
  而我认为;以爱媲花;生命之花
  Andyouit‘sonlyseed。
  你就是那种子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如果畏惧挫折
  Thatneverlearnstodance。
  你的心就不再雀跃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如果畏惧醒来
  Thatnevertakesthechance。
  你的梦就送走机会
  It‘stheonewhowon‘tbetaken如果害怕失去
  Whocannotseemtogive;
  那就无法得到
  Andthesoulafraidofdyin‘
  如果害怕死亡
  Thatneverlearnstolive。
  那就无法活着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
  漫漫长夜;独自一人
  Andtheroadhasbeentoolong;遥远路途;无人相伴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
  在你以为爱不会降临之时
  Fortheluckyandthestrong;
  就请回忆起来吧
  Justrememberinthewinter
  哪怕凛冽冬日
  Farbeneaththebittersnows
  种子被深埋雪下
  Liestheseedthatwiththesun‘slove
  但在春日的爱情下
  Inthespringbeestherose。种子终会开出鲜花”
  “记得吗?就是这首歌。”唱完,米特问曾子烟。
  曾子烟沉静在米特的歌声里不能自拔,她听过很多人唱这首歌,却没有人的声音能如此清晰地直击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没有任何伴奏,米特的声音有一种空灵的孤独感,也透露着倔强的执念。在曾子烟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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