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春光-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原嘴角勾起,背着她,低声道:“咱们心不是一直挺齐的嘛,我说这个事……”
他还没说完,林贞娘已经道:“要是等到婶娘和我娘把事情摆到明面上,请媒婆说亲的地步了,可就不好推了!”
“推——”拖长了声,刘原转过头,看着林贞娘,皱眉道:“你说什么呢?什么说亲?什么推?我没太听懂……”
没留意到刘原的语气不太对,林贞娘只急着道:“婶娘是没和我说什么,可是我听着我娘的意思,两家大人虽然没有说破,却分明是想把咱们两个送作堆,凑成一对。这个事,可是不妙……”
哼了声,刘原撇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真不知道臊,当着我一个男人的面,说什么说亲,什么凑成一对,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我说怎么了?我自己的事我怎么就不成说了?”林贞娘冲口而出,看着刘原怪怪的表情,有些醒神,“那个,现在不是追究什么礼法的时候。你别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我和你说这话,也是为着咱们好啊!你想想,要是咱们不先想出对策,真的出了我说的那个情况,咱们可就是想哭都来不及了……”
“你脸皮厚,我还脸皮薄呢!说这个,臊得慌……”刘原没好气地瞪林贞娘,“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哭都来不及,我刘原就那么差?让你那么想哭?”
哟,这是发什么火啊?难道,是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心?
眨巴着眼睛,林贞娘也有些发晕,“嗯,我不是说你差。你刘原可是定陶出了名的少年英才,怎么会差呢?我是说,你看,我们两个平时总是吵架,这哪像是可能做夫妻的人呢?你想想,要是我真嫁了你,一天到晚和你吵架,你高兴得起来吗?后宅不宁,你还想着做大商家?”
“我爹和我娘也整天吵,也没见家里不宁了!”刘原嘀咕一声,被林贞娘一盯,就立刻大声道:“我不说喜欢娶你这样和我吵架的——我只是表述一下事实。”
“嗯,”林贞娘点头,咳了一声,“你是事业型的男人,就应该配个温婉贤良的家庭型妻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才相辅相承嘛!要是像我这样的,一天到晚守着铺子,怎么可能是个好主妇呢?”
刘原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林贞娘问道:“你是认真地在和我谈婚论嫁?”
“当然是在认真地讨论啦!”答了一句,林贞娘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不是谈婚论嫁,只是说一下我对婚嫁的看法——我觉得,你该和我一样的看法——应该是吧?”
林贞娘看着刘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是的吧?”
第一百零四章 论嫁娶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一百零五章 心中所思
第一百零五章 心中所思
半侧头,林贞娘凑近刘原,想看清刘原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冷不防刘原猛地抬头,险些撞上她的鼻子。
“你什么意思?干嘛这么看我?”刘原瞪着捂住鼻子的林贞娘,哼了两声,“你不会以为我想娶你吧?”
目光闪烁,林贞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噙着一抹冷笑,似乎在笑她自作多情的刘原,终于放松下来。哈哈笑了两声,她拍着刘原的肩膀,“你早说这话不就好了!害我还以为婶娘和你说了什么,居然把你说动了呢!我就说,那个什么父母之言,都过时了——这婚嫁之说,还得男情女愿才好。”
被林贞娘拍得肩膀一歪,刘原气哼哼地瞪她,“有胆子,你跑到大街上把这话说得大声点儿啊!敢吗?”
被刘原逼到面前一逼,林贞娘还真不敢直接答应,“我、我和别人,也犯不着说这话……”有些讨好地冲着刘原一笑,林贞娘道:“要不是视你为知交好友,我怎会和你说这些话。”
虽然林贞娘的讨好,让刘原面色稍霁,可却仍是没像往常一样露个笑脸,只是哼道:“你刚才听到你家姨娘叫我什么了?刘老板耶!瞧瞧,连一内宅妇人也知道我是个老板——虽然还不是什么大老板,但也是被蔺先生赞是少年商才的人啊!咱们定陶虽然行商的多,可像我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你说,我这样的人物会被我娘几句话说动?会不甘不愿地娶我不想娶的人?会——愿意娶个总是要和我吵架的泼……”
“泼什么泼?!你是皮痒?”林贞娘掀起眉毛,恨恨地瞪着刘原,“用得着说那么一大通吗?还想学那群碎嘴的女人说我是泼妇?刘原,你直接说没想过娶我不就得了——犯得着绕一大圈说我自作多情吗?”
刘原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脸把旁边一扭,不知怎么的,特像林静弄别扭时候的样子。
林贞娘呶了呶嘴,好声好气地道:“其实,我真的是为你好。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是清楚的。想我安守什么本分,留在后宅做那种相夫教子的贤慧女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不是都说了,一个成功男人背后一定会有个为他牺牲的伟大女人——我林贞娘,做不成那样的女人!”
刘原虽然不想搭理林贞娘,可是这句话却是让他忍不住直皱眉,“这话是谁说的啊?我怎么从没听过?”
“谁说的?”她哪儿知道啊!“你别管是谁说的,总之大概就是这样。我不可能为哪个男人牺牲,做隐在他背后的伟大女人。你说,谁要是娶了我这样的女人,光是操心家里的事儿都不够了,还怎么去做事业呢?”
看刘原板着脸,一声不吭,林贞娘抿了抿嘴角,继续道:“还有啊,不,其实是最重要的一点——就像我刚才说的,这婚姻嘛,最重要的是感情。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那种感情,硬拴在一起,得多难过啊!”
这边林贞娘还没感慨完,刘原已经闷声道:“你是说你不喜欢我?”
林贞娘的声音一滞,不知怎么着,就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了。刘原这个反应,好像和她预想的有些不大一样啊!
“我,我……”看着低着头的刘原,林贞娘“我”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之爱,而是朋友之情。刘原,我这么说你能懂的吧?”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刘原,林贞娘很怕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伤害少男纯洁的心灵了。
其实,这算什么事啊!她在现代都没机会去拒绝哪个男人呢!跑到古代这根本就不自由恋爱的地儿倒上演这一出了。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说这样的话。敲了敲脑袋,她想在这大宋,像她这样直白地和男人说这些话的,大概除了她真没另一个了。
“刘原,你不是我那盘菜——也不该这么说,就是,啊,我从不曾心悦于你过,也没想成为你的娘子过,我,嗯,你值得更好的……”
越说越混乱,林贞娘看着闷头不语的刘原,都想揪头发了。
就在这时候,刘原忽然抬起头,看着苦着脸的林贞娘,忽然就笑了,“我当然值得更好的了!你那什么表情,难道真的以为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傻了吧?!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呵呵笑着,刘原看着似乎松了口气的林贞娘,笑声一滞,但随即就玩笑似地道:“其实,认真说起来,我娘要真是找人提亲,占了便宜的也是你啊!你想啊,别说你泼不泼辣了,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换个人哪儿还敢听啊,还不立刻吓得直接跑掉?也就我,还能这样气定神闲地听你说下去。还有,我爹我娘脾气虽然暴些,可对人那是一等一的好,都不知哪家姑娘前辈子做了多大的善事,才能嫁到我们家,被他们二老宠着呢!”
缓了缓,看林贞娘只是在看他,什么都没表示,刘原就从鼻子里哼了声,“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别家小娘子不一样了。单只在外头做生意这一条,就得有多少人瞧你不顺眼了。可在我们刘家,做生意是好事。非但没人挡着你,甚至你还能做更大的生意——贞娘,听到我说的了吗?”
恍惚回神,林贞娘眨巴了下眼睛,“你这话和我娘说得好像。”
一句话好悬没把刘原气撅过去,“伯母说过这些?那就是说我们家的确是你最好的选择了!可不是我自夸……”抿紧了唇,他恼道:“林贞娘,你到底想嫁什么样的人家啊?”
“想嫁什么样的人家?”林贞娘歪了脑袋,半晌才道:“还没想过——为什么是嫁什么样的人家呢?是,该说要嫁什么样的人吧?”
嘴角带出一抹笑,她枕着十指交叉的手,好像在想什么开心的事,但只是片刻,她就摇头了。
“我倒想嫁王子,可哪儿有啊!”低声嘀咕着,甩开前世曾经有过的粉红幻想,林贞娘沉吟片刻,笑道:“我要嫁个,我想做什么,他都支持的人。”那人,该是个她很中意的男人才行。世上男人千千万,却唯独他让她觉得最好、最特别……
神情一怔,林贞娘忽然猛地甩了下头。甩开心头突然泛起的那抹古怪情绪,她暗笑自己发疯。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想起那个人呢?还真是,说着说着都糊涂了……
第一百零五章 心中所思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一百零六章 正月十五
第一百零六章 正月十五
自打那天谈过之后,林贞娘就再没有见过刘原。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惹毛了刘原,居然连来都不来了。陈氏几次问她,怎么不见刘原过来玩,林贞娘只能笑说人家做大生意的当然忙了。背后难免腹诽刘原太小气,居然就这么不来往了。
不过,气归气,她总不能像刘原那么小气。刘家,自然她是不敢去的。知味轩,她却是特意找了过去,希望能见到刘原。只可惜,知味轩虽然初五就开门做生意了,但刘原却是没守在铺子里。
林贞娘托李掌柜帮忙捎话,请刘原去“清茗居”喝茶,刘原却只是让李掌柜捎话回来“最近没时间,忙着,等有时间了再说”。
李掌柜回这话时,倒是神情平常,可林贞娘自己心里有鬼,总觉得李掌柜脸上的笑别有内容。
因为刘原的不给面子,林贞娘也来了几分气。不来,不来她省了。
反正放假,索性就陪着娘亲宅在家里,逗逗小狗、玩玩乌鸦,顺便再调戏下她家小正太。就这样宅了好几天,一晃也就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也就是后世的元宵节。不过这个时候,可是没人说元宵节,都叫上元节,或是元夜的。
这上元节,与七月十五中元节、十月十五下元节,并称道教三元节。据说,主管这三元的乃是天、地、人三官。因这主管上元的天官喜乐,所以在上元节这一天,白昼为市,夜则燃灯,举天同庆,煞是热闹。
唐朝时,除了正月十五这一晚之外,上元节前后两日,也是如此庆祝玩乐。到了宋时,更在这之后又加了两日,一个上元节,连续五天都会张灯结彩,直到正月十八才会落灯。所以,这上元节若论热闹劲,比除夕还让人开怀。
十五这夜,天刚黑,林贞娘已经拿了亲手缝的“紫姑”到后院墙角放马桶的角落。这“紫姑”就是厕神。北方习俗里,正月十五,要迎厕神祭祀。是新年里,少有的不能由男子主祭的神仙。或许,是因为这位厕神是少有的女神仙吧?
听说,这位厕神生前本是富家小妾,因为不容于大妇,在正月十五的时候被害死在茅厕里,怨气冲天而化身为厕神。若是家家户户不在正月十五这一天祭神的话,则紫姑作崇,会让家宅不宁。
虽然不觉得这传说是真的,可是林贞娘祭祀之时,还是暗自祷告了几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而且,其实,这紫姑也是满可怜的。
“这从古自今,做人小星的,都是可怜。”瞅着林静不在跟前,林贞娘低声念了一句。这话,自然是说给如玉听的。
听到林贞娘的话,如玉抿了抿嘴角,只是不语。
如玉不接茬,林贞娘也不好再往下说。如玉不比寻常买来的贱妾,是在官府里注名户籍的如夫人,不像别家贱妾可通买卖。而且,就算是贱妾,陈氏也没那么狠心,顶多就是给些银钱送走就是。而如玉,却是连送走,都有些为难了。
正月十五,有“饭后百步走”的风俗,一大家子出门,也就没赶驴车。林贞娘挽了陈氏,如玉牵了林静,林东跟在最后,再加上一个总是在众人脚边绕来绕去,总是绊脚的来钱儿,就这么样往街上逛过去。
还没出巷子,就瞧见隔壁陶家众人。小花牵着蓉姐儿,冲着林贞娘笑,却是悄悄指了下王氏,没过来打招呼。
自打如玉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王氏不再登门后,两家的关系差了许多。王氏虽然长袖善舞,可好像现在也没那个心思来拢络林家老少,也就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就作别。
没瞧见李安,只看着陶醇捧着块桂花酥,一直在吃。林贞娘不禁撇了撇嘴。正月十五,连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大家千金,都会结伴逛灯市。这样的日子,居然还让李安看家——难道,是怕李安站在陶醇身边,立刻把这吃货比下去了?
有些坏心眼儿地翻眼皮。林贞娘暗笑王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