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喜-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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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我一眼,扔给我一个绿瓶子。“你啊你,先把自己腿上的擦伤上药了再来吧。”
呃……被看光了……
我接了药瓶,转了个身把那清凉的药膏抹在大腿内侧的红肿处——惨不忍睹啊!
不过燕离的药是圣药,这一涂下去立刻没有灼痛感,凉凉的很是舒服,估计不过一天就能复原了,到时候再抹点生肌膏,估计还会更滑嫩。
上完药,扭头去看燕离,后者正一脸纠结地自虐,他是伤在胯骨上,那里骨头突出,疼起来也是要人命。
我爬到他身边去,他警惕地瞥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燕离……”我痴痴看着他……
“做什么?”他别扭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
“燕离啊燕离,你改名字,叫燕不离好吗……”
女上男下 。。。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洞穴中,光线有限,我只觉得他的眼神晦暗莫名,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你这又是何必……”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身边,自有那么多人陪着,又何苦非要我留下。”
我飞扬的心又一次泄了气。“你又后悔了吗?刚刚生死一线,你还说兑现承诺,怎么渡过难关,你却又要反悔了?难道真的不到黄泉不相见?难道你也是非要看我死才会甘心吗?”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离开的理由,不用重复第二遍了。”他僵着声音说。
“哈!”我短促一笑,“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你的真心也跟我的一样不值钱了!我说喜欢,就会负责到底,你呢,说过就说过,勾了别人的心就跑,你算哪门子真心!你说我勾三搭四,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个什么样的烂人,跟我花开二度的时候难道你又忘记了?我一直是我,一开始你接受了,现在才来反悔,我告诉你,上了贼船,就由不得你了!”
“你……”他一时语塞,只有死死瞪着我。
我抱住他的手臂,蹭道:“你以为我不是认真的,是不是。”
他神色一僵,别过脸,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之前,你在意我忘记你的好,只记得你的坏,你觉得我与你在一起不过是顺手牵羊……”
“你别乱用成语。”燕离黑着脸打断我。
“咳咳……细节就不要追究了。”被打断思路的我很不高兴,“总之,你就是别扭地觉得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你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是不是?”
他自嘲苦笑:“难道不是?”
我抓狂,抓狂之后,我又蛋腚了,同他一般苦笑着在地上画圈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随便到了极致的女人……”真怕他再来一句“难道不是”……
幸亏他没有这么无良,只是沉默着。
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来之前,我去找了陶二。”他闻言又肩膀僵硬了。“我对他说,燕离,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他先放弃我。我拿匕首逼他,逼他让我来见你,其实来找你,也不过就是想同你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走,我做完我该做的事,你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偷眼看他的反应——低头沉思,反应还算良好。
我继续叹气。“我是个输得起的人,你燕离死要面子,也罢,你要,我给你。天亮以后分开,你可以告诉别人,是你燕神医不要我李莹玉,不是我李莹玉不要你,我才是被抛弃的人!”
“我……”他嘴唇一动,眼神挣扎。我私心地想,他是不是想说;我没有不要你……
“其实吧,这世上,谁没有谁活不下去呢?”我嗤笑一声,“也不过就是分手之后少吃几碗饭瘦几斤失眠几夜怅然一两年有的人能变成诗人有的人想不开自杀但更多人还不是照样过日子?过个三年五载走出了阴影能吃能睡另结新欢几回云雨后家有了再生个崽等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谁还记得谁是谁碍…”末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地上一圈圈的,是解不开的结。
“或者到时候你领着儿子来看我女儿,我就对我女儿说当年我没搞定他老子,你帮我搞定他儿子!”我抬眼看他,弱弱道,“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眼神复杂,眉心微蹙,眼里的挣扎,便是我看着也不忍心。我只有一个想法,不择手段,留下他!我所能利用的,就是他对我的感情,我赌他对我有情!
我虽自私地以为只有他留在我身边我才能快乐,却也无耻地认定心里有我的他,离开了我不会快乐。
“李莹玉碍…”他向我伸出了手,拂过我耳边的发丝,轻轻捧住我的脸,“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实话回答我。”
我愣愣地点了个头。
他问:“如果没有想起往事,你会来追我吗?”
会吗……
不会吗……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白笙笙与我说话之时,他亦在现场,只是我察觉不了……
对不起啊,只是这一次,我不骗他。“不会。”
他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唇畔勾起抹苦涩的微笑。“果然……”
“若没有想起过去,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因为这一年来,你总是欺负我,便是对我好,也不让我知道。我以为你并非真心爱我,就像你以为我不在乎你。你如果心里没有我,真心想走,那我何苦强扭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可你既然也和我一样有意,又凭什么让我放手然后各奔东西?”
“可是……为什么,偏偏忘了我……”他轻声问,“你一直都讨厌我……”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我恨不能仰天长啸,捶胸顿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你了!”
燕离垂下眼睑,“两只。”
“瞎了你的狗眼!”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噙住他的双唇,他怔忪片刻后,回手紧紧搂住我的腰身,热烈回应……
吻到唇舌发麻,身软如泥,我才枕着他的肩膀,气若游丝道:“给我一个不爱你的理由……”
“李莹玉……”他的声音因染上□而沙哑,轻抚着我的长发,低着头,在我耳边轻声叹息。
我那闷骚狡猾深情不露俊美无俦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燕离神医碍…
“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我笑着调戏他,“寡人有疾,其名相思,先生可否赐良药相救?”
他埋首在我发间,闻言闷笑一声,“要何良药?”
我转过脸,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春风一度!”
身上的疼痛没有影响男人的功能,方才天雷勾动地火的一吻早已让这冷情的神医一发不可收拾了,金箍棒对水帘洞……
“你偷喝了我的五花蜜酿酒。”他的舌尖扫过我的唇角。
“凭咱俩的关系,那能叫偷吗?”我不满地咬了下他的舌尖,他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幽幽望着我,看得我心尖儿发颤,身子发软,于是趴回他肩上,侧着脑袋望他,低声呢喃:“燕离,留下来,好不好……”
那时候我便想,他若说不好,我就霸王硬上弓了他,他若说好,我就让他霸王硬上弓……
那可真真是痛并快乐着碍…
他说:“好巧,今天是满月。”
我心里一动,笑道:“是啊,不是二十九到五号,不会让你浴血奋战……”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太勉强?”虽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探入了我的裙底。
“不会。”我不甘示弱,抚上他的胸口,“我们这叫做死了都要爱!”
他的抚弄让我失了力气,心想,好吧,让他霸王硬上弓吧……
这一次投怀送抱,总算成功了……
为何和他在一起,总是这般又痛苦又销魂,神医啊,我的苦口良药……
哦不,是春药!
想那一次着实是各自作孽,我被软禁又下了药,他虽暗中接应我离开,却笑吟吟地看我欲火焚身不给解药,我二人躲在假山下,他点了我穴道,待我就如当初我待他,只不过我中的药药性更强,不如春风一度那般温和,我大口大口喘息,用眼睛媚眼如丝地凌迟他。
“燕小气鬼……你快给我……解药……”
他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脸,微笑道:“不急,等会儿我也把你扔池塘里降火。”
“我中的……什么……药……是不是……不交合……就会……死翘翘……”好想咬断他细长白皙的脖颈……
“这世上没那种药,不过你中的这种也是比较霸道了,比春风一度烈了不只一点,名为花开二度,枯木逢春。”
很好,花开二度……
热气一阵阵涌上来,又泄下去,四肢百骸几乎都快化成春水,但却又有一股真气在丹田蒸腾——于是我第一次知道,烈性春药竟然可以冲开穴道!
我手指一动,袖中的药瓶滑落到掌心,两指捏着瓶塞一拔,那厮正在观望外间形势,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个猛虎扑食上去,钳住他的下颚,在他怔愕的目光中,灌了他一整瓶花开二度。
“咳、咳咳……”他被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咳嗽几声,脸上迅速泛起粉色,身体发热。“你这个女人,你竟然……咳咳……”
我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冷笑:“怎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冤冤相报何时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泡冷水啊?”
“你……”他作势要打我,外间忽有脚步声传来,他动作一僵,改打为抓,把我按在他胸口,警觉地盯着外面。我仰头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一哆嗦,不敢置信地低头看我。
其实……何必泡冷水呢……
都有现成的解药……
我的手在他腰上摸索着,腰带腰带——诶,抓错了,硬邦邦的……他倒抽一口凉气,狠狠抓住我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也不想地说:“干你!”
他的脸猛地涨得通红,这家伙冷情又禁欲,估计自渎都没做过,自从跟我相处过后,人就低俗了许多。
虽然不交合不会死翘翘,但欲望吞噬了理智,我拉下他的脖子,几乎是啮咬着他的下唇,舌尖甚至尝到了铁锈味。我跨坐在他身上,感觉到顶在我小腹的欲望,一弹一弹摩擦着。狭小的空间里,逼迫我们更加贴近彼此,我颤抖着解他的衣带,解自己的……
他初时似乎还有些抗拒,但药性上来,加上我的撩拨,最终也与我一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啊!”我低呼一声。
“怎么?”埋首在我胸前的他仰头看我,我看着他因染上欲色竟显得妖异迷离的眼,发怔,发痴。
“撞到头了……”我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别顶太用力了……”
在这假山洞里,女上男下……
他满头黑线,抱着我的腰狠狠一顶,直达深处,又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疼得我□一缩,夹紧了他,都很销魂……
“你为什么……老爱……掐我的腰……”我吭哧吭哧地问。
那时候他说:“你犯贱,欠掐。”
现在他说:“手感好,而且你下面反应好。”
那冷情禁欲高尚纯洁的神医啊,自打从了我之后,每下愈况,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
所谓命运的安排,就是我们总在最危险的时刻,最危险的地方,往死里爱,死了都要爱!
我亲吻着他因欲望而微微潮红的眼角,断断续续道:“燕、燕不离……”
他在我后脑勺上一按,仰头噙住我的唇,“好,不离不弃。”
如此春光,杀机四伏 。。。
太阳照常升起。
第一缕晨光穿透了洞口藤蔓编织成的帘子,落在我眼睑上。
我半睁开眼睛,手到处摸了摸,嗯,很好,燕离还在。“碍…”我打了个哈欠,眼角分泌泪滴,“燕离,我饿了……”
彼时我们身上都穿着衣服——夜里太冷,不能裸睡,我缩成一团依偎在他怀里,枕在他肩窝处,他的手臂环在我腰上,从他手上的动作来看,他也已经醒了。
“此时外面可能有两拨人正在寻我们,你觉得是出去冒险好,还是坐以待毙好?”燕离懒懒说道。
“你既然说了什么都不做只是待毙,那显然就是想出去冒险了。不过依我看,也是凶多吉少。”我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一会儿。
“你昨天晚上不该一人跑来,至少该让乔羽跟着。”燕离跟我一样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闲聊,一点没有快嗝屁的危机感。
“谁让我们李府只有一匹追风,其他马跟不上,我只有先行一步……”我抱着他的腰,笑眯眯道,“怕再晚一步,你就被妖精吃了。”
燕离叹了口气,“让那只妖精吃了,和让你这只妖精吃了,有什么区别。”
“大大的有1我不满答道,“让我吃了,你才叫死得其所1
燕离笑着在我臀上拍了一下,嘶——拍到伤处了你个叉叉!
“起来吧,该出去冒险了。”他说。
出去前,我拉下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我可不想只过了把瘾就死,杀出去,好好活着1
他含笑斜睨我,好像下一刻死了也无所谓似的。
唉,我还要留着命回去接受审判呢