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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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煎药的是谁?”原本寂静的空气突然响起了司徒绝低沉阴鸷的声音,这下可把那些仆人都吓坏了。
一片沉寂之后,响起了一阵稚嫩的声音,“负责小主草药的是奴婢。”
只见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跪上前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这时青杏在一边补充道:“禀皇上,她是新来的草儿。”
司徒绝冷冷道:“草儿,是你在主子的药里下的毒吗?”
草儿抖了抖身子,但她不能退缩,因为她必须活着,所以她不住地磕头道:“小主对奴婢有恩,奴婢又怎会加害小主?更何况,下毒不一定非得通过煎药啊。”
别看草儿人小,说起话来那可是伶俐着呢,不过还未等她说完,迎面便落下了两个大耳刮子,只听青杏怒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休得无礼!更何况平日小主待你不薄,而你却反过头来产生害人之心,你这个害人精!”
青杏说罢不解气,又连着落下了好几巴掌,这一番猛烈轮攻,直打得草儿头晕目眩,唇鼻流血,不过草儿仍是不服气道:“草儿岂敢下毒害主子?当初主子把奴婢从贵妃娘娘的手下救过来,奴婢只当小主是再生父母,若是做出这般伤天理的事情,定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个低贱的丫头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顶撞她,直把青杏气得七窍生烟,她指着草儿的额头道:“死鸭子嘴硬!你若是不说实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司徒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四周一下子安静了,青杏这才不服气地退了下去,司徒绝冷冷问道:“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朕定诛你九族!”
草儿这才慌了,她是受旁人的指使,如果她不坦白的话,到时惹得龙颜大怒,谁又能为她的亲人负责呢?想到这里,草儿正欲说实话,不料她只说了两个字,便直直地倒下去了。
草儿已经死了,在办事之前,幕后指使人就已经提前在草儿的身上下了毒咒,所以她才会死的这么猝不及防。
“小主受了如此多的重击,恐怕。。。。。。”兰泽终是没有说下去,不过即便如此,司徒绝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这无法让人忍受,曾经的蓝月是多么健康,但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她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司徒绝恨自己无能,他感到非常窝囊,有种非常强烈的怒火亟待发泄出来,不过他只是去外面打碎了几座假山,便重新回到望梅轩,怒吼道:“把大乙小乙宣来!”
大乙小乙两人得到圣上宣召,急急忙忙地朝着望梅轩去了,但通告的内侍却一脸悲悯模样,不过他们权当对方嫉妒了。说不定,现在那人心里还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大傻瓜呢。
他们两人对司徒绝绝不是盲目崇拜,自打那次司徒绝御驾亲征,不费一兵一卒将他们制服以后,大乙小乙便下定决心跟定司徒绝这个大英雄了。
望梅轩非常安静,那道门好像最后的宣判书,推开之后便知道自己被判处了什么刑罚,两人在门前推搡着,这会子倒也不傻了,兄弟两人互相“谦让”了一会儿,小乙便趁着大乙毫无防备的功夫,一下子把他推了过去。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但见一个庞然大物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激起了地毯上面无数细小的尘埃,大乙挥了挥面前的尘土,只觉得一道冷目射了过来,这才抬头望去,只见司徒绝面色镇静而又诡异地望着自己,他曲了曲腿弯翘起屁股,总算是完成了跪地匍匐这一艰难动作。
大乙接收到司徒绝的目光后,复又扑倒在地,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大乙铮铮道,“属下参见圣上。”
小乙也顾不得开玩笑,并排跪在大乙旁边,垂着头不敢作声。
司徒绝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皇上召见,属下不敢怠慢?”难得这次两人谁也没有谦让谁。
司徒绝挑了挑眉尖,冷冷道:“好一个‘不敢怠慢’呢,亏朕那么信任你们,结果你们兄弟两人却合起伙来欺骗朕,如今倒说‘不敢怠慢’。”
司徒绝竟然对两人产生了质疑,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啊!两人吓得双股乱颤,他们诚惶诚恐道:“属下怎敢欺骗皇上。”
司徒绝将手中的花瓶捏得粉碎,这才发话,他笑道:“朕平时待你们不薄,可你们事到如今仍旧执迷不悟!朕倒要听你们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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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假象
大乙小乙两人曾夸下海口说半个月的时间内绝对可以找出下蛊之人,可是如今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两兄弟还是没有一丝音讯,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
眼前飘过瓷瓶破碎的粉末,两兄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私下里却是挤眉弄眼,彼此退让。每到紧要关头,他们总想把优先权让给另一人。
司徒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悠悠道:“朕在等你们的回答。”
此话一出,两人皆沉默了,大乙最先反应过来,他抖了抖大腿,诚惶诚恐道:“皇上饶命!属下并无欺瞒圣上的意思,只是那加害小主的并非凡人,而是法力在我们兄弟俩之上的妖!”
“妖?”敲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司徒绝挑眉望着冷汗直流的两人,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此一来,事情就难办多了。
司徒绝话音刚落,苏颜便冲了进来,因她身上有免死金牌,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尽管门外的侍卫拦着她,还是被她闯了进来。
苏颜怒气冲冲地踏着地上的大乙小乙两人进屋来了,屋里偏暗,可能是走得太急,苏颜一时没适应,所以差点撞了柱子。
苏颜稳了稳神,这才朝着司徒绝冲了过去,她咬牙切齿道:“陛下,算你有种!”
这种现代化的语言司徒绝自然听不明白,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曾是苏颜把蓝月带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如今蓝月出了这么大的事,而她到最后才知道,她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郡主,不得无礼!”冉飞横在苏颜面前,却被苏颜的免死令牌喝了下去。
苏颜真的累了,她用尽力气放出狠话之后,语气便软了下来,“小月她怎么样了?”
“小主还未醒来。”禄海悄悄地说完这句话时,司徒绝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人可以选择忘掉一时的痛苦,却不能将这痛苦从心底抹去。
苏颜一听,当即泪水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如果那天她不找蓝月喝酒,说不定她的病情就不会恶化,如今她只想带蓝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她无比平静道:“我得把她带走。”
“朕不准。”司徒绝的声音很冷,但苏颜却毫不在乎,她正要进屋,却被司徒绝拦住了。
“朕不准。”司徒绝又重复了一边,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决、不容抗拒。
苏颜擦干眼角的泪,因为哭得伤心,所以她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即便如此,本郡主也要拼死一试!”
司徒绝的眸色忽然变得很深,里面酝酿着怒火的海涛,这是发怒的前兆,但苏颜并不害怕,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再穿越回去就是了。
司徒绝气到爆表,苏颜却悠悠地笑了,她的语气很慢却充满了无限的嘲讽,“陛下,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你是个懦弱的男人,不然蓝月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司徒绝握紧了拳头,就在苏颜以为对方要揍自己一顿的时候,她的身子却被司徒绝推出了一丈开外,他背过身子冷冷道:“朕不打女人,你走吧。”
禄海小声地在一边劝慰道:“郡主,您还是离开吧。您要是带走了小主,就是害死了她啊!”
禄海说得并非毫无道理,苏颜原本激烈的情绪也被压了下去。
司徒绝不再管苏颜,而是将目光落在大乙小乙两人身上,小乙赶忙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属下只知道对小主下蛊的妖类似一只狐狸,但却看不清它的模样。”
“狐狸?”司徒绝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他们刚才给的讯息,那就说明给蓝月下蛊的就是一个狐妖。
两兄弟齐齐点头,恨不得把头点下来,苏颜在一边冷觑着两兄弟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变得难办起来,但若真抓到了那个下蛊的狐妖,那么想要解除蓝月体内的毒虫蛊的话,就好说了。只是茫茫大地,去哪里找狐妖呢?忽然司徒绝的脑袋中闪过一只雪白的狐狸,难不成是那只狐狸干的好事?
虽然这只是推测,但总比没有目标好得多。想到这里,司徒绝整个人就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赏了两兄弟,司徒绝便派人去搜罗通体白色的狐妖,好巧不巧卫天说那日他在宫里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妖,却被蓝月救下来,自此以后,便也再没有瞧见那狐妖的影子。
关于搜捕狐妖一事非常隐秘,除了参加这次搜捕大行动的几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但狐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趁着歌婉心情好的时候,它便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歌婉同意狐妖去宫外躲一躲,至于附身的人,她还没有想好,所以姑且委屈狐妖自己找一个差不多的人体呆上几天。
狐妖暗自嘀咕,既然如此,当初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事到如今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当然,若不是歌婉假意掉入水中,蓝月也不会上演后来那一出,若是不上演后来那一出,蓝月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困境,**这件事的线索断了,所以司徒绝将此事的大部分责任都推到了歌婉的身上。
歌婉跪在司徒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哽咽道:“臣妾并非有意,只是妹妹当时说了过激的话,臣妾一时生气才会。。。。。。”
“一时生气?”司徒绝还未发话,倚着门框不肯离去的苏颜倒是发怒了,她平日那双慈眉善目此刻变得异常凶狠,苏颜倒竖着眉毛,瞪着歌婉,似乎要把对方吃掉的样子。
“既然是一时生气,你怎么不承认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呢?现在小月被你害成了这副模样,你良心何安?”苏颜口气也不松,咄咄逼人道。
歌婉自知理亏,再加上她之前也曾吃过苏颜的亏,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于是她压住了心底的怒火,可怜楚楚地回道:“本宫真不是故意的。。。。。。”
苏颜才不相信歌婉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套,她冷冷地切了一声,继而将目光落向别处,生怕看了歌婉这张脸皮恶心。
歌婉把求救的目光投在司徒绝身上,无奈人家司徒绝压根没把心放在她这里,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解释道:“陛下,为了表示臣妾的忏悔之心,臣妾愿意戒斋念佛,直到妹妹醒来的那一天。”
苏颜听着这种虚伪的、无关痛痒的话就来气,于是她忍不住插嘴道:“戒斋念佛?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再说那种寂寞可不是你这种风骚女人享受得起的,本郡主看你细皮嫩肉,惩罚什么的留下疤痕也就不好了,所以还是选择死个全尸来得痛快。贵妃娘娘,你说本郡主说得对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泼皮贱蹄子竟然如此挑衅歌婉的权威,可把歌婉那一张脸都气成了绿色,但她还是强忍着苏颜的冷嘲热讽,语气坚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妾愿意接受惩罚,绝无怨言!”
说罢,歌婉便以额头触地,伏在地面上,她的脖子间正好露出一串紫色吊坠,这是当年司徒绝送给那个女孩的东西,以便将来相认,如今司徒绝看到了这串吊坠,仍是一阵心颤。
但是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蓝月,司徒绝便下定了决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蓝月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司徒绝心里也放不下她,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因过去而产生困扰呢?他不想辜负蓝月,这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所以那串紫色吊坠不配戴在歌婉身上。他之所以这么坚决,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司徒绝一步步地走到歌婉面前,歌婉不知道司徒绝的想法,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着司徒绝终是爱自己的,所以才会如此放不下她。
但歌婉还未来得及多想,只觉得脖子一阵扯痛,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脖子上的吊坠早已落入司徒绝的手中。
“爱妃,这串坠子,朕该收回来了。”司徒绝的话让人脊背生出嗖嗖地寒气来。
歌婉望着司徒绝那副决绝的样子,眼泪不声不响地就流下来了,她看了看那串珠子,又看了看司徒绝,这才心痛道:“陛下,难道你忘了对臣妾的誓约吗?”
第七十一章 贤妃
其实蓝月刚才就醒了,不过她想知道更多,所以一直默默地听着其他人的对话。但说句实话,她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就像得了重症发烧似的,整个人处于游离状态。
但是,但是,但是!当她听到歌婉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原因不为其他,只是因为那串紫色坠子是她的!
确切的说,这串坠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