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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良缘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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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探头一瞧,却是他方才拉铺盖之时碰翻了墨玉手中的药碗,这药是刚煎出来的,墨玉才端来,被他这一碰,烫了手。马青心中内疚,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墨玉忍痛收拾残渣碎片出去了,马青躺在床上呆了半响,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墨玉又端来一碗药,马青窘得恨不能钻进地逢,墨玉白皙细嫩的手上裹了药膏,显是烫得不轻。墨玉轻声道:“好生喝药罢,早一日养好了伤,就不必再闷在房里。”马青脸一红,心下甚是感激,低头端了药碗,汤勺也不要,只管大口咽进肚去。

不料那药甚烫,墨玉慌道:“不可,药还没凉……。。”马青烫得嘴都麻了,一听墨玉之言,心下更慌,不敢放下药,脸涨得通红,一连气将药灌进肚。

墨玉见他这般憨厚,禁不住掩嘴偷笑,心下又怜他烫得着实可怜。马青舌头都麻了,见墨玉娇笑不已,面上更红,一张俊脸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墨玉本欲取笑他两句,瞧他这样,登时芳心乱跳,脸上竟发起烧来,不由心慌意乱。

急急收拾了走到门边,又转过半边脸低声道:“天不早了,你,早早歇息罢。”掩上门自去了。马青忽然觉得静如止水的心竟慌乱起来,也不觉烫了。

朝廷昭告天下,已与匈奴开战。各地太守征兵运粮,江湖上也闻风而动,侠义之士纷纷前往唐关击杀匈奴,卫我天朝太平。朝中二十万大军陈兵边界,因朝廷准备充分,粮草兵马充足,一时之间倒无甚忧虑,秋试照举,各地选拔文武俊才,以作国家栋梁。

第32章

第十一回吕逸秋作茧自缚水无忌喜收高徒

蓬莱山上云蒸霞蔚,阳光初照之下满目青翠,恍如仙境。云儿叹道:“世上竟有如此仙境,住在此处,可不就是住在天上么?”吕逸秋淡淡一笑,道:“这里只是我避暑的地方,我那飞仙庄上比不过这里么?”云儿笑道:“你那里固然是好,却是人工凿成,过于做作,哪里比得此处鬼斧神工,天作地合呢,如此便是你们文人的虚假酸臭之处。”吕逸秋一怔,苦笑道:“你倒也懂得风雅,若论胸襟,此处确是天然生成,博大容身。”

他二人出了林子,登上小亭,亭上有联曰:“上界前缘,降落凡尘;乘风归去,四海云游。”横批“幻化飞仙”。亭旁有巨石,上书“升仙石”。

云儿奇道:“此处果真有人飞仙而去么?”吕逸秋笑道:“天地苍茫,奇人异士多矣,况古人多有修仙求道,得成真身怕也是有的。”云儿神往地叹息一声,道:“若在此处,可与天上仙人共话畅谈……。”吕逸秋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人说我痴,谁道你竟比我还痴!”他摇头叹息:“这么说,你愿意住在此处喽?”

云儿呆了一呆,啐道:“我总归是被你囚着,住在哪里都一样,倒不如呆在此处。”她见吕逸秋大笑,摇头直叹:“可惜呀,可惜!”不由奇道:“可惜什么?”

吕逸秋笑吟吟道:“可惜你看不到你的湘王爷和路哥哥只身闯进我的庄内,血战三日!”云儿惊得心头一跳,吕逸秋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我前日带你至此处,是因他们闯入庄内,自然是为了救你。”他瞥了一眼呆住的云儿又道,“我命庄内各人全部撤出,只留下江湖上出名的亡命之徒。庄内自我曾祖父起就布下了无数的机关设计,入庄者从来就有去无回。”

云儿的心沉下去,一直沉入阴冷的冰河里。吕逸秋瞧着她苍白得发青的脸道:“不过,当今世上,湘王与子路皆是人中之龙,以他二人的实力可支撑到今日,”云儿的脸上已经灰了,浑身发抖,吕逸秋顿了顿,继续道:“他们自可避过庄内机关,却永远走不出取自上古神伐的暗道,二个月后,我们返还时,也许会见到他们的遗骇……。。”

话音未落,云儿已扑上去,吕逸秋见她面无人色,早料有此一招,探手点了她的穴道,见云儿泪流满面,知她心意,只淡淡道:“此道机关重重,若无我带路,庄内无人敢入,探子早报来,你的湘王和路哥哥一路闯过机关,受了伤,昨日终于误入暗道,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我虽与他们惺惺相惜,却是歧路之敌,此乃天意。”

云儿心似刀绞,只恨不能与此人同归于尽,痛上心头昏了过去。吕逸秋将云儿扛在肩上,一路沿峰腰而上,直直进了一座庄园,门楣上批“枫居”。管家见公子回来,扛着那小丫头,也不知何故,赶紧迎进院去。次日云儿悠然醒转,喉中疼痛欲裂,内中便似碎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吕逸秋在抚古琴,窗外雷声隆隆,雨打窗棂。

云儿悲从心来,那琴声和着雷鸣一张一弛,叫人悲不起来,似是无爱无恨。忽地,吕逸秋扯断了一跟琴弦,长叹一声转身瞧着云儿道:“你可愿听他们的消息么?”云儿的心便似断线的风筝突地吹上了天际,颤抖着又飞快跌入黑暗的深渊,她怕,怕……吕逸秋淡淡叹了一口气,云儿的心便浸入万年寒冰,沉入冥府的血河。天上的云际间亮起一道道光,一阵轰隆隆的雷鸣骤然响起,吕逸秋一字一句地道:“你的湘王爷和路哥哥昨晚已经……。。”一声炸雷响过,云儿失去了知觉。

雷鸣响过,狂风卷起的石头砸在瓦砾上,云儿睁开双眼,看见吕逸秋的一张俊脸,他玩世不恭地笑着,周围像是黑夜里,什么也没有,雷声远了,有夜来香的气息。吕逸秋冷冷地道:“他们既已活着离开了飞仙庄,你竟然也承受不住。”云儿的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吕逸秋重复道:“他们活着离开了,跟一个丫头出了暗道,走了。”云儿挣扎着坐起来,吕逸秋递来一杯茶水,云儿一口气喝下,恢复了力气,颤抖地抓住吕逸秋胸前的衣襟道:“你可是没骗我么?”

吕逸秋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丫头果然是疯疯癫癫,当下道:“我骗你做甚?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拽着我,是想嫁于我么?”云儿方觉浑身无力,软软地喃喃道:“他们果真平安无事么……”吕逸秋冷笑一声,随手端过果盘,淡然道:“原来你心里是想听到他们死了,是么?”云儿一瞧见果盘里的糕点大是欢喜,哪里还理他?吕逸秋知她从昨日到现在都没进食,自然肚饿,心里暗暗偷笑。

窗外的雨越来越小,天色明朗起来。风渐止,雨收了最后两滴,秋阳倾泻,遍地金黄,远处竹林青翠欲滴,宛若一团青雾。吕逸秋暗叹连连,上天造化如此奇妙,美不胜……。。“还有糕点吗?”这一腔诗意竟被搅进了糕点!吕逸秋抬脚出门道:“花几上还有一盒。”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花几上果然有一盒,却是桂花糕,云儿大喜,这糕点有两层,待吃到第二层,见盒底留有字纸,吕逸秋写着“桂花糕,可填饱了你的饭桶肚么?”云儿立时怒火中烧,吕逸秋竟戏弄自己,还称自己是饭桶……。。饭桶肚?女儿家的肚怎能被人乱说!吕逸秋!云儿气恼地跑去书房,不见他人影,桌上只放着一幅竹墨图,是前朝晋皇仁宗的真迹。

傍晚,湖面的莲叶上滚动着雨珠,金色的鲤鱼围在岸边争抢云儿撒在水面的鱼食。“李云儿!”远处传来一声咆哮,“臭丫头,你给我出来!”云儿一惊,手中的鱼食落在水上,鱼儿一哄而上。远处,吕逸秋已朝这里奔来。云儿提起裙角,恐惧地拼命奔跑,爬上露台,穿过一扇又一扇月牙门,在花廊里飞奔,大管家迎面过来,被她撞到地上。还没跑到门口,吕逸秋已然落在她面前,铁青着脸吼道:“臭丫头!”云儿惊呼一声,转身就逃,被吕逸秋一把拎起来挟在肋下,管家不知出了何事,连忙爬起来跟上。云儿拼命挣扎,捶打着吕逸秋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吕逸秋挟着她进书房去,那张古画上赫然描着“吕逸秋是大臭虫”七个大字,好端端一张墨宝糟蹋成这样,管家吃了一惊,怪道庄主发这么大火。云儿不敢做声,吕逸秋喝道:“你干的好事!”他朝管家道:“给我拿竹条来!”管家瞅一眼耷拉着脑袋的云儿出去了。云儿闻听不妙,偷眼看吕逸秋气得脸都变了形,心道完了,此次祸闯得大了。吕逸秋把她按在腿上,噼里啪啦一阵巴掌打下来,云儿何曾这般吃亏过,恼怒道:“吕逸秋,大臭虫!大臭虫!”吕逸秋大怒,吼道:“我瞧你还敢不敢叫!”

门外仆子们听得里边闹腾得这般厉害,探头去瞧来,见庄主虏来的小丫头伏在庄主腿上,一边挨着巴掌一边叫嚷,管家此时又捧来一条竹棍,吕逸秋扬起竹条,云儿早跳起来叫道:“疼死了,我不耍了!”门外仆子们一阵哄笑,管家的嘴撇了撇,赶紧咳嗽几声。吕逸秋沉脸喝道:“今日由不得你!”

云儿呆了一呆,咬着樱唇低头道:“好罢,打便打罢,只是,你莫要拿竹条打嘛,好痛,你还是打巴掌是了。”言罢乖乖地趴回吕逸秋腿上,吕逸秋一怔,门外又是一阵窃笑,管家刚笑了一声,见庄主一脸怒火,急忙咳嗽着出门去,将众家丁赶走,心中寻死自己是否进去,却听门里庄主骂道:“黄毛丫头,看你还敢不敢顽皮,臭丫头……。”那小丫头一声连一声地叫,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响个不停,看来庄主并未用竹条,管家摇头直笑,也脚底抹油溜了。

云儿听门外没了动静,便叫道:“你也停下歇一歇嘛,难道你的手没有麻么?”她把手伸到吕逸秋的鼻子底下给他看,委屈地道:“你瞧,我的手都被你打红了。再打,就要肿得拿不住筷子吃饭了。”吕逸秋一愣,照样一巴掌打在云儿掌心里,云儿嘟囔道:“打了这许久,气早该消了么。你的性子便和我哥哥一样,小的时候,他每次回家来,一生气就罚我跟他打巴掌。”吕逸秋转过脸,云儿凑近他道:“你的酒窝生得这般好看,为甚地不笑呢?”

吕逸秋一怔,冷冷道:“你最好莫要惹我,否则——我便不再遵守诺言了!”云儿好奇地追问一句:“诺言?你何时许了诺言?”吕逸秋咬嘴哼了一声,道:“将来去问你的湘王罢!”云儿乖巧地笑道:“你心里疼我,不拿竹条打我,可不是舍不得打我么?”

吕逸秋忽然一把攥住云儿的小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要记得,我可不是李晓寒,更不是湘王和赵子路,我是吕逸秋!”言罢甩手而去。他忘了一件事,女人是很难养的,尤其是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女人更难养,因为,养到最后,没关系的女人也变成了有关系的。

第33章

却说那日湘王与赵子路同陷暗道中,又怎会与一个女子一同出去呢?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水淇儿。

水淇儿从洛阳回到苏州,家中母亲早已过世,还有一个妹子水素素,年方二八,聪明伶俐,爹爹水无忌乃苏州名医,有一间济世堂药铺,日子甚是殷实。闻听老夫人谢世,一家人哭了一场,府中换上白绸示孝。

到了晚间,父女在堂中闲话,忽有一青年人进来躬身道:“师父。”水淇儿没见过,心里一阵迟疑,想爹爹何时收了徒弟?

水无忌却顿时眉头舒展,满意地道:“今日辛苦你了,过来见见你的大师姐。”那年轻人抬起头,只见天庭饱满,黑真真的眉毛,生得甚是俊秀,红了脸朝水淇儿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水淇儿见这年轻人落落大方,文雅清秀,一脸英气,并无奸佞之像,一身豪迈,便也欢喜,回道:“都是自家人,你叫我师姐便是了。”那年轻人谦恭地应了,水淇儿瞟一眼欢喜的妹子,喜悦之情隐约可见,心中便猜到八九分。

是夜,水淇儿便问妹子那年轻人之事,素素也不隐瞒,将他的来历一一说了。却是水淇儿刚去洛阳不久,素素上山采药,救回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似已死去的人,管家见此人被伤成这样,只怕惹来祸事,便暗中派小厮去药铺报与老爷。

水无忌本不想管闲事,但他性子敦厚,不忍见死不救,便给那人把了脉象,果然,这人不但一身外伤,还受了严重的内伤,似是江湖人物,怕是被仇家追杀。水无忌叫人去煎药,又吩咐管家待此人一醒,便雇顶轿子送他回家。

次日,素素早早起来,见那人昏沉沉不醒,脸色红润了许多,更显清秀。素素大是高兴,知道爹爹用心开了方子。素素亲自熬药,过了三日,那男子竟醒转过来,瞧见素素竟还认得,挣扎着要拜谢水素素,素素见他身子虚弱,忙扶他躺下。

管家见他已醒,便道:“公子病情已稳,请告知家府所在,我家老爷已雇好了轿子,送公子回府。”素素心有不甘,却知拗不过爹爹,也不敢做声,那公子却勉强撑起身子扶着床柱微笑道:“多谢恩人,不捞恩人费心,我自己可以……。。”他站立不稳直直倒下去,素素急得一旁扶住。

水无忌早在门外瞧见,见这人文雅大方,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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