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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二重铜花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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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眼前一阵发黑,觉得就是打死虎儿也不解气啊!可坐在书房的李单勾着头看了一眼,居然笑了!

张宪薇听完良缘说的,好奇心是一层层往上涌。好不容易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她特地去请李单和李南过来一起吃,走到院子里一看,两个泥猴子!

虎儿就不用说了,李南身上的裤子大概是他自己系的,裤裆都跑到后面去了。浑身滚得都是泥,膝盖上污了一大片,可能是在地上蹭上了青苔。

“我的祖宗啊……”张宪薇冒出来一句。

李单从书房出来,也不嫌脏就把李南抱起来,他两手的泥就这么按在他哥哥的衣服上。

张宪薇按着额头,叹笑道:“先洗澡吧,这样可怎么吃饭啊。”

把这两个泥猴子按在澡盆里洗干净,再提出来换上衣服,良缘自然带着虎儿下去吃,张宪薇抱着李南去她那边。

院子里摆了一桌席,算是给李单接风。

李显刚刚回来,他坐在上首,李单坐在下首。张宪薇带着李南和贞儿坐在一旁,她先哄着两个小的吃了几口抱下去,把这里让给这对叔侄。

两个小的回到屋里就放开了,脱了鞋上了榻,再让人从厨房里端菜过来。她看着院子里的叔侄两个边喝边聊,良缘回来了,她对她说:“你去看着点,别让人喝多了。”

良缘点头出去,她坐在榻上看着两个小的。李南正跟贞儿学他下午玩的‘新游戏’,她听着就忍不住笑。贞儿更是听得瞠目结舌,说到虎儿没穿衣服时,贞儿年纪虽然小,也羞红了脸,再说他们尿到地上和成泥玩,贞儿捂着脸喊:“啊!!我不听了!!”

她要往下跳,张宪薇一把抱住她。南儿不明白,过来拉贞儿:“你不听了,我就跟你说别的。哥哥那个院子里养了好多花!都有这么大!”他双手画了一个大圆。

|5|贞儿一听就又回去了,南儿说哥哥的书房里还养了一缸金鱼,鱼缸里还养了荷花。

|1|“我能去玩吗?”贞儿扭头问张宪薇。

|7|“这个呀,你要问你单儿哥哥。”她笑着对贞儿说。

|z|南儿拉着贞儿跑出去:“我带你现在就去问哥哥!”

|小|两个小的牵着手,跑得一扭一摆的,张宪薇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跑到酒桌前,桌上的两人放下酒杯看着他们。南儿还拉着贞儿的手,稚嫩的声音说:“哥哥,我可以带贞儿去看花、看金鱼吗?”

|说|贞儿先是看李显,再看李单。她很少见李单,所以有点胆小。“单儿哥哥,我想看你屋里的大花和金鱼。”她的声音小的多,张宪薇听着心里就是一片柔软。

|网|李单微微伏□,对贞儿说:“好,明天哥哥来的时候,你跟哥哥一起过去。”

贞儿这时一定笑了。张宪薇看着那两个小脑袋,南儿扭头看贞儿,也跟着笑了。两人再手牵手的跑回来,她在门口迎着他们。

“可都高兴了?回来把饭吃完,不许再乱跑了。”她推着他们回屋,盯着他们一人喝了一碗粥,吃了半碗鸡蛋羹。南儿大概是今天跟着虎儿玩得疯了点,又多吃了两个包子。吃完就困得眼皮直打架。

哄着他们漱了口,张宪薇再把他们一个个抱到里屋去。

贞儿还不困,看着南儿刚躺下来就睡着了,就问她:“南儿怎么睡了?”

“他今天太累了。”她摸摸她的头,“明天到单儿哥哥那里要听话,好好跟着哥哥念书、认字。”

贞儿点点小脑袋。

张宪薇陪着她打了一个结,又教她了一个新结。新结打到一半时,贞儿也困了。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张宪薇出来,靠在榻上摇着扇子似睡非睡。李显进来时手脚都放轻了,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时,他说:“你不用起来了,我洗了就过来。”

“单儿呢?”她问,跟着起来卸下钗环,洗去脂粉。李显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单衣进屋来,先走到里间看两个孩子,见他们都睡着了才出来。

吹了灯,两人并头躺下。

张宪薇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到李显交待了两句话:

“……贞儿喜欢花,这边院子里也摆几盆,金鱼也养一缸。”

她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你的梳妆盒里我放了几张银票,回头去兑出来,不用往家里的账上记了。你留着买点什么吧。”

……

“宪薇?”李显探身一看,见她已经睡着了,轻叹一声,伸手在她的肩上缓缓抚了两下。

早上,张宪薇起来时,李显已经出门了。她坐在梳妆台梳头时在妆盒里发现了几张银票,一百两的两张,五十两的两张。

“这是……”良缘在给她挽发,问道。

她把银票放下,“跟上次东郊田庄送来的出息一起兑出来。”这是李显给她的私房。如果是明面上送来的,都会是一箱箱的钱、银锭。给的是银票就是让她私下去兑出来,不用归到家里的公账上去。

“好。”良缘答应着,从妆盒中拿出一枝登梅簪给她簪上,看了看又不满意,换了一只对珠排钗。“东郊上次送来的出息,老爷说过要给那边送一半过去。”

李家在燕城的城郊有几处田庄。每一处大概有个一百几十亩的地,雇一些当地的村民种植。除了每年官府让种的稻米外,剩下的出息能支撑李家大半的开销。

东郊的田庄共有三处,一处专出稻子,每年上交官府用做官粮。李家都会多出一些,当做给粮官的添头,由得他自充腰包。

剩下的两处种的东西除了自家吃喝外,剩下的大部分也会买到官府家人开的粮店中,余下的一小部分买出的银钱才会归李家。

李显所说的交出一半的出息给李克,说的正是卖到官府家人开的粮店中的这一部分。

这是打算把让李克去替李家卖这个人情……

张宪薇摸着梳子。李克走出这一步,日后这燕城中看到的李家下一个的接班人就是他了。可她现在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代替他。李南年纪还小,李单的根在渑城,她没有理由让他再来接燕城的李家。

贞儿,又是个女孩子……

张宪薇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照老爷的话去做吧。”她平静的说。

良缘担心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出去了。

吃过早饭,贞儿跟李南去找李克了。赵氏拿着账本过来,她翻看着账本说:“大伯的丧事是六月办的,咱们家要守孝。从今天起,各家的应酬都减半,能随礼的只随礼,要避讳的就避讳。”

赵氏点头应下,将燕城几家大户最近的大事说了一遍,娶妻、纳妾、生子这样的事李家就不用再往上凑了。虽然不是嫡亲的眷属,不用关起门来守丧,但是一些红事他们都不能再沾了。

“听戏,喝酒也要避讳。告诉老大,最近外面的事办完了就早点回来。”张宪薇说。

“是,娘。”赵氏说,“家里的下人是不是也要减一些?”

“家里有多少是雇来的?”她问。

“厨房最多,有五个,只有两个厨娘是咱们家自己的人。”赵氏假意翻了翻人名册子,这些早在她来之前就看好了的。家中既然要守孝,使唤的人就不能太多,不然太享受了也不像样子。守孝,就要看着哀戚。那就不能穿新衣,戴首饰,吃肉、喝酒,欢歌笑语。更不能让一堆下人围着侍候。

“都让走吧。除了厨房,还有别的地方有吗?”张宪薇问。

赵氏顿了一下才答道:“……朱姨娘那里还有一个。前段时间,姨娘病重,只有一个丫头不够使,就又从外面雇了一个。”

张宪薇沉吟了一会儿说:“回头让人牙子来一趟,让朱氏再挑个人买进来。要长久侍候的,还是要使家里人用着才放心。”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主人们不能穿新衣服和红色的衣服,下人们也不能穿鲜艳的颜色。女眷不能戴黄金、簪花。

“窗纱都是新换的,这个倒没关系。只是朱姨娘院子里有几株月季,这个……”花是红色的。

张宪薇淡淡道:“那就把花掐了吧,朱氏那边日后再送几株菊花去。”

赵氏都应了。等她走了,张宪薇让人去外面给贞儿买金鱼、鱼缸和菊花,“多买几株。朱姨娘屋里也要放几株。”

贞儿和李南在李克那里玩了一天,虎儿被良缘教得很好,他虽然不认识李南和李克,却认识贞儿。在

14、第 14 章 。。。

她面前,今天他乖乖的穿了一天的衣服也没喊烦,也没有当着贞儿的面脱裤子尿尿。

不过他们还是和泥玩了,水是李克屋里的茶水,不够了又去舀鱼缸里的水,还把金鱼拿出来玩,不到晚上,十几条狮子头让他们玩死了四条,院子里的菊花也压踏了两株。

良缘把贞儿抱回来时,她的两只手都是泥,裙子上也是污泥。张宪薇结巴了一下,还是没舍得骂她,让人抱着去洗澡换衣服了。

良缘跪下替她的儿子虎儿告罪,张宪薇摆摆手说:“都是孩子,有什么罪呢?贞儿能玩得这么开心就值了。”

她叹气:“……说起来,她也只有四岁。四岁的孩子,无法无天才是幸福呢,要教规矩,等开了蒙才说吧。”

晚饭时,李显还没回来。张宪薇就带着贞儿和南儿吃,李克要念书,白天他被三个小孩子闹了一天,书没有看多少。她交待人把饭送过去,盯着他吃完才许继续念书,晚上也不许熬夜。

良缘过来悄悄给她说:“那边院子里的花掐了,听说难过的晚饭都没吃。”

张宪薇用筷子敲敲面前的一盘蒜泥白肉,“这盘还没动过,给她送去。”良缘端起这一盘,又把旁边的一盘猪肉皮冻一起端走了,再看着眼前的鱼头豆腐汤说:“这汤要是太太不喝了,我也一起给她送过去得了。”

她点点头,“你看着办吧。”

良缘端过去了两道菜,一盆汤,再加一盘小花卷。回来对她说:“她都吃了。”

李显回来了,张宪薇让丫头去侍候他更衣,正准备睡下,朱锦儿的院子里过来报信,说朱锦儿现在泄肚子,咽了两头蒜都止不住。

李显愣了一下,问她:“家里还有药吗?”

张宪薇吩咐良缘:“煎一副送过去。”良缘点头,说:“姨娘身上弱,煎一副只怕药力太强了,不如煎半副先试试吧。”

“就这么办吧。”李显说。

煎了药送过去,过一会儿回来说好些了,李显就让人都睡吧。躺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大概是三更过半的时候,又来说:“不成!姨娘刚躺下又起来了,现在人都站不直了!”

李显起来披衣服,张宪薇跟着起来,喊外面的人:“叫老大快去请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15

15、第 15 章 。。。

快天亮的时候,大夫请来了。李克跑遍了半个燕城才请来一个大夫,是个年近三旬,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大夫。

他夹着布包,跟在李克后面,从李家大门进来,穿花过径,看到前面有一座大院子,就往那边走。

李克叫住他:“大夫,是这边。”

大夫赶紧点头,跟着他继续往后走。再绕过一条窄径,见是一座小院,不等近前就闻到从院子里飘出来的药味。

可见是个重病的。

大夫暗暗点头,这样的病人看起来容易。

李克领着大夫进去,屋里有一个丫头守在床前。李克给大夫搬过来一个绣墩,“您请坐。”

“嗯。”大夫高深的点点头,一手捻着胡须,一手三指并起,搭在伸出床帏的一只手腕上。半晌,换另一只手再搭上去。

李克一直等着,见大夫切完了脉,凑过去小声问:“大夫,可知是……”

大夫叹气摇头,“贵眷平常可有用惯的药方子?让我看看。”

最近几年,朱锦儿吃过的药方子有一摞。丫头拿过来,大夫一边翻,一边心中暗喜。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再问:“最近吃的药可还有留下?给我瞧瞧。”

可巧昨天晚上喝的两碗药都还剩下半碗,丫头都端了过来。一碗是平常吃的补药,一碗是止泻的。

大夫拿过来又闻又尝,然后就开了一幅方子出来。

李克拿过来一看,大部分的用药都跟以前朱锦儿常吃的药方差不多。他收起药方,问:“昨天晚上,我家姨娘像是下痢……”

姨娘?

大夫脸色一变,虽说大夫不能挑病人,可人分三六九等,世人难免长一副势力眼。给正经的太太、奶奶看病和跟姨娘、丫头看病可不是一回事。

往重里说,这可有点丢人啊……人家要介绍大夫,也会说前几日许府的老太太瞧病,用的那个大夫的方子好。不会说李府的小姨娘看病,伍大夫的医术高超。

大夫不想再坐,就算这个姨娘能吃龙肝凤胆呢,那也是姨娘。“也无大碍,一时脾胃不合也是有的。如今这个天气,就是个好人也容易生点小病。”大夫草草答道,站起来就要告辞,“其实贵眷如今的身体,不是大补就能补起来的。倒不如平时小心一点,慢慢的或许就好了。”

李克连忙要留大夫:“大夫请留步,我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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