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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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先是退了一步,不过身前的蓝月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倏地一下子就从窗子飞走了。王二一急,拍着大腿指挥道:“你们倒是给我追啊!”
不过还未挪动步子,他们便被数个来者不善的人围住了。那几个人似是薄情人的手下,虽是着了一身粗布衣服。不过眉宇间却是透着浓浓的杀气。
今日真是倒了大霉,王二啐了一口唾沫,他几时受过如此窝囊气?心中气闷不打一处来,他盯着薄情人咬牙切齿,不过终是不敢前进一步。
“不要随便找麻烦,懂吗?”薄情人折起扇子,用棱角处狠狠地巧了王二的猪头两下。
王二不敢作声,薄情人似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不再追究。怎料他刚走了几步,王二便低低骂了几声,大概霉运一上头。一天的运气都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王二的话正巧被薄情人听了个清楚,再眨眼间,薄情人便来到了王二面前。
他的眸子好像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将人射个体无完肤。王二吓得双腿打颤,他不敢抬头看他。不过下一秒却被对方抬起头来。
薄情人盯着王二的眼睛细细看了一番,不过谁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将王二的眼睛挖出来的。也没看清他是怎样将王二的眼睛丢出去的,总之一切来的太快,薄情人的手上并未沾有一丝血迹,而王二只觉得眼睛一阵疼痛,再想睁开眼时,面前却是漆黑一片。
脸上似是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王二摸了摸,应该是血。
“记住,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薄情人说完,唰地就没了踪影,而原先包围着他们的数人也倏地消失在原地。
真是太恐怖了!虽然王二受到惩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不过刚才那人真的太残忍了,下手稳准狠,丝毫不带犹豫,好像人间的魔鬼。
王二疼得晕了过去,手下的人乱做一锅粥,好在有的还能保持清醒,几个人抬着王二上了马车,几个奔向街尾叫了郎中。
刚才从楼上丢下的眼珠咕噜噜滚到一只流浪狗的脚下,那只流浪狗嗅了嗅圆滚滚的眼珠子,终是不感兴趣地夹着尾巴离开了。可见恶人是多么不讨喜,连畜生都不屑一顾。
蓝月牵着马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还早,不过得抓紧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才行,但是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是未看到一家客栈,蓝月忍不住有些气馁。
不管怎样,先备点干粮才是个正经。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叫卖声,蓝月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家包子铺的老板正在卖力吆喝。
蓝月忍不住凑过去,而那热腾腾的包子看着就十分可口。说起包子,蓝月又忍不住想起了司徒绝。
“这位公子,来点包子?”老板的声音打断了蓝月的回忆。
蓝月让老板包了十个包子,正欲离开,却被那老板拽住了袖子。蓝月纳闷地回头望他,却见那老板一脸神秘的模样。
“公子,天色将晚,可不要在外边徘徊了。”老板低声道。
“为什么?难道夜里还有吃人的东西不成?”蓝月问道。
老板却将蓝月拉得更近,“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这里最近一个月总是莫名丢失一些青年男子,据有传闻说他们都被杀掉了,而尸体则被送到城外东面的荒山喂狼去了。”
蓝月听了忍不住一个抖擞,不过她却不是因为害怕,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杀害那些青年男子的正是追风。
“所以公子,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歇脚吧,晚上可千万别出来。”老板好心提醒道。
蓝月点头称谢,赶紧裹了包子离开了。老板望着蓝月仓皇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公子凶多吉少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相遇即是缘分
昨日在馆子里听一些人窃窃私语,他们说什么天仁城不该叫做天仁城,应该唤作无仁城才对。至于原因,蓝月却没听个真切。
想必这件事与近一个月莫名丢失年轻男子有关,蓝月对着镜子将眉毛画得浓了些,直到确定自己着实看不出女性特征时才匆匆出了门。
外面敲着梆子,那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们的影子被清冷的月光拉得老长。挨家挨户都紧闭着门窗,里面透不出一丝亮光,显得整条大街无比萧条。
蓝月故意在街上晃荡,可是晃荡了半天仍是不见传说中的吃人者,其实她也不能确定那个吃人者是否就是追风本人。因师父说过追风嗜好人类眼睛,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喜欢吃的东西。不过不管怎么说,消灭那些为非作歹的妖魔是她的责任,所以她不能置身事外。
忽然,四周的空气变得冷飕飕,远处似是传来马车的咕噜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蓝月则站在街道中央等着马车过来。
街角处现出一辆马车,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络,而车身则是由上好的冰蚕丝织成,坚韧且刀枪不入。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蓝月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因蓝月背着光,即便空中有月光,不过街上却是十分漆黑,若不是刚才有打更的人经过,恐怕蓝月还不能看清楚这是一条大街。
车夫前面挑着灯。本以为如此夜深的时候,街上不会有什么人,却不想一个打盹之间。眼前却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在他的驾车技术好,及时悬崖勒马,蓝月的小命才得以从马蹄下保存下来。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凭着蓝月现在的法力,一根手指将马车掀翻都不是问题。车夫睡意全无,他打着灯笼将横在面前的蓝月照了个清楚。
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车夫竟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臭小子。找死啊!”
蓝月无奈地扶额,站在大街中央等着诱食者上钩,可不就是等死吗?真是废话。
“拜托,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蓝月指着自己。那模样似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推销出去。
而车夫也顺着蓝月的手指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除了身子娇弱点、模样清秀点、说话粗鲁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车夫那傻不愣登的模样,蓝月竟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她忍不住扶额、吹刘海、叹气一气呵成。
“好吧,给你点提醒,”蓝月在车夫面前转了一圈,“我很年轻,我是男人。懂了吗?”
车夫蓦地瞪大眼睛,这年头还有半夜主动上门推销的鸭子啊!这社会是怎么了?难道*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知道你很年轻,我也知道你是男人。不过这与你不要命有什么关系吗?”车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过粘在唇上的胡子却掉了一半。
蓝月决定将面前这个蠢蛋忽略,直接切入主题,“所以,你们应该需要我吧?”
故作娇羞状,蓝月戳着手指。那模样让贴着假胡子的车夫忍不住扶着马车干呕起来,轻咳一声。车夫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些,“这位姑娘,我家主子还忙着赶路,麻烦你让开。”
蓝月的额际忍不住滑下一道黑线,难道自己长得就这么不受待见吗?等等!马车的主人急着赶路,这深更半夜赶路,必定有这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还未等蓝月想好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车夫却倏地变了脸色,那隐藏在眸间的杀气毕露无疑。
蓝月忍不住兴奋起来,这是灭掉追风的第一步,只要有机会靠近追风的话。
不过车夫的武器还没落下,当然也即将落下,此时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流星锤正在蓝月头顶飘荡,不过下一瞬间,那流星锤便静止在空中一动不动。
蓝月仰头将那流星锤打量了一番,心里琢磨着这流星锤该不会是纸造的吧。不过还未想出结果,那流星锤却忽然偏了方向,它稳稳地落在旁边,大地一阵猛烈的颤动,等蓝月再去看的时候,却见那流星锤落下的地方砸上了一个大坑。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啊!可见这个车夫绝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事情却超乎了蓝月的意料,她本想的是随便让一个什么人把自己带走,只要那个人可以将自己带到追风的所在地就好。
不是说只要是个年轻男子就会失踪吗?不是说天仁城变成无仁城了吗?可眼下是什么情况?有谁能告诉蓝月答案?当然,纠结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眼前飘下一片枯叶,明明大街上一棵树都没有,这枯叶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是被寒风吹来保护自己的?正在蓝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车帘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掀开了一角。
那人在马车里,里面虽是亮着昏黄的灯光,而车前悬挂的灯笼也亮着光,不过饶是如此,蓝月仍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顾寐,不得无礼。”虽然声音平和,不过却让车夫没了脾气,但他仍是一脸敌意地盯着蓝月。
不过蓝月也毫不在乎,她坦荡荡地盯着车夫,“顾寐,倒也符合你的喜好了。”
是呢,驾着马车都可以睡得着,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很快,马车里没了动静,虽是一层薄薄的车帘,却把车里车外成了两个隔离的世界。
有了主子的警告,车夫不敢造次,他只是瞟了蓝月一眼,尔后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马儿受了催促,嘶鸣一声紧接着撒开蹄子跑。
蓝月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那人的话语,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呢?等她抬头再去看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她急忙转身,却见马车正好消失在街尾处。
拜托,倒是等等她啊!蓝月追上前,毕竟人力比不上马力,更何况蓝月追到一半才想起今晚的目的,于是中途收住脚步,这才返回原来的地方。
不过她等了一个晚上,眼瞅着月亮越来越淡,曙光越来越浓,太阳从东方跳了出来,可是蓝月仍是没有任何收获。非但如此,她还被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这会子正发着烧,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衾,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白开水。
生病了却没人照顾,这确实令人困扰。没了法子,蓝月只得自己照顾自己,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其余时间蓝月都是在床上度过。
约莫躺了两日,蓝月的烧总算退了。虽然心急,但身子最重要,所以蓝月又在床上躺了两日,身体才算好得彻底。
伸伸腰、蹬蹬腿,身子还算灵活,蓝月决定今晚行动。不过天公不作美,今天是个阴天,月亮掩埋在乌云后面,整个世界漆黑一片。
屋里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蓝月满意地望着镜子里那张粗犷的脸庞,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醉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蓝月决定发挥自己无与伦比的易容术,所以镜子里这张脸庞便是自己技术的完美展现。
至于她男子一般健硕的体格则是靠塞棉花来完成的,如此看起来既不文弱,又能御寒,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行动起来困难得多,不过好在棉花没那么重,但关节稍稍挤压就会变形,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非常容易露出破绽。(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蓝月决定选择另一个地点推销自己,所以她从这条街晃到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更加萧条,大部分房屋都被拆掉了,只剩几间房子还顽强地挺立在那里。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杀人绑票事件了,蓝月的神经高度紧绷起来。
一抹黑影像是厉鬼索命般冲向蓝月,他手中亮着明晃晃的大刀,不过还未等他靠近蓝月,数枚银针便插进了他的喉咙。蓝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出手,但是条件反射很难控制,除非把自己的手剁掉,但是她又不能下狠心把自己的手剁掉,如今只能委屈第一个试探者了。
万一他们只是纯粹的杀人怎么办?望着那锋利的大刀,蓝月忽然感到一阵心寒。好在她及时出击,否则自己早就拜倒在对方的大刀下了。
其他人看到蓝月不好对付,于是决定放弃这个对象。待蓝月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街角处,那些人才将隐藏在暗处的马车驱赶出来。
蓝月数了数,加上自己不小心杀掉的那一个,总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似乎不在乎伙伴的意外,他们点亮了油灯,将数个麻袋转移到车上,那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人,趁着他们搬运的功夫,蓝月赶忙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黑乎乎的,脚下还软乎乎的,忽然车帘被掀开,蓝月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重物便落了下来,这又是一个麻袋,蓝月好容易把脑袋从麻袋中挤了出来,又一个麻袋落了下来,还好她闪得及时,否则五官就被砸平了。
待收拾妥当,两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而蓝月的身上压着不少麻袋,好容易待蓝月探出脑袋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鼻尖却传来一阵异香,等蓝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恶心的男人
耳边传来水滴落地的声音,蓝月揉了揉沉痛的额头,却发现手腕被铁链拴住了。
这是一个地牢,不时有水珠从上方落下来,草铺又冷又潮湿,而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饶是如此,整个地牢仍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