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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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可忍,孰不可忍!
憋气之下皇帝下令:追!
众将纷纷劝说穷寇莫追,但朱厚照理由煌煌:他要让达延刻骨铭心,终身不敢再犯明朝!
于是朱厚照连夜带兵追击,虽然没能赶上达延的大部队,但却和殿后的鞑靼兵交上了手,从此之后,达延终身未敢再来犯边。这一番大战史称‘应州大捷',是明军自土木堡事变以来首次扬眉吐气,也是朱厚照一生之中最为光彩的一刻。
若干时日后晓书有机会读到《明史》,看到这一章节,上面居然说这次应州之役只不过是皇帝运气好,鞑靼兵死伤只有十六人,明军则是数百倍伤亡。这种夸张的说法实在是太离奇了,两军交战超过五天,双方军力达到十一万,就算赤手空拳互殴伤亡率也不止于这一点吧?只能说是朱厚照与文官的关系处得不好,京中群臣打死都不相信皇帝能有打击鞑靼的本事。而边关将士倒是对这位皇帝印象极好,只可惜历史不是由他们来写。晓书只能长叹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可得罪文人,文人手中无剑,却可口诛笔伐,或者遗臭万年,或者流芳百世,端看他们怎么写了。
第 24 章
当夜应州城中一片欢腾。
鞑靼军中素来就有屠城的习惯,一为犒军,二为报复当地民众,遭遇的反抗越顽强,屠城的程度越是残酷。应州民众自知一旦城破将无人得以幸存,今见军胜城完,竟将鞑靼兵驱逐回了老家,人人欣喜若狂,城中富户自发送酒水入营贺胜,大街上鞭炮四响,竟比过年还热闹。
朱厚照的威望自此达到一个空前未有的高度,大宴群臣庆功封赏自是不消细说。且说城东一家名为高升的客栈东跨院内,在这全城通宵达旦欢庆胜利之时却是门窗紧闭。今日这东跨院被人包了,住户出手阔绰,小二们原本极想巴结端茶送水多捞一点赏钱的,奈何那公子却发了话:不用侍候,累了,要早点休息。未经呼唤,不许打扰。
有钱的大爷开了口,客栈上至老板下至小二自然乖乖遵命。只见那二位公子果然是累得很了,进去之后便紧紧关上院门,连晚饭也没有吃。
此时若有人走到房门前仔细倾听的话,就会发现屋中其实并不是绝对的全然无声。屏风后,有细细的语声若有若无传出,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仿佛说话是件很费力的事,语声里也带着微微的喘息:
〃水冷了。。。。。。〃
〃唔。。。。。。〃
〃起来。。。。。。〃
〃不要。。。。。。〃
〃会受凉……〃
一阵阵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所以才要做一点会热的事啊。。。。。。〃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接下来先前那人便再也没有说话了……也许是说不出来了罢。只听低低的调笑声、喘息声、肌肤摩挲声、水花四溅声,陆续响起。又不知过了多久,〃啊……!〃紧闭的门扉之中,忽然传出半声压抑的尖叫。
说是半声,是因为叫的那人心中存了顾忌,叫到一半连忙拿手臂堵住了自己嘴巴。奈何自己已被逼到极致,那半声叫声似痛苦,似欢愉,更象带着无限缠绵。
〃叫啊,〃那在他背后攻城掠地的少年被他隐忍的叫声弄得兴奋不已,一进入便开始一下重似一下地撞击,口中兴奋地低语:〃叫出来给我听。〃
开什么玩笑。。。。。。叫出来?隔音效果这么差。。。。。。他还要不要出去见人?
少年俯在浴桶边缘模模糊糊地想着,只觉身后那人每顶一下,自己脑中的昏沉便多上一分。叫声明明已到了喉咙却还是要强行忍住,他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臂,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自喉中逼出声声闷响,听在那后面少年耳中,更是要命地撩人。
他的声音里仿佛也带着一点性感的嘶哑,〃这么能忍?你还没昏头嘛。。。。。。〃说话之间,突然将那少年搂抱着向后,坐在了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姿势改变令他进犯得更深,少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叫。〃龙小云。。。。。。!〃
龙小云两条手臂似铁铸般紧紧箍着他的身体,嘴唇在他背上肩头游移着大力吮吸,布下一朵朵娇艳紫红的痕迹。紧贴着晓书上身他开始狂猛地律动,在他体内翻江倒海恣意冲撞。晓书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不见了,软软地象那风口浪尖上一叶小舟,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着,全身又酸又麻。一波强似一波的激烈快感如潮水般袭了上来,如果说方才他还保留着灵台一点清明,现在也在龙小云这一番不分轻重的猛力撞击下彻底昏沉无踪了。
宁静的室内,此时只余一阵阵气不成声地重重喘息,合着水花在体内搅动的噗噗声响,说不出的淫靡无边春色满室。
〃快,再快。。。。。。〃半昏沉中,无意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喃喃低语,听在龙小云耳中不谛为上佳催情剂,知道两人都已到爆发的边缘,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套弄着晓书下体的手也随之而快,〃啊。。。。。。啊。。。。。。!〃晓书猛地往后仰起了头,长长的脖子如天鹅一般形成优美的弧线,星星在眼前爆炸了!与此同时,龙小云也低吼了一声,尽情渲泻而出。。。。。。
晓书是随着身体的摇晃以及下身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快感而醒过来的。
高潮犹如假死,刚才爆发的那一瞬间眼前闪过千万片碎片,令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倒在了龙小云身上。他晕过去了吧,晕了多久。。。。。。怎么阵地转移到床上来了?
缓缓睁开眼帘,龙小云那张秀丽无匹此刻却泛满红晕和细汗的面孔映入眼来。
〃醒了?〃他俯身下来,深深吻住他,用手捏住了晓书两边牙关,舌头探进他的嘴里细细吮吸着他的味道,在他的搅动下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咽之不尽,一丝银线自唇角流了下来。这情景刺激得龙小云欲罢不能,越发深入,狂热地吸住了他的舌头开始大力撕咬拉扯,只是这样接吻就令他身体高热不退,真想将这人就这样咬碎了吞下去啊。
晓书被他亲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在身下发出闷闷地抗议声,费力地转动着脖子,想要从他的禁锢下逃离出来。感觉到身下人的推拒,龙小云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嘴唇,转而向下攻击他的脖子与锁骨。晓书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得来不易的空气,身体一阵阵地酥软,他费力地抬起头瞟了一下那激情四溢的少年,终于还是颓然倒回枕上,任他作为。
剧烈的撞击再次发动起来,每一次顶撞都会令得晓书身子往上一弹,眼看已渐渐被顶至床边,龙小云伸手又将他拉回。看着上方完全沉醉在情事之中的少年,晓书鬼使神差地竭力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颈子,将脸埋在他柔软长发中,长长双腿更是自发地盘在他腰间。龙小云持续抽插着,不停地舔舐着他的耳朵,一边如念咒般低叫着他的名字:〃晓书。。。。。。晓书。。。。。。晓书。。。。。。〃
一般大战过后的人通常都会极度放纵肉体,龙小云今日也是特别兴奋。这一番翻云覆雨,历时极久,连绵不绝,数度变换姿势,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晓书只觉得身体由快感至酥软,由酥软至痛楚,再由痛楚直至发麻,全身骨头都摇得散了架。往日他绝不肯轻易认输,但这次实在是怕重蹈了第一次那腰酸背痛的覆辙,龙小云如此勇猛,只怕会比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罢。
晓书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你。。。。。。够了没有。。。。。。〃
他不哭还好,一哭,眼睛湿湿,声带哭腔,配着他那暗哑潮湿的喘息,简直把龙小云心底的施虐心勾了个十足十。猛地将腰一挺,晓书立刻嚎叫了一声,哭声都变了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与顾忌。
这一招是不灵的了。。。。。。倒好象还有反效果。
本来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男人总是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的,但这两项特征今日在龙小云身上尤为具体明显。那种吓死人的力度和速度是想把他折腾死啊。
再醒过来的时候总算已经结束了,天色已经大亮,只怕是中午了罢。龙小云搂着他,一只脚还搭在他身上,脸孔埋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混蛋,体力透支了吧?
晓书扯了扯嘴角,很快就发现自己实在幸灾乐祸得太早了,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行啊。
只是这么轻轻弹了一下,龙小云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笑着凑过来吻他。
〃王八蛋别碰我!〃万一又发情怎么办?!
龙小云笑了。看着他那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晓书心里真是妒恨交加,真不公平,明明这个人才是使力气的人啊,怎么自己惨成这副样子他倒没事人一个!
龙小云又开始哄他:〃生气了?别啊,我会心疼的。〃
〃哼。〃昨晚上又不见你这么说!
〃帮你捏捏好不好?〃
〃哼。〃才不要!把你狼爪拿开!
〃好,是我错,下次让你也这么做我好了吧?〃
〃哼。〃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就算躺着让我做我也做不了你那么久啊。真是一个悲哀的事实,报仇都无望了。
〃来,我抱你去洗洗,别气了啊。今天你要怎样我都依你。〃说罢不由分说抱他下床,就着昨晚的水替他轻轻擦拭,一边软语呢哝哄他回心转意,刚刚清理完毕,院子里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笑声,〃春宵苦短日高起|奇+_+书*_*网|,两位好睡。。。。。。不知现在可有闲情接待贵客了么?〃
第 25 章
晓书身子顿然一僵。
这声音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语调谦和,柔如细雨和风,虽然人还在门外但仿佛已可看到那人面上温文尔雅的微笑。
刘养正。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最,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晓书只觉全身似被微电流通过,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这个人该不会是一早就在院子里站着只等他们醒来好出声吧?!一想到睡到此时的原因经过,更是羞愤交加,满怀怨气无从发作,也顾不得身体四肢酸痛难忍,扬手就捶了龙小云一记,面上神情大是盡怒。
龙小云知道他面薄,反正挨一下不痛不痒,硬生生受了,趁势将他拳头按在自己胸前,顺便再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晓书瞪他一眼,大力将手抽了回来。冲外摆了摆头,示意他快点出去打发来人。
哎,真可惜,本来还可以借清理之机再和他缠绵一番的,偏偏就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龙小云暗叹一声,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二人在屋中大演默剧,院外刘养正的耐心也是格外的好,居然就安安静静等着,也没有出声催促。
终于等到那两扇房门豁然大开,龙小云神清气爽地转了出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刘公子……〃说到此处,突然话音顿止。
院中站着的少年书生果然就是刘养正。只是他身边却还站了一个人,虽也是儒生打扮,却毫无儒生谦和清冲之气,反而双眉飞扬大有睥睨天下之态,此刻负手而立微微笑着,同龙小云颔首示意。
他颔下虽贴了三绺长须,但这等简单掩人耳目的易容术怎么瞒得过龙小云这个老江湖。他一直以为此人不敢在此地出现,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他的胆量。不觉深吸了口气,面上缓缓露出一丝奇特的微笑。
〃果然是贵客临门。。。。。。〃大约是觉得院中说话不便,略一沉吟,身子已微微一侧,让出路来。〃请进屋说话。〃
屋中晓书听到他忽然对来人客气起来,心中大是好奇,探头过来一望,那人看到他,眼中似有奇异亮光一闪,微微笑道:〃景。。。。。。公子,你好么?〃瞧他的样子本来是想如以前那样叫‘景兄弟'的,不知恁地,忽然换了称呼,言词间颇有敬意。
晓书不觉也倒吸了一口长气。
朱宸濠,竟是朱宸濠,这人好大的胆子。皇帝就在应州城中,身边随侍也多是宫中旧人,他居然敢跑到这里来,难道真的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私离封地或许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但朝廷早知他素有反意,若是趁这大好机会将他刺杀在这边关之地非但可以免去将来兵祸,还可顺势推在鞑靼身上。这位王爷天潢贵胄,竟肯甘冒奇险找上门来,这份执着心可非常人可比啊。
与龙小云交换了一个眼神,晓书心中暗暗打鼓。宁王该不是知道他两个坏了他好事特意来兴师问罪的罢?虽然他言辞客气看上去不象,但谁知又会不会计算在心头?
几人进得屋来,龙小云与晓书虽然服饰端整,屋中欢爱气氛也已渐渐散去,但却仍是依稀可辨,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见便知是大战过三百回合的样子。朱宸濠脚步顿了一顿,仿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眼睛在两人身上微微一瞟,终于还是忍不住失笑道:〃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龙小云一向脸厚心黑,对这等取笑之词难道还会扭扭答答羞红了脸不成?一笑置之,脸上毫无愧色。只是知道晓书面薄,听了朱宸濠这句话不知会窘成什么样子,微微斜眼望去,果见他低头咬着下唇,仿佛都快要哭出来了。
龙小云咳嗽一声,抬手道:〃两位请坐。〃
四人分宾主坐下,别人犹可,唯有晓书后庭疼痛,一挨上凳子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